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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余晨自觉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人,既然弄脏了人家的衣服,当然要赔偿。
可是那人却没接他手中的银两,而是起身抱琴离开。余晨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迷茫的看着月亮,此时那红黑色的月亮早已恢复了正常。
“女妖!”余晨见那个女人一直跟在那公子身后,立刻疾步跟了上去。
女人斜睨了眼余晨,鄙视的眼神嗖嗖的扫向余晨。
“洞房之夜无人津,夜深人静诉衷肠,夜夜梦寐君已归,谁知梦醒空欢喜。。。。”
这个时候,一阵歌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空灵,幽怨,似有无限衷肠诉说。
那青衣公子突然停下,余晨防不胜防撞了上去,他疼的眉头紧紧皱起。
就在他要说些什么时,那人身后的女妖,叹气一声,消失不见。
“你跟着我作甚么?”那人静默片刻,转身审视的目光看着余晨,思索片刻严肃道:“莫非看上了我?”
余晨一直知道有种人脸皮很厚,但是厚如此程度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扬起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跟着你?”这个男人好高,余晨心中唾弃着。
“有。”那人长睫微颤,唇角带笑。
余晨直说:“那你还装作不知道!”
男人俯身淡笑,这时余晨才发现,他的眼睛似笑却又冰凉而孤寂,眼中的孤寂掩藏在洒脱的表面下。
“我一直知道你在身后,若是我出言赶你走,不是显得我没有人情?”
余晨一怔:“我说的不是我!”
“这里除了我二人,还有谁?”那人作迷茫状。
余晨不想解释,遂转身疾步离开,至于那女妖为什么会离开他也想不通。
或者是因为神秘歌声?但是那歌声又是谁唱的呢?难道唱歌的人是那妖的主人?
正准备回客栈的余晨,却发现他怎么也走不出去,这桃花林似乎被人布下了阵,将他困住。
只见桃花林中的花瓣如雨般向他刺来,余晨使出随心诀顷刻间将花瓣化为灰烬,这招正是他那日在梦中所学,如今倒是用上了。
那花瓣化为灰烬后,又有数片袭来。这花瓣焚也焚不完,他焚完一片,后面会有无数片,直到他灵力耗尽,恐怕也无济于事。
余晨突然想起他带了一些炎火符,忙掏出数张扔了出去,借着月光,他看见那些符纸化为火焰吞噬着嗜血花瓣。他的胳膊被凶残的花瓣刮出数道伤痕。
“小心!”余晨顾不得身后的声音,用剑气化为护盾。他发现这些花瓣划伤他的胳膊后,并将血吸收,而且反应还越来越凶残!
提醒他的正是那青衣公子,在那人接近后,这里再次恢复平静。
余晨撤掉护盾,疑惑的盯着那人:“为何这些妖物好像很怕你?”
那人陡然蹙眉,将余晨拉向身后,立于身后的余晨才知道这人是在救他,他离开的那地,竟出现了一位持剑女子,这个女子正是余晨在凉亭见着的那位。
女子手持双剑,柳眉一挑:“怎么,你要帮修道之人?”
余晨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真的也是妖!虽然早已猜到,但心中还是有些惊讶。
“执迷不悟罢了。。。”
那女子听见男人的话,大怒:“我虽看不透你的真身,但我知我们是同类,我师傅杀的又没有错!这些修士假仁假义!”
余晨完全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他刚想后退几步,离这两人远一些,就见空中飞身落下一黄衫女子,女子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只有双空洞的双眸让人映像深刻。
一个都搞不定!如今又来一个,他这是想逃也逃不掉啊!
“还请上仙不要插管此事。”黄衫女子欠身向青衣公子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警告。
余晨一直盯着男人的脸,见那人并没有答应,才松了口气,他看着那黄衫女子,劝道:“修炼不易,你滥杀无辜,不怕天道谴责?”他记得修炼不可沾染过多的血腥,否则以后雷劫很难飞升。
“这个道理我懂,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就没想过成仙。”女子冷笑一声。
余晨顿了顿,道:“你乱杀无辜,杀孽过重!”
那女子娇笑,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右肩一束黑发把玩着:“你怎知我杀的不是坏人,我杀的可都是心中有邪念的人呢~”
余晨又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饶人?为何要饶了他们?”那黑衣女子踱步到余晨身边,呵呵笑道:“我心向天,奈何天不渡我,我心向道,奈何被道所缚。”
她嗤一声,停下来回走动的步子:“我曾经也潜心修道,只不过是动了欲动了情,现在我的下场你也看见了,被正道人废去半生修为,这难道就是我一直追求的道吗?!”
“你可以忘记俗世一切,从新修炼。”余晨身旁的男子突然出声。
女人有些癫狂的大笑道:“有些记忆想忘忘不了,因为它已融入我的心,我的骨,这些痛苦的记忆让我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得不高速运转,一旦停下,它们就会像恶魔般挥之不去,折磨着你,直到生命终结。”
余晨默然。
女子因情所困,谁也帮不了她。他不明白感情是什么,为什么情。欲会让一个人失去了心中追求?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若是你二人在多管闲事,休怪我无情!”女子说完便离去。
而她身旁的女子不舍的看了眼余晨身旁的青衣公子,疾步追去。
“你是妖?”余晨警惕的盯着身旁那人,他不会听错,刚刚那个女子说这人是她的同类。
☆、第19章 桃林遇险
“是与不是有何分别?”那人优雅一笑,答非所问。
余晨现在很不爽,这种感觉糟糕透了,略一迟疑,决定还是先离开为好,至于眼前这人,是人还是妖,关他什么事。
青衣男子看一眼余晨,见这人浑身戒备,心觉有趣,道:“你觉得我可疑,为何还要救我?这不是自相矛盾?”说来奇怪,若不是眼前少年捣乱,他早已收服占他便宜的女妖,只是心中却无一丝气恼,倒是觉得这人不过练气一层也敢来捉妖,还是凝形期的妖,难道不怕被妖反噬,现在小孩都这么胆大吗?
“师门规定,不得滥杀无辜,而且也没有看见你害人。”
余晨脑中再一次想起了,那老头的咆哮声:“没有调查清楚前!不许动杀念!”这老头还特意重复了三遍,说的好像他很喜欢杀一样!
“我确实不是妖,但与妖族有些渊源,路经此地,闻妖作乱,当然想见见是何妖如此大胆。”青衣公子一把拉住余晨:“不过,若我是妖,你又奈我何?”
余晨心中唾弃道:这嚣张的语气,好想打死怎么办!但是又打不过怎么办?!
那青衣公子俯身,见少年衣襟中有三根不同颜色的羽毛延伸出,眸中异色一闪而过:“这是什么?”
余晨见那人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不由的连连后退,在看那人手中捉住的正是凤五。
“晨晨。。救命!”凤五蹬着两条细腿,翅膀扑腾扑腾地挣扎。
“原来不是幼凤,只是一只变异乌鸦而已。。。”
许是这人的话激怒了凤五,它也不挣扎了,而是用鸟喙使劲的啄着那人的手指,气愤嚎着:“你才是乌鸦,你还占晨晨便宜!”
本来余晨不想管,他现在极其困倦,一听凤五的哀嚎,不由的有些尴尬,斥道:“凤五,你胡说什么!”
终于挣脱而出的凤五,扑进余晨的怀中,嘶哑的吼声闻者躲避,除了余晨与身旁那人毫无反应,余晨已经习惯了凤五难听的声音,而那人还怔怔的想着“乌鸦”控诉他占人便宜!
那青衣公子回神,抬手将凤五的声音封住,这声音太难听,绝对是他想多了,凤凰在凤仙岛,怎会在一个初修者手中。
余晨提起凤五的小短腿,用劲摇了摇:“奇怪,你怎么突然不出声?”
凤五指了指青衣公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一把抱住余晨的手,极度委屈。
余晨不愧是最懂凤五的人,虽然凤五挺丑,声音也不好听。但,只准他欺负,别人绝对不行,不知不觉已将凤五纳入他的保护领域。
看着余晨渐冷的脸,青衣公子无辜的瞥了瞥那丑不拉几的小红鸟,将下在红鸟身上的禁止解开。
“你这个卑鄙、道貌岸然、无耻、卑劣的混蛋!!”凤五躲藏在余晨身后,噼里啪啦倒豆子般的骂道。
有了余晨做盾牌,凤五骂的那叫一个又快又缺德。
青衣公子满脸笑容,手指划过怀中琴弦道:“骂的挺好,不错。”
余晨噎了下,这到底是粗神经还是脸皮厚,若是粗神经那应该比筷子还粗,若是脸皮厚,估计可以厚到三十三层天域。
“啊,如果我占了你主人的便宜,那你是不是常常占你家主子的便宜?”青衣公子困惑的看着凤五。
看着凤五气愤难耐的样子,那公子哈哈大笑,笑声是从未有过的爽朗。
“在下慕月白,你我二人有幸结识,可否告知名讳?”青衣公子施了一礼,望向余晨。
余晨懒得理会,转身在桃花林走着,至于身后的那人,早已被他无视到不知哪边角落。
“你那小宠物叫你晨晨,若是你不告知我名讳,我可就。。。”青衣男子在身后追着,死皮赖脸道。
“余晨。”
慕月白听着少年淡然的声音,眉宇一挑:“你这样漫无目的走下去,是走不出桃花林的青幻阵。”
正要继续走的余晨,停下了步子:“如何出去?”
慕月白将怀中的琴化作一纸折扇,双眸微眯:“跟我来。”
“喂!”余晨甩了甩手腕,这人力气还挺大,将手腕抓的有些疼。
“嘘,等下那女妖来了,我可保护不了你。”慕月白。带着余晨绕着桃林一圈又一圈。
就在余晨快要被转吐的时候,忽听那人说道:“你看,这不是出来了。”
余晨再次用尽甩掉那人的手,喘着气道:“多谢。”
“就这样?”
“就此别过!”余晨转身准备离开,他才懒得和厚脸皮的人计较!
“真是没人情味。”慕月白“啪”打开手中折扇,轻摇两下。
余晨自动屏蔽身后的声音,他还有事情要做呢!才没有时间和人瞎扯。
待少年离开后,慕月白的面色瞬间转冷,神色莫测的望向桃林,敢威胁他的人早已死去!
“。。。。”
次日,辰时。
余晨洗漱完毕慢悠悠的吃着早点,他早就不想吃那辟谷丹,实在太难吃!至于桃林,他想着吃完早点后在去一探,然后问问周围的城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们听说了吗?城外的十里桃花林昨夜被天雷燃烧个尽,你们绝对想不到,那桃花林被雷劈成个什么样子!”
正准备起身的余晨,眉头一皱又坐了下来,昨夜那响彻天地的雷难道不是自然现象?
他接着听旁桌的人说道:“这下劈的好,定是那妖孽惹恼了上神,然后降下天雷惩罚妖孽!”
有一个头戴纶巾的书生凑了上去,好奇问道:“那桃花林被劈成了什么样子?”
旁桌那人看着食客都望着他,神秘兮兮道:“都被劈成了干柴模样,十里桃花再也没了昔日模样。”
另一名似他同伴的人也说:“是啊,这可不是上天的惩罚吗,桃林的妖怪杀了那么多人,报应啊!”
其余人纷纷附和,只有那书生有些叹息道:“也不知那女妖是不是被雷劈了个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