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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哭到再也哭不动了晕了过去。
韶宁将她抱回屋里,南澈他们已将烧好的水打了上来,给阿宝喂了一颗药之后,沐川便帮阿宝换下身上的衣服,帮她洗净身子。
韶宁也是累了冲了个凉便抱着阿宝睡了,沐川和罂粟去了南澈他们的房间睡,南澈两人就不知道他们去哪睡咯。
第二天一早,韶宁醒来的时候阿宝已经不见了。
起身走了出去,不出所料,阿宝在院子里静静的跪着,眼睛看着她的娘亲和外婆,眼里空洞无神。
昨晚南澈他们已经把哪老婆婆的尸体和哪妇女的尸体放在了一块,用布盖了一下。
第92章 。我也想她活啊
看到韶宁过来,阿宝抬起头看着韶宁平静的说道:“姐姐,我没有亲人了。”
声音悲凉彻骨,无法言说的伤痛在她身上蔓延开来,周遭的空气都压抑了起来。
她的娘亲她的外婆都不要她了。
韶宁蹲下头,摸着她的头,心中悲凉,柔声说道:“怎么会,阿宝还有姐姐。”
“姐姐,其实我不该伤心的,我应该为娘亲高兴的,娘亲终于如愿以偿了。”
没有理会韶宁,阿宝看着妇女继续说道:“九岁哪年,哪个男人又带了个女人回来,男人走后留下了大半坛酒,娘亲把它全喝了,喝完没多久,娘亲便渐渐话多了起来,她说,阿宝你快点长大吧,娘亲真的累了,我每天都过得很痛苦,你再不长大,娘亲怕等不到哪一天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只剩下一句,阿宝,娘亲真的不想活了。”
“姐姐,你看她现在就真的没活了,我是不是该为她高兴。”阿宝指着妇女看着韶宁笑出了声,眼泪也随着落了下来。
韶宁看着阿宝说道:“阿宝,可是她想你活。”
“我也想她活啊。”
这句话阿宝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便低头看着脚下被鲜血染红的土地,陷入了沉思。
这样一跪便跪到了中午,韶宁他们也不管她,随便她,折腾够了也就好了。
罂粟将午饭端了上来,就只做了一锅粥,大家都没有多大的胃口。
阿宝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脚下一滑又摔了下去,跪了一个上午,血液不流通,想来是脚麻了。
她还是个孩子,沐川见状不忍心想去扶她一把,却被韶宁叫住了。
“在哪里倒下了,就得自己在哪站起来,没人帮得了她。”韶宁端起一碗粥垂眉喝了起来,看不清她的表情。
杨楚和南澈没有什么动作,他们觉得韶宁说的有道理,她还这么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没人可以帮她。
而且她对他们很是排斥。
沐川没再坚持,坐了下来,她相信韶宁自己有分寸,拿过粥勺了一小口,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这个罂粟如此等不及了吗?
阿宝很是吃力的来到桌子前,沐川端了碗粥给她,衣袖挡住在罂粟看不到的地方,一丝粉末落入了碗里,整个过程只在瞬间,韶宁三人抬眼看了沐川一眼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喝粥。
粥已经放凉了,温温的,阿宝不知道是饿极了还是怎么,将粥大口大口的灌了进去,直接咽了下去,动作机械麻木。
喝了一碗又喝一碗,如此反复,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三碗过后,阿宝还想再装,韶宁直接将锅端了起来,扔了出去。
阿宝站了起来,平静的看着哪些散落一地的粥,不言不语,以往灵动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像没了魂魄一般,犹如行尸走肉。
娘亲死了,她的天塌了,她的眼泪也流干了,她的脑子是空白的。
韶宁看着阿宝半死不活的样子,脸色也沉了下去,没有了以往对她的温柔,冷冷的说道:“你要是真的不想活了,你娘亲的仇你也不报了的话,你就去死吧,我绝对不会拦你,也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人拦你。”
说着便拿出一把匕首塞进了阿宝的手里,“这个匕首很是锋利,你只要稍微用点力在脖子上一抹,不会太痛苦的。”
韶宁说到后面语气变得慵懒散漫,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难言的魔力,蛊惑人心,令人无法拒绝,无法逃避。
阿宝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顫抖,身体下意识地往后挪动,左手轻轻覆盖在利刃上,一点一点握紧,左手瞬间鲜血淋漓,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让阿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宝忍着疼痛来到妇女面前跪了一来,重重的嗑了三个头,头上的血流了下来,小小的脸蛋一下就被血液染红了。
从此以后,她将要用另一种方式生活了,这是她刚刚的决定,这算是跟你们的告别,也算是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将手中的匕首往身上的衣服反复擦了几下,“姐姐,还你。”
阿宝抬眼看着韶宁,声音轻极了,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气伏,眼神不在空洞,却没有了喜怒哀乐,也没有人能看透。
在一刻,韶宁几人也终于明白阿宝撑过来了,长大了,不再是孩子。
沐川牵过她的手,匕首很锋利,伤口伤可见骨,倒了一点药末下去。
阿宝条件反射的往后收了收手。
“这会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沐川头也没抬,继续帮她包扎伤口。
十岁,能亲手割自己割到这个程度也是够狠,但是跟她比,还是弱了不少,想当年她为了学医毒,以身试药试了多少,哪一次不是去阎罗殿走一遭再回来的。
“去将脸洗干净,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如此狼狈,还有匕首是用来伤人还是用来伤自己的。”
阿宝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突然间,空气中传来一阵异动,韶宁清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盯着院里的大门,一手拉过阿宝,一抹杀气一闪而过。
南澈来到韶宁身边与她并肩而站,杨楚和沐川也跟了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院子。
四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房里已没有了罂粟身影。
“嗖——”一阵锋利的破空之音呼啸而来,四把带着寒光的匕首阴冷骇人,匕首带动的强大气流一时间让院子里的东西呯呯的倒了下来。
南澈一把搂住韶宁,身形一动,险险的躲开了匕首。
杨楚和沐川两人回头看着哪四把匕首,眼睛微眯,眼眸晦暗不明的流光若隐若现,匕首穿过房间,射了出去,可见下手之人的力度。
三十多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长剑,踏空而来,在太阳的照耀下剑尖泛着淡淡的阴冷蓝光,好看至极,波涛汹涌的杀气将这个房子团团围住。
韶宁几人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卑不亢,神色自然。
黑衣人看着韶宁他们,眼里充满了探究。
两方人马两两相望,战争一触即发。
“呵呵,这些人真是看得起我们,如此费尽心思,都下过化功散了,还叫这么多人来,看来是要我们非死不可了。”杨楚低声说道,语气严肃,可是哪眼眸里浮现的却尽是不屑。
第93章 。扮猪吃老虎
“是啊,人家都如此了,我们要是不配合他们演出戏,就真的是有些不识抬举了。”沐川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
主要人物都没出现,他们也是不能过于急燥的,多日的隐忍,不能毁于一旦啊。
“你们啊,怎么能如此恶劣。”话语间带有一丝责备,眉目间却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终于不用再忍受苍蝇在你面前飞来飞去晃眼了,说不高兴都是假的。
“姐姐,谢谢夸奖,我还可以更恶劣一点的。”沐川朝韶宁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幅自我良好的样子。
韶宁侧头看向南澈,低声问道:“很难想像你会跟脸皮这么厚的人认识”
他跟杨楚沐川两人的性格完全不搭,怪怪的组合。
南澈看了一眼杨楚两人,十分不给面子的说道:“我跟他俩不熟,点头之交。”
韶宁说的就是对的,他得配合她,跟她站在同一立场,这样才能考核通过,天大地大韶宁最大。
杨楚抬手遮眼,不想看哪个被美色迷惑得没有原则性的人。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如此重色轻友的人了?
沐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南澈说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就服你。”
而后又加了一句说道:“你没发现近墨者黑,姐姐自己也跟我们一样了吗?难道你也跟姐姐不熟?”
南澈搂住韶宁的手紧了紧,不屑的看向沐川,“她怎样我都喜欢。”
想挑拨离间他才不会上当了。
一句话把沐川的话全都堵死,韶宁心里一暖,一抬眼看着南澈,两人会心一笑。
哪些黑衣人一脸蒙逼的看着前面无所顾忌的五人,他们是来杀他们的,不是来看他们谈情说爱的,能不能对他们尊重一点,就算不像别人露出害怕的神色,至少也别把他们当透明的啊。
只是老大没发话,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的黑衣人内心是崩溃的,主人明明说他们中了化功散,可是跟他们无所畏惧的样子比起来,他们自己才更像中了化功散。
之前哪试探的匕首也看不出什么,他们能躲过却是有些勉强,难道他们是真的中了化功散,能勉强躲过是因为内力不在,但是身手还在。
可疑惑归疑惑,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们也没有后退的路了。
权衡再三,为首的黑衣人抬手一扬,所有黑衣人立时持剑凌空而起从四面八方而来,将韶宁他们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
白绫自袖间而出,韶宁率先迎了上去,左手怀抱阿宝,右手白绫宛若蝴蝶,在天空下翩翩起舞,美不胜收,南澈微微皱眉,也紧跟着韶宁。
黑衣人仅分了六个人对付韶宁和南澈两人,竟把大部分的人调去了对付杨楚和沐川,对付韶宁的六个人只守不攻,明显只是想拖住她们。
而杨楚他们哪一边,下手狠毒,招招致命,主要的目标是谁,不言而喻。
六个,南澈一个人对付绰绰有余,一手搂着韶宁,一手持剑悠然自得的跟他们耍乐,韶宁搂着阿宝,很有兴趣的观赏着着杨楚两人。
既然南澈能够应付,她也懒得动手。
剑法凛冽逼人,动作速度却僵硬缓慢,犹如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
阿宝神色平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一点点波动,仿若一个痴呆儿。
仅仅一天,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便变得这样不喜形于色。
其中的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哪是怎样的毁灭性打击。
杨楚脸色一沉,一双眼睛犹如修罗一般浮现出嗜血的光芒,竟然是他们,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们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没想到对方却迫不及待的要对他们下毒手了。
看着闪烁着阴冷蓝光的剑尖,杨楚的神色越发不好了,这剑的毒见血封喉,当真看得起他们啊。
一剑挑开劈向沐川的剑,足尖一点,搂着沐川飞了起来,一个后翻,杨楚自上而下,右手持剑,内力将剑身包裹住,剑光涔涔朝着下方狠狠落下,围成一圈想要截住他们的剑便应声而断。
一把剑对上这么多把剑还是处于上风,黑衣人自是明白了对方的武功比之他们不是好了一点半点。
心里有了些许的恐惧,转念想到门主的话,又看对方的招势的确僵硬缓慢,嘴角微微上扬,扔掉手中半截的剑柄,握紧双拳,冲了上去。
杨楚看着房子上方的某一处,嘴角微微上扬,略带残忍的表情邪魅异常,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正主来了就好,他们也就不用再扮猪吃老虎了。
当下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黑衣人完全不明白,刚刚还僵硬缓慢的动作,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快,行云流水的动作,快得他们只是看到个影子,完全看不清对方出手。
恐惧从他们的内心散发了出来,双腿止不住的顫抖,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已经茏罩在他们的头上。
他们很想逃,但是他们一步也踏不出去,因为杨楚已经把他们全部锁定在了一个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