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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婢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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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儿多少些不耐烦地说道:“就是韩斐韩大人的家啊!这都不知道,当什么车把式!”
  车夫恍然大悟道:“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从前朱雀大街确实有个韩大人,不过如今他们住哪里,我也不知道,得打听打听了。”说着。车夫把马车赶到路边,小跑着去问路了。
  馥心只觉心中很是酸楚,曾经的内阁大臣,如今默默无闻,已渐渐被人遗忘。家宅万千。终究抵不过一直君令……
  没过一会儿,车夫小跑了回来,对着馥心道:“这位大小姐,韩大人现在住庙前胡同,离这儿倒是不远,只是那地儿脏,去还是不去?”这辆车是进了长安之后新雇的。一路过来车夫见红蕊叶儿对馥心甚是客气,大概猜出这是某位官家小姐,于是便大小姐相称了。
  “去的!把式,麻烦你了。”馥心很是认真的说道。她心下微微刺痛了,万万没想到韩大人竟住在某个很脏的地方。
  “好勒!”
  待到了地方,馥心觉得车夫真没撒谎。庙前胡同紧挨着一条臭水沟,胡同口狭窄,车子便赶不进去了。馥心三人下车,红蕊付了车钱,吩咐车夫等着她们。
  眼见得胡同口堆着甚多的杂物。天气虽然阴冷,这里依旧臭气熏天。黄土地面污水横流,为了方便走路,被人扔了七八块黑砖,供人踩着过去。胡同里静得叫人瑟瑟,好像很久都没人了,馥心蹙着眉,与红蕊叶儿一道往深处走,但见一户人家门楣上挑着一只惨白的灯笼,糊纸上的字倒是苍劲有力——“韩”。
  “珠儿,肯定是这里了!”叶儿唤着馥心的旧名,小跑上去拍门。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脏地方多呆,恨不能即刻就离开这里。
  门板已经很破了,已然不想住过人的样子。随着叶儿的使劲拍门,里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谁呀!”
  馥心听了这声音登时润了眼睛——这是韩夫人贴身的丫鬟云翠!她立刻答道:“云翠,是我!”
  里面应门的女子将门拉开,疑惑地探出头来,看着这三个穿着光鲜的女孩子。
  云翠的衣衫很是破旧,裙子也补着好几处。天气这么冷,也没有穿御寒的冬鞋。馥心望着她,便知韩家的生活甚是窘迫,忙道:“云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珠儿呀!”
  “珠儿?”听了这个名字,云翠很是熟悉,她忽然想了起来,又惊又喜道:“珠儿!真是你呀!你怎么找来的!快进来!”说着,携了馥心手往里走,一面喊道,“夫人,您看看谁来了!”
  云翠的手又冷又粗,显然受了不少苦——馥心见小院里只有土房四间,窗上的糊纸也很久没换过了,觉得很是压抑。进了门,才发现土房里竟没什么布置,所有的器具又破又旧,拾掇得倒是干净。两个女人布衣荆钗坐在炕头上缝补衣物,一个略是年长,一个大概二十多岁,还有个小男孩约莫十岁余,正趴在地上玩石子。
  “珠儿!”韩夫人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欣喜地放下衣物,下炕便抱,“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听人说,王爷从云州回来了,你呢?还跟着王爷吗?”
  “夫人!”馥心热泪再也忍不住,登时哭了起来,炕上的女子也放下了手上的活走了过来,馥心也认出来了她,她是韩言诚的妻子陈怡冰;地上的孩子是韩言诚的幼子韩家曜。
  韩夫人和馥心拥着哭了很久,才给几人劝住,上炕坐着。
  “夫人,珠儿真是该死,这么久才过来看过您!您受了这般零碎的罪,让珠儿真是心下不安!”馥心转过脸,冲红蕊道,“红蕊,身上还有多少银子,都给韩夫人留下,再把我过冬的冬衣冬鞋都给韩夫人留下。”
  “哎呀,不过日子了呀!”叶儿急道。
  “没关系,千金散去还复来嘛!”馥心强作笑颜,心里却很是难受。红蕊听了她话,赶紧照着做了。韩夫人正在困境,万事离不得孔方先生,推辞了几句,便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馥心又问了家里状况,原来韩斐被罢官之后,没几日便一病死了。韩言诚的军职也被革了,家里断了进账。本来韩家世代为官,积蓄不薄,若是勤俭,尚可度日。只是韩斐的一个侍妾不甘,竟偷偷和管家苟且,将家里所有的银钱珠宝一通卷了天涯海角去了。
  “唉,自打她卷了钱去,家里一日不如一日……夫人便变卖了家产,遣散了大家。”云翠一面抹眼睛一面哽咽道,“老爷的侧室和侍妾最先跑了,有些改嫁,有些投奔了娘家,只有夫人和少奶奶还留着……少爷每日出去做工养家,只是……只是……”
  她喉头一紧,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家里,还有什么少爷少奶奶呢!”陈怡冰轻叹,忽又笑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好。老百姓怎么活,我们怎么活便是了。”
  馥心见她志气,会心地点点头,又道:“只是不能苦了家曜,让他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吧!”
  “罪臣之子,考什么功名!”韩言诚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屋里的人统统望过去——只见韩言诚身穿一袭破旧的贴身袄子,头上扎着毛巾。虽是冬日,他身上依旧汗津津的,显然劳动甚是繁重。
  “相公,你回来了?”陈怡冰笑着迎接他,“你看,是谁来了?”
  “见了,这不是平梁王的三小姐海馥心嘛!即将进宫当娘娘的贵人嘛!”韩言诚冷笑一声,面皮冷得更甚冬日的寒风。
  韩夫人和陈怡冰齐齐吃惊,纷纷转向馥心。馥心干笑一声,叹息道:“你都知道了?”
  “我们变成这样,父亲被生生气死,都是拜你那位爷爷海正清所赐!他真狠,一步步把我们逼成这步田地!”韩言诚句句紧逼,“你走!我们家不欢迎海家的人!”
  馥心含泪,却是想到他家破人亡,跌至人生低谷,确实因为自己那位名义上的爷爷——若不是海正清参了韩斐一本,韩家岂能凄惨到这步田地?馥心轻拭泪水,福身依依道:“韩大哥,我替祖父向你道歉!但祖父也是被人利用,后来一直镇守边关——”
  韩夫人和陈怡冰听得云山雾罩,韩夫人吃惊的站起发问:“海家三小姐?这不是珠儿么!语儿身边的珠儿啊!”
  玩石子的韩家曜也站起,跑了过来扯住馥心的裙子:“爹爹,这是珠儿姐姐呀!你不记得了吗?”
  “逆子!”韩言诚被那句“姐姐”激怒,一个耳光便将幼子打得飞起,远远摔在地上。他不管吓得哭不出来的儿子,而是大声喝骂,“逆子!这是你的姐姐吗?这是害死你祖父的凶手!”

  ☆、第008章 出手相助

  “你太过分了!这么小的孩子你也打!”红蕊知道他指桑骂槐,可她着实看不惯大人拿小孩子撒气。她小跑着过去抱起已吓得哭不出来家曜,骂回去,“只有你这样的废物才拿小孩子撒气!”
  韩夫人哭喊着抢抱过孙子,心肝宝贝喊,大骂儿子混账;陈怡冰亦是泪流满面,悄悄拿绢子掩面。
  韩言诚武将出身,一时火气上来失控也是有的,只是当下他红了眼睛,馥心等人再待下去不妙。云翠见状,赶紧将馥心三人送出门去,韩言诚竟也没阻拦。
  “云翠,帮我好好照顾夫人和家曜!”馥心强忍着眼泪攥了攥云翠的手,将手上那副冰花芙蓉玉的镯子退下来,强塞给她,“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你好好收着,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便当掉其中一个!留着一个,将来找我的时候当做信物!”
  云翠不解其意,还是重重颔首。
  听见土房里韩家人在争吵,馥心依依惜别,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庙前胡同。
  “这姓韩的也太不识抬举了!”叶儿狠狠地骂道,“咱们帮他,他还骂咱们!就该活活再饿死他们几个才是!”
  “叶儿,你就别瞎说了,没见咱们小姐正烦着吗!”红蕊见馥心脸色愈发难看,忙说道。
  ※※※※※※※※※※※※※※※※※※※※※※※※※※※※※※※
  慕容尚云的府邸座落于长安西城的春熹路,必经之地是长安城最有名的街道——秀芳街。梁朝以前,这里是才子佳人斗艺吟诗的地方。梁朝建都长安,觉得天子脚下,这般有伤风化,便废了秀芳街的活动——只是秀芳街的热闹,并不亚于朱雀大街。况且秀芳街通衢两侧多是高档客栈,近来成为银钱丰裕的举子和秀女群居的地点。
  馥心出了韩家一直难过,一直走到秀芳街。才略好受了些。只是流泪过多,眼睛肿的厉害,红蕊劝她想开些。馥心听了,却觉得心中更是堵得厉害。
  正在胡思乱想。前头忽然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街边的客栈门前飞出一团物事,直直打在馥心马车之上,把车夫和三个女孩子同时吓得心中一紧!
  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叶儿一吓之余大为震怒,挑起竹帘一角便骂道:“失心疯了啊!怎么乱丢东西!”
  眼见一个举子模样的男子一面哎呀呀地骂着跑出来,一面蹲在地上收拾东西。此生看上去二十出头,穿一袭赭色的书生长袍,头戴白色巾帽。天下服丧,书生便在长袍外面罩了一层纯白的细纱衣。显得很是素净。
  叶儿从车上一跃而下,指着书生骂:“你瞎了!怎么乱丢东西砸我们?”
  “非也非也!姑娘莫骂,您着实冤枉小生了!”那书生一脸委屈,将被扔出来的行李一一收拾停当,眼见得书卷破了。砚台也摔碎了,心疼不已地转回身冲着客栈里面大声道,“掌柜怎生如此对待小生?不过是迟些交钱,怎就将小生的行李书卷便扔到了街上?小生也是应考的举子!”
  “你这个穷酸书生,每日在我这里之乎者也,连个房钱也交不出,怎么。要本掌柜养着你吗?你可是占着最好的房间!难道来了交钱的客人,我得给你这个不交钱的留着房么?再说,你自己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怂样子,能中么?我这里可是鲤鱼龙跃之地,岂容得你这等寒酸举子?趁早给我滚蛋!”这掌柜大概日里接待了太多文绉绉的举子。也受了影响,一席话说的半文不白,听了叫人忍不住发笑。
  “非也非也!小生并非穷酸书生,只是昨个儿钱袋叫偷儿摸了去!这才求掌柜宽限几日房钱,若小生成心赖账。岂会今日就将实情相告?”那书生十分委屈,马上应道,“小生这才派了书童回去取银两,适才与掌柜也说了,为何您不能宽限几日?”
  围观的人看明白了,馥心她们也看明白了——原来这个书生是来长安应考的举子。昨个儿钱袋被偷,诚实好心的书生当下便与掌柜说了实情,只是这生意人何曾势利?若给不出银两,还能让他赖在客栈住下?
  馥心哭笑不得,既被这书生的诚实打动,又因他的迂腐好笑。一般住店,大抵都是临走之时结账。才过冬至,恩科还在一个月后,他的书童能回家取钱,想来也不是什么远地方,否则以这书生的诚恳,大概不会说出“宽限几日”的话来。
  听得掌柜和这书生你来我往,眼看打嘴仗到百回合之外,那掌柜被这书生文绉绉的酸腐话语吵得头疼,一撸袖子大有揍这瘦弱书生一顿。
  馥心见状,忙道:“别吵了!不就是房饭钱吗?红蕊,去取银子来,这位小哥的钱,我来掏,好不好?”
  诸人齐齐发怔,纷纷转向这个相貌明媚,容姿极美的少女。紧接着人们哄笑起来,纷纷起哄起来,一个说:“哎呀,这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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