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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因为我想我知道眼前的女人正是那月帝的母亲,沃天衣。而其心脏在经过觅亭和绊牵之后出现在了我的身体里。但是心夜子又是怎么一回事。白芨当初是在哪里救下了我呢?她清楚我不是心夜子却在另一方面又承认我是心夜子,看来我身上的迷团也是上天故意制造的啊。
我从沃天衣的身上起来,看着这周围灰灰暗暗一片的空间,就像是个牢笼一样的困住了我和沃天衣。灰暗的空间像是水流一样的蠕动着。我感觉不到这里的空气是新鲜还是根本就没有空气。但是我的心在这里很难受,我需要知道童景和觅恨他们怎么样了。我需要知道绊牵和小云衣两个女人并没有被那男人杀死。
“怎么离开这里。”
我站了起来四周看了看,这布置空间的能力要是灭妖师可以拥有的话,那么这世间的人类可真就要占上一大半了。但很可惜,除了妖兽还真没有人类可以以一人之力来布置这样的空间。
“你是在担心你的朋友们吗?”
沃天衣理了里身前的长发,轻淡的说着。
“当然,让我离开。”
听着我急切的话语,沃天衣淡然一笑,说出的话让我胆战心惊。
“我想你并不希望知道结果,那很残忍。”
听着沃天衣那平常的口气,我却是头脑懵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平安’,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每次我都是最无用的人。
如果他们真的永远的留在了这个世界,以灵魂的方式。我该怎么面对呢?心痛的已经麻木了,可眼睛还是因为眼泪的关系让我刺痛。我不敢哭,我害怕承认我的他们全部都死了。简单的一个‘死’字对我来说已经和天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话 怨
灰暗的空间里,我周围的空气像是全部都逃离了我一样让我感到窒息。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眨巴着眼睛努力的想让脑海里那些恐怖的画面全部都变的模糊。心里安慰自己的说到‘没事没事,没事的,觅恨很月帝可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死的,而且他们会保护绊牵和小云衣。至于童景他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绝对会没事。’我越这样想着就越肯定他们已经遭遇到了不测,越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越是害怕着。双脚想朝某个方向前进,可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一想到那金色长发的男子,就心生恐惧感,那金色的瞳仁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与绝望。他仿佛是世间的主宰,任何的生物在其面前的都是蝼蚁。而我只是其中一只的蝼蚁。难道他是天?他掌控着所有蝼蚁的生活轨迹。我惨笑了一声,现在的我到底像个什么样子,竟然将那男子和天联系在了一起。
“你害怕了吗?”
沃天衣嘲笑着对我说。她那美颜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动,可这话的语气也是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欠揍。虽然是第一次相识但也不必这般的不顾我的感受毫不留情的嘲笑着我。我现在对她还真是好感大减。
“小林渊,你敢去看那血腥的场面吗?”
我的身体一怔,沃天衣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扪心自问,我有勇气面对吗?我敢面对吗?
“你呀,不敢就不敢吧!反正你也不会愿意见到的。”
我眉头紧皱,沃天衣似乎看穿了我的心,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我怎么能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不面对呢?
“让我出去。”
“呵呵,好吧!”
在沃天衣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一次被那冰凉的水给温柔的包围着,抬头看去,微弱的亮光正在缓缓的扩大着。我猛然催动着身体里的力量,一个暴冲就直接的冲出了水面。‘哗’水珠顺着我的衣服头发滴落而下,在深潭里溅落着。在我冲上来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倒在岸边上的月帝。那残破的身体血迹斑斑。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情,身体在空中反转停在了岸边的石头上,突如起来的狂风从林间吹来,扬起了我的衣衫。那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我平静了,真的,心里平静了。
原本白芨的坟墓已经是变成了一片空地,她连死了之后都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得不到安宁,白芨,对不起。对不起。
月帝的脸上被鲜血沾满,我看不到他在死后的表情是怎样?是难过?还是不舍。或是解脱呢?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牵扯着绊牵,我们都是爱着那个傻女人,为了她我们都是心力焦悴。月帝可能比我要痛苦吧!不管是亲手结束绊牵的生命,或是在知道绊牵还活着而我又出现的时候,他都以坚强走了过来。不像我只会选择逃避。双手上的长指甲曾经结束了白芨的生命,但现在已经零落了。落在月帝的身边,凄凉无比。
转了个身便是看见觅恨在不远处的地上,他的姿势很奇怪,双手环抱在胸前,似是在保护着怀里的某个东西。可其怀里却是空空的,除了那破开的胸膛并没有其他。猜想,他当时是不是抱着绊牵呢?是绊牵吗?难道连尸骨都被彻底的湮灭了吗?觅恨的双眼登的很大,其中已经是布满了血丝,连瞳仁都是被红色沾染的很可怕。我知道,觅恨在救下了绊牵的同时,他也是更关心心中所爱的那个人儿怎么样了,所以双眼才会在死的时候都不曾闭上。
我顺着觅恨的视线慢慢的转着身子,此刻我多么的想要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的被禁锢,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了,我害怕啊。可上天怎会让我如愿呢?它最爱看着我痛苦。太阳的光芒照射在我的身前,也照在了那两具冰凉的尸体上。我的眼泪终于是从眼眶中逃了出来,不是流,是眼泪它自己逃了出来。它不听我的使唤要为那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流个不停。
童景双手紧紧的抱着小云衣的头。下半身已经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而在童景怀里的小云衣仅仅只剩下了那颗被他双手抱住的头颅,其他的部分已经全变成了地上的血肉。那血汇成一条小沟流进了深潭里,似灵蛇般的游移在深潭里。他们疼吗?为什么连完整的尸体都不愿意留给他们呢?上天啊,你惩罚我的方式就是要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而我除了哭泣还能怎么样。满身的力量却没有一次能救下想救的人。
这种力量为何要出现在我的身体里,为何让我觉得我可以保护要保护的人。为何要给我这种错觉啊,哈哈,上天你真的想要看着我崩溃才甘心吗?
我选择逃避时你让我心里没有办法选择逃避。我愿意死亡的时候你又给我弄上了‘心夜子’这个名号。我不愿意见到死亡情愿连绊牵都忘记,我想以自己的本事来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什么你就是要和我对着干?给了我力量却只能看着所爱的死亡,为何?
“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嘭’
小林渊双腿猛跪在石头是,全身的能量在那一跪之下豁然的爆裂开来。石头在那强大的力量之下也是瞬间化为了粉末,随着风飘散着。‘唳’一声不知名的鹰啸声在空中突兀的响起,带着凄凉、带着哀怨、带着满腔的不甘。那回荡在这天地的哈哈大笑或者是低沉的自语之声,偶尔间也能听见细微的哼哼之声。小林渊就这样跪在那些尸体边上,一个人说着话。时不时的看看月帝或是觅恨,也时不时的伸手摸着在其面前的血迹。脸旁扬起微笑的时候便是将视线投射在了童景和小云衣的身上。在小林渊的脸上洋溢的微笑,可其双眼之中却是那么的迷茫,像是个迷失在雪地里的孩子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拼命的奔跑在雪地上,朝着个不存在的目标用尽全力的跑着。可最后跑到跌倒在雪地里,感受着雪的冰凉刺痛着全身的毛孔乃至心灵。
日落日升,日落日升。时间就这样流逝着。几人的尸体也已经是发出了腐臭之味,肌肤什么的都已经是腐烂了,地上的血也是变成了暗红色。妖兽们对于这腐臭味道很是喜欢,这些天也是有着无数的妖兽来到此地想饱餐一顿。可在接近了这深潭十几丈的时候便是会被一顾无形的力量给逼退回去,一些强大的妖兽硬是不相信的几次以身体硬撞击在那无形的铜墙铁壁,结果自然是体内受了重伤,奄奄而去。
小林渊在光罩中一直都是跪在那里,眼神迷茫脸上却偶尔携带着微笑或是疑惑,那原本黝黑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竟然是变成了雪白之色,雪白色的短发并没有让得小林渊有半点的显老感,反而让他有种妖异的冷艳感觉。
那突然形成的无形光罩并不是小林渊自己形成的,在那密林之中,正有着一个灰色长头发的男子端坐在大树干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两颗獠牙。那一头灰色的长头发像是猫儿一样的依偎在其怀里,安安静静。男子的嘴里也是哼哼着好听的曲子。偶尔间他也是会瞥一眼在那深潭边上的小林渊。
“神人,神人,妖兽,妖兽,人类,人类,唉,谁都是累啊?”
男子轻声的说着,随后伸出左手在前面的虚空轻轻一握,那处空间便是出现了扭曲之感,还伴着五彩的细微颜色。霎时看去会让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男子就那样突兀的消失不见了,顺带着消失不见的还有小林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话 骇
死了,死了,都死了。童景、小云衣、月死、觅恨。他们就那样远离了我的世界,留给我难以愈合的伤疼。那恐怖血腥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我甚至能听到他们对我的愤怒声。那个男人很明显是对着我来的,可是他却没有给我任何的话语就那样独自制裁了我身边的朋友们,让得他们都是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世间。这是无比的仇恨,可我连仇恨者的名字都是不知。想要说报仇什么的,却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我是怨恨、愤怒,心痛。心脏上面像是有着无数把尖刀在一下一下的刺着,它不让你痛快的死,它喜欢这般慢慢的折磨。
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了一片花田里,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我有种茫然失措的感觉,我丢的东西能找回来吗?我现在身在一片花田里,那些我连名字也不知道的花儿盛开的很美丽,空气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香味。太阳懒洋洋的倾洒在花田里,照射着我的脸。
我听见旁边有着男人和女人的欢笑之声,而且我敢肯定那女人的声音是我所认识的女人。猛然的坐了起来,转头看着那笑声的来源。果然,那女人的一颦一笑我都是如此的熟悉。我是在梦吗?还是我也已经来到了阴间,这美丽的花田世界只是暂时性的。毕竟我心里的阴间除了恐怖和疼痛之外再无其他。如若这里不是阴间的话,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解释前方的女人。
白芨,那女人竟然是白芨,曾经死在我怀里的白芨。她在花田里舞动着身子,双手在空中优雅着美丽的路线。偶尔间的转身带起了无数的花瓣萦绕在其身边,像是美丽各色的蝴蝶一般陪衬着白芨和她的舞蹈。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白芨的身影开始模糊了起来,原以为再也看不到的身影,如今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就算是梦境也没有任何的关系。那身躯绝对是真实的。
我像发了疯一样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也不顾脚下的花儿在我的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