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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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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指尖缓缓展开,赫然眼前时,赵文靖瞳孔紧缩,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封信,这封信他不是眼睁睁看着少了的吗?
怎么会——
而就在同时,他便听得身后响起了一片慌乱与紧张。
“抚台大人,抚台大人——”
原来,是杭州巡抚江诚一时被惊恐惊了心,竟直直倒了下去。
而赵文靖身后的臬台储胤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惶惶然看着那封信笺,仿佛大限将至,脸上没有了半点人色。
薄薄的几张信笺,仿佛轻如鸿毛,可此刻捏在谢昀的手中,却是足以屠掉多少人的性命。
因为那信笺上,无论是字迹,还是印信,都出自于京城的阁老严府,而上面的内容,也不是旁的,正是在谢昀与韩振南下之时急急发来,让他们在吴江河堤决口一事上早做准备的。
正如韩振所言,天子的密令只下给了他与谢昀,而远在杭州的他们若提前知晓了,那便真的是窥探上意的大事了。
而最为重要的,也最为致命的,那便是写这封信的人乃是天子近臣,当朝首辅,当今陛下最为痛恨的,莫过于朝中重臣与地方要员结党营私。
而他们,偏偏做了。
无论是河堤决口,隐瞒不报,还是为了遮掩,意图谋害钦差,抑或是这般公然结党,都是招招要他们的命。
只怕将来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以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了。
“请制台大人,抚台大人,还有臬台大人与我们走上一遭罢。”
收到韩振默许的眼神,那陈贺凛然直起身来,冷漠地看了一眼眼前那三人,冷然出声时,已是将左手一伸,看起来尚带几分恭敬,却满是不容置疑。
“请。”
赵文靖顺着那只手看向已然让出的道路,只觉得仿佛是要通往皇权一般,连神情都变得恍惚了,就那样脚步虚晃的走出去,一颗心却是早已沉入深渊,没有了归路。


第三百八十二章 联手
当夜色渐深时,秋虫之声仍在勉力在墙角下呻吟着,韩振与谢昀二人此刻正对坐棋案上,二人杀伐间,倒是有些不相伯仲。
一人棋路凌厉狠绝,几乎是咄咄逼人,毫不留退路。
而另一人,看似温和无异,却是处处设陷。
就在屋内一片静默之时,韩振指尖微微停顿,抬头间不由看了眼对面的谢昀。
如今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位陈郡公子,看似云淡风轻,可在那份云淡风轻之下却是不知是隐藏着怎样一颗缜密幽深的心。
“你那时是如何知道,那些吴江百姓被藏于臬司衙门的。”
听得指尖“啪”的一声按下棋子,谢昀没有抬头,只稍稍思索间,将棋子探出之时,才如说家常话般缓缓道:“可还记得那日在忘仙阁遇到的几个衙役。”
一句看似毫不沾边的话,使得韩振凝神微微回想,当他的眉间缓和下来之时,所有的问题似乎便都变得清晰明朗了。
“那你我要等的人,要等的东西,可还等得到。”
听得韩振的话,谢昀手中微微停顿,抬头间看向那明朗没有丝毫沉云的遮掩的月光,眸底却是毫不掩饰的笃定与沉静。
“他们若是得到了,只怕那县令和县丞早就丢了性命,又如何会活到今日?可见这证据一日不到手,他们的心总是飘的。”
做贼心虚,这话总是不假的。
“那便等吧,左右咱们此次的南下之行,也该结束了。”
谢昀闻言唇角温和而启,眸中却不由爬过一丝担忧来。
是该结束了。
只不知,她如何了。
……
翌日凌晨,天还未亮,寂静的屋内,韩振已在榻上和衣而眠,平缓的呼吸声低而轻缓,即便在这般时刻,韩振的手边仍旧放着那柄从不离身的剑,仿佛随时都能起身应敌般,满是警惕。
而谢昀此刻仍旧坐在棋案边,淡然地独自对弈,仿佛已入了局般,沉迷不得出。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走近,下一刻,便见檀墨疾步走进来,还来不及喘气,便急忙出声道:“公子,门口有一人,自称是吴江县师爷,说有要物上交给您与韩大人。”
“带进来”
原本入睡的韩振闻声几乎当即坐起,一双凛冽的眸子熠熠微动,檀墨眼见谢昀首肯,当即出去,再进来时,身后便紧跟着一人。
只见来人不过是个三十来岁的寻常文人模样,只是看周身打扮,却是逃难般狼狈不堪,可见是过足了战战兢兢的日子。
当一看到他二人,那男子犹豫间,便如看到救命神仙一般,当即跪地道:“下官江县师爷见过二位钦差。”
“起来吧。”
谢昀的声音温和如三月暖风,使得那男子微微怔然下,恍恍惚惚起身。
“你有何物要呈于我们?”
听到这骤然冷淡的声音,那吴江县师爷转而看过去,便隐约猜出身份来。
“回韩大人,这是这些年来,朝廷拨给吴江县的银两,被杭州府官员乃至京中众臣所分得的账目明细。其中不仅有当年修建吴江大堤的银两,还有与那奸商合谋分得的数目,更有旁的,皆一一在册,请二位大人过目。”
听到此,就连谢昀的眸子也不由微微一顿,而下一刻,那师爷便已然探手从怀中取出几分略显陈旧的账目,递到了他们面前。
谢昀与韩振对视间,不由伸手接过,当他缓缓打开时,一笔一笔看下去,却是极为震撼。
地方官员层层孝敬上级和朝中重臣,这早已不是秘密,可真正看到这份账目时,谢昀才知道,只这一个小小的吴江县,便几乎养活了多少的严党。
杭州的富庶,也可见一斑了。
可在这所谓的富庶之后,却又是多少穷苦百姓的血汗与性命。
当渐渐翻下去时,谢昀已是了然,双手合上间,递给了韩振,韩振接过快速浏览下,也是难掩震惊,而下一刻,看向那师爷的目光便更多了几分打量。
“这样严密的账目,如何会在你手上。”
那师爷闻言微微抬头,眸光随即暗然落下道:“吴江县县令乃是从当今严阁老之子,当初的小阁老手中买下的这个官职,对于衙门一切事务并不熟悉,为了巴结当时的小阁老和如今的严阁老,吴江县县令年年逢节孝敬,许是为了自己查览,便想做一个账目出来,但奈何他不懂,便将这些交在我手中。”
一个没有真本事的县令,却是遇到了一个有几分能耐的师爷,自然难免事事依赖信任了。
“此次吴江大堤东窗事发,下官原本也被牵涉其中,该与吴江县县令和县丞一同入狱领罪,下官得幸逃脱,便知道,只有将此物交于该交之人,或许还能保得下官一条性命。”
听得这番话,韩振与谢昀微微颔首,随即转而出声道:“你既是如此与我和谢大人说,那便原封不动的拿纸笔写下来,签字画押,待到与我们一同进京,或许还能将功折罪。”
“下官遵命”
几乎在韩振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那师爷身形一凛,下一刻便颤抖着身子,眸中俨然落下激动的泪来,随即深深叩首下去。
当看到那师爷被檀墨锦衣卫带出去,韩振默然地看向身侧的谢昀。
眼前的谢昀便与方才与他厮杀棋盘之上的人一般,从始至终,还未到杭州,他便已然在布局一切,仿佛在对方还未走出一步时,他便将人未来将行的五步都算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人,也算是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能人了。
此刻的谢昀并未注意到韩振的目光,于他而言,此次的南下之行,也算是与长孙殿下又一次默契的合作了。
若非那几张信笺刻意在酒中泡过,又如何能在信封烧的干干净净的情况下,那几张极为重要的信笺却是完好无损地被锦衣卫偷偷取过来。
其实从沐帧对那封信起做了手脚之时,杭州府便已成败局。
只不过,他们并不自知,仍在负隅顽抗罢了。
只这一个吴江大堤,此次也足以将严惟章一党动一动了。
严党动,洛王动。
洛王动,东宫便会更稳几分。
那样,九儿也能安心几分罢。
如此,便是好了。
也不负
他们的兄妹之情。


第三百九十三章 阿诺
转眼间,半月的时间便如指间的流水,一点一点流失的干干净净,随着一阵秋雨落下,京陵便入了十月中,夏日里的暑意被这一场雨驱散的干干净净,人们皆换上了秋服长衫,只觉得连迎面而来的清风,也多了几分秋日的干燥。
而抬眼间,漫眼的绿色也渐渐转为斑驳的金黄,此时就连锦山的枫叶也都遍染红霞,引得京城中多少人舟车而去,赏一赏那漫山遍野如火焰般的红叶。
这一日夜幕渐落,待到一层又一层薄薄的沉云重叠而起时,外面竟渐渐落下淅沥淅沥如丝般的细雨来,雨丝落在窗外的树叶上,灌丛中,发出了细微的沙沙声,落入耳中,格外静谧。
顾砚龄原本便慵懒地躺靠在铺了火狐毛的美人榻上,单手支着软枕正捧着一本棋谱看,此刻听到窗外的雨声,不由转头看去,一看那阴沉沉的夜色,感受到那微雨的凉意,竟不由睡意泛起,情不自禁地以手遮了遮打呵欠的唇来。
就在此时,打帘声轻轻响起,随即便见怀珠捧着什么稀罕物件般走了进来,引得一同跟进来的绛朱抿嘴轻笑。
“什么好东西,倒教你这般抱在怀里。”
见顾砚龄饶有兴致地偏头一问,还未等怀珠开口,绛朱便先笑指道:“方才我们说着话,便想到了从前吃的炒栗子,怀珠肚子里的馋虫一勾起来,当即便着手做了,我们拦都拦不住,这会子又想拿来给长孙妃您尝尝。”
看到这般小女儿情态,顾砚龄总是喜欢的,因而含笑间眸中多了几分柔和,此刻怀珠见话都被绛朱说了,便也不多言,只抿笑将怀中捧着的炒栗子送到顾砚龄案前,语中颇为小心道:“只是山野吃食,也不知姑娘吃不吃得惯。”
说话间,那栗子的香味便热腾腾的散发而起,顾砚龄垂眸间,看着那裂开口子,仿佛开口笑般的栗子便可喜,伸手捻起一颗,栗子的温热一点一点传递到手中。
“奴婢来罢,长孙妃莫脏了手。”
见醅碧要上前帮忙,顾砚龄摆了摆手笑道:“脏了手洗洗便罢了,我又不是孩子,哪里能事事让你们帮忙,那我这双手可就真要废了。”
说话间,栗子壳被剥开,顾砚龄将那金黄略酥的栗子喂到嘴中,绵软香甜的味道顿时在舌尖化开,只觉得分外喜欢。
眼见着怀珠期待的看着自己,顾砚龄唇角勾起,不掩赞赏道:“以后只怕要常教你做了。”
“什么东西?”
正说话间,萧译的声音从外传来,打帘间,便见一身常服的萧译掀帘而入,鼻尖动了动道:“在外面便闻着香了。”
“你再不来,只怕便都要被我吃了。”
见顾砚龄俏皮地指了指面前的桌案,萧译笑而走进去,低头间见是炒栗子,便随手拿起一颗剥开丢到嘴中,随即点头道:“你若喜欢,便常叫她们做便是了。”
顾砚龄闻言当即抿笑指向怀珠道:“我这不正说着,你便来了。”
说完话,小宫娥们便随着檀墨走进来,伺候萧译梳洗,待到众人退下,屋内只余萧译与顾砚龄二人,斑驳琉璃的灯下,萧译侧眸便看到了臻首娥眉的女子,不由单手支头躺下去,默然含笑盯着,仿佛这一世都看不厌。
顾砚龄自是瞧到了,却是当未看见般,顾自拿起丢在案上的棋谱翻看起来,萧译见此起身一把夺过,看了一眼便藏在身后道:“看书费神,若是累着了如何。”
顾砚龄闻声不由好笑道:“难不成这棋谱你也要给我念着听?”
萧译闻声便当真要念起来,就在此时,他低眸间看到顾砚龄微微坐起时,更为凸显的小腹,眸中不由一暖,仿佛春风拂过平静的碧波一般,缓缓出声道:“再过两月余,我便真的要做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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