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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老马解开一包放在鞋里,一脚踩上去。“哟,是不错啊!松松软软的,再来一包。”
“我也要!”“给我两包。”一时间小b手里的卫生巾成了抢手货。小b一边分发一边嘀咕:“哼!你们还说我变态,我让你们跟我一起变态!”我们立刻窘了起来:“早说嘛!我们也备点。”
“路上遇到商店一定要搞一包。”
“不要超薄的,要带俩小翅膀的。”
“什么小翅膀,是护翼!”四眼纠正道。
“对对,就是不要超薄的不要不带护翼的,咱就要厚的,越厚越好。”
“最好是『尿』不湿那么厚的。”猪头说完还擦擦嘴,大伙儿又是一阵爆笑。
“xx牌卫生巾,三百公里我能行!”一直不做声的耗子捣鼓出一句广告词把我们都笑喷了。
“来,冯子,给你两包,晚了就脱销了。”
“算了,你留着吧,我的脚结实着呢。”我对那玩意儿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排斥,总觉得垫上它脚底会发酸,更加不好走。
“哎呀,『操』心冯子干啥,人家有更好的呢。”
“噢,对对对!冯子,叫你家那口子省着点用,留点更好的。”
“对,最好是防侧漏的!”
“哈哈哈哈……”我陪他们笑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舒展每个月月初都会“肚子疼”的,这次莫非又赶上了?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她那边赶去,女生的宿营地在我们附近那条沟下游一公里处。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特意安排了岗哨,我被远远地拒绝在帐篷外,只能扯着嗓子喊:“舒展,舒展……”这一喊引来了叽叽喳喳的笑声。过了一会儿,舒展在女生们的戏谑中跑了出来,红着脸埋怨道:“笨蛋,你非得要所有人都听见啊!”我看着她做无辜状,舒展“咯咯”地笑了起来,问道:“什么事啊?”
“没事,就想看看你。”
“呵呵,真的?”她的笑容,已经藏不住那种甜蜜蜜的感觉。
“怎么样?累不累,脚起泡了没?”
“没事呢。我们背得比你们少,又不用拿枪。”舒展故意在我面前跳了跳,“对了,你呢?”
“我?我能有啥事啊!明天背你走都没事。”
“呵,我才不用你背呢。”
“对了,你肚子——还疼吗?”我支支吾吾道,“我记得你每个月初都会……呃……肚子疼的。”
“你记得啊?”舒展脸上掠过一丝惊喜,“对呢,不过这次不疼了。”
“哦?你那亲戚这么听你的话啊?”
“我吃了避孕『药』的。”
“啊?!”这次我真的是一脸惊诧了。
“呵呵,看把你紧张的!”舒展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医生给我们开的呢,赶上点的女生一人一片,可以延缓那个周期的。”
“哦。”我放下心来,“这个不会影响身体吧?”
“一次两次不会,服多了听说会影响……生育的。”
“变态!”我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句。舒展看着我轻声说:“没事的。”她的眼神也掠过一丝忧伤。
“以后别吃了,我们家三代单传,还要靠你延续香火呢。”我开着玩笑宽慰她。
“讨厌。”舒展的脸颊开始彤云密布,小拳头朝着我的胸口打鼓一样捶了起来,我就势把她拉在怀里,温存着:“明天跟我一起走吧,不然我不放心。”
“嗯。”她温顺地点点头。
“走了,晚了看不见路。”我拍拍她的肩膀。“亲我一下。”我嘟起干裂的嘴唇在她脸颊上重重地印了一下。
“走了!”我嘴上喊着,手却依旧搂着她的腰肢,似乎下不定决心松开手。
“走吧。”我转过身去,刚走了几步又被她叫住,“等一下,有一样东西忘给你了。”她追上来,从兜里掏出两团白『色』的东西来。
“什么?”我明知故问。
“卫生巾。”
“干吗?啥意思?”我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拿这垫脚下,舒服些。”
“不要了,你留着吧。”我正推辞着,看看她撅起的嘴,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拿着!”
“是!”我单膝跪地手举过头接过那松松软软的还带着薰衣草香的两团东西,“怪不得他们说这儿有更好的。”我轻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谢夫人!”我笑着抓起那两团玩意儿朝我们营地跑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起床了。指挥部传来指示说今天行进三十五公里,集结点在一个叫牛背山的地方。我们一听就“嘘”了,昨天十点出发,都走了五十公里,今天怎么就三十五公里了呢?边琢磨着边高喊着“一口气拿下牛背山”、“走完全程吃午饭”的口号就出发了。
不过走了五公里后,大家就感觉不对劲了。昨天的五十公里基本上全是平坦的地儿,而今天走的全是羊肠小道,还尽是山坡,且越往后走路况越差,到最后就基本上没有路了,只有沿山而上的一人多深的灌木丛。
尖刀班在前面用工兵锹砍出一条道,然后拿背包绳沿坡而上结出一条扶手,部队就踩着被砍倒的灌木抓着背包绳攀岩而上,累得够呛且速度奇慢。
到了山顶已经是烈日当头。打开地图一看,从鲤鱼沟到这里距离还不到十公里,这让我们早上叫嚣“走完全程吃午饭”的兄弟们全都闭上了嘴。
部队奉命在山顶休整半个小时。舒展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望着群山像凝固的绿『色』波涛一样铺排、重叠,她的脸庞因体力透支而愈发苍白。整整一上午她都跟在我身边,尽管有我照顾着,但这段算不上路的路程还是让她吃不消。有时坡太陡了上不去,只有等我爬上去之后再用绳索系住她的腰把她拽上来。
如果说这段路是对男生的考验,那对女生,就真的算得上是折磨了。
“累吗?”
“不累!”她倔强地强调着,汗水沿着她的『迷』彩帽檐滴了下来,让我莫名地心疼起来。“你呢?”她看着我,眼神里尽是怜惜和愧疚,“我可是你最大的包袱呢。”
“呵,你可是我最大的精神动力啊。”我逗着她,“有你陪着,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来劲呢,别说这点,就是再爬几个坡也不成问题啊。”
“呵呵,别贫了,吃点东西吧。”
“出发!”纵队长一声令下,我们冲锋一般朝山下跑去,下坡依旧是陡,不过毕竟比上坡省力。有的干脆解开背囊往山下一扔,滚到哪儿算哪儿。下坡之后是一条小河,一米深的样子,清澈见底,大家聚集在一起商量着怎么过。老马把大家叫在一起:“这河肯定是得淌过去了,但要是所有人都湿了裤子,划不来。这样,我下去,一趟一趟背大家过河。”
“还是我去吧,就你这武大郎身材,只怕人家淹到腰部的水位,对你就有生命危险了。”猪头边脱鞋边调侃道。
“还是我去,猪头太肥,不方便运动。”
“争啥,我去!”
“少啰嗦!”老马惊天动地地吼了一句,然后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扑腾进了水里。老马这一跳引起其他部分的连锁反应,“扑腾”“扑腾”的声音此起彼伏,跟赶鸭子下水一般。
老马一趟一趟把大伙儿背过河,然后冲我喊道:“冯子,就剩你了。”我看看舒展犹豫不决道:“我拖家带口呢。”老马笑道:“弟妹不介意吧?”舒展看看我,大方地说:“有劳兄长了。”于是我和舒展也被渡了过去。
“等一下,搭个便车!”老马正要洗脚上岸,舒展的室友靖靖跑了过来,老马嘿嘿笑着背一弯,喊道:“欢迎乘坐。”那女生也不忸怩,趴在老马背上贴得死死的,手也牢牢地箍住老马的脖子,硬是把他的脸都给憋成了猪肝『色』。
“哎,叫你姐妹轻点,要出人命的!”我紧张道。“笨蛋!那是老马紧张得脸红。”舒展为她姐妹辩护道。我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只是感觉老马步子踉踉跄跄的,跟喝醉了一般。“那感觉,不是淌在水里,而是踩在云里。”事后老马不无陶醉。
刚到岸,那边又叽叽喳喳地召唤着:“等一下,还有我!”
“还有我!”舒展她们班正愁找不到“摆渡”的,一看到这便都跑过来,老马“嘿嘿”笑着一趟一趟地渡着,好不容易才把十多个女生全送到了对岸,姑娘们叽叽喳喳地道过谢后就出发了,只有那个叫靖靖的女孩跑过来笑『吟』『吟』地说了声:“感谢!后会有期!”然后递给他一支什么就带着一脸羞涩跑了。我跑过去感慨道:“佛渡有缘人啊!”老马没理我,直愣愣地看着靖靖一蹦一跳离去的背影,嘿嘿地傻笑着。“这是啥?哇,金帝巧克力!”我夸张地喊道。
“只给最爱的人噢!老马你中头彩了。”
“啥意思?”老马依旧看着靖靖的背影问道,也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跟我们的确有代沟。
过河之后又是一座山,翻过之后还有一座,等第三座山翻完最终抵达目的地牛背山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时大伙儿累得帐篷都搭不动了,好不容易支起一个架子便拉开被子和衣躺在里面,连鞋都没脱。
我似乎是咬着压缩干粮睡着的。朦胧中传来“轰——”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哗哗哗”的水浇在帐篷上的声音。
“我晕!进水了!”话刚说完老天便十分配合地响了一个“炸雷”,把帐篷里的人都震醒了,只有猪头还趴在那里惬意地磨着牙——正宗的“雷打不动”。
“快!快!进水了!”大伙儿慌了,赶紧掏出手电照了一圈,幸好水只是渗在帐篷周围,还没有浸到里面来。
“老马呢?”
“对啊,人呢?”我穿上雨衣跑出去一看,老马正冒着雨在帐篷周围挖沟。昨晚我们因为太困了便“一切从简”,帐篷既没有固定也没有挖掘防水沟,大伙儿原本以为勉强对付一晚不塌下来就够了,谁知道会赶上这雷雨天气呢。
“冯子,赶紧打几个桩固定一下,不然这家伙就塌了。”
“老马你先去穿件雨衣啊!”
“不用了,已经湿透了。”老马又交代道,“别的人不要出来了,少淋湿一个是一个!”我话没多说便打起桩来,等一切搞定已经是凌晨两点。回到帐篷,兄弟们都没睡,大家七手八脚地脱掉老马的衣服,拧出一些水。
“怎么办?现在火也生不了。”
老马说:“没事,明天穿干就好了。”他今天中午在河里的一身衣服就湿透了,到晚上都没干。
“去他娘的后勤部,『迷』彩就发一套,贼抠门了!”耗子在那里发起牢『骚』来。
“说这些有个屁用!都睡觉!明天还有四十公里呢。”
睡了三个多小时便起床了,这时老马脸『色』有些泛白。我把『迷』彩服脱下来扔给他:“咱们换一下。”老马瞪着眼说:“换啥?!不换!”邱爷、猪头也把衣服剥了下来,都说“穿我的”。老马啐道:
“换个屁!都给老子穿好了,别磨唧!”说完便把那两条粗短的腿伸进了还滴着水的『迷』彩裤。
外面的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指挥部传来命令:冒雨前进,为了避免山洪暴发造成危险,部队改走盘山公路。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