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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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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惟章的侧颜此刻在灯下既苍老又有着为人祖父的坚定,可他却将唯一的担心埋在了心底,他不知道小嬛嫁过去,能否面对的了郭太后与成贵妃这般虎狼之人,他的年龄毕竟大了,再护又能否护到郭太后和成贵妃入土。
他不知道何时起,他的路竟成了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百九十二章 致命的打压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众臣便已换上朝服,戴朝冠,或行路,或坐轿从东华门入朝。天边的启明星仍旧悬在墨色的空中,身后的抬轿声让众人不由从中让开了个道来,当看着悬着“顾”字绸灯的轿子擦身而过,高县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其远去的背影,随即渐渐站直身子,眸中浮过一丝得意。
当着朝服的顾正德来到翰林值房的北楹,便瞧着张阁老与严阁老已然在其间坐着,似在聊着什么。
“哦,少亭来了。”
年过六十的张怀宗看到走进来的顾正德,眉眼间慈和的笑意更明显了些。
“张阁老,严阁老。”
严惟章眸中微微一亮,随即转头看向作揖的顾正德关心般道:“今日来的竟比从前晚了些,可是有什么耽搁了。”
顾正德闻言笑然道:“劳严阁老挂心,只是年庆休假,陡然上朝,不由贪眠了几分,在二位阁老面前,少亭实在是惭愧。”
“嗳!”
张怀宗摆了摆手,笑着说闲话般道:“年轻人不比我们这些睡眠浅的老人,休息的好,这政务自然办的好。”
说着张阁老慈和的目光中含着一丝赞赏道:“前些日子圣上还称赞你在河北一事上处理的好。”
严惟章眸中微微一凛,并未说话,顾正德微微沉吟,随即尊敬的拱手道:“能得圣上称赞,都是少亭入阁以来有幸得三位阁老的教诲,少亭不敢贪功。”
张怀宗正欲说话,便见有内侍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三位阁老,御门听政的时间到了。”
话音一落,张怀宗连忙扶着扶手缓缓起身,严惟章体贴地上前扶着,张怀宗眸中微微一动,目光落在严惟章挽着自己的手上,随即看向一旁的严惟章道:“你我相扶这么多年,明知你比我年岁小,走的快,却偏偏要迁就我这个老骨头,行的慢些,日后也还是得难为你等等我了。”
严惟章闻言心下明白其中的话外之音,笑然谦卑道:“阁老说笑了,您走的不是慢,是稳,更何况您如今站在比我们都远的地方,惟章即便是行的再快,对您也只能是望尘莫及。”
张怀宗听着只做笑语,三人并行出门的那一刻,才若有所思的拍了拍严惟章的手,微微侧眸道:“惟章啊,你可不是望尘莫及,该是望其项背,写了这么多年的好青词,今日这词你可是难得用错了。”
严惟章闻言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张怀宗却是慈和的转头拉住一旁默然不语的顾正德道:“一条腿的桌子站不稳,四条腿的桌子却还是站的稳的,日后咱们内阁四人携手,到底才能稳扎稳打些。”
顾正德笑然颔首,仿若未听出二人话间的周旋般,唯独严惟章却是眸中一眯,随即化为一抹祥和的笑意。
当众臣分文武两班,闻鸣鞭声分别由左掖门及右掖门依次按序列过汉白玉石的金水桥,手执朝笏(hu),衣袂翩翩的走至太和门前,分站两侧,静候圣驾。
整个广场之上明明站满文武百官,却是安静的不问一丝杂声,御道左右的校尉相向握刀而立,神色庄严而肃穆,身形挺直,满是天家的威严。
当钟鼓之乐奏起,皇帝銮驾远远从高台一方走来,锦衣卫及内侍手执五伞盖,四团扇,亦步亦趋地跟随侍奉在身着盘领窄袖四团龙袍的建恒帝身后。
当皇帝入座御台,鸣鞭声再一次响起,鸿胪寺少卿高唱“入班”,文武百官再依次入御道,重新排班,行一叩三拜大礼,齐呼“万岁”,待众人再立好,鸿胪寺少卿高唱“奏事”,六部百官便各自出列行至驾前念上奏疏。
偌大的广场上,朝臣的奏疏声顺着风飘扬在整个上空,建恒帝右手肘微微靠在御座扶手上,像寻常一般一一予以答复。待到奏事快毕时,鸿胪寺少卿问询地看向座上的建恒帝,建恒帝微微颌首,示意听政毕。鸿胪寺少卿会意地转身,微微扬颌,正要高唱“退班”时,却听到一人高声扬起。
“臣有本奏。”
原本预备行礼退朝的朝臣闻声不由一愣,当转而看过去时,只见户科给事中高县却是手执朝笏和奏疏从班后出列,高昂的朝圣驾前奏。
这一刻众臣脸上不由变色,竟隐隐有些觉得自危起来。
建恒帝看到高县的那一刻不由也眉头微皱,凡是他出列,必又要掀出大事来。
“爱卿欲奏何事?”
建恒帝语出淡然,随即睨了眼身旁的魏安,魏安当即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走下御台,双手接过高县手中的奏疏,奉至眉前,恭敬地朝建恒帝走去。
“微臣此番要弹劾一人。”
此话一出几乎把朝会推上了高潮,就像是在平静煮着的温水中滴了一滴滚烫的热油,“哗啦啦”的炸裂开来。
众臣知道,“高阎罗”又要出手了,不由都吞了吞唾沫,将头垂下,生怕这一滴油炸到自己的身上来。
建恒帝听到此也是眉心一跳,随即有些不易察觉地拿手抚了抚眉头道:“弹劾何人?”
眼见着建恒帝方接过奏疏,高县当即手持朝笏,双手至前行了一礼,随即大义凛然的高声扬道:“臣要弹劾当朝阁老,定国公顾大人。”
此话一出,众臣皆哗然,随即不约而同地看向立于张怀宗身后的顾正德,顾正德也是微微一震,有些意外之色。
“弹劾何事?”
建恒帝话音一落,这才眉头渐皱的展开手中的奏疏,同时便听得下面的高县义愤填膺道:“臣要弹劾顾阁老身为人父,教子不严,使得兄弟阋墙,眼看二子毒害长子夫妇及嫡孙,几乎断了嫡长血脉,却知而不上报,意图掩盖,为人不诚,甚又蒙惑圣听,借圣上旨意,以公谋私,暗自处置二子,为臣不忠。”
说到这儿众臣脸色一变,或看戏或担心的看向顾正德,顾正德此刻脸色渐渐泛白,连身形也不如寻常那般板正。
高县说到此还未结束,最后铿锵有力道:“圣上,试问如此为臣不忠,为父不严,为人不诚,身居内阁,却连一家之屋尚且打理不清,欺君罔上,以公谋私的人如何能替圣上分忧,替万民谋福?臣斗胆,跪请圣上去其阁老之位,下大理寺受审,还我大兴内阁一片清明!”
高县的一番话好似千斤重石砸在地上,众臣皆噤若寒蝉,张怀宗眉头几不可察的蹙起,淡淡扫了眼身侧手持朝笏,一派温和小心的严惟章,眸中不易察觉的微眯。虽说这高县是徐阁老的人,可他总觉得这事似乎与严阁老也有这几分关系。
萧译此刻看似平静,眸底却是难掩担忧的看着顾正德,此刻他不知其间发生了什么,为何顾阁老会叫严惟章得逞,甚至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打击。偏生此刻他作为姻亲关系,却无法轻易开口,否则只会将事情陷入绝境。
座上的建恒帝此刻眸中微微划过一丝深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将幽深的眼神落在徐阁老徐言身上,浮过一丝不耐之意。


第一百九十三章 反将一军
建恒帝眸中淡然,手中不易察觉地摩挲着手上的奏疏,随即平静而听不出语气道:“朕知道了,此事,容后再议。”
此话一出,高县愣了,就连几位阁老在内的百官也愣了。他们深知,皇帝这般说,分明是有意将事化小。
高县持朝笏的手微微一紧,几乎是未加思索地看了严惟章一眼,见严惟章眉头微皱,又快速地收了回来,而这一幕,恰好落到了一旁的徐言眼中。徐言眸中微微一沉,渐渐氤氲着思索与沉吟,随即淡淡睨了眼严惟章,默然不语。
“圣上,顾阁老如此行径怎可堪当大任?”
话音刚落,张阁老默然地低头,似乎嗓子有些干痒,握拳轻轻咳了一声,声音虽轻的不容察觉,可身后的吏科给事中侯嘉却是眸中一亮,领悟地抱着朝笏走上前,先是恭敬地向建恒帝行了一礼,随即转而礼貌地朝高县微微颔首。
当今首辅张怀宗乃是吏部尚书,顾正德为吏部左侍郎,高县自然知道这侯嘉是首辅一方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高县倨傲地偏过头,并未与侯嘉招呼。
侯嘉抬头时看到这一幕神色未变,依旧满面春风,可眸中却是渐渐冰封。眼前这高县不过弹劾下了几位朝廷大员,便被言官们奉若神明,也就愈发恃才傲物,当真以为自己有了天大的能耐。
侯嘉唇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随即语中公正道:“圣上,臣以为,高大人方才的话只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你——”
高县眼看要反驳,侯嘉却是不给机会的礼貌道:“高大人口口声声说顾大人的嫡长子险些断了血脉,可如今人家世子大人分明站在这里,不知此话从何说起?”
侯嘉见高县扬颌要打断他的话,却是恍若未见一般继续道:“高大人,说来说去,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人家世子大人尚未开口,您又是顾家的什么人呢?难不成您家若出了什么家事,都是任由外人当朝来说?”
“侯嘉!”
顾敬羲眼看说到自己身上,不由看了父亲一眼,随即整理了情绪正欲站出去说话,谁知那高县却是担心顾敬羲为自家开脱,当即转而向建恒帝行了一礼,随即怒极反笑的指着手抱朝笏优哉游哉的侯嘉道:“侯大人莫因为是顾阁老和张阁老的下属,说话便如此偏颇,强词夺理了。”
听到高县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如此直言相向,侯嘉一时被哽的脸上红一阵的白一阵,竟一时连张阁老那方都不好再去看。
高县见此更是得意了几分,嘲讽的看了眼不发一言的侯嘉,当即更为正色道:“圣上,国无家事,圣人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顾阁老连自家的门前雪尚未能处理妥当,如何能身居内阁辅佐天下事?更何况,顾阁老府中出现如此有悖人伦之事,却不向圣上陈词请罪,还假借圣上旨意暗地处置,这将圣上的权威置于何地?将国法又置于何地?”
高县越说到后面越为激动,义正言辞的程度几乎到了振聋发聩的地步,似乎那声音都久久的悬而未散。
直至最后,高县愤懑地看向顾正德,仿佛没有丝毫的私心道:“顾阁老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法理难容,让百官寒心,让天下寒心呐,陛下!”
听到这尖锐而犀利的声音,建恒帝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胸中渐起的沉闷已然快要抑制不住。
顾正德眼见此,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因而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手中明明颤抖却还恭恭敬敬地拂袍而跪,那缓慢而孤独的身形叫人有些不忍。
“陛下,臣有罪。”
堂堂一朝阁老,更是日后大兴皇后的祖父,却被一个小小的言官逼至如此境地,在百官心中,这位顾阁老身负爵位,却是谨小慎微,从未居高临下过,待人亲切有礼,能做至此已是难得,这高县竟还不肯放过,苦苦相逼。
试问,对如此居于高位的皇亲国戚都如此,那么对他们这些连内阁都不曾入的百官又该如何?难道如今当真是言官的天下,今日若发落了顾阁老,日后他们又哪里有立足之地?
想到此百官不由觉得胆寒,可胆寒之下更多的是义愤填膺。
“臣身为人父,教子不严,不敢再忝居此位。”
顾正德颤颤巍巍地将头上的朝冠卸下,明明老泪纵横的眸中含着不舍与遗憾,却还是将朝冠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身旁,双手至前恭恭敬敬地将额头抵于地道:“圣上圣明四海,臣从不敢欺瞒陛下,更不敢如高大人所言,行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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