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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酬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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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倾州城的绛安留侯府。”
  白烟袅袅,三柱香后面立着一尊佛像,宝相庄严,前面悬着金黄色帷幔,深红色圆柱半遮半掩,满堂寂静,那袭青影安静地立在原地,而门外回廊上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贵妇人,她已经年到中旬,半白的发髻间扣着暗色环钗,穿着绣吉案的深色衣裳,整个人雍容端庄,不华贵,却有着低调的奢华。
  佛堂里的长老面露为难地走出来,对着那贵妇人不知说了什么,贵妇人的脸色变了一变,然后又继续立着等。
  我站在石阶下,好奇地看着这群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

  大概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那扇棕红色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一袭青影从里面踏出来。她手腕间悬着深红色的佛珠,在风里微微飘荡。我看着她,恍如隔世,以前种种虽然真切,却只是梦境里所见,而我唯一可以感到庆幸的是,梦境里的事情都是真的,这个世上真的有须尘这号人物存在。
  如今站在飞檐之下的青衣和尚,已经十六七岁光景,身材纤瘦,眉眼越发清秀明丽,若非那顶青色僧帽遮住了她大半个额头,宽松的僧衣遮掩了她的身材,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个和尚与众不同吧。
  她走出来后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跟在那群后侯府的人后面走了。
  我跟在他们后面走,却是下山的路。到了山脚下,那里停着几辆马车,须尘在几个侍女的扶持下上了马车,最后,她好像朝着那杜府方向看了看,终究还是低下头,一头钻进马车了。我跟在后面追了几步,知道追不上后才停下来,看着那马车车轮碾起的灰尘,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有必要到倾州城一趟了。
  我没有想到走到倾州城,就花了我一个月的功夫。
  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在路上捡了个古里古怪的女人!
  我素来心善,诸事还没有消停好,看到路边倒着个女人,就忍不住上前扶起了她。原本是想扶起她后便走的,但是这人没脸没皮的,死命拉着我的衣袖不肯让我走了,她说是我推到她的,害她崴了脚走不了路,要负责到底一路送她到倾州城去,我摆脱不了她,又心软,只好带上了这个叫柴媚的女人。
  她倒也古怪,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一点都不怕,行为举止更是惊世骇俗,比如她可以当天化日之下就撩起裙子,将长裙扎在腰间,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裤。她说穿着裤子再穿裙子太怪了,我说那你直接把裙子脱了不就行了,她捂着自己的胸惊悚地看着我,说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色!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的不是半身襦裙,而是连着上衣的长裙,哎,果然不能乱说话。
  再比如,她可以毫无顾忌地扒拉着我的胳膊,说怕我丢下她一个人走了,我推开她,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等到了倾州城要是被她看到我们这样子,我就完蛋了。她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然后满脸惋惜地看着我。我已经懒得理她了,整天都在想怎么摆脱这个古里古怪的女人。但是每次都被她追上来,她得意洋洋地说天下人还没有人可以摆脱了她。
  “哦,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牛皮糖?”
  “什么牛皮糖?”
  我说:“就是黏人啊。”
  柴媚娇嗔地横了我一眼,然后红唇微启,“到了倾州城,看我怎么治你!”我一点都不怕她,却莫名地被这句话激得毛骨悚然的。“到了倾州城,我们就是陌生人,互不认识,知不知道!”
  但是她不知何时偷走了我藏在包裹里的一只木偶。上面刻着“杜之漪”三个字,是儿时父亲刻来给我玩的,我被人藏在牢狱里做了十几年的梦,醒来,这木偶就在怀里没有被人拿走。这也是我证明自己身份的唯一信物了。这些梦虽然奇怪,却神奇地真实发生着,我确定这点后才放下心准备来到倾州城认回父母的。
  柴媚又翻过那木牌,后面是父亲的章印,她大概就是从这里看出我身份不低微的,“我无家可归,你又要回去认父母,不如把我也带上吧,不如就说这些年来我们相依为命,相互扶持才活下来的。让你的父母也认我做干女儿吧!”
  我真的是要被她给打败了,没脸没皮到这个程度真是世间少有。我瞪了她一眼,“我凭什么帮你?”更何况我自己有妹妹,要她这个假妹妹做什么!
  柴媚眨着她的大眼睛,压低声音说道:“这事,你不帮也得帮了呢。”看着她促狭的样子,我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念头,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我也算是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茬,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不折手段的。
  我打定主意到时只要说不认识她就好了。
  一路奔波,在无数溜走无效之后,我无奈地带着柴媚踏入了这座自古繁华的古城。这里与小郡县并不一样,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来往的人。倾州城还是储君的封地,来自帝都的大人物时不时会在这里露面。街上的人衣饰皆是不简单,举止大方儒雅,即使是个小厮也打扮地斯斯文文的。柴媚似乎没有见识过这些,走在路上都是睁大眼睛不断地张望。
  我凭着记忆来到了倾州太守府,那上面果然改成了“杜”字。柴媚始终跟在我后面,一步不离。我看着她,“现在你可以走了。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柴媚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你真的不肯让我进去?”
  我点点头。
  接下来,她做的事情我终身不会忘。因为她直接拉着我的衣袖哭倒在我的怀里了。我大惊失色,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哭声惊动了门口的家丁,他们走过来要赶我们走,柴媚忽然抬起手,指着我,一边哭一边厉声说道:“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家丁们不知底细,但看着我们服饰落魄,便翻了个白眼。“我们管他是谁,快走,这里不是你们吵闹的地方。”
  柴媚直接从我包裹里拿出木偶来,将“杜之漪”三个字给他们看,“他可是你们杜府的少爷,看清楚了!”说完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就得意洋洋地看着脸色变了的家丁们。我在一旁看着,怎么看都觉得柴媚像在狗仗人势。
  那家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忽然发出大笑来,为首的大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呢,原来是来冒认亲戚的家伙。我们杜府可只有杜之清少爷,哪有叫杜之漪的!”
  柴媚被他们这么一吼,她其实也不知底细,脸色变了一变,我饶有兴趣地在旁观着,权当事不关己。这女人果然将没脸皮演化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管你们什么杜之清杜之漪,反正你们家少爷骗了我,又抛弃了我,我今天非要讨个说法不可。”她刚说完,那群家丁笑得更加疯了。我额头出了一滴冷汗,这种话亏她也说得口,我们清清白白,哪里有什么瓜葛在呢?幸好杜之清现在也应该不过五六岁,难怪家丁们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够了,家丁们终于想起任务来,拿起手里的棍棒,举起佯装要打柴媚,“你这疯子,还不快滚,不然小爷们可就不客气了!”
  我转身就要走,十多年了,府里的下人换了不少,不知道杜之漪这个人也确实正常。心里却止不住地感觉空落落的。朱红色大门却在这时看了,老管家走了出来,他先是制止了那群无礼的家丁,然后走过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他忽然看到地上躺着的木偶,然后就不动了。
  我知道,老管家这是认出来了。我走上前,在他拾起木偶站直身体的时候,开口:“秦管家,我回来了。”
  十多年后,货真价实的杜之漪终于回来了。
  老管家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我,然后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我,我知道杜之清跟我长得像,现在杜之清也有七八岁了,天天看着,我的样子他们想要忘掉,也很难吧。
  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已过弱冠之年的杜之漪,老管家还是认出我来了。
  “你是……”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来,“是漪少爷!”话音刚落,手就抚上了我的脸,我低下头,看着他,“嗯,我是杜之漪。”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说我是杜之漪了。
  “这么多年,漪少爷你都去哪里了?”秦管家已经老泪纵横,我打断他,“这里不方便说这些,我们先进去。母亲与父亲可好?”
  秦管家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就要进去,我的衣袖却被柴媚拉住了。柴媚依偎过来,然后露出甜甜的笑容,对着秦管家说道:“你好,我是你们家少爷的女人。”
  我楞了一下,连忙对秦管家说道:“不,我不认识这个人。”
  柴媚眼泪就掉下来了,“你们都看见了吧,你们家少爷玩了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再说下去更过分的话都要说出口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但是我面善,连冷脸都做不出来,一点都没有威慑力。起码柴媚一点都不怕我。
  秦管家的脸变了几变,看到那些家丁围过来听八卦,连忙支开他们,然后低咳一声,到底还是让柴媚进了府。我知道这一进府,再想让她出去,就有点难了。
  岂止是有点难,简直是很难!
  秦管家匆忙安顿好柴媚后,就急急带着我去书房见了父亲。
  书房里只有父亲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我立在门口,一时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场梦里杜之清还是襁褓中的小娃娃,转眼间已经是斯文的小男孩了。杜家的男孩都很儒雅斯文,杜之清也不例外,他现在还是小孩子,手里已经捧着书经,端端正正地坐着,在看到我后,才慢慢停下念书的声音。
  我们两个实在太像了,就像一个是小时候一个是青年的同一个人。我听到杜之清小声地问旁边已经愣住的父亲,“父亲,他是谁?”
  父亲朝我走过来,这些年来他看上去好像也老了很多,鬓发已经掺杂白丝。“你……你是漪儿?”
  我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去,站在书桌边,我多想这只是平常进书房来见父亲,然后看看弟弟写的那些字帖。就像正常人家的日常生活一样,但这不一样,我这是第一次踏入,还要上演生离死别后重逢的悲情戏。还好我们都没有太激动,父亲很快就定下心来,然后问我这些年都去哪里了。那次池塘落水后,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所以就办了葬礼,虽然有不断地在找,却没有花太多的心思。有谁想到,我是被人拐到牢狱里关了十多年。
  父亲对我说的这些感觉很不可思议,“怎么会,牢狱里怎么会关你这种小孩子?”我醒来也很奇怪,是那个替我刮骨的人告诉我的,他说我是以女囚犯生下孩子的身份被关着的,因为那个送我进来的人身份很神秘,狱卒们都不敢拒绝,只好编造了这个理由把我关起来。
  父亲听完后,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王法之下竟也有人敢这样做!”我们说得太忘情,竟然忽视了一旁听着的杜之清,这种离奇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听到过,现在忽然冒出一个哥哥,他脸上满满都是好奇。
  我想要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但显然父亲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查出是谁这样做的!太过分了。”说完他又急忙看着我,“漪儿,你还有没有印象,是谁陷害你的?”
  我摇摇头,我压根不知道是谁把我送进牢狱的。
  他又爱怜地看着我,终于想到要带我去见母亲了。
  我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跟在父亲后面去见母亲。杜之清也跟了过来,我都没有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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