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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咴搅粒晃业穆罚阶咴秸阶咴胶凇!蔽腋找凳裁矗氖只炝耍缓笏钦帕沉⒙肀涞靡貊病⑿缀荩撕贸ひ换岫琶嫖薇砬榈乇某鏊母鲎郑骸鞍垂婢乩础!惫伊说缁昂螅蟢拍拍我的肩膀说:“今晚有点事,我就不送你了,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保重!”我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为这假惺惺的客套感到恶心。
米兰·昆德拉说:生活在别处。老s自卑地过着他不曾预料的农民工生活;老k无奈地过着“积重难返”的“k哥”生活;原本跟他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的我过着似乎并不属于我的军校生活。每一个人似乎都真的生活在别处,那什么才是正儿八经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呢?
一地烟灰 第五根 骚动的青春
第二学期在我们极不情愿的收假返校中开始了,为了平衡我们的情绪,队里的管理制度有了可喜的松动。譬如说不再每天跑五公里了,譬如说待在宿舍可以坐床了,譬如说课余时间可以用手机了,最重要的是就餐不再固定食堂了……这些政策出台后,我队全体同志有如枯木逢春,面『色』都比以前红润了。
“饱暖思『淫』欲”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大伙儿不再满足于熄灯后在宿舍里讨论女生过过干瘾,而开始像破壳的小鸡蠢蠢欲动起来。
声称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的小b显然犯了错误,他在食堂一见女生就跑上去龇牙咧嘴地招呼:“嗨,美女,交个朋友吧。”往往吓得人家筷子一扔就跑了。相比之下猪头又显得过于保守,据说他暗恋一女生近半学期了,可连人家叫啥都不知道。为了挽救这个误落尘网不能自拔的青年,我们决定拉他一把,于是问那女的长啥样,有啥特征。
猪头眨巴着原本并不宽大的眼睛,红着脸说:“个子高高的,挺漂亮的。”我拍了拍他的头说:“具体点,往特点上去!”猪头沉思了半天说:“头发不长,穿军装。”我们顿时崩溃,p大哪个女生敢留长发,哪个女生不穿军装啊?
我说你指给我们看看吧,大家帮你。可是那女孩像是感应到了有一群大尾巴狼正在打她的主意一般,再也没有现身过。无论我们是像门神一样守在学校门口,还是像黑白无常一样在学校里转悠、搜寻,都没有发现目标。
半个月之后,我和猪头无比惆怅地坐在图书馆外面的法国梧桐下看着西安地区难得一见的蓝天白云发呆时,猪头无比失落地念叨:
“难道我们真的没缘分?难道我们真的没缘分?”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和日渐消瘦的几乎要由“猪头”变成“猴头”的脸庞,我突然想起当初我追肖雨涵的情景。我感同身受无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劝他放弃,突然看见猪头的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芒。我顺着他直勾勾的眼神望去,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朝这边走来,步子比较大比较急,手臂也不无自信地甩得高高的,似乎带着部队风风火火的作风;肥大的军装松弛地裹着她那高挑、瘦削的身材,显得有些滑稽。
“莫非就是她?”其实不用问我也能猜出来。猪头木然地点点头,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人家,估计就算拿块门板挡前面,也能让他火一般的眼神『射』出俩窟窿。我戳戳他说:“赶紧上啊,晚了就飞了。”猪头似乎猛然醒悟过来,畏畏缩缩地说:“我不敢,冯子,好兄弟,帮帮忙吧。”眼神里全是祈求,使得我的同情心轰轰地往上涌。
“同学,请等一下!”我吸了一口气冲了上去。那女孩扭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赶紧亮出校报的记者证,招呼道:“你好,我是学校《晨钟报》的记者,想就学校图书馆的建设问题采访你一下,不知方不方便?”女孩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点点头算是默许。我煞有介事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采访本编了几个问题进行了“采访”,诸如姓名、单位、电话之类的就不在话下了。
看得出这个叫薇薇的女孩被我唬住了,还对这个“采访”充满了天真的好奇,我问完后居然轮到她问起我来了。我和她天马行空地扯了近半个小时,发现越聊越投机,都差不多忽略了旁边猪头的存在,直到他在一边猛咳,才唤起我这次行动的目的。我合上采访本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又抓住机会向她介绍起猪头来,“这是我的助理,小朱。”猪头腼腆地打声招呼,还没开口脸就红了。薇薇“咯咯”地冲我笑道:“你这么奔放,怎么你的助手这么腼腆啊?”
“新手新手,刚上路,由我带着。”我赶紧解释道,“不过他的文章写得不错,你以后看报纸可以多留意一下。”
“是吗?”薇薇怀疑地打量着猪头,看得猪头的脸变成了酱『色』,我抬手看看表,装作不经意地说:“呀!到饭点儿了,今天我们能遇见你也算是缘分,要不一起吃个饭吧。”薇薇似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我们不过是在挂羊头卖狗肉,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走,吃饭!”她豪爽地打了个响指,大义凛然地朝“芬芳苑”
走去。
因为是周末,学校规定可以喝点啤酒,所以来这里打牙祭过酒瘾的学员特别多。我们三人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菜之后我和猪头各要了一瓶“青岛”,然后问薇薇喝点啥:“果汁怎么样?”薇薇不屑地白了一眼撅着嘴说:“我也要喝青岛。”我笑着问:“醉了怎么办?我可不背你回去啊。”“还不知道谁背谁回去呢。”薇薇负气般地冲服务员喊道,“再加两瓶!”
酒满杯后,我还没想好祝酒词,薇薇就站起来颇有气势地举杯:
“今天咱们能相遇,就是缘分,来,为缘分干杯!”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一杯酒已经下了肚,并且潇洒地亮起了杯底,“都干了啊,一滴罚三杯!”接下来的局势,出乎意料地由她主导,我们反倒成了她的配角。薇薇问猪头:“划拳会不会?”猪头兴奋地说会,然后厅里就传来他们一阵盖过一阵的吆喝声。一会儿工夫,桌上已经摆满了空酒瓶,猪头渐渐扛不住了,摆着手求饶:“不来了不来了,哥们儿歇会儿。”说完就趴在一堆鱼刺鸡骨头上呼呼大睡。薇薇意犹未尽地拍着他的头说:“起来啊,别耍赖啊,你还欠两杯呢。”
“纠察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我暗自叫苦,正准备抓起酒瓶子往外扔,戴着白头盔白手套的纠察就凶神恶煞地站在我们面前。
在部队,几乎所有人最怕又最恨的人就是纠察。我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同时在下面猛踢猪头,这小子无力地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
“还没吹起床号呢。”
薇薇听了在一边咯咯笑着,我想这次是死无全尸了。
“1、2、3……7,不错啊,三个人七瓶酒,知道周末只能喝一瓶酒的规定吗?”“知道知道!我们错了,是我和他喝的,不关这女同学的事。”我低声下气地承认错误,活像被黄世仁『逼』债上门的杨白劳。
“切!逞什么英雄啊?这都是我和那小子划拳喝的,你还不到一杯呢。”这丫头脑子缺根筋似的,压根就不领情。
“哟,女孩子喝酒还划拳?挺新鲜的啊,呵呵。”为首的纠察道。这帮孙子执勤还不忘调戏女孩子,以前就听说过他们趁执勤之便拦住漂亮女生要电话号码的劣迹。
“怎么啦,规定了女孩子不能喝酒划拳吗?”薇薇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让一向趾高气扬的纠察大为窝火。
“名字?”纠察立刻收起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
“王薇。怎么,还要手机号?”对面的纠察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走吧!纠察连。”纠察连号称学校的“东厂”,进了那道门就凶多吉少了。我赔着笑脸道:“同志,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少废话!扶他过去!”显然薇薇刚才把他们惹『毛』了。
我和薇薇架着烂醉如泥的猪头被两个如狼似虎凶神恶煞的纠察撵着往纠察连走去,引来旁人纷纷侧目,我想泡妞泡出这效果也算是旷古绝今了。薇薇走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这死猪真沉,我都累死了。”我嘲讽道:“你还说,把人灌成这样还嚣张。”那边一听不对就急了,卸下肩上正在打呼的猪头嚷道:“冯牧云你啥意思啊?我从图书馆出来招谁惹谁了?要不是被你忽悠吃饭,我至于这么窝囊吗?”
“吵什么吵!到了再说。”后面的纠察催促道。
到了传说中的“东厂”,还没进门猪头“哇”的一下全吐了。
这小子流量超大,汤汤水水从他嘴里飞流直下,直接喷在纠察连长笔挺的裤子和铮亮的三节头皮鞋上。他这一吐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完了抬起头来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是搁哪儿啊?咋这么多戴安全帽的民工?”连长脸『色』铁青,招呼那两个小纠察:“把这儿打扫了,叫他们领导来领人。”我一个劲儿地解释:“这完全不关女孩的事,我们是临时没桌子才凑上去跟她坐一起的,这女孩压根就没喝酒。”事实上,看薇薇伶牙俐齿面不改『色』的样子,他们也不相信她至少喝了三瓶。“走吧走吧,女孩子以后注意点。”薇薇刚要辩解什么,被我瞪了一眼撅着嘴气呼呼地冲出门去。
队长把我们领回去之后,猪头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但队长说为了给我们醒酒,坚持让我们在月亮底下站了两小时军姿。他还算仗义,我们站了多久他就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了多久。由于内容太多且无重复,所以大多我都忘了。不过有一句话记得真切并且在以后的喝酒中一直受用:“你们这两个猪脑子,咋就不知道喝完一瓶扔了瓶子再拿呢……”事情并没有了结,第二天p大各系教学楼的电子屏幕上打出了“关于朱波等同志违纪情况及处理方案的通报”。上面给猪头扣上了诸如“醉酒闹事”、“辱骂纠察”、“与女同志交往不当”等帽子,并给予“严重警告”处分,顺便给了我一个“通报批评”。
猪头看后,一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的表情。“节哀顺变吧,哥们儿,谁叫你小子吐到纠察连长的脚上了呢。”我调侃道,“早知道你这么菜就不给你啤酒喝了,连个女的都搞不定,真丢份儿。”“嘿,那丫头,估计你都搞不定!”猪头咂吧着嘴回味无穷地说,“那女生太对我胃口了。”这厮压根就没有搭理那个处分。
我正要骂他没出息突然电话响了。
“我是薇薇。”
“噢,薇薇啊,久仰久仰。”我打着哈哈,猪头赶紧凑了过来把头紧紧贴着听筒。
“嘿嘿,祝贺你呀,榜上有名了。我们队好多女孩都说想认识你们两位忠肝义胆大闹纠察连的侠士呢。”
“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拜您所赐啊,小的现在正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报答您的知遇之恩呢。”
“哈哈,好吧,今天晚上我请客算是给你们赔礼道歉。”
猪头听了两眼冒绿光。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呀,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为了你的安全,最好再带个女孩过来。”说完我冲猪头居心叵测地笑了笑挂了电话。
这丫头果然带了一个女孩赴饭局,意料之中,那女孩姿『色』平庸,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