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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少夫人说的对,城中果然混进了奸细?!”曾祥贵摸了摸脑袋,对百姓们说道。
“唉呀,果然是的!”
“太可怕了,会不会杀咱们呀?”
……
新一轮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您们听我说,平日请大家一定要注意面生且口音有异的外乡人,一旦发现,你们不要自作主张,最好通知巡逻的民兵。最要紧的是大家团结起来,信任官府,信任高大人。不要受奸细的挑拨,大家众志成城,一定会将眼前的困难度过去。”张雪莹大声说道。
“高少夫人说的对,咱们还是要相信高大人,大家伙散了吧!我去把围在县衙的乡亲劝回去。”曾祥贵也大声说道,挤过人群向县衙走去。
围观的人慢慢散了,张雪莹却觉得心中一片沉重:高俊的猜想是奸细会抢或是烧掉粮仓。却不料奸细居然狠毒到直接毁了春种的种子,颗粒无收的时候,百姓又会做出怎样的事呢?到时候不用宁王的军队攻打,宣宁城一定会先从自己内部攻破,成为一座死城。
“大嫂,我们回去吧!”半晌,平氏才与高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高盈上前带着佩服与恭敬地挽起张雪莹。
张雪莹心中有事,晚上只用了一点饭,便早早歇下了。
明明身上疲惫不堪,精神因为放松而倦怠,可却始终不曾熟睡过去。在无数纷乱、迷离的梦境中徘徊。
突然,一阵急促的锣声划破了夜的静寂,格外剌耳,让人顿觉心惊胆颤。
张雪莹瞬间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坐了起来。
锣声越来越急,外面街上已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她赶紧披上外衣拉开房门,正房边平氏也由高盈扶着站在门口,见她拉开房门,急忙向她看来“雪莹,不要开院门,也不要出去。这锣声,是从东边县衙传来的,怕是出大事了。”越说,声音就越抖的厉害,到最后几乎是语不成声了。
张雪莹呆呆站在门边,只觉得时间好似凝固了一般。她不知道到底又出了什么事?而高俊,他有危险吗?她突然想到,如果老王头在该有多好!
“高夫人,县衙后面的粮仓燃起来了,民兵已经去救火了。高团总吩咐,为防有人趁乱闹事,要各家紧闭院门,如遇危险,便敲响自家的铜盆报警。”外面传来曾祥贵的声音。
“哎,好的,知道了!”张雪莹见平氏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急忙答应了一声。县衙方向的天空被火映得通红,灸痛了她的眼。
三人在门口一直站到闹腾声渐渐消失,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惊觉身上冷意阵阵,毕竟还是乍暖还寒的季节,尤其是在夜间。
张雪莹急忙叫高盈与平氏再去床上躺一会,她则回屋穿戴好去厨房熬了三碗姜汤。
看了看时辰已到了卯时,她轻轻走到正房前听了听,平氏与高盈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二人紧张了一晚,此时才放心大胆地睡着。
她想了一下,退回厨房喝了自己那碗姜汤,又简单弄好饭菜,准备到街上去探听探听消息。
街上也比往日静得多,不知道是街坊昨夜被惊到了,天亮才睡下的原因;还是因为连连出事,人们已经失去了上街或是谈话的兴致。
她拉开院门,吱呀的声音显得格外剌耳。
随着院门打开,一个靠在门上打盹的人随之向后载倒。
她吓得心突突跳起来,急忙向后退去。
那人哎哟一声,摸了摸后脑勺,转过头来。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眼睛也酸涩起来:是高俊!
衣衫凌乱、脸上还留有烟灰的印子,头发上带着露珠……一看就是昨夜从火场赶过来,然后靠在高家大门上睡了一夜。他是、在守护她么?
“唉呀,不知不觉睡着了。堂嫂好,今日前来有事相求,见天色还早,便坐在门外等了。”高俊一跃而起,眼睛睨了一下曾家已打开的院门,笑嘻嘻地说道。
“堂弟请进来说话吧,婆婆马上就起了。”张雪莹回了个半礼。
“噫,俊儿这么早就来了,有事吗?”平氏疑惑的声音响起,张雪莹回过头,迎上她不悦的神情。
张雪莹暗叫不妙,平氏为人再严谨古板不过,显然高俊二连三地往家里跑,已引起了她的不快与不满。
“回堂伯母,昨晚粮仓失火了,而且看守粮仓的人也全部遇难。今天来是想让堂嫂前去帮着验验尸,我觉得他们绝不是醉酒后引起的失火。”高俊急忙上前一步,对着平氏诚恳地说道。
“这、她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的,多有不便,也引人碎语啊!”平氏拧起了眉头。
“伯母,现在是非常时期,堂嫂若肯出手相助,早日查明真相,别人说起来只会伸出大拇指称赞高家娶了位好媳妇,怎会给您惹来闲言碎语?”
“唉,好吧,去吧,早点回来。”平氏想了一下,终是无奈地应允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粮仓命案
更新时间2014…11…1 19:13:12 字数:2139
“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走在路上,张雪莹问向一旁的高俊。
高俊俊隽的脸上有一丝寒意“粮仓突然失火,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火势漫延得很快,待到扑灭时,粮食已被烧了三分之二了。看守粮仓的人纷纷遇难,现场有两三个酒瓶,初步怀疑是当值的人贪杯误事,喝醉酒后将酒瓶蜡烛推倒引起的火灾。可是,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凑巧与简单。在这个时候,别人我信不过,只能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我也希望宣宁城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个困难时期。”
说话间,一片残亘断壁已在眼前,焦黑的四周还冒着青烟,一股难闻的焦臭味迎面而来。
另一边整齐地摆放着十具担架,上面均蒙着一层白布,一些民兵正与捕快一起往外搬着不多的粮食。
张雪莹难过地叹了口气,走向担架边。
她深吸一口气,揭开白布,短暂的惊恐后,涌上心头的便是恶心与难过,她不由别过头,又深吸了一口气。
高俊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冷峻的脸上有着不忍,却是无可奈何。
“咳、咳,你记一下!”过了半晌,张雪莹还算镇定的声音响起“尸体表皮已呈焦黑状,皮下组织全部坏死,血管溶化。这表明,他们都经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火烧,且火势是一样大的。第二,被烧死的人会有挣扎的痕迹,所以尸体会呈现出不同的姿势,但他们没有。手都没有弯曲一下,这表明他们是在失去意识之后被烧死的。”
她看过尸体后,又向烧成瓦砾的屋子里走去。
“这里便是他们值夜的地方吗?”她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道。
“是的,少夫人,这外面是值夜间,里面便是粮仓。”一个年纪很小的民兵抹着眼泪难过地回答。
“你们看,这地面上有一片明显的痕迹,那是人因为燃烧,身体里面渗出的油脂及液体留在地上的痕迹。没有爬动、没有挣扎。这一点很奇怪。”她疑惑地说。
“高少夫人,他们是被杀死后再被火烧的吗?”一个民兵咬牙切齿地问道。
张雪莹停顿了下来,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尸体,皱起两道好看的秀眉“不是,他们身上均无外伤,而且……”她轻轻掰开一具尸体的嘴“他们的嘴里是有烟灰的。”她看见一旁的民兵露出不解的神情,又解释道“活着的人由于呼吸,是会将空气中的灰尘吸入嘴里与肺部的。如果人死了,没有了呼吸,自然是将嘴闭着,故而嘴里应该是干净的。但是你们看,他们的嘴里都有烟灰,这表明,他们是被活活烧死的。”
“显然火势渐起的时候,他们虽然活着,虽然有清晰的意识,却已是动弹不得,只能活活被烧死。”张雪莹慢慢说着,身子因为愤慨与震惊而有些战栗,这样的残忍已超出了她的想像与接受能力。
“什么情况下,人会没有丝毫反抗与挣扎地被活活烧死?”高俊问向一旁的小木。
“被人点了穴!”小木答道。
“他们这十人可是以前镖局里一顶一的高手,所以才将他们派到这至关重要的地方来,我不相信有人能不声不响的将他们十人全部制住。”一旁的吴队长叫起来,脸上尽是恨意与伤心。
“我也不相信!”高俊背着手严肃地说。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酒菜有问题!你不是说在粮仓里发现了酒瓶吗?而且药不是**,从他们喉骨的洁净度能看出来。只是类似于麻药的药物。”张雪莹提醒道。
“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但是,是谁给他们送的酒来?我严格规定过,值班期间不得喝酒的。”高俊的神色更严厉了,环视了民兵们一眼。
“团总,我敢肯定不是我们的人违反纪律,不管怎么说,这个送酒菜的人一定是他们熟悉而信任的,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要将他找出来。”吴队长说道。
“好,你们互相问问,昨夜丑时到寅时,这附近有什么人曾来过,或是在这条街上见到过何人?现在晚上大街上空无一人,如果有人经过或出现,他们一定有印象。”高俊对吴队长吩咐道。
“是,团总。”吴队长杀气腾腾而去。
高俊脸色和缓了一些,看向张雪莹“堂嫂,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慢慢回去,你脸色浮肿、下睑有青色,这几天没休息好吧?去洗把脸,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吧!”张雪莹小声道,然后又用更小的声音说道“保重!”然后低着头,快步走了。
她在关心自己!高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愉悦的翘了起来。
一旁的添福看见了,只觉得少爷这抹笑与脸上的温情实在是让他为之震惊,急忙低下了头,眼中滑过一丝担忧。
从今天起,宣宁城的百姓都在自家顺手的地方备上了一个铜盆,不为其他,只为了能在感觉危险时顺手能够敲响。
接下来几天,不时听到那穿透力极强的铜盆声,敲进人们的耳膜,通过心房,直到四肢百骇,引起百姓们一阵接着一阵的恐惧。
“该死,他们不时在百姓家骚扰,一会是从窗户掠过,一会又是放火,待咱们民团的人赶到时,他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咱们不时疲于奔命,却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看到!”民团的李队长狠狠的一拳砸向书案,方正的脸上尽是不甘与气恼。
“是呀,团总,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们被这伙不明身份的奸细耍得团团转。百姓更是夜不能寐,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另一个队长也说道。
高俊皱着浓眉,脸上一片凝思“你们从明天起,挨家挨户登记现住人口。而城郊的灾民安置点更是重点,另外,你们仔细想一下,他们这几天骚扰的百姓可有什么规律可循。比如说,时间、地点……”。
“团总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时间一般是三更左右,正是人们正困倦的时候,地点嘛,多是挨西边的燕子街一带,大多是贫民住的地方。”吴队长眼睛一亮。
第一百三十章掳掠
更新时间2014…11…2 20:06:39 字数:2162
“他们为什么只去骚扰贫民呢?”李队长疑惑地问道。
“我想,他们不止是只骚扰贫民,而是有规律的,一条街一条街地挨着来,或是东、南、西、北四方挨着来。前几天是西边,今晚呢?”高俊慢慢说道。
“那依团总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今晚,你们表面上依旧照平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