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嫠吒盖祝綃O没什么可怕的。”
顾不上往日优雅的仪态,三小姐快步走到前院的书房,刚刚迈进房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团团转圈的永安侯向自己女儿要求,“媛姐儿,你……你别同慕婳一样令我为难,你是我嫡亲的姑娘,当替为父分忧,不如……”
永安侯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找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你现在就去寺庙给你母亲上一柱平安香,多布施一些银子,最近咱们家有点霉运缠身。”
“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出侯府?”三小姐心亮了半截,“你怕慕婳……”
“胡说!”
永安侯色厉内荏喝止道:“本侯是为你母亲好,你连为父的话都不肯听?”
三小姐气得身体直颤,恨不得拂袖而去。
“媛姐儿。”永安侯放缓几分语气,苦笑道:“你心里恨我,怨我,我是知道的,慕婳嚣张跋扈,我真真恨不得打她一顿给你出气,可惜……可惜我们都打不过慕婳,连程大人和沐世子都输在慕婳手上,咱们也只能忍下来。”
“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不是怕慕婳,而是不想同她斗狠罢了。”
明明就是怕慕婳!
三小姐受不了永安侯睁眼说瞎话,这样瞎话根本安抚不了她,只会让三小姐觉得自己不如慕婳。
“听话,媛姐儿,当为父求你。”
永安侯差点落下泪来,猛然抬高声音,“来人,送三小姐去寺庙礼佛,为夫人,为侯府祈求佛祖保佑。”
“……是。”
毕竟他还是一家之主永安侯,理由又是光明正大,容不得三小姐拒绝。
一群奴才侍卫冲进来,不安道:“三小姐,请……请……”
啪啪啪,三小姐重重扇了上前的侍卫几个耳光,厉声道:“谁准你们碰我?!拿开你们的脏手,我自己会走。”
她隐隐觉得这绝不是最后一次被永安侯扔出侯府,这份突然而来的预感令三小姐恐惧,今日她还能以上香的名义出侯府,只为给慕婳滕地方,明日……后日,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侯府?只能在寺庙里清修了?
三小姐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登上马车的,神色恍惚间出了侯府,见到慕婳笔直潇洒的身影,一派从容。
“慕婳,慕婳。”
当三小姐看到五小姐后,心一瞬间沉入谷底。
“是三姐姐马车。”五小姐的嘴巴瞪得老大,“她竟然……竟然真得出府了?”
慕婳浅浅一笑,无视隐约感到的恶意目光,“既然她走了,我们也可以进侯府,其实留三小姐在侯府,更能让同宋公子成亲的人选定下来。可惜我一向说过的话都是要做到的,否则我的心里会不痛快。”
“四姐姐是不折腾她,心里不痛快吧。”
五小姐糯糯接了一句,慕婳明明很是幸灾乐祸的,不过跟着慕婳,她越来越有信心了。
慕婳灿烂一笑,“没错。”坦荡的承认了。
马车中,三小姐眼见慕婳走进侯府,“关门。”她竟然还吩咐了一句,侯府的大门缓缓合上,把正经的嫡女关在了门外!
她记得当日送慕婳去宛城,自己也曾经说过关门的,随后任由慕婳如何装门哭诉,侯府大门都没有再为慕婳开启。
第二百四十三章 自强
一饮一啄,报应不爽。
当日三小姐就是存了侮辱慕婳的心思,让慕婳感到痛苦。
今日报应来了,她比当初的慕婳还要不甘心,还要难受,毕竟她才是永安侯的亲生女儿!
一众侍奉三小姐的丫鬟也多是目瞪口呆,小姐竟然被一个外人赶出府去?小丫鬟们以为掌握侯府中馈的小姐是最为厉害的,一向最能讨三小姐欢喜的云浅好似丢了一半的惊魂,完全没有往日的机灵劲。
“……三小姐,三小姐。”
云浅突然发出尖利的声音,很是刺耳,“五小姐会不会把一切都告诉四小姐?看四小姐的架子定是同侯爷商量婚事,万一她为五小姐出头,这桩婚事会不会有变化?”
“五妹妹不敢背叛我!”三小姐说给丫鬟听,同样也坚定自己的信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五妹妹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学不来四妹妹张扬跋扈,她只是为取信四妹妹而故意为之。我有医书在手,精心研读,不怕找不到救二哥的医术。”
她方才就发现制作一些药物的药方,慕婳再强,以一敌百,倘若中了春药等迷药,慕婳又能使出多少的力气?
还不是只能在男人身下爱婉转承欢!
今日之辱,她一定要十倍还给慕婳。
云浅脑中拂过慕婳矫矫不群的身影,心有余悸的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婚事的事……”
“不会,慕婳总不会把这桩事张扬开去,她也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倘若她那么做了,反而我更高兴,这样的事本就是说不清楚的,放在谁身上都会隐瞒下来,悄无声息的处置。四妹妹今非昔比,成了上等的瓷器,而宋家父子就是烂泥,被烂泥沾上,瓷器也不够精美了。”
“小姐,奴婢担心侯爷会不会放过五小姐。”云浅低声说道:“万一侯爷改变主意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还是三小姐说过的话,怎么三小姐就没有想过五小姐为了自己而出卖三小姐?
“没有五妹妹,还有六妹妹,不过是换个庶女罢了。”
三小姐淡淡的说道:“横竖父亲有好几个庶女,年岁都差不多。总能找个妹妹应付宋家父子,我知晓你担心什么,怕我被四妹妹算计了去。”
“小姐这般聪慧,哪能被四小姐算计,奴婢只是怕……怕四小姐行事乖张,影响小姐的名声。”
云浅惴惴不安,强笑道:“今日还您还收到表少爷送来的礼物,还有柳二公子的书信,您才是最最精美的瓷器,被腌臜的事情沾上,不,只是污了您的耳朵,奴婢都觉得心疼。”
“先不提,我不会坐以待毙,就是父亲,他对我期望甚深,盼我高嫁,保全侯府一世的富贵,倘若把我嫁给宋公子,其余的妹妹们哪个能高嫁?”
三小姐弹了弹手指,“父亲没有那么愚蠢,母亲只是养病,而不是故去,退一万步说,就算父亲真答应了,母亲也不会容忍父亲犯糊涂!”
云浅放下一大半的心,她费尽心思讨好三小姐,可不是想跟着三小姐嫁给宋公子的,她们这样的陪嫁丫鬟多是将来姑爷的通房,运气足够好,许是还能混个姨娘当当。
“三小姐有侯爷和夫人依靠,自然不怕四小姐,她什么都没有,只能靠她自己。”
“……”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是仔细琢磨又觉得不对味,三小姐感觉自己被看轻了,她只能依靠父母,而慕婳……依靠自己才能把命运牢牢掌握在手中,父母虽是疼她,她始终是要看父母脸色,已经习惯自己做主一段日子的三小姐,突然觉得似慕婳这样也很好。
起码不会被父亲扔出来!
自强,自立,三小姐握紧拳头,只要她给侯府带来更大的好处,父亲就不可能再驱逐她,她也有资格同慕婳当面说话了。
柳二郎这条线绝不不能断,倘若她做了魏王世子妃,慕婳也得在她面前低头!
*****
“你……你说什么?”
永安侯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没有注意方才端在他手上的热茶全撒在自己大腿上,“嗷呜,烫,烫。”
他抖了抖黏在大腿皮肤上的衣服,又着急又是恼怒,抬脚把赶过来帮忙的小厮踹了个跟头,“没用的奴才!你想烫死本侯吗?”
慕婳慢悠悠品茶,好似欣赏永安侯不成功的表演。
五小姐急促不安起身,唯唯诺诺呆愣在一旁,从有记忆起,她见侯爷的次数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永安侯夫人绝不会让庶女轻易往侯爷身边凑。
不是今日跟着四姐姐来侯爷的书房,怕是父亲都不记得她长得什么样。
慕婳轻轻一笑,茶杯盖落在茶杯上,陶瓷相碰,清脆的声音让永安侯重新看过来,自觉收敛方才一番闹腾。
“侯爷,既是宋家有婚书,两家商量婚事,总要当面说一说才好。”
慕婳向滚到书房门口的小厮道:“去把宋家父子请过来。”
“侯爷……”小厮恨不得滚进土地里去,眼巴巴求助永安侯。
“这桩婚事同你没有关系,你一个女孩子不该过问这事。”永安侯语重心长的说道:“被外人知道了,你脸上也没有光彩,那对父子……不大上得体面,不是为当初的承诺,本侯都不想见他们。”
他看了一眼五小姐,端起父亲的架势,狠狠的教训道:“既然你母亲已经做出安排,你不在家里好好准备嫁妆,跑去闹你四姐姐作甚?三从四德,你都忘记不成?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做主,你还想着违逆你母亲?”
“……不是,我不是……”
五小姐立刻向慕婳求助,慕婳却撇开目光,五小姐搅着帕子,局促不安但是还是勇敢开口了:“是三姐姐让我去见四姐姐的,三姐姐说,这桩婚事该是四姐姐,不是我……我就去问问四姐姐,看看她是不是知道此事。”
慕婳勾起嘴角,“倘若没见到五妹妹,我竟是不知自己又定亲了,连未婚夫和将来的公公都住在侯府上,侯爷不让我见见吗?”
慕婳拍了桌子,哗啦啦,桌子散架,“还不去把宋少爷请过来!让也见一见他。”
小厮不敢再看侯爷,连滚带爬去请宋少爷。
第二百四十四章 拿别人的女儿抵债
永安侯张口想把小厮喊回来,然而见到散架的桌子,折断的木头泛着白茬,他的喉咙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一个人坐在一旁生闷气。
五小姐急促少了许多,父亲也没那么可怕,慕婳偶尔向她俏皮般眨眼,她明白只有自救者,天亦助之,倘若她方才似往日一般不敢多说,慕婳许是就不会帮她了。
慕婳可以帮她一次两次,她一辈子还有那么长时间,不能总指望慕婳,慕婳也没那么多功夫管她,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她还是以前木头一样的五小姐。
永安侯的确在生气,气慕婳,当然更气招惹是非的三小姐。
五姐儿是个怎样的脾气秉性,他还能不知道?
不是媛姐儿故意泄露消息给五姐儿,永安侯不信五姐儿能知道宋家的详情,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五姐儿搬来一尊大佛,他都惹不起的慕婳。
这桩婚事肯定有变故了。
多事!
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本事就想同慕婳掰手腕子?!
在暴力的慕婳跟前,永安侯连暗地里骂慕婳一句都要思量半晌,更多是暗暗咒骂不懂事且故作精明的三小姐。
“来了,来了。”
宋少爷人还没到,声音先传入书房,“爹,快点走,四小姐要见我们。”
他觉得自己运气真好,刚刚打听清楚四小姐慕婳的身份,便听小厮说,四小姐回府,正在书房等着他,备受宠爱的三小姐是没有指望了,攀附上四小姐是最好的选择。
刚刚迈进门,宋家父子一眼就见到慕婳,真是个绝色的女孩子,除了皮肤黑了点,五官相貌精美极了。
两人不由得自主同时流出口水来,这样的美人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慕婳看清楚宋少爷的相貌,严格说还是不错的,只是他身上的好色气质让他显得很卑劣猥琐,他甚至连隐藏猥琐都做不到,苍白的面容,虚浮的双腿,明显是纵欲过度,不知节制。
“婚书拿来了吗?”慕婳微微勾起嘴角,眼前的父子就是垃圾,没有任何的长处,任何女孩子摊上他们,都不会幸福!
这对父子就是永安侯夫人给慕婳选得夫婿和归宿?
慕婳突然有点庆幸慢慢没有看到今日的一切,否则那样一个敏感倔强的小姑娘会多伤心……她能想到,只要永安侯夫人在慢慢面前哭诉一通,再多给慢慢一点关怀和承认,慢慢极有可能就为侯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想到此处,她的心头猛然刺痛,这比她知道沐国公夫人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