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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你放心!本王自有分寸!若真如你所料,那更有意思了,我们大可,将计就计!”帘内人影晃晃,说的胸有成竹,独有一番游戏的滋味儿。
独孤穹心下领会,深思一番,深觉不可打草惊蛇,于是稽首拜道:“殿下所言极是,但仍需万分小心!”
“本王知道,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独孤穹退出大殿,站在一旁的炙烈微微颔首,独孤穹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伴着一路月明星稀,返回草堂。这片清新优雅、别有洞天、药草香飘的独院是当年安圣皇后亲自规划的神来之笔,自打竣工,独孤穹便入住这片天地,细算起来,现下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头。
“星移斗转,十一年前梦一场。安圣皇后,微臣敬您一樽!”
草堂的胧月台内,独孤穹举酒一樽,对着天空皎洁的明月喃喃自语,黯然神伤。
……
一连几日,乐来兮在敷药、喝药、泡药澡中度过,到了第五天便觉大好。头不仅不再痛,连额头上的疤痕也变得淡淡,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
“独孤穹,果然神医!”乐来兮飞快的拉开纱帘,走下床去,果然有劲儿了,乐来兮一时忘情,原地转了两个圈儿,转的飞霞、似锦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石化了一般。
还是飞霞反应快,即刻快步走到榻前,将那金边大红锦绣长靴拿过来,双膝下跪,双手高高捧上,“婢子伺候姑娘穿靴!”
乐来兮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对,后退,她现在有劲儿了。
似锦也不甘示弱,飞速的将木施(衣架)上的锦袍、披纱取下,“婢子伺候姑娘穿衣!”
“啊!”乐来兮一扭头,再次吓了一大跳,不禁叫出声来。
“婢子该死,惊吓姑娘了!”似锦双手托着锦袍纱衣,懊恼的对着乐来兮磕头。
这时,乐来兮彻底回过神儿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摆手,“起来,你们快起来!”怎奈,两个女孩儿无动于衷,乐来兮定了定神,冷声道,“你们要是不起来,我也跪在你们两个面前!”这话还真是有效,飞霞、似锦一听,连忙抬头,再看乐来兮并不是和她们开玩笑,这才飞速起身,但仍双手捧着衣物,低头垂眸。
“姑娘,请让婢子们伺候您穿衣!之后梳洗打扮,用膳,巳时(相当于现代10点左右)还要拜见安尊王殿下!”飞霞说的言辞恳切,近乎祈求,她的话让乐来兮心头一颤,终于要见那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安尊王了。
乐来兮老老实实的任由两人摆弄了许久,不由得感慨,这古代的衣服也太繁琐些!里三层外三层的,虽说那轻纱很薄,但是终归是一层,这大夏天的,是要热死人的节奏吗?
收拾利落,乐来兮对那所谓的膳食煞是期待,喝了几日的粥,应该给换换口味了吧?只是在看到那膳食的时候,乐来兮傻眼儿了,还是一碗粥?
“姑娘,请用膳!您伤口初愈,独孤先生说您只能进些许清淡的流食。”飞霞似乎看出了乐来兮的心思,解释道。
可这也太少了!每顿就一小碗粥,也给换个大碗嘛!乐来兮低头不语,坐在凳子上对着眼前精致无比的一碗粥,一小勺一小勺慢慢的喝起来。越到最后她越舍不得喝,待到胃里毫无感觉的时候,一碗粥已经见底了。
见有丫头进来收拾,乐来兮很想说一句,我能不能再喝一碗?
想了许久,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身在异乡为异客,而自己是不是客还很难说。清醒之后,她想了很多,高高在上的安尊王为什么要救她?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打扮?还是出于悲天悯人的心思?她不得知。
而自从细细思索飞霞的那句话后,心中更是诧异,这幽兰居,可是先皇后住过的地方,皇后,可是这个时代最高贵的女人!安尊王为什么把我安排住进这里?还有独孤穹,私下听这里的婢女说,他真正的身份是御医,官居正二品,是当年安圣皇后赐给安尊王的贴身御医,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得他医治!
乐来兮来不及细细思考为什么命运会做此安排,眼下她需要考虑的事太多,童年在孤儿院的经历与多年的流浪生涯,让她学会了遇事冷静、沉着,看清之后,再作打算。
“姑娘,姑娘,苏嬷嬷来了,带您去见安尊王殿下!”飞霞打断了她的思绪,乐来兮抬头,但见一位四十岁左右,容貌姣好,云髻优雅,身着华贵、淡雅的妇人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儿望着她,那眼神儿中满含惊讶、打量、疑惑,看的乐来兮疑惑连连,十分不解。
“姑娘,老奴来请您去拜见安尊王殿下,殿下已经久等了!”苏嬷嬷上前一步,恭卑谦顺的对乐来兮说道。
“好,请带路!”乐来兮收起思绪,淡然起身,微笑着应道。
一路蜿蜒曲折的长廊,绵延无尽头一般,走的乐来兮气喘连连,顾不上看一眼走廊两边的亭台水榭、小桥流水、假山屏障、飞花锦簇、鸟语花香。毕竟刚清醒,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又加上此时的她,饥肠辘辘,每走一步,都觉得软绵无力,更何况,这路,似乎无尽头,已经走了将近十分钟,仍不见苏嬷嬷口中的重华殿。
“苏嬷嬷,还要多久?”乐来兮实在忍不住问道。
“就要到了,姑娘初愈,这些路对姑娘来说,确实长远了一些,不过,说起来,离重华殿最近的一个宫殿便要数这幽兰居了!”苏嬷嬷一步三回头,笑意连连,轻风细语的说着,乐来兮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最近的?那最远的得有多远?
当乐来兮站在金光闪烁,苍劲有力,书写着巨大的“重华殿”三个字的匾额之下时,已经是大汗淋漓,手中的纱巾早已湿透。她搞不明白,明明是夏天,这里人的为什么要穿那么厚?并且,为什么那个被称为苏嬷嬷的女人的脸上不见汗渍半分?
“姑娘,请进!”苏嬷嬷把乐来兮带进大殿之后,便只身退了出来。乐来兮刚走进大殿,便觉一阵凉意袭来,让她顿觉舒爽,而里面的一切,却让乐来兮目瞪口呆。
她以为幽兰居的一切已经够奢华的了,在这里她才发现,那只是冰山一角。金柱擎天,巨蟒飞舞,麒麟作伴;雕梁画栋,祥云彩照,巧夺天工;金樽银盏,上古陈玩,人间罕见。但见正殿中央,一云烟袅袅红泥香炉,分明一人高,再往前,一金丝明黄纱帘重重的吸引了她的目光,确切的说,是纱帘上那一朵朵跃然帘上,悠然自得如隐士一般的空谷幽兰。
“本王的重华殿如何?”正沉浸在仙境般的时空中的乐来兮猛地一惊,诧异于帘内的人,更诧异于他的声。好幽冷霸气的声音,果然是皇族贵人,自带十分的与生俱来的优越。
“美!”乐来兮脱口而出,眼睛仍似看画一般,欣赏着一旁姿态洒脱迥异的玉雕,其实这里的一切,岂是一个美字了得。
“哈哈!果然是与众不同!”一声清亮霸气的大笑,帘内的人拨开了纱帘,走了出来,一瞬间失神,立在原地。
美人如希,聘聘袅袅,亭亭玉立,肤如凝脂,螓首蛾眉,柔唇绯色,一抹樱红。单从侧脸望去,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如明月弯弯,湾湾泗水,灵动雀跃,灵气逼人。
而这时,乐来兮猛地回过头来,四目相对,瞬间,也失去了心绪。
颀身而立,魁梧高大,青冠束发,玉簪一颗明珠,高贵雍华;青丝微乱,面如冠玉,星眸剑眉,眼瞳如墨,眉宇间,自来一抹淡淡的火云;鼻梁挺拔,柔唇绯薄,下巴削尖,嘴角三分上扬;一袭青色缎袍,金丝滚边,上飞麒麟巨蟒,下驰紫貂走兽,腰间一明黄裹金缎带,中央一颗滚圆红宝石,熠熠生辉。整个人器宇轩昂,霸气凌然,自来一股王者的气息。
安尊王,这封号果然恰当!然而与其惊讶他的完美,还不如惊叹造物主的伟大!乐来兮咂舌。
“见到本王,为何不拜?”
“我又不是你的子民,为何要拜?”
“噢~~?”又是一声慵懒,别有韵味的感叹,眼眸深邃,对这句话似乎在把玩一般。
带着几分玩味儿,他故意挑眉,足下生风的来到乐来兮的面前,在她微微失神的时候,一根修长白皙的玉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第3章 挑明
“本王倒是很想听听,你为何不是本王的子民呢?”他居高临下,漆黑的眸光直直的穿透她的瞳仁,荡射心间。乐来兮浑身一颤,一丝莫名的紧张袭遍全身,她发觉,他的眸子有一种穿透人心的魄力。
“我若敢说,你敢信么?”乐来兮冷静的打掉他的手,高高的扬起了下巴,秋眸带着三分挑衅气息。
“噢~~?”又是这该死的声音,乐来兮暗暗皱眉,这是这位爷的口头禅吗?
“你很成功的勾起了本王的好奇心!”那根被打掉的修长的玉指锲而不舍,重新勾起她的下巴,对那张窘迫泛红的小脸儿游然戏之。
这下,乐来兮笑了,笑的有些轻蔑,加了三分力度,再次冷冷的打掉了他的手,秋水般的眸子瞬悉结成冰河,声音冰冷而坚硬,“伟大的安尊王殿下,我没有勾起你好奇心的兴趣!”
“既然你很好奇,那么你现在听好,我,叫乐来兮,乐章的乐,归去来兮的来兮,来自一个一千多年之后的异时空国度。通俗一点来讲,在这浩瀚的宇宙空间里,存在着无数由时间与空间组成的国度,在那里,上演着与你们这边相似的历史轨迹。但是,我们那个国度走的比较远,就相当于你们这里一千多年后的样子。在那个国度,我是一名流浪歌手,也可以叫做天涯歌女,我不知道为何会来到这里,大概借助了某种自然的力量,殿下,我说了这么多,您可明白?”
乐来兮说完,再次挑眉,挑衅的意味突增三分,眸间结的冰瞬间化成一汪清水,她就那样死死的盯着他,心间只觉十分好笑,那么难的概念,你明白才是见鬼!
“本王明白!”
正当乐来兮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时,清冷、低沉、深邃的一声“本王明白”让她蹙眉,他,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居然明白了她所说的异时空概念?!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如何向本王证明?”深邃的声音,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的魄力,乐来兮的得意之喜瞬间全无,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证明?
乐来兮怔怔的思索,如何证明?
“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了一把大大的吉他,就是乐器,还有一个蓝墨色的背包,就是包裹,有没有?”乐来兮忽而想到,自己随身带的东西应该也跟来了吧?
“是不是指这些东西?”安尊王拉开了帘子,指着摆放在那金丝楠木镂花雕空大案上的东西。
乐来兮一个上前,走进了帘内,除了那把吉他拆无可拆之外,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拆封,粉红色的大姨妈垫儿、四四方方维达纸巾、凌乱四散的乐谱、一只黑色水笔,还有穿越当天唱歌所得的纸币。
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把她从内到外的衣服全部摆放在那张大案上,那淡蓝色绣着蓝色妖姬的文胸居然被放在了最上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乐来兮好久没这样开怀大笑了。
望着那堆被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觉得这位爷逗极了。
她笑,他也跟着笑,与她不同的是,他是在一直望着她笑。他很困惑,为什么刚才还在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