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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绛宫魔女不甘寂寞,终于搭上了周府这条线。我想,你们一定许以优厚的条件,培
养能与九华山庄分庭抗礼的另一股势力,为未来进行的阴谋作防变的打算。你说,是谁负责
勾搭魔女的?以往你们并不重视魔女,所以负责人决不会是妙笔生花陈老狗。”
“是老夫作主负责的。”为首的主事人,是个年已花甲,有一张债主面孔的佩剑人:
“你就是我独行丘星河?凭你这块料,居然把陈老兄、郭老兄整得灰头上脸?不可能,你一
定有极为高明的名宿撑腰,暗中弄鬼偷袭暗杀,无所不用其极,是锦绣山匠的商庄主吗?”
“可惜在下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商庄主,我这块料也不配与侠义英雄高攀。喂!你阁下的
地位,决不会比妙笔生花低,他与沧诲君郭尊,都是客卿的身分,你呢?你又是什么吓死人
的高手名宿?”
“谅你这初出道的小辈也不认识我。”
“所以才问你呀!”
“老夫姓舒,舒大鹏,武威所十大执事之一,地位虽然与王府的客卿相等,但是握有真
正的实权,有对内对外便宜行事的权势。”
“哦!你是十大魔头之首,过了气的魔道至尊,天外神魔舒大鹏。”丘星河脸色微变:
“老一代的十大魔头泰半凋零,剩下
的几个都老境凄凉,硬着头皮与当代的高手名宿争口食,尸居余气愈来愈没出息。老魔
头,想当年,你威震天下何等风光?目下却投身王府讨口食供驱策,你实在不该用大嗓门穷
嚷嚷的,我可怜你。”
一句话就可以把骄傲自负的人气炸,他却用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挖苦第一魔头。
第二名骑士年纪也不小了,头发已白了一大半,生了一张三角脸,留了灰白山羊胡,在
一旁背手而立,不但不发怒,反而不住阴笑,像一个袖手旁观的局外人。
尘埃仍有余威,鼻中仍可呼吸到呛味。
丘星河说了一大堆挖苦话,最后突然觉得尘埃味不对,气机也突然产生涣散现象,而且
感到眼前一黑,昏眩感一发即止。
昨晚所涂抹的解毒药物余效仍在,这现象表示药物的功效正急剧减弱,因此也有想呕吐
的感觉。
天外神魔是上一代的魔道至尊,性情残忍嗜杀如狂,但从来不使用暗器,也不会使用毒
物。
老魔激怒得快要爆炸了,居然沉得住气,仅神情更为狞恶,徐徐拔剑不带火气。
“老马,你别管!”老魔扭头向三角脸老人沉声说:“我要分裂这小辈成八大块!”
“呵呵!请便。”三角脸老人笑呵呵:“但恐怕来不及了,舒老哥,你分尸也省力些,
是吗?”
路右的树林中,钻出老怪杰疯丐尹非四个前辈,全都脸色大变。
“天外神魔,九州瘟神夺走了你的买卖!”老怪杰疯丐尹非大叫,不敢接近:“他瞧不
起你呢!”
“混蛋!你是谁?”老魔头怒叱。
丘星河大吃一惊,也恍然大悟暗叫不妙。
九州瘟神马定远,一个恐怖的老一代刽子手,所使用的瘟毒,一把之量,可以杀死成千
上万的人。
老怪杰的话,用意是向他提警告。
他卯足了全劲,生死关头,他克制了瘟毒所造成的昏眩欲呕伤害,身形乍动,有如电光
一闪,以骇人听闻的奇速,消失在路左的树林内。
“咦?”天外神魔吃了一惊,被丘星河遁走的速度吓了一大跳。
“怎么……可……能……”九州瘟神更为吃惊,张口结舌脸色大变。
就算没中瘟毒,人也不可能练至移动时只看到光影的境界。
“我说过他……他会妖术!”翻江倒海毛骨惊然地说:“他化形遁……遁走了……”
三人大惊之下,忘了疯丐四个人,定下神,已看不到疯丐四个人的身影了,四人已重新
入林溜走啦!
这四位江湖怪杰,固然武功超凡声望甚隆,但论真才实学或声威身价,比起上一代的天
下十大魔头之首,仍然差了一级,达到示警目的,立即溜之大吉,还真缺乏与一代老魔头拼
命的勇气。
“追这四个鼠辈!”天外神魔怒叫,被人揭破身分破了买卖,难怪这位人见人怕的魔头
怒不可遏。
九州瘟神却不理会天外神魔的心态,丘星河居然能在中了瘟毒之后,以可怕的速度遁
走,如不查明结果怎能甘心?
他一声不吭便飞跃入林,从丘星河消失处穷追,速度也惊人,卯上了全劲。
老瘟神不服老,丢下同伴不管了。
天外神魔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也不管同伴是否跟来,发疯似的狂追疯丐四个人。
翻天倒海楞在当地,不知道该跟谁才好,何况有三匹坐骑需
要照料。
“这些老不死的一个比一个乖僻!”这位过了气的山大王在原地跳脚埋怨:“跟着他们
办事简直就活受罪,不倒媚一辈子,也会短寿几年。”
主事人追人去了,他当然不能离开,只好将坐骑牵至路旁枯候,等得心中冒烟,耽误了
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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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现场,是保命逃灾的金科玉律。
而且必须逃得快,逃得愈远愈好。
穿林而出,一头钻入密密麻麻,绵延数十里,无边无际的高粱地青纱帐,像是逃入大海
的小鱼,潜入黑暗的藻丛,追逐的大鱼无用武之地啦!
九州瘟神不死心,在青纱帐中横冲直闯,像是没有头的苍蝇,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高粱是高茎作物,高有丈余。
附近数十里没有山,没有特高的目标定方向,除了头上透过叶隙的阳光之外,什么都看
不见。
追一个速度有如电火流光的人,决不会比在大海里捞针容易些。
丘星河并没走远,他在用生命作赌注,大胆地违反逃生的金科玉律,来一次孤注一掷的
豪赌。
他躲在十家湖村附近的菜园子里,躲在两户菜园交界处的酸枣树篱下草丛中。
瘟毒,也就是病毒,也就是俗称的瘟疫。
瘟疫流行,可杀死成千上万的人。
但传播瘟疫,所受的限制,比一般毒药要大得多,天晴气朗的秋天就不利于瘟疫传播,
重要的是,这玩艺无法急剧发作。
有些人天生体质特异,抗力特强,即使发作了,也可以在短期间支撑得住,上吐下泻或
昏眩,不会造成猛烈崩溃的效果。
玄门修真人士,饥餐果蔬渴饮山泉,平时参修五行,钻研药石冶金,对瘟毒几乎可以免
疫,对药石毒物也有减辟的功能。
丘星河师出玄门,他本身的抗力就比普通人强数倍。
疯丐尹非老怪杰揭破九州瘟神的身分,虽说晚了一步,但已经足以让丘星河知道,所受
到的侵害是何种性质的毒物了。
某一种人的意志力极力强韧,可以在某种情形下爆发出生命的潜能。
因此某些人肚裂脏出,依然毫无感觉,战场上就经常发生一些大难不死的强者,脖子断
了一半依然获救存活,而有些人,听到一声暴喝就被吓死了。
丘星河就是强者中的强者,逃走时所爆发的求生潜能惊世骇俗。
他曾经被百毒无常的奇毒,整洁得死去活来。
但他居然可以从鬼门关里逃出来。
当然,杨明姑娘恰好适逢其会,仗义伸手帮助他从鬼门关里逃出。
…
文学殿堂 扫校 旧雨楼·云中岳《我独行》——第二十六章 女伴被劫
云中岳《我独行》 第二十六章 女伴被劫 这次,丘星河再次闯入鬼门关。
但这次,中毒的性质不同,猛烈的程度也不如上次可怕。
因为他脱身比上次要早,侵入体内的瘟毒份量轻些,而他体内的抗瘟力也要比抗毒力强
些。
但仍然狼狈不堪,痛苦不堪。
腹痛如炸,头脑欲裂,四肢无力、上吐下泻……
他身上一塌糊涂,四周呕泻出来的秽物腥臭刺鼻。
但他撑过来了,再次逃出鬼门关。
可是,辰牌正的约会告吹。
当他恢复元气时,身上己贼去楼空,疲软不堪,连走动时双腿也软弱得举步维艰,一个
三尺小童也可以置他于死地。
他艰难地离开藏匿处,到了小河旁,躲在芦苇丛生的河湾内,洗净一身污秽,歇息一个
时辰,再远走三四里,在一处小农庄弄到食物填饱空虚的肚子,已经是午牌末未牌初,一天
快过去了。
杨明姑娘被掳的事,令他心焦如焚。
但精力未复之前,他连自己也救不了,怎敢奢言救人?
他对杨姑娘不仅有一份难忘的救命恩情,更因相处期间双方情感交流,另产生一份知己
与亲和的情愫。
不管是何种感情,他都会毫不迟疑地为姑娘赴汤蹈火。
他并不了解姑娘的身分底细,所以并不太焦急,姑娘落在绛宫魔女手中,魔女必定利用
姑娘胁迫他。
他料想自己应付得了这种威协,硬的软的他无所畏惧。
唯一令他担心的是:魔女的男随从都是些淫棍。
上次姑娘与商玉洁几个人,曾经落在魔女手中,假使他去晚了片刻,姑娘必将受到可悲
的摧残,他也将抱憾终生。
因此,他必须早些将姑娘救出魔爪。
未牌正,他重新出现在十家湖村附近。
一面再死里逃生,任何人的性格都会有显著的改变。
他脸上随和的神情消失了,虎目中不时涌现出阴森狞猛的光芒。
丘星河出现在小径的弯道顶点,也就是他受到九州瘟神暗算的地方。
已经过了四个时辰,目下已是日影西斜,这时回到受袭的现场,实在令人莫测高深。
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我独行丘星河本来就是令人莫测高深的神秘人物。
谁也弄不清他的底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目的,拒绝与任何方面的人套交情,向九
华山庄的人讨公道也不积极,似乎他只是一个漫无目标的任性捣蛋鬼,凡事都不太认真的怪
物。
他站在路旁不言不动,像一尊石像,斜阳下倦鸟归林,小径前后却不见人影走动。
十家湖村静悄悄,相距里余看得真切,村栅门闭得牢牢地,除了几头家犬走动之外,像
是久已无人居住的死村,或者人都躲起来了。
居然有人出现在他身后,是从树林内钻出来的。
“你果然没死在瘟毒下。”钻出的疯丐尹非走近说:“恐怕
只有我这江湖人精,才能猜测出你一定会重回此地来。”
“因为我知道绎宫魔女将这座小村作为巢穴,等候与周府的人打交道。如果她搬东移
西,周府的人就不易掌握她的行踪。”
丘星河的目光,凶狠地投落在里外的十家湖村:“周府的人,对扶植利用她的兴趣并不
浓,派来洽商的人地位不会太高,不可能握有全权处理的大权。
“双方的条件,必定有很难调和的差距,因此来来去去请示势在难免,我在这里等候,
来一个捉一个。”
“守株待兔?捉到多少了?”
“刚来片刻。”丘星河扭头关切地说:“谢谢前辈示警盛情,.哦!他们三位呢?”
“伤了两个。”老怪杰苦笑。
“哎呀!”
“伤不重,不要紧。三汇孽龙被掌力震得右肩脱臼,五湖浪客被摔得头青脸肿。怪只怪
老夫不眼气,认为四比一足以对付一个老魔,三下两下,就被老魔三掌两爪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