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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容扭曲,似疯似癫,牙龈蹦出血丝,他越是如此,越是显出皇上来,就连早知道一切的齐王都不愿意承认眼前的疯子是自己的父亲!
虽然皇上对他们兄弟不曾如赢澈一般亲近,从未对他们做过过分的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责骂他们,衣食住行只要是符合皇子规定的享受,他们就不曾缺少。
若不是皇上没有立他为太子,齐王也不至于同一个疯子合谋,哪怕那个疯子是他的亲生父亲。
皇上嘴角微弯起,承平郡王暗暗庆幸……庆幸赢澈命大!此时他不会再同情魏王了。
“朕没有儿子照样有澈儿为朕养老送终,继承朕的遗志和未完成事业,你儿子有三个,女儿众多,在他们心上你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你信不信,只要朕一句话,纵是他们是你亲生的儿女,一样弃你于草芥,甚至不用朕动手,就能杀了你,彻底扫清你存在的痕迹。”
“……你!”男人怒目圆睁,突然嘎嘎笑了起来,上前几步自傲的说道;“你是不是忘了如今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难道你眼睛瞎了,分不清是谁占据主动?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
“这句话你当年也说过,后来朕得了皇位,你浪迹天涯,东躲西藏不敢暴漏任何踪迹,不知道朕当年捅出来的伤口可还在,刮风下雨你左腿还能走路?朕身上再无半点伤口,可你已经是残疾人了,帝国永远不会承认一个残疾且买……买身的皇子!”
第六百六十九章 皇帝的后手
卖身一词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齐王看父亲的目光都有几分异样。
“你胡说!”男人气急败坏,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
皇上淡淡嘲讽上下打量,衡量某样事物似的,点头道:“有人为活下去而卖身,有人为权利而卖身,你嘛,不卖身的话,你当你能借到人发展势力?你足够无耻,前面卖给一个番邦的公主,后面……”
“住嘴!”
他面容更加扭曲,脸上肌肉颤抖个不停,揭人不揭短,那段日子他自己都觉得耻辱,从来不敢回想,偏偏今日皇上当着他母亲,他儿子们,他的皇叔的面,被他恨十几年的人提起。
皇上嘲讽笑道:“后庭花卖给谁来着?朕的情报上记载得明明白白,据说你屁股蛋子上还被烙下一个爱的标志?忍辱负重多值得大书特书?你在爬上西方以好色闻名天下的安德烈亲王床上时,怎么不怕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他好男色,然不曾逼迫过任何人,喜欢在床上虐待床伴,却总在云雨之后给床伴所求的东西。”
“齐王,他是怎么同你说的?是不是说先帝留给他一份皇家宝藏?”
皇上突然转身问齐王,“你拿着你父亲卖身的银子笼络朝臣,同太子争权夺利,啧啧,他还真是疼爱你呢。”
齐王感觉自己花出去的每一两银子都透着腌臜,心里恶心的不行,这让他如何面对生父?如何再面对银钱?
亲生父亲不仅同番邦女人鬼混,还被外族男人上了,更令儿女羞耻是那个男人还是个变态!
中原不是没有喜好男色的贵族,但贵族只多被说一句风流,可恋童却是被看不起的,是同太监,不,比太监更低贱的存在。
齐王向后连着后退几步,太子同赵王即便明白眼下局面好似突然冒出来的亲爹占优,可还是不愿意同亲爹为伍,同齐王一般退开一步。
只是赵王轻声说了一句,“成大事不拘小节。”
皇上耳朵很灵敏,接口道:“他丢掉得不是小节,是自尊,是身为男儿的尊严,身为皇子的荣耀,更丢掉男人立世的大义!纵是他最后抢走皇位,他没资格做人!”
“你今日有可能杀了朕……”
皇上漠然看着恼羞成怒,冲过来的男人,承平郡王一如他说得那样,挡在皇上身前,在承平郡王闭眼前,没人能伤到皇上一根汗毛。
皇上当年的遭遇都是他造成的,若他谨慎一点,对太后冷淡一点,就不会耽搁去接回皇上的事了,更不会让皇兄在闭眼前,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儿子!
皇兄是带着遗憾去世的!
“但你抹不去曾经做过的事,抹不去污点。”隔着承平郡王,皇上审判的眸子依旧明亮,直接能看进人心,“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可信的人,待到朕身死,你所做的一切事都会大白于天下,天下百姓会明白,在朕努力推行新政,辛苦治理天下时,你是在男人和女人床榻上婉转承欢,朕若死了,太后当日生下双胞胎的事将会大白天下,有魏王在京城,你觉得官员勋贵会支持一个令人作呕的人登上皇帝位?”
“魏焱,是不是他?”
“你觉得朕会告诉你吗?”
皇上轻蔑般说道,“不过为让你更难受,朕可以说一说,长青先生,鬼谷子当代传人,世人都知晓的隐士高人,他会把这段公案的前前后后交代清楚。以长青先生同他师门的名声背景不难取信于世人。”
若是把秘密交给魏焱,以男人的手段,魏焱怕是活不了,长青先生就不一样了,他神鬼莫测的手段有时候都能让皇上震惊。
一直隐匿野心的魏王绝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至于名声现在如日中天,宛若圣天子临凡的赢澈更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魏王登基后,除了赢澈外,根本没得选。
赢澈若是狠一点,完全可以越过魏王坐在皇帝位!
有擅长兵事,久经阵仗的慕婳辅佐,赢澈赢面比魏王大得多。
此刻皇上一点都不在意生死,虽然他想活下去,但是活不了也没有遗憾,为赢澈,他做了最好的安排,赢澈现在手中掌握皇上多年经营的九成九实力。
否则皇上也不会有此时的困境了。
“太子,齐王,赵王连同生父谋反,不顾朕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不配再为皇子,当诛!”
太子打了个哆嗦,不敢相信看着凸出这几个字的皇上?他何时同生父谋反了?
“大哥还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做亲生儿子,咱们都是碍眼的,他是给赢澈……父子清除障碍!”
赵王孱弱脸庞浮现阴狠,把他当做挡箭牌,“他为赢澈费尽心思,若不是魏王太在意赢澈,我都要怀疑赢澈是不是他的儿子。”
这就话一出口,男人和太子齐王等人向赵王看过来,赵王自己哽住了,自己说什么了?
赢澈怎么可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不可能,他的儿子已经死了,是被火烧死的,我亲眼见到了尸体,小小的,干巴巴的,黑乎乎的尸体!”
男人转头看向皇上,“他没有儿子!永远不会有儿子的,虽然他那玩应还有用,但亲眼见到妻儿惨死,他就算能上女人,也是生不出儿子的。”
承平郡王控制不住,拳头狠狠落在那人的脸上,“你就是个畜生!我真后悔把你当做侄子,后悔保你登上皇位!当年红莲宫变时,我怎么就没直接杀了你?”
“红莲?”男人摸了把鼻子留下的鲜血,“你说那个傻丫头?她竟是同情我被母后控制,哈哈,若是没有她,我也无法取信母后。最近我到是听说,你对红莲不错?把她当做嫡亲妹妹看?”
“当年你被我关在黑牢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红莲可没有帮过你,若不是我一时大意,让你逃脱出来,你根本无法取代我!”
只要一想到他顶着自己的面容坐在龙椅上,男人就无法控制怒火,最重要是,天下百姓都承认皇上是明君圣主!
第六百七十章 骨肉相残
他步步惊心做太子那几年算什么?
面对外敌犯境时的惊恐又算什么?
是他在母后面前苦苦哀求才收拾得残局,稳定的江山社稷,凭什么被一个乡野长大的人窃据一切?
只要是人都不会就此认输!
千古圣主谁不想当,天下归心谁不愿意要?
“都是我的,是我的。”
男人挥剑斩向承平郡王,衣衫烈烈作响,“既然你不站在我这边,皇叔你就去死吧。”
这十几年辛苦流浪的日子也锻炼出他不错的身手,否则光凭‘美色’‘卖身’也无法组建一批身手矫健且忠心耿耿的属下。
承平郡王抽剑抵挡,男人的剑法更胜一筹,下令道:“你们还看着?随为父追杀逆贼!“
此时他占据完全上风,太子等三人互看一眼,齐王哪怕看不起父亲,已背叛皇上的他别无选择,咬着牙根拔剑冲上去,搏一搏,他还有登上太子之位,或是称帝的可能。
毕竟父亲看起来精神以不好,就算强回皇位也无法处理国政,现在的帝国同父亲被顶替时候的帝国不一样了,父亲根本无法适应做一个帝王,不在父亲面前卖好,还要等到大局已定才臣服父亲?
他们是嫡亲的父子!
“狗贼,我竟是叫了你十多年的父皇,今日我定要用你的血洗刷耻辱,是你顶替父皇,致使我们父子分离十年,你……你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比齐王速度更快的人竟是赵王,他孱弱的身体若闪电一般拔剑刺向皇上,口中尚没有闲着,“你利用我当我不知?我告诉你……我一直都盼着……盼着能亲手结果了你!”
“皇上!”
承平郡王被男人和齐王父子缠上了,根本挡不住突然杀过来的赵王。
当,赵王一击不中,稍稍一愣,“你也会?”
皇上弹了弹软剑,撤出一抹笑容:“朕有没有说过澈儿的文采和功夫都是朕手把手教的。”
这句话无疑更加刺激赵王等三人,皇上给了他们荣华富贵,却从不曾把他们当做儿子看待!
“你以为只有你会伪装?”皇上手中的宝剑突然迸发出凌冽的寒光,“本以为你要同朕多演一会,为抢在齐王之前,你也足够拼了。可惜……你的先天不足,朕知道你不是朕的骨血,可他未必会把你当做亲生儿子,无论输赢,你都……”
赵王突然放声大笑,“我同娘亲从未指望过他或是你传位给我,做太子有什么好?还不是要被你们操控,要做就做皇帝!”
太后扶着太子的手,吃惊问道:“你要做什么?”
赵王轻声道:“诛杀逼宫造反,弑君的连臣贼子!”
言罢,赵王手中的宝剑横移,刺向正同承平郡王交手的齐王后心,谁都没有想到赵王会突然对自己兄弟下死手,齐王毫无准备,纵使尽力躲闪,胸膛仍然被宝剑刺穿,鲜血咕咕涌出,哐当,齐王倒地,努力睁着眼睛望着以前只认为是个病弱少年的赵王,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你……你……也知道?”
“我有一个好母亲,其实母亲早就察觉到不对劲,所以她从不争宠,一直在后宫中看着……看着皇上!”
赵王显得得意洋洋,“母亲也曾犹豫过,毕竟皇上曾经温柔对待她,然而母亲一直很清醒,也因为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才是母亲后半辈子的靠山,做皇后,做皇贵妃,哪有做太后好?”
“齐王同太子谋反,我为人子如何能无视父皇被两个逆子所伤?”
赵王挥剑刺向太子,从不知道他身手如此利落干脆,太子是三兄弟中最不擅长武功的,只会一些花团秀腿而已,根本抵不过隐藏实力的赵王一剑。
不过太子身边还有太后……一狠心,太子猛然把太后推向赵王,噗嗤,赵王的剑再次刺穿太后的身体,太后喃喃说道:“你们……你们都是畜生!”
三兄弟都是太后亲自教养长大的,自己最后竟是死在养大的孩子手中,他们不是畜生,是什么?
人之将死,一幕一幕在太后眼前浮现,最后太后的目光定在皇帝身上,泛白的嘴唇微动:“对不起。”
不是因为野心,她不会亲手闷死儿子。
不是因为权利,她不会看不明白退让十年的儿子已经换了人。
皇上刚刚回宫时,对她是亲近的,当时她却一心都在朝廷上,根本就没把傀儡儿子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