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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达古日耸重重叹息了一声,轻轻言道:“太辰啊,时到今日,本帅有一番心里话想要对你说。”
谢太辰正在挣扎当儿,一听达古日耸此话,立即走过来恭敬问道:“不知元帅你有何吩咐?”
达古日耸却是摇了摇手,依着山壁喘息了数下,劲量让自己的嗓音能够平稳一些:“太辰,昨夜我军遭遇如此大败,而你却依旧对本帅不离不弃,此番恩情本帅实在难以报答,这样,本帅有一女芳龄二十,正值云英未嫁之身,也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本帅的女婿,娶本帅的女儿?”
“什么?元帅……你……你竟想召我为婿?”谢太辰的双目不由自主的瞪大了,说话也忍不住结巴了起来。
第八四三章 前往 鄯州
达古日耸肯定的点了点头,面色肃然的问道:“怎么,莫非你不愿意?”
“非是不愿意,只是元帅之话让属下感觉到实在是太突然了。”谢太辰依旧是恍若梦中。
“呵呵,有什么好突然的。“达古日耸笑着摇了摇手,“你乃是本帅从松洲带回来的,在你成为本帅幕僚的那一刻起,你已经算作吐蕃人而非唐人,况且听你言及妻儿远在大唐不能相见,此生只能留在吐蕃,本帅自然能够召你为上门女婿。”
说到这里,达古日耸又是抛出了一个令人心动不已的理由:“况且本帅出身于噶尔家族,乃直系子孙,你也应该清楚在吐蕃,噶尔家族可是连赞普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庞大世家,只要你成为了我们家族的女婿,今后自然能够与噶尔一族共享荣华富贵,他朝封王拜相也很有可能。”
听完达古日耸这么一席话,谢太辰已是忍不住砰然心动了,两权相害取其轻,他自然懂得成为的达古日耸女婿的莫大好处,那可比区区大唐一个县令强上了千百倍。
故而,他也不再犹豫,急忙跪在地上对着达古日耸言道:“既然如此,那么谢太辰就却之不恭了,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罢,已是对着达古日耸深深磕起头来。
如此笼络之法虽然是无奈之举,然而达古日耸在心内还是对谢太辰比较满意,毕竟此人出身于大唐名门世家,又是通过科举考试入仕为官,比许多不通文华的吐蕃贵胄子弟,要好太多太多了。
故而,他伸手扶了谢太辰一把,喘息言道:“太辰,既然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那也不说两家话了,从目前形势看来,战局的确于我军不利,然而二兄乃是天纵奇才的吐蕃战神,岂会对付不了区区唐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反败为胜的。”
谢太辰用力的点了点头,言道:“岳父之言大是,小婿一定要亲自擒获唐军主帅陆瑾献给岳父你,以报咱们兵败之仇。”
“说的好。”达古日耸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应该尽快离开龙凤峡,前去寻找大元帅为上,太辰,现在岳父我只怕是寸步难行,一切都只能靠你了。”
谢太辰振奋点头道:“岳父放心,只要有小婿,即便是一路抬你,也要抬着你前去见大元帅。”
第二天一早,陆瑾率军离开龙凤峡,顺着大非川向着西北方向进军而去。
走得百来里路程,游骑忽然来报前来烟尘蔽日,马蹄阵阵,似乎有一支军队正朝着已军而来。
陆瑾略一思忖,便明白来者为谁,环顾左右淡淡言道:“不必惊慌,应该是失踪数日的爨宝璧与淳于处平两位总管率军到了。”
话音落点,众将顿时为之恍然,然而心思剔透者却从陆瑾那句“失踪数日”的评语中,听出了他对两人深深的不满。
果然过得没多久,唐军红色的旗幡已是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不过为求稳妥,陆瑾还是吩咐全军列成了一个利于防守的雁行大阵,静静的等待着对面的军队到来。
迎面而来之军在离陆瑾之军百丈开外便停了下来,只见一面将旗从阵中飞卷而出,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个“爨”字,不用问,一定是爨宝璧到了。
果然片刻之后,甲胄在身的爨宝璧已是纵马来到了陆瑾阵前,抱拳一礼道:“末将爨宝璧,请见陆元帅。”
陆瑾还未来得及搭话,位于前阵的沙吒忠义已是越众而出持鞭怒喝道:“爨宝璧,你为何现在才来?可知就因为你的迟来,我们差点就败在了吐蕃人的手中。”
爨宝璧本就心头有愧,非常的惶恐不安,一听沙吒忠义此话立即滚鞍下马深深作礼道:“是末将疏忽大意延误了军情,还请陆副帅责罚。”
沙吒忠义本就是个火爆脾气,闻言又想开口指责,谁料陆瑾已是策马而出淡淡言道:“好了忠义,你就少说两句,爨总管,对于贵军的迟来,本帅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陆瑾口气中的冰冷肃杀,爨宝璧额头顿时冒出了涔涔细汗,躬身解释道:“陆帅,末将与淳于总管本是按照你的命令前来大非川集结待命,然而没想到走到半路中,淳于总管却是突然重病不起不能领军,无奈之下,我们在大非川西南一处河谷内耽搁了两天之间,待到淳于总管之病稍见起色之后,末将这才率领骑兵赶来,而淳于总管则率领步卒于后。”
“既然淳于初平重病不能领军,那为何爨总管你却不率领骑兵先行,反倒要耽搁两天时间?”陆瑾一语直中问题关键。
爨宝璧想也不想便回答道:“陆帅,正因为淳于总管不能领军,所以末将不能就这么抛下全军不管,必须将全军都带来大非川,所以才无奈耽搁,还请陆帅恕罪。”
这个解释只能算是勉勉强强,陆瑾心知现在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候,点头言道:“今次本帅就既往不咎,现在你与淳于处平即刻率军归于本帅麾下,跟随本帅一并前去鄯州。”
见到陆瑾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后,爨宝璧忍不住喜出望外,点头言道:“属下遵命,一定听从陆副帅你的指挥,另外淳于总管率领步卒正在朝这里赶来,我们不如就在这里等待他,也不知陆帅你意下如何?”
“好。”陆瑾点了点头,吩咐道,“全军就此扎营休息,等待淳于处平之军到来之后再行出发。”
片刻之后,中军大帐便立在了军营正中。
狄仁杰忙碌完毕之后,立即前来请见陆瑾。
“陆帅,刚才你为何没有深究爨宝璧延误军情之罪,反倒要这般轻而易举的放过他?”见到陆瑾之后,狄仁杰立即道出了自己的不解。
陆瑾放下了手中正在翻阅的兵书,轻叹言道:“现在还没有充分证据表明是爨宝璧或淳于处平所为,故而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不妨再观察一下,待到合适时机,便实行狄公那日所想之策。”
狄仁杰点了点头,言道:“好,属下领命。”
说完之后,狄仁杰神情略微有些犹豫,然而还是夷然无惧的言道:“陆帅,只怕裴炎很快就要抵达鄯州了,到时候你也会交出兵权,属下觉得我们该在裴炎到来之前将奸细一事解决妥当,以免节外生枝。”
“狄公放心,此事本帅省的。”陆瑾点了点头,“你即刻令人小心探查爨宝璧与淳于处平两人的情况,争取就在这两天,将奸细揪出来。”
第八四四章 惹来的麻烦
离开陆瑾的中军大帐,狄仁杰捋须边走边想,这才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那座帐篷之内。
刚来到帐口,却见李元芳正守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微微有些严肃。
见状,狄仁杰暗感奇怪,上前询问道:“元芳,你这是怎么了?”
李元芳对着狄仁杰拱了拱手,小声言道:“狄公,君四海来了,正在帐内等你。”
狄仁杰老眼光芒一闪,顿感有些棘手,轻声责怪道:“元芳,我不是让你不要让此人进入我营帐内么?为何你却是不听,若是让陆帅知道那就麻烦了。”
李元芳一脸为难的言道:“属下也是这么对君四海说的,但是他却不折不扰非要见你,还说今日若是再见不到你的话,他就前去洛阳鸣响闻登鼓告状。”
狄仁杰大感无可奈何,也暗暗责怪自己竟是找了一个大麻烦回来,沉吟半响,点头轻叹道:“那好,本官就进去见见他吧。”
进入帐中,狄仁杰便看见君四海正在帐内脸色焦急的转悠不止,脚步声更是咚咚直响。
“君四海,本官已经回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狄仁杰也不客气,走进去便是开门见山的一句。
见到狄仁杰,君四海立即走过来急不可耐的言道:“狄公,陆瑾那厮真的是虞国奸细,你为何还不将他抓起来?却要放任他继续统军。”
狄仁杰绕过长案坐在了案后的软垫上,正容言道:“陆瑾乃是朝廷任命的金牙道行军副总管、右骁卫将军,本官不过区区西突厥安抚使,有何资格能够抓捕陆瑾?”
君四海一脸急色的言道:“话虽如此,但狄公你可是颇受二圣信赖,只要你递上去的奏书,相信二圣一定会谨慎对待的。”
狄仁杰断然摇头道:“不可,现在还有没充足的证据表明陆帅乃是虞国的奸细,怎能栽赃陷害!”
君四海又气又急,正容言道:“狄公啊,我已经给你讲了多少次,这位金牙道行军副总管陆瑾,正是我在虞国所见之人,而且此人还迎娶了虞国女皇苏令宾,乃是不折不扣的奸细,你若再这么犹豫不定,必定会酿成大祸。”
狄仁杰沉吟半响,点头道:“这样,你暂且稍安勿躁,此事容本官再想一想,如何?”
君四海一看狄仁杰又是采用的拖延之策,心内顿感愤懑,然而寄人篱下容不得他多言多语,只得闷闷不乐的点头道:“那好,我在相信狄公你一次,若是过几天狄公还是拿不定注意,那么在下也只能前去洛阳向天皇天后告状。”
君四海走了之后,守在帐口的李元芳立即走了进来,登时就看见狄仁杰一幅大是头痛的模样。
“狄公,君四海给你说了些什么?”
“能有什么?自然是劝说本官告发陆瑾!”狄仁杰不禁沉沉一叹。
李元芳沉吟了半响,问道:“那不知狄公觉得陆瑾是否是虞国奸细?”
狄仁杰琢磨了片刻,断然摇头道:“不像,完全不像,这样一个惊鸿绝艳,又才华盖世之人,岂会看得上虞国那种邪教乱党?而且陆瑾品性高洁,待人以诚,绝对不会作出那种背叛大唐而投效敌国之事。”
“既然如此,那属下有一番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元芳难得有些犹豫。
狄仁杰虽然与李元芳乃是主仆,然而对他却如同子侄一样,登时就笑骂道:“你这奴儿,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快说便是。”
李元芳点了点头,正容言道:“倘若狄公觉得陆瑾并非虞国奸细,属下觉得此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君四海此人也是留他不得。”
狄仁杰老眼一闪,顿时明白了李元芳的用意,边点头边轻声道:“你说的对,此事……本官再想想……”
四月初,洛阳城杨柳飘飞,牡丹盛开,洋溢着暮春时节的多姿多彩。
若论洛阳著名风景,这牡丹花绝对可以算作第一景。
牡丹花以其雍容华贵、美艳绝伦而被称做花中之王,历来被奉为庭园观赏花卉的上品,其天姿国色更是为天下花圃争辉,成为历代诗人、书画家称颂之景。
要说洛阳城牡丹花花开最是美丽之地,却是当属上阳宫之内,只可惜那高阔厚实的宫墙阻挡了寻常百姓们欣赏花朵的目光,将那万千姹紫嫣红深深的锁在了宫墙之内,不能不说诚为憾事。
便在宫娥内侍争先欣赏牡丹花开的时候,上官婉儿却依旧在丽春殿书房内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