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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句对着卓夷葭说了千万遍的话:“跟你娘一样讨人嫌。”说罢从卓夷葭旁边绕了过去,嫌恶的像看一个恶心的死物一般看来眼卓夷葭。
卓夷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卓子华离开,脸上的情绪连波动都不曾波动过。自从在桃花山知晓卓夷葭真实身份之后,知画再不去在意卓家二房对主子的态度会不会让主子伤心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了,见怪不怪的跟在卓夷葭后面。
红姗却是憋红了脸,就算她也在桃花山上听到了些什么,可是小姐不给她说,她就不再问过,于是也不知更多了。此时看着卓二爷的背影,眼睛里都能喷出委屈。
“走吧。”卓夷葭看了眼身后个红姗,淡淡的说道。
红姗咬咬唇,跟了上去。
卓夷葭走到锦华院堂屋门口,听到里面卓太爷和华太君说话的声音,通报的丫鬟一进去,里面的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通报丫鬟从里头出了来,对着卓夷葭道:“四小姐,太夫人说今儿身子不舒服,就要歇下了,让您有事儿明儿再过来。”
卓夷葭这次却没有向往常那么听话,没有走,反而对着通报丫鬟道:“那我不进去便是,只是可不可以劳烦你帮我给祖母说一声,说我明儿想给林家小姐下请帖,让她来家里玩儿。我上次答应了她的,说是处暑一过就邀请她的,可这么久了我都还没递拜帖给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外面的话里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的。那小丫鬟听着卓夷葭的话顿了顿,然后想了想才点头道:“那好,奴婢再去给四小姐说说。”语音一落,便转身打起帘子进去了。帘子角露出卓太爷和华太君坐在堂屋中间的锦缎鞋和衣服摆子。
不似第一次,那丫鬟很快便出了来,对着卓夷葭道:“太夫人应了。”
闻言,卓夷葭点点头,便带着知画和红姗离开了。
卓夷葭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红姗先进院子点了蜡烛,卓夷葭刚踏进屋内,知书便从屋旁窜了出来,也不知刚刚是躲在了哪里。
“主子,外院的管事罗言给主子递了封信。”知书边说着话,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手里还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木箧。
罗言是安排在卓家的眼线之一,还是外院的眼线头目,如今来信多半是三娘她们有事。
如今三娘她们都是直接接知书传达的吩咐,每当卓夷葭需要知道事儿的时候,也会派知书去问,三娘她们那边很少再主动传信过来。
卓夷葭拿着信,接过木箧,走到蜡烛下,坐了下来。然后将木箧放在桌子上,拆看信,里面还装着两封。
卓夷葭视线扫过,心里莫名一暖。两封信,一封三娘的,一封北凉的。
卓夷葭先拆看了三娘的信,里面莫非是最近的动向,还有卓夷葭交代的几件事。最后就是那个木箧。看完三娘的信,卓夷葭将木箧从桌上拿到手里打开,里面一整箱的浅绿色粉末,又关上,递给了知画。
“这是三娘找的花溪草粉。”
知画接过木箧,点点头。她知晓卓夷葭的意思,之前就已经吩咐过她了。
待看完所有的东西、卓夷葭才拿起北凉的信。端端的看了一会儿信封上的“锦书”两字,字迹苍劲有力。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北凉的字。
“锦书”,是父皇给她去的小字,在她及笄的时候。她及笄的时候,因为当时时局动荡,并没有办及笄礼。只是父皇和母后陪着自己过了一个礼。
父皇在赵婧姝及笄后不久去世,于是再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也只在及笄那日她给北凉的信里写了。
她还以为这个名字已经随着父皇消失于世间了。
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信封上的字,卓夷葭才拆开了信,然后缓慢而仔细的看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似的。
北凉的信里大概提及了最近会来到金平城,以及现在的处境,和鬼院的现状。
从找到卓夷葭,将卓夷葭托付给陈三娘她们,为了不被发现,北凉就带着鬼园的人回了江晋。这么多年,北凉明面上已经在江晋国有了武将的新身份。
而这次回金平城,是卓夷葭要求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邀请
第二日上午,太阳还没有升到正头顶的时候,林玉棋便来了卓家。
卓夷葭早等在垂花门下,见这林玉棋走进,对着林玉棋笑了笑:“总算来了。”
“等我很久了呀!”林玉棋看着卓夷葭的笑着问道。
“还好。”卓夷葭回的有些淡。说着待到林玉棋走进便先前一步往回走去。
林玉棋跟着卓夷葭落后了小半步,因为旁边只有卓夷葭的缘故,丝毫不收敛,眼睛四处看着,走了好一会儿,林玉棋再忍不住的叹了一声:“你们家可真大,走这么久还没到。”
“我们家是武将家。”卓夷葭在前面轻轻回道。
武将家里地方都比较大,方便练武。
“武将家我也没见过你们家这么大的。”林玉棋便四处张望边嘀咕着。
“不过说起来我倒是第一次来你们家呢。”林玉棋终于收回了视线,看着卓夷葭。
卓夷葭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君笑院。卓夷葭带着林玉棋给高氏行了礼,这才进了自己的院子。
林玉棋跟在卓夷葭后面,跟着走向了卓夷葭的院子,近了,看着卓夷葭的院子道:“你这院子跟你们家其他地方比起来也忒小了点儿吧。”说着又看了看旁边那座差不多大小的简单院子:“这两间院子是不是处罚人的啊,这么小,哎卓四,你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说着林玉棋笑了起来。
卓夷葭不以为意的回头看了眼还带着满脸笑意的林玉棋,一脚踏进了自己的院子,往着旁边紧挨着的院落扫了一眼,收回了眼神看着眼前的路:“那是我大姐未出阁前的闺房。”
林玉棋一愣,讪讪的闭了嘴,不再谈论眼前这两间院子。谁能说当今贵妃的闺房不好呢?
忽而又觉得有些异样,原来卓家的女儿都不似外面的大家闺秀般娇生惯养的。刚刚从脑海闪过的念头不知不觉从嘴里说了出来。
“那只是大娘她们罢了,也不是所有卓家人都这样养女儿的。”卓夷葭说着想起了二房和三房的人。
二房何氏对于自己的儿子女儿,物质上从来都是最好的。连稀有的南海明珠都是当小玩意儿赐。三房也就卓夷萍那一根算不上苗的独苗,加上又有一个侍郎的外家,李氏自然是恨不得所有好东西都给自家女儿。
“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林玉棋站在屋檐下环顾一周,才跟着卓夷葭走进了屋内:“只是对比上京城里其他的官家小姐,这院子算很小的了,就是平时惩罚她们的时候才给住的感觉。”
红姗端着茶盘,上面刚煮的热茶冒着热气。放在桌子上给两人一人斟了一杯。
卓夷葭接过红姗端来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我们家还有更小的院子呢。”说着她想起了曾经住的偏院,那是还有云姨娘和青铃她娘在的时候,大几个人住那间小院子,才是真的小。
林玉棋扁扁嘴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抿了抿,刚刚说了很多话,加上越来越热的天气,让她有些口渴。
卓夷葭和林玉棋都坐在堂屋里,堂屋的大门打开着,卓夷葭坐在正上位,林玉棋坐在侧面,此时从屋外看去,院子里的景色一览无余,门口的一个大石缸上半个木板搭着,上面种着一簇簇的蝴蝶兰和三色堇,覆盖了整个木板子,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花毯子,还垂了一半的花丛倒映在水里。
旁边一住垂丝海棠花已经开到繁盛,感觉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掉落般,院子里一切简洁的,连那些花都不妖娆。
“咦”林玉棋好奇的‘咦’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指着门外对着卓夷葭道:“那个灯笼是你画的吗?”
卓夷葭一愣,看着林玉棋手指的灯笼,她已经快有大半年没有注意过这个灯笼了,除了偶尔在风中那个银风铃发出的声音,她都快遗忘了这架灯笼的存在。
林玉棋见卓夷葭望着灯笼没有说话,心中的好奇更胜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这个灯笼还有一段恩怨缠绵的故事吧?”说到后面林玉棋拖着的尾音带着笑意。
卓夷葭嗔怪的白了她一眼,似乎那个灯笼在她心里微不足道到根本不需要多废一句口舌。
“你不是说几天来找我有夏含佩的事吗?”卓夷葭一句话便转开了话题。
自从桃花山上下来之后,两个人默契的对夏含佩多了一种排斥和好奇。对于夏含佩的信息,两人也是作为头等话题共享的。
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林玉棋单方面的认为。
林玉棋此时果然被卓夷葭的话题拉开了思绪,眼神从那架灯笼上面移开,看向了卓夷葭:“你收到了夏含佩的请帖了吗?”
“请帖?”卓夷葭微侧着头看着林玉棋,挑眉问道。
林玉棋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知道,八月初七是夏含佩的生辰,她给京城八岁以上,十八岁以上,未出阁的贵女们都下了请帖。”林玉棋没有问卓夷葭收到没有,看着卓夷葭的表情,鬼都知道卓夷葭没有收到。便很快的跳过了这个话题,生怕她尴尬。
“你收到了请帖?”卓夷葭出乎意料的反问道。
林玉棋一愣,没想到卓夷葭一点都不尴尬,也不在乎,也就接着她的话道:“嗯,我还在想初七那天去不去。”
“为什么不去?”卓夷葭看着林玉棋。
“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去干嘛。”林玉棋看着卓夷葭理所应当的说道。
“你就跟我说这件事儿?”卓夷葭没理会林玉棋,只是以一种‘这种猫猫狗狗的小事儿也值得你给我说’的表情看着林玉棋。
“她生日可不是重点,像她那样的人的生日我从来都是懒得去的。”林玉棋翻了一个白眼:“我还在想那天去不去的原因是,今年初七那天,她邀的人中,除了京城八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贵女之外,还邀请了个男的。”林玉棋说着冲卓夷葭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谁?”
“怀荣王世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探话1
卓夷葭顿了顿,缓缓的将目光移到门外,早晨正好的阳光洒在屋外的花草上,透出清晨独有的暖意与清新,她眯了眯眼,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房檐上挂着的蒹葭灯笼,缓缓的重复着林玉琪将才的话。
“怀荣王世子呀。”
林玉琪毫无所知的点点头:“嗯,不过也不算奇怪,毕竟有个眼睛的人都知道夏含佩中意怀荣王世子,给世子下请帖也算不上多意外。只是有些没脸皮罢了。”林玉琪无所谓的说着,拿起桌上的点心小吃了一口,擦了擦嘴,才道:“怪的是今年她竟然请了几个不相关的贵女。”
“哦?”卓夷葭收回看着门外的景色,转头看着林玉琪:“什么奇怪?”
“往年夏含佩邀请的人里面可没有我,除了我,还有好几个,像是蒋汝兰啊,冯文倩啊,这些人跟夏含佩关系可算不上多好,不对,应该说压根就不对头,今年可是都请了的。”
卓夷葭听着林玉琪说着,心中思绪飞快。蒋汝兰,刑部凉都清史司蒋文涛之女,蒋文涛为人刚正不阿,办案铁腕不容情,外号蒋黑脸。冯文倩,郎中令冯志忠之孙女。冯志忠也是曾经跟过父皇的老臣,为人比较刻板,少言寡语,因此庆王上位之后也没有为难他。
“我知晓收到请帖的,这两个,其他的女儿我也不熟。可你要说她都请么,可偏偏跟她好的那几个手帕交,我认识的,她一个没请。”林玉琪说着头偏了偏,显得有些疑惑。
卓夷葭听着,心中一凛,屏着呼吸没有开口。
“哎,卓四。”林玉琪在卓夷葭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