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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情好!”范纯礼一乐。“父亲还说,让你今天去家里一趟,有话跟你说。”
唐奕无奈地一摊手,“今日不行,你看我这都要出门了。”
范纯礼下意识问道:“你要干嘛去?”
“出城,看一家酒坊。”
范纯礼一听唐奕要出城,不禁眼睛一亮,暗自琢磨了起来。
“要不,明天吧?反正师父找我无非就是劝我进学,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
张全福听着两人对谈,有些不淡定了。
心说,这唐大郎怎么看不出个眉眼高低?那可是范相公召见,还不一溜小跑儿的过去,竟还敢推脱。
“明天不行!”范纯礼凑到唐奕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明日州府与城西湘营再次连手缉拿‘朱连盗’,这回父亲下了狠心,定要把这伙盗匪一网打尽。所以,明日要亲自督战。”
“要不,咱们改期?”张伯试探着问道。“反正酒坊也跑不了,还是范相公要紧。”
“不用不用不用!”范纯礼把手摇得快脱臼了。“你们该去干嘛,就干嘛,大不了晚点再去见父亲。”
“不过。。。。”范纯礼贼兮兮地奸笑道:“不过,你得带上我。要不,我自己回去了,怎么交差呀?”
“你去干嘛?
“天天窝在宅子里学经作赋,早就憋坏我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范纯礼撇着嘴抱怨着。
他可不像他二哥那么好学,他是对做学问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没办法谁让他爹是范仲淹。。。不想学也得学。
“那好吧。!”唐奕也没办法了,这位别看只见了两次面,但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
三人出了唐记,过了西城门,就算出了城。
张全福所说的酒坊在城西五里的严河村,背靠严陵河,离邓州城涉步用不上小半个时辰。
三人走在田荫夹道的官道上,一路向严河村行去。
唐奕深吸了一口带着草味儿、禾香的空气,心情也为之舒展了起来。
这清新香甜的气息,在后世,除非跑到深山老林里头,人口密集的城镇是绝对享受不到的。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就算再强的人也有权力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活的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以久眼泪的滋味。。。。。。。。。。”
。。。。。
一时高兴,唐奕竟哼起了后世的流行歌曲。
“这是什么曲儿?怎么没听过?”范纯礼听得入迷。这小曲儿虽不如词牌清雅,但却郎朗上口,让人着迷。
“切~!你没听过的曲儿多了去了!”唐奕揶揄道。
“谁的曲儿?挺好听的。”
“刘德华。”
“刘德华?男的?”唱曲儿吟词都是青楼小姐居多,范纯礼还没听过哪个大男人也唱曲儿。
唐奕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男的,那可是我男神。”
“男神?竟瞎说,哪有叫刘德华的神仙。”
唐奕一个趔趄,差点没载到地上。心说,我真是贱的,和他掰扯这些干嘛?!
“跟你没法沟通,咱俩有代沟。”
范纯礼刚要发问。。。。
“别问我代沟是什么沟!”
。。。。。。
范纯礼到嘴边的话,让唐奕生生给堵了回去。
不问就不问!范纯礼悻悻地想着,低头又回味起这位叫刘德华的神仙唱的曲儿。
“曲是好曲,不过词儿不太好!”范纯礼遗憾地品评。
“怎么不好?”
“父亲大人常说,‘英雄无泪’。男大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只有柔弱小娘,才没事儿就哭呢。”
“你懂个屁!”唐奕发现真的好累心啊。
“谁说男人就不能哭了?男人就不是人了?男人也要脆弱的一面。”
“反正大丈夫、真英雄不能哭!”范纯礼坚守原则。
唐奕不与其争,遥望原野长叹一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范纯礼喃喃复述。。。良久。。。才一指唐奕。
“好你个唐子浩,原来你也是个会作酸诗的腐儒。”
“妄我还当你是同道中人,本公子算是看错你了。”
唐奕哈哈大笑,被他勾起了童心。
“小爷可不是什么腐儒!小爷是‘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的枭雄。”
“莫辩!”范纯礼一声怪叫,就冲了过来。
“看打!”
。。。。。
张全福一头的冷汗。早就听说,唐大郎狂放敢言,今天算是见识了。秦王扫六合。。。。诸侯尽西来。这是可以用来自喻的诗吗?
不过,看着两个嬉戏追逐的少年,张全福由衷地为他们高兴。,仿佛自己也年青了许多。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两个童心未泯的少年人,在十几二十年后,对大宋意味着什么。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这句诗仙李白描写始皇的《古风》名句,也将成为大宋朝横扫六合八荒的真实写照。
宋皇扫六合,
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
万国!尽!东!来!
。。。。。。。。。。。。。。。。。。。。。。。
苍山要用《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唱哭范仲淹!!!
弱弱地问一句,值一波推荐、收藏不??
。。。。。。
第30章 严河酒坊
“唐子浩,你真的劝父亲大人辞官?”
范纯礼与唐奕打闹一番,安静了下来。
唐奕一边享受着郊野的碧色连天,一边笑道:
“嗯,你爹和你说了?”
“父亲和尹叔父对谈之时,说起过。”
“那你觉得,你爹应不应该辞官?”
“我哪知道。”范纯礼撇着嘴。
“不过,这几年父亲大人这个官做得极累,不当也罢!”
唐奕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就不怕你爹不当官了,天天在家盯着你读书?”
范纯礼一怔,“唐子浩,你别吓我。。”
转而见了鬼一样叫道:“那他还是接着当吧,省得成天盯着我。”
唐奕哈哈大笑,范纯礼少年心性,又对读书无爱,范仲淹要是真的赋闲在家,那他才是真的倒霉了。
事实上,范家四子,除了一本老正的次子范纯仁考上了进士,另外三个,好像读书都不怎么样。
。。。。
严河酒坊,本是严河村一张姓富户的产业,业主名叫张全安,与张全福是表亲。要不,也不会一有出兑的消息,张全福就知道。
这几年年景好,粮丰酒贱,张全安的果酿劣酒自然销路不畅。
今年春夏雨水充足,又是一个好年,张全安眼见果子酒涨价无望,销售无门,所性动了出兑的念头。
到了严河村。
张全安早就来到村口迎接,与三人见了礼,就引着他们来到了位于村头的酒坊。
对于洒坊的位置,唐奕还是极为满意的。
严河村临河而居,水源充足,又毗邻官道,入城也方便。最主要的是。这里不似城中那般成本高昂。要是在城里,别说是一家现成的酒坊,就是一块盖酒坊的地皮,也比严河酒坊的价高了。
进了酒坊,唐奕更是暗自点头,对这处所在十分满意。
酒坊正向是一块一亩左右的空场,用木料围成一个大院子,东西两边各搭一个雨棚,棚下整整齐齐的码着几十口大缸。正对官道的北向,是五间正房,看上去半新不旧。
“正房是三年前开坊的时候新盖的,用的都是青砖大料。”张全安给张全福、唐奕介绍着。
当初建坊的时候,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引着众人来到正房里面,只见各种酿酒器具一应具全,几乎是只要接手就可以直接开工了。
正房有后门,穿过去就是酒坊后院,张全安带着大伙来到后院,唐奕不由得眼前一亮。
原来,后院还有一小块空地,紧挨着严陵河,河岸边上的东西两侧还各建有两间偏房。与严陵河,还有前院正房,正好围成一个“回”字。
“这地方不错。”唐奕满意地赞道。
张全安笑道:“这两间房,本是打算我一家自住的。因酒坊生意不济,也就空下了,里面的家什、器具都还是新的。”
唐奕一边听张全安介绍,一边盘算着,前院可酿酒调配,后院则用来提炼甘油,做蜡烛、肥皂,正好合适。
而且酒坊背靠的严陵河与官道平行,直通邓州城,虽是白河支流,但是跑平槽小船是没问题的。
用船将酒运往来邓州,由水门进城,自然要比陆路方便得多。将来果酒打开销路,还可直接从此装船,直达汉水。再由汉水上大船,就可销往大宋全境。
“前院雨棚下面,还挖了两口窖做酒库,咱们去看看?”
张全福也对这处地方十分满意,他之所以极力劝唐奕治办酒坊,还有另一个小心思。
眼下,马大伟与四娘的婚事已成定局,但是,别忘了,马大伟现在可还跟唐奕住在唐记里头呢。总不能让马大伟把媳妇娶到食铺里头去吧?
这间酒坊,当年开业之时他是来过的,知道有后院可住人,他打算和唐奕商量,让马大伟直接把此处当做婚房,即省了麻烦,又把酒坊牢牢地攒在了手里。至少,唐奕猪油炼宝的秘方,是绝计不能让外人知晓的。
众人来到前院雨棚的地窖口儿,唐奕闲的没事,随手晃了晃边上的酒缸,却没成想酒缸文丝未动!
唐奕心念一动,问道:“酒缸是满的?“
张全安苦笑应道:“可不是满的?今天新酒销售惨淡,全都压在这儿了”
“有多少?”
“外面四十缸,窖里还有七十余缸,每缸四百斤。”
外面四十,窖里七十。多,加在一块就是四万四千斤。
张全安见唐奕和表哥张全福都定住不动,还以为这二人一听屯了这么多酒,犯愁销路。生怕这生意黄了,他急忙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们要是兑下酒坊,这存酒我。。。。半卖半送!”
唐奕正算着,把这些存酒变成钱,得是多少。
一听张全安要半卖半送,“怎么算?”唐奕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全安低头沉吟。,半晌才一咬牙,吐出两个字:“两文!”
“这一百多缸果洒,出坊价最低的是两文,品质好的四文,我全按两文。”
唐奕震惊了。看来,这开果酒坊的,还真不挣钱,赔本儿都要往出兑。。
两文钱,四万多斤,才不足九十贯钱。。转手,唐奕一过滤,再兑上甘油,就卖200文一斤,整整番了100倍!
唐奕与张全福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二人都是心领神会,这回赚大了。
他们在意的,倒不是张全安多少钱把存酒兑给他们,差那么一文两文的,四万多斤,也才几十贯的差异。
让他们不淡定的,是数量!
四万多斤存酒啊!全卖出去就是九千贯。去掉猪油和其它一些原料不足五百贯的成本,剩下的八千多是纯利。
就算特么去抢,也抢不来这么多啊!
张全福更是眼冒金光,看着眼前一缸缸的存酒,就像看着油光光的铜钱。
他虽然只占了一成份子,还要出本钱,但是,这四万多斤酒要是全卖出去,虽只是一成,他到手也有八百多贯。而这一间酒坊才多少钱?
前后院占地将近两亩,九间新房,外加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才不过要价四百贯。再加上四万四千斤的存洒,也不过五百。
等于说,盘下这间酒坊,一分钱没花,倒先挣下了三百多贯。
二人也不说话,张全安哪知道这两人心里想什么,更为焦急。
干脆下了狠心,“一文,一文全甩给你。”
“一文?”
。。。。
唐奕连忙摆手,“叔伯误会了,我们在乎的是存的数量,而不是价格。”
张全安心道,果然是闲存酒太多,干脆拼了,“白送。”
”只要你们兑下酒坊,这些破酒,老夫也不要了。你们是贱卖,还是倒掉,随便!”
嘎。。。
白送?
。。。。。。。。
第31章 不但会做诗,还会唱曲儿
张全安是铁了心的要贱卖酒坊,甚至不惜把四万多斤的存酒,白送给唐奕。
唐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