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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奴谁不认知?而冷香奴独宠唐子浩,回山那么多青楼馆子,这几个月唯凝香阁未接一客,又谁不知道?
如此说来,特么这百琴齐鸣、群芳送考,是给唐奕的,是给观澜那帮土匪的!
孙山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恨不得自己就站在观澜队伍的最前面体会一下,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日!!悔不当初啊。。。。。。”
而刘几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刚刚说酸话的两个太学生,“还觉得观澜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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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连考三天,进去之后,就算死里面,也得三天之后开锁,才能抬出来。
所以,临考前一天,唐奕就交代过曹国舅,万一周四海那边有消息,直接交给官家。哪怕是深夜,砸宫城也得把信送进去!!
曹佾听的冷汗连连,真当我是你啊,敢砸宫门?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唐奕和赵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不过,在唐奕的计算之中,周四海应该没有那么快。毕竟人老了,路上得照顾他的身体。
事实上,正如唐奕所料,他锁在会试的这三天里,除了耶律重元又急发了一封援信,再没有别的动静。
出来之后,唐奕长出一口气,他怕这三天有什么剧变他出不来耽误了。但同时也怕周四海迟迟不能办成,更延误了转瞬之机。
七天!
唐奕苦等七天,周四海依然音信全无。
万分焦急之下,却是连会试放榜都没心思去了。
他没去,但是观澜的儒生们得去。
因为会试和解试不同,解试观澜的儒生还可以装一把,无甚关心地去饮酒做乐,丝豪不担心落榜。
可是会试,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因为今年的大比有一项不小的改动,殿试不黜落。
也就是说,登了会试榜,就等于得了进士第。殿试只排名次,区分三甲,却不黜落一名举子。
所以,观澜儒生再怎么牛也要去看榜,这一榜就决定了谁中谁不中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万众瞩目,儒生们欲拒还迎的保留节目——榜下捉婿。
每到会试放榜之时,开封各个名门大户,只要家中有待嫁小娘在阁,必是全员出动,把放榜的贡院门前堵个水泄不通。
只要有仕子得中,也别管你是六七十岁的老儒生,还是有妻有子的“孩儿他爹”,看着顺眼先抓回去再说。
岁数大的得看名次,要是赐进士第以上的牛人,年龄就不是问题了。
有媳妇有娃的也好说,能休就休,子女我们养。
没办法,在这个士大夫最美好的时代,何谓一步登天?这就是一步登天,中进士就是一步登天!
此时,各家的仆从男丁,一个个眼睛都冒绿光地盯着场中的每一个仕子,不定一会儿就把哪个扛回去了。
更有甚着,手里还攥着麻绳,大有榜文一出,上去就绑的架势。
看得一众儒生心里都幕牛庹娴南翊诺哪前闶呛檬露吭趺纯醋诺瓜衤塘职笃保
。。。。。。
终于,贡院中门大开,礼官官员擎着一纸榜文出来了。
儒生们登时不自觉地开始往前挤,想看清新鲜出炉的会榜之上,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各家抢人的男丁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行动。
“中了!!晚生中了!!”
终于有人看了榜单,兴奋地叫出了声儿!
“上!”一声令下,三四家子人,十几个大汉组成的队伍朝着高叫的那个儒生就冲了过去,几家围抢,恨不得把人分成几瓣儿。
。。。。。。
“中了!!”
。。。。。。
“我也中了!!”
。。。。。。
“就吾,必会得中了!”
不多时,兴奋大叫的人越来越多,各家抢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
“那边!”
有一皂衣仆从指着一个方向就嚷开了,立时有同家的仆役男丁被其喊声吸引。
“属那边喊中的人多!”
“上!”一伙人耗不犹豫地就冲了过去。
听着是不少,总能抢到一个吧?
这时,不光他们这伙人发现,有不少豪门捉婿的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立时间,招呼叫人之声不绝于耳。
眨眼间就聚拢了百多号人,向“那边”靠了过去。
可是,冲到近前,家丁仆役一个急停,就顿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看前眼前这一伙儿人。
乖乖,这是进士老爷?怎么特么比俺们还黑还壮?不会是假的吧?
“干嘛!?”
王韶一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瞪着眼睛吼开了。
“不,不干嘛。。。。。。”
有点吓人,打不过。
“不干嘛?是干嘛!?”
“我我我,我捉婿。。。。。。”家仆心说,还是说实话吧。
“捉婿?”王韶眼珠子一转。“哪家的恶仆这般不长眼睛!?另外,你家娘子年芳几何?可有才识,样貌可过得去?”
那家仆被吓的不轻,老实答道:“前朝礼部长史薛齐府上。。。。。。我家娘子年芳二八,才识出众,样貌。。。。。。”
“嗯??”王韶眼睛一立。“样貌如何?”
“样貌。。。。。。还算清秀。”
“那就是一般喽?”王子纯大手一扫,把那仆役扫了个趔趄。“一边儿去!”
对着让出来的又一伙男丁道:“哪家的?年芳几何?样貌如何?”
被问的这伙人一见前面的让这位大汉划拉小鸡子似的,就给扫一边儿去了,哪还敢废话。
战战兢兢道:“祁国公府的七娘子。。。。。。年芳十七,样貌。。。。。。可着开封城也数得上数了。”
“哦?”王韶眼前一亮,这个听着不错。
“就你了,前方带路!”
“啊,啊???”周围登时下巴掉了一地。
“啊什么?”王韶傲然扬头。“吾乃会榜第九名!怎么?还配不上你家七娘?”
“配配,配得上”一听是前十的大才子,仆役哪有不认之理。只不过,这位太凶,有点接受不了而已。
但是,第九位啊,这样的好亲哪里去找,黑点儿也认了!
“公子,这边请!”
。。。。。。
王韶那美滋滋地走了。。。。。。
那面曾布靠了上来,“你是哪家的啊?小娘年芳。。。。。。”
好吧,一圈抢人的家仆全都傻了眼,和着不是咱们捉婿,而是让这帮土匪随便儿挑啊?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总好过抢回去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临近“报废”或者“二手”贤婿要好得多吧?
于是,大伙儿也不走了,乖乖自报家门,让他们去挑。反正会榜排前面的都在这一堆儿,要是撞大运被人家选上了,可是中了头彩一般。
挑了半天,有家仆忍不住好奇,“敢问公子,这会榜头名是谁啊?”
正挑“媳妇”的章惇不乐意了。“怎地?你还想把会元捉回去?”
“不敢,不敢。。。。。。”家仆急忙摆手。讪笑道:“就问问,万一会元老爷相中咱家小娘了呢?”
“嘿。。。。。。”章惇乐了。让出位置,让那仆役正好可以看得见榜文。
“会元是他,你去抢吧!”
仆役正好识字,定睛一瞧,吓的直往后缩。。。。。。
开封、唐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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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不是重点,就不多罗嗦了,反正科举这点儿事都让人写烂了,苍山就不掺合了。
已经欠了更,实在没有状态,再缓一天,见谅!
第600章 殿试之前(2000票加更)
那家仆吓的直往后缩,倒不是视唐奕为洪水猛兽,相反,别看唐奕名声非议颇多,但是凭心而论,可着大宋朝,好像也想不出比他更大牌的乘龙快婿了吧?
可是,脑袋得有多大的包才敢捉唐子浩的婿啊?
就算唐子浩不发疯,大宋官家好像也得发疯。
章惇看着那仆役的反应甚是好笑,可是不知为何,特么的怎么就笑不出来呢?
会元。。。。。。
若说别头解元分量不大,那会元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回那疯子算是彻底拦不住了。
因为,观澜的儒生都很清楚,就算唐奕考的一般,殿试也已经没有人可以撼动唐奕拔得头筹的事实了。
单看他这么多年为大宋做下的事,官家也不太可能让这个状元旁落。
更别说如今他是会元,官家是必定要成全他连中三元的当世佳话。
想到这里,章惇仰天哀叫:“我的一千贯啊。。。。。。”
“什么一千贯?”正等着章惇“挑”的一家大户立时接话。
“公子放心,只要公子点头,主家有言在先,不收公子一分彩礼。”
“一边儿去!”章子厚没好气地瞪了那家仆一眼。“这么讨厌呢!?”
。。。。。。
旁边的苏轼拍了拍章惇的肩膀,“认命吧,算是考不过他了。”
言语之中,尽是失落之情。
苏轼这个冤啊,解试让亲妹妹压了一头,拿了第二,本想在会试扳回来,没想到唐疯子又打了鸡血一般,连中两元,他又是第二。。。。。。
殿试就更不用想了,嘉佑二年状元,必是唐奕无疑。
难道自己注定就是“千年老二”的命数?
。。。。。。
还真不是苏轼、章悸等人悲观。
会榜一出,看到高挂头名的是唐奕、唐子浩,连城中的普通百姓都看出来了,唐奕必是状元。
甚至许多与唐奕交恶的朝官也觉得,唐奕拿这个状元是理所应当,没有一点维和。
说白了,唐子浩要是会试名次一般,或者靠后,大家还有理由闹一闹,或者是行“捧杀”之实,提前把唐奕为状元的消息传出去,让赵祯颇于压力,至使状元旁落。
可他解、会两榜皆是头名,连中两元,官家要是不给他状元,倒显得有点儿不正常了。
是以,会榜刚放,不等殿试开考,开封城中已经传开了,唐子浩今科高中魁首、范公门下再添文星。
观澜书院更是连续三科选才大典,摘得头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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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会试中者皆在京中,省了远道而来的周折,是以会试与殿试的间隔是十分紧凑的,不用像解试之后还要等上好几个月。
会试一完,七天放榜,紧接着就是最后一关——殿试。
。。。。。。
因为会试不黜落,观澜上下也没了前两考的气氛,连范仲淹送考之时雷打不动的那句“慎思慎解”都换掉了。
“宽心以代,放手为之,耀我观澜!”
。。。。。。
殿试,故名思意,当殿考试,皇帝亲选。从出题、监考、最后的定名次,皆由赵祯亲为。
朝阳初起,宫门一开,今科会试取中的380多名贡生就由礼部官员,文彦博、宋庠两位相公亲自引领,于文德殿前候考。
对于许多贡生来说,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进到皇宫大内,忍不住好奇,自然要四下扫看。
而观澜之中不乏权贵名门的子弟,年节大宴,跟着父辈多多少少也进过两次皇城,此时也是卖弄开来,与一众同窗解释了起来。
宋楷一边走,一边点指江山一般的地小声与众人讲解,“咱们殿考是在文德殿,是仅次于大庆殿和明堂的第三大殿,正好在政事堂与大庆殿中间。
行到文德殿前,宋楷指着右边高墙后隐约漏出的一角飞檐,“看见那房尖儿了吗?那就是大庆殿,大朝仪典都在那儿举行。”
又指左边,“皇城一角的这一大片院落就是政事堂,东西两府、三司两省都在这里面。”
对于宋为庸的卖弄,观澜儒生当然不以为然。他们虽然多数也没进过宫城,但是官家年年去惯澜小住,朝里的相公们哪个不脸熟?
不但是脸熟,又有几个没给他们讲过学?有什么可稀奇。
可是,外省贡生就不一样了。现在就看出来差距了,不是观澜权贵多,而是这见识就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一个个也都不顾上看着的考官大员,凑过来听着宋楷吹牛。
可是,宋庠不干了,一声低沉冷喝猛然响起:
“皇城重地,岂容造次!”
诸生一凛,下意识地都退回原位。
宋楷则是一缩头,表情却没有一点儿恐惧之色。
宋状元这个气啊,特么你老子我就在这儿站着呢,给我留点面子不行?
恨恨地瞪了宋楷一眼,“等考完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