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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儿是身经百战之辈,自然一直便在防备着白衣男子的突袭,白衣男子刚动的时候虎头儿也动了起来,此时他再也不用苦苦压制内心的烦躁与杀意,如猛虎一般嘶吼一声便倒提着西凉刀迎面冲了去。
面对森然欺近自己咽喉的那支羽毛,虎头儿向后微微一仰身,羽毛擦着虎头儿鼻尖划过,与此同时虎头儿右脚已经抬起,在做出躲避动作的同时脚板已经直向白衣男子小腹踹去。
白衣男子收回羽毛的同时左手向外一推,正中虎头儿沾满泥泞的脚板,一阵巨响震得周围观战之人血气沸腾,虎头儿倒退三步后方才站稳阵脚,白衣男子没有后退,只是轻飘飘地倒飞出半丈有余便卸去冲劲。
只是虎头儿脚底的泥泞却沾染到了白衣男子手并且溅射到了其白袍之,白衣男子脸色恶毒,正待斥责却见虎头儿提起西凉刀便朝着其面门横扫而来,无奈在心底暗骂一声只好暂时后退避其锋芒。
可谁知那虎头儿得理不饶人,一步占了先手之后变像个贪心的泥腿子一样拼了老命也得把这优势扩大,一刀狠过一刀一刀快过一刀,匆忙之间失了先手的白衣男子连连后退,无奈之下只得屈指弹出一枚稍小一些的金属羽毛格挡住虎头儿西凉刀,这才抽身跳出战场之外倒飞出去十丈有余落在一只战马鬃毛之。
而那战马犹自打着响鼻东张西望,丝毫不知道自己脖子站了一个人。
虎头儿面色阴沉,他知道失了先手之后自己不太好过了,这种能缠斗的灵活对手是最克自己的,滴水成血不仅会给虎头儿带来莫大痛苦,更是有着严格的时间限制,若是一次运功过度,会给自己终身留下损害不说,到了战斗后期心智更会渐渐迷失,很容易被敌人抓到破绽一刀毙命。
欲速战速决的虎头儿一脚踢飞地的三口军刀,两口军刀直直飞去贯穿挡在自己面前的二十余人,最后一口军刀则直直飞向白衣男子面门。
白衣男子手里拿着的那支金属羽毛轻轻一挥便磕飞了这口军刀,他盯着虎头儿冷漠开口传令说有马贼:“给我杀了这个魔道余孽,凡是在他身留下一道伤口者,赏银百两断其一臂者,赏银千两,恢复平民身份取其头颅者,赏银万两良田百亩,封子爵。若有胆敢后退者,不仅你们要死,就连你们在大营里的妻儿老小,都会受到你们的牵连。”
或许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亦或许是这些马贼真的见识过了这个白衣男子比死还恐怖的手段,在白衣男子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嗷嗷叫着挥刀冲了去,想以人命填满自己与这一位魔道余孽的差距。
剩余的七名西凉卫齐刷刷的起刀,跳下战马之后便一路奔杀到虎头儿身边,结成一个简单战阵后便护卫着虎头儿朝那白衣男子杀去,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杀死那名白衣男子才能获得一线生机,盯着那白衣男子的眼神宛如一群老狼盯住了来自己领地冒犯的老虎,拼命也要撕扯下几两肉来。
自古以来,人海战术一直便是最简单的战术,但是于此同时却也是最实用的战术,两百多有马的步卒和随后赶来的五百步卒把这八个人围绕在中央,犹如一片大海包围住了飘摇的小船,一次次发动波浪试图淹没这艘小船,但是这艘小船却格外坚定,虽然在风浪之下摇摇欲坠,但是却始终屹立不倒。
不过所有人心知肚明,这艘小船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白衣男子站在马颈之,负手于背后眼神冷漠地看着有条不紊地收割着马贼性命的八人,一个接一个的马贼死去丝毫没有让他心智有一点动摇,在他眼里马贼不是人,性命的分量与大街的烤鸭烧鹅没有一点差别,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得多久才能耗光虎头儿的最后一丝力量。
面对这名已经砍废了三把西凉刀已经几乎彻底入魔的魔道余孽,白衣男子格外谨慎,每当虎头儿欺近自己三丈以内他便轻轻一跃来到另外一处地方,然后虎头儿与活着的四名西凉卫又被马贼包围陷入苦战之中。
白衣眼神始终阴冷的盯着虎头儿,每当虎头儿身多添一份伤口他眼神就炙热一分,但是他却始终不肯犯险去主动攻击虎头儿,只是在等待这头老虎被蚂蚁一点一滴啮噬干净。
面对与自己水平相当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敌人,白衣男子一直用来有着充足的耐心与警惕心。
或许这便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吧。
白衣男子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说法,颇感得意。
蓦然,白衣男子心底闪过一丝威胁。
接近自己四丈左右的虎头儿怒吼一声,身后两个西凉卫竟然一拳锤在了他后背之,虎头儿借着这股巨力大脚一蹬地面,便朝着白衣男子电射而来。
面对只是苦苦撑着一口气的虎头儿,白衣男子嘴角却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虎头儿刚刚接近他三尺以内,白衣男子的身躯便骤然冲天而起,在其落地之时,虎头儿已经冲过了半个身子,白衣男子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脚板用力一跺便踏在虎头儿脊椎之,与此同时手里羽毛直接射出,准确而狠辣地插入虎头儿脖颈之中,冒着热气的鲜血瞬间迸射出一丈远。
仅存的三名西凉卫怒吼一声,以一种搏命的姿态朝着虎头儿拼命袭杀过来。
白衣男子不屑冷笑,对这三只蝼蚁不屑一顾。
本该安静等死的虎头儿却趴在马背艰难地转了个身,这个简单的动作不仅让他的脊椎发出一阵碎响,更让他脖颈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又流出三分。
白衣男子此时已经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胜券在握,虎头儿折了脊柱丢了战刀,若能再有翻盘的手段,那可真太没天理了。
面对双目充血怒睁的虎头儿,白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手下败将,并未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不论我采取了什么手段,你都败了不是吗?
可惜时间很多事情都是不讲道理的。
虎头儿没了战刀折了脊柱,但他还有血啊。
你以为滴水成血为什么叫滴水成血?
虎头儿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从虎头儿嘴里吐出的一道腥臭的血箭几乎是以瞬间速度到达白衣男子面门,白衣男子脸庞被血箭覆盖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天旋地转,下一刻才感受到自己面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一个坏消息是,他知道,自己姣好的面容,毁了。
另一个好消息是,他以后再也不用为自己面容被毁而伤心了。
接下来的一股血箭直接洞穿了白衣男子心房,虎头儿的血液与白衣男子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竟然发出了沸水滚烫时的声音。
在身亡前一刻,白衣男子最后一个念头很奇怪。
杀我的虎头儿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岂不是死得很憋屈?
2017/10/1 21:56:19|43006831
第一百三十章 吃蟹子
待到第一轮酒菜上期,小厮躬身退下,春风楼大厅里陆陆续续地便安静下来。
参加了上百场酒局的老狐狸对于接下来的流程,一个个都眼观鼻口观心如老僧入定。
顾仙佛深深吐出一口肺中的浊气,端着酒盏站起身,扫视一圈洗耳恭听的诸各位以后,沉声开口道:“各位同僚,各位乡绅,今天,是本王正式回到西凉的日子,各位可能也都知晓,本王家在长安,家父故去,家道中落,承蒙当今英明神武皇帝厚爱,给本王戴上了一顶王爷帽子,本王何德何能啊?能戴的上这顶帽子?可是陛下看得起本王,所以本王也就赶鸭子上架,顺着圣意做了这个西凉王。”
顾仙佛笑了笑,换了一个持杯的姿势,继续讲道:“本王虽然生在长安长在长安,但是七年之前便已经来了西凉,西凉这片土地,对于本王的意味来说不比长安差,甚至以后,还要远远超过长安,各位啊,俗话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王现在是这片土地上的最高长官,但是这片土地太大了,从北到南:青木郡、御蛮郡、定阳郡三郡由北到南贯穿大乾西部,若是让本王亲力亲为,那就算本王日日笔耕不辍,恐怕也分身乏术,所以这西凉的大小事物,还是要仰仗诸位啊。今日在场的也都没有外人,那本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一听顾仙佛谈到了关键问题,顿时春风楼里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起来,一颗心提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的,生怕从顾仙佛嘴里吐出重新洗牌的言论,那可是要了这些既得利益者的老命。
顾仙佛面色不变,显然心中早有定论,他扫视四周一圈后方才徐徐说道:“”只要是对西凉有裨益的,原先怎么做,大伙儿还是该怎么做若是对西凉没怎么有裨益的事情,本王也不是道貌岸然的清水王爷,以前怎么做的,本王不予追究,以后也不要求你们真的就两袖清风了,只是希望你们,吃相不要太难看,只要你们心里有数,本王便对你们有数但是最后一点劳烦各位记清楚了,西凉地大庙经不起多大风浪,庙堂之中若是有人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意图对西凉图谋不轨者,剥皮抽筋,株连九族,掘三代祖坟!”
顾仙佛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一柄铁锤狠狠敲打在某些人的心上,在顾仙佛话语落下之后,在场所有人顿时站起身,齐刷刷跪倒在地道:“臣等定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二心,天地共诛之,人神共弃之!”
顾仙佛摆摆手,道:“都起来吧,本王之所以现在说这些,不过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罢了,这样以后万一不幸被本王言重,也好歹有个有言在先这四个字在前面搁着,列位,本王知道,这天下的人,没有不贪的,贪财的,去经了商贪权的,去做了官贪生的,去求了道。人生百态大抵如此,本王并非是要断各位财路,只是想与大家伙,一起发财。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事情,做不得静水流深来日方长,方是生财之道啊。来,各位,这杯酒,本王敬诸位。”
说着,顾仙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小官员乡绅商贾亦纷纷举起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顾仙佛率先落座,任颜冠第二,剩余人物才陆陆续续落座。
现在酒局刚刚开场,还不是一家老小齐上阵敬酒挡酒的时候,顾仙佛也就随意地吃着些精致吃食与桌上其余人聊着天。
任颜冠一边亲自剥开一只肥美的大闸蟹一边笑道:“王爷,说起这吃蟹子,还是属长安人最讲究,据说长安老鬄吃蟹子,光用的工具就有十三件,而且件件功效不同,有剥蟹壳的,有剔蟹腿的,而且在吃完之后,还要把一直蟹子的壳能完整的合在一起,远远一看还是一只没被开动的螃蟹,这才是会吃,咱们西凉别说一年半载见不到个蟹子,就算能等到蟹子下来的季节,也一般都是放上盐巴煮熟之后就抱着啃,哪像长安的吃法这么精致。”
顾仙佛搁下筷子,笑道:“任大人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这长安吃蟹子,不仅要配上十三件拆蟹壳的工具,还要配上六碟佐料,在佐以姜片去腥,菊叶净手,黄酒驱寒,这才算是基本上完整的吃法啊,一只蟹子吃下来,没有小半个时辰,吃不完。”
任颜冠从口中拿出吃剩的蟹钳,啧啧称奇道:“要说这长安啊,还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上到帝王下到百姓,日常生活中就有一股子精致劲儿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