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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
如果一个人并不是贪婪的像葛朗台那样,他之所以想圈钱会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他急需要用钱,却又没有钱。
对于两个高级军官来说,要那多钱有什么用呢?应该是军费的问题了。这两个人都是旧军阀投诚的,不是领袖的嫡系,为防他们坐大,发展到了后面不可节制,只好让想方设法他们处处掣肘了,发展扩张不起来了,钱啊钱啊,两个英雄汉都被难倒了呀。
这个冯伊莲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傅二嫂秦淑华原本的打算应该是让傅定祎和沈林都在爆炸里一命呜呼的,如果这也是冯伊莲的打算,为了夺傅定祎的遗产,勉强说得过去,毕竟这个数目不算小,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用炸弹呢?
炸弹是比枪支管理的更严格的军品,就算她老公是军长,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名目张大地让她挪用的,再说,这对夫妻相互之间应该不那么信任才对。
看来她的好好地跟一跟冯伊莲,瞧瞧她背后这位神秘人的面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晋…
打定了主意,沈林决定即刻行动起来,即便要离开,还是要把申城的事情料理楚。喻舒静在坐一旁脸上带着为难之色,沈林问,“姐姐,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吗?”
喻舒静叹气,“你一直没提方鸣宇,还在怨着他吗?”沈林的表情很漠然,“不怨了,没什么可怨的。”喻舒静道,“既然不怨了,你可曾想过要找他?”沈林蹙眉抿唇,然后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舒静姐姐,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不管曾经多在意,不管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他是不是有那样这样的苦衷,他,他的所作所为,曾经让我痛不欲生,这是实情。在这方面,我和姐姐一样,选择更让我重视的东西,对我来说,爱情不比生命里的幸福快乐来得更重要,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喻舒静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方鸣宇和少逸杰不同,定祎说,当时你已经没有心跳和呼吸了,可是方鸣宇不放弃,他抱着你两天两夜,乘车去了万里之外的迎山,找到了那个叫壶公的神医,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听说后来他下山去料理那些对你不利的人,说好一个礼拜回去接你,可是他一直没能回去,从那之后他再没出现过了。”
本以为不知情,所以产生了误会,沈林才会这样决绝,谁知喻舒静说完了,发现沈林依然无动于衷,沈林脸含霜雪,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她红着眼圈,仿佛自嘲似地“呵呵”笑了两声,“舒静姐姐,你觉得我应该感动吗?还是欣喜于他对我的背弃只是因为有苦衷、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我应该喜极而泣、感谢苍天?”
喻舒静怔怔地看着她,沈林哽咽着、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继续说,“我看着他沉醉于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裸裎相见,心都碎成了渣儿,那一刻,我真真怯怯地体会到觉生无可恋是怎么地让人绝望,本来,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所有人的,我也可以悄无声息地远走高飞的,可是我想死,想抛开所有的一切,沉重的使命,背叛的爱情,所以我选择死。
“姐姐,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恋人也是这样对我,对着我轻怜浅爱、温柔体贴,可是,另一面却让一个女人怀了孕,又为了家族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我离开了,他跟我说,那个怀孕女人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还说和别的女人结婚只是出于政治需要,“鸳盟不忘,惟愿与卿相守”,说的很动听,我相信他,我真的相信,可是有什么用呢?痛苦一点不会少,就算他爱我,就算他真的无可奈何又怎样呢?伤心痛苦是真的,心碎了也是真的,眼泪也是从碎成渣的心里流出来的,他是不是有苦衷,有什么用呢?”
喻舒静看着她,眼泪也不自禁地淌了下来,“阿林,我再不提他了,我真的知道你的痛苦,既然如此,就忘了他们,再不要去想,再不要去痛苦伤心,再不要流泪了。也许将来,你会遇到无论怎样的境遇,都舍不得让你伤心流泪的男子,定祎不就是这样吗?他为了你连亲人都可以不要,你知道吗?他本来想带你离开申城、离开中国,到国外去生活了,他本打算抛下这里的一切。阿林,世上定还有这样的男子,你一定会遇到的。不要再去想了,别再伤心了。”
伤感了一会儿,沈林请喻舒静先不要把她的消息告诉柏楚楚,又让喻舒静跟她讲了所有可能相关的信息,便离开了。
再伪装了一番,沈林造访了司徒晋的私宅。据沈林所知,司徒晋年约三四十岁,身高不详,据她按他的上身比估猜测,约有165~168左右,身材细瘦、面貌不详,是个狡猾神秘的伪装高手。他没有团队,也没有帮手伙计,完全地单打独斗,一次只接一桩生意,效率却非常之高,这也是为什么他索要重金依然财源滚滚来的原因。
这个人的独到之处在于两点,一是比他的盯梢能力更强的推理、分析、联想总结、的能力,调查一件事的始末因由,往往有了方向,抽丝剥茧就事半功倍了,第二点是他“知百事”的能耐,说得夸张一点,申城的大街小巷,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论是谁身上发生一点稍显突出特异的事,他都知道。这是因为,一有闲暇就往茶馆酒楼、妓院赌坊、澡堂子烟馆这样的地方转——这也是沈林跟了他一次,又见识了他的博记广闻猜到的。
沈林敲了门,等了片刻,门开了,司徒晋平常在家就是一个温吞文弱的中年文人形象,穿长衫,戴黑圆框眼镜,他这人记性特别好,一个人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一看沈林的装扮,立刻想要堵上门,跟沈林别手劲,他是别不过的。
关上门,看着捏自己的手,面色不愉又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焦虑的司徒晋,沈林用灵力冲了冲嗓子,让声音暂时边低变厚了,“怎么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司徒晋挺着小身板,一脸的愤愤,“你这是恶徒,怎么突然传进我家了?”沈林先不搭理他,往里面走,有两间房门,一间锁了,一间未锁,沈林鼓足劲,发力将那扇锁着的门踹开了,迈着大步走向他办公的桌案,拿起放在案上的照片和纸张,本来是想通过“如入自家门庭”的有恃无恐的架势来震慑一下他的,不想还真的看着了——是她本人昨天与魏长峰分道扬镳之后在街上发呆的一幕。
司徒晋的活动范围、以及她所了解的他的两个住处,与他昨天给沈林拍照时所在的地方都相隔甚远,虽然不排除他还有其他住处,正好在那附近活动,但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浪费交卷来拍她,他当初监视过王大牛,应该多少是知道“沈林”这个人的。
到底是出于对各种神秘特别事件天生的好奇心理,还是接了什么人的任务呢?不妨先试他一试,“上次,我让你监视王大牛,你盯了一半,突然撂挑子不干了,我当时还以为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只是意外,没想到你竟然是故意受伤,出尔反尔,你还有脸拿那么钱?”说着揪住他的脖领子,狠狠揍了两拳,“把钱给我十倍地吐出来!不然,我让你见不到下个钟头的太阳。”
那次沈林找司徒晋盯着王大牛,他倒是盯了几天,可是后来突然腿上受伤了,行动上就有些不便利,效率不高,沈林就让他歇着了,他知道自己没帮上大忙,只要了三分之一的酬金。
司徒晋嘴里叫着,“好汉误会了,我本来就文弱,受伤也难免啊,不知道好汉。。。”话还没说完,雨点子似的拳头往他的胸腹上又砸了上来,打得他告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沈林一松手他就软趴趴地摊在地上。沈林冷冷地俯视着他,“说实话还是说假话,你可以选择,可得小心着你的胳膊。”说着拉着他的一只手臂反剪在背后用劲,这要是再用些劲就能把它拽折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司徒晋嗷嗷好了两声,连忙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这是敲门声响起,他战战兢兢地偷瞧沈林,沈林悠然自若地摆弄着手中的照片和纸张,“这里的人应该不知道你的神秘身份吧,去吧,好好说话,啊,你也别想着逃跑,我能找到这里,你就该知道我的手段。”
听到外面有人惊奇地问,“你们家怎么了,我听见哐啷一声响,是不是这房子不稳当了?墙塌了,还是天花板掉下来了?当初搬过来,我就一直提心吊胆地,如果这样,我可得快些搬走了。”司徒晋有些支支吾吾,“那个、那个门、里间的门突然打不开了,我一使劲,门就哐啷倒下来,砸在我身上了,这不你瞧你瞧我这脸,让门给砸得。”那人就乐了,“刘先生,你也是读书读傻了,一见门倒下来,就该赶紧躲开啊,怎生生站着让门砸啊。”说着,门“啪”地一声就关上了,来的人不靠谱,司徒晋不想听他废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你敢不敢不抽风?!
☆、白衣社…
沈林也觉得好笑,对着司徒晋,“你这借口倒挺有意思的,不过倒也符合你这副文人扮相。”司徒晋气哄哄的,也不怕挨揍了,“这是什么话,我本来是个文人。”沈林不以为意,“接着刚才的话说吧。”司徒晋表情一凝,无奈地叹气,“非是我收了钱还出尔反尔,实在是那个王大牛来历不一般啊,我虽然有些手段,有些人是万万不敢得罪的,真惹了他们,我这身家性命顷刻就要悉数折在他们手中了,我也是不得已啊。
见沈林不搭话,只是认真地听着。司徒晋接着说,“王大牛的背后是军方,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军方,他们是应天政府专门负责收集消息情报,兼负清理暗杀职责的特务科,若是一般的军人,多少还仰仗我消息灵通的好处,不会毫无顾忌地喊打喊杀,可是他们不一般啊,捻死我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实在是怕了,这才故意受伤;而且,当时还有好几拨人都盯着王大牛,其中更有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白衣社。都是江湖混的,谁都不容易,看在我迫不得已,好汉,算老夫求求你了,旧时事情就请别计较了。至于今天的事,能帮我就帮。”
能猜到她今天有事,沈林不觉意外,司徒晋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沈林说道,“我也不让你做为难的事,只是向你打听几个事,不让你白说。”她从衣袋里掏出红绸裹着的十块大洋来,“说好了,这些全都是你的。”司徒晋看着有些意动,而沈林又把大洋收回口袋里了。
沈林在魏长峰那里时被限制了自由,她呆只被允许待在房间里,连院子都不让随便走动,出房门、出大门,再到到上车的一段距离,她也被要求带皮帽、裹围巾,还穿着大衣,高跟鞋也不让穿,轻易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女的,司徒晋不可能在之前就发现是被魏长峰软禁的那个人就是她,因此就盯上她;最有可能的是,有人知道她人极可能在魏长峰手里,司徒晋通过盯住魏长峰,终于等到她露了面。
昨天,魏长峰开车带她去七鬼坡,后面没有跟着其他的人或者车辆,这个她很清楚;就算有人让司徒晋通过盯着魏长峰来寻找沈林,司徒晋也不可能预先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就百里之外的七鬼坡、让他有足够的功夫提早在那里蹲守着,所以,司徒晋应该是在他们回城以后才盯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