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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起泽提议让计飞带他到她以前的初中校园逛逛。计飞老家是个小县城,没什么可玩可看的,计飞怕王起泽闷,一听他说要去逛她初中学校,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两人牵着手,在足球场上晃悠。这次回来,计飞没告诉她两位兄长,但她知道爸妈一定会通知。她现在有些担心大哥、二哥会不会生气。她喃喃对王起泽说起这件事,王起泽好笑地扬眉:“你是怕他们阻难?”
计飞摇摇头:“我是怕你记恨二哥,他当年骗我去北京……”
王起泽笑起来:“你二哥会怕我记恨?”
计飞顿时一口气哽在喉咙,半天才摇了下头。王起泽一笑,转了话题:“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我很想听。”
她小时候应该也是乖巧的,他想象她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放学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
计飞便说起自己初中的事,她那时其实挺顽劣的,带头逃课,老师们都拿她没办法。王起泽失笑,想不到她学生时期竟一点也不枯燥。他也讲他小时候的事,说他读高中时,和几个死党在学校玩枪,结果枪走火,打坏了教室的挂画。当时那一枪全市闻名,他爸爸很震怒,再也不许他碰枪支。两个人慢慢走着,说起以前的事,有时候相视而笑,有时候又感叹对方的顽皮,计飞心里想,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其实也不错。
王起泽忽然拥紧她:“计飞,我以前做了不少荒唐事,那时候年轻,也还没碰到你……”他斟酌着措辞,“现在我什么样子你都知道,以后我们要共度一生,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误会。即使是从别人那里听到些什么,也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我尽我所能地跟你坦白。”
计飞哑然,更紧地回搂他。王起泽一笑,亲她脸颊:“也不知道你爸妈会不会答应我的提亲。”计飞好笑地掐他手臂:“你都喊爸妈了,他们能不答应?”
王起泽深以为然,得意地笑了。
两人十指相扣,慢慢逛着,平和而满足。王起泽笑着对计飞说:“这里环境很好,等我们老了,回这里定居吧。”他确实是喜欢这里,县城在山水环绕下,宁静和缓,很适合居住。
计飞笑一下,没接话。
王起泽停住步子,静静看她,慢慢开口:“计飞,我知道你想安定,虽然前几十年我没法顾忌你的想法,但你相信我,等到了时候,我一定陪你,和你平静地过余生。”
他眼眸深沉,诚挚而坚定。计飞偏头,想了想:“这一生还很长,我们不说那么远的事。”见王起泽蹙眉,她笑笑,使力捏了捏他掌心,“我相信你。”
承诺这种东西,计飞一直不太相信。但王起泽从来就说一不二,而他也愿意给她承诺,她想她应该相信他。
两人对视一会,计飞微微偏头,避开他目光,指着足球场:“我读书那会还没有这个球场。我大哥和二哥也是在这所学校读的初中,那时候我刚上小学,他们每天一放学就去接我,如果他们放学比我晚,我就来这里等他们。”计飞回忆着,眉眼含笑,“他们很疼我。”
王起泽静静凝视她,见她微笑,他便也扬起眉。计飞将目光收回,与他对视:“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弟弟妹妹不能比哥哥姐姐先结婚……”
她笑着看王起泽,意思不言而明。王起泽顿了一下,谨慎地问:“你二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不知道她二哥会不会刁难,故意晚几年结婚。又一想,她二哥年龄和他差不多,应该也快结婚了,大概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于是他心稍安。
计飞见他眼里满是算计,不由笑出声:“二哥说他年底结婚。”
王起泽哦一声,立即道:“那我们定在明年初。”
晚上回去,王起泽照样陪她爸爸玩桥牌。计飞他们家开了间小杂货店和一家麻将馆,打牌的人特别多,王起泽和她爸打对家,一直喂好牌给她爸爸,她爸乐得合不拢嘴。两个人配合得很好,一直赢钱。来打牌的都是些熟人,见王起泽长得好看,人又聪明,便问这是谁。计飞她爸爸就给他们介绍,这是他家女婿。
她爸一直乐着,王起泽也一直笑着。
直到晚上十一点,牌友才渐渐散去。王起泽回房,见计飞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他心情不错,踱到她面前,笑吟吟地问:“在看什么?”俯身亲她一口。
计飞唔一声:“今天晚上我爸很开心啊。”
王起泽也唔一声:“好像是挺开心。”
计飞睨他:“我爸妈对你很满意。”顿了顿,忍不住叹气,“你很会哄人。”
王起泽眯起眼:“这难道是缺点?”计飞抿嘴,不说话了。王起泽以手轻轻抚她前额,也笑,“当然只哄你,其他女人就算了,我没那么多心思。”
计飞嘿嘿一笑,转开话题:“明天我们回老家祭拜爷爷奶奶,我想让他们看看你。”
王起泽自然说好。他倾身吻她,绵长炙热,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他将她压在身下,喘着粗气。
计飞想起在边城那两天,他除了搂着她睡,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她跟古盼说大约是他嫌那里条件太差。想到这里,计飞不由笑起来。她这样咯吱咯吱地笑,实在很让人泄气,王起泽便干脆堵了她的嘴。
第 37 章
计飞带王起泽回老家祭拜爷爷奶奶,老家的路崎岖不平,他爸妈不放心,建议他们不要开车。计飞其实挺担心王起泽会不适应这种小地方的生活,但这几天下来,王起泽非但没有抱怨,甚至如鱼得水。计飞满意地想,这人的适应能力确实不错。
其实王起泽对祭拜不太敏感,但见计飞那样虔诚,他站在她爷爷奶奶坟前,竟也肃穆起来。
他们在老家逗留没多久,下午祭拜完就回了县城。两人决定晚上回C市。计飞她爸妈备了很多土特产,一定要他们捎上。计飞很无奈,王起泽倒是笑眯眯地,说反正自己开车,就都收下吧。
王起泽直接把车开回王家,将计飞她爸妈送的特产摆在他爸面前,意思是你看,计飞她爸妈多开明,对我多好,哪像你,一直冷脸对计飞。他爸冷眼看他,对他的暗示不予理睬。计飞知道王起泽的所作所想后,哭笑不得,她提醒他说,他爸见谁都是一张冷脸,威严得很,并不只针对她。王起泽听后,也不反驳,就是眉头一直往上挑。
计飞差不多迟了一个星期才去上班。主编对着她一阵长叹,扣了她几天工资,事情就算结了。
吕央和蔡卡儿知道计飞回来了,打电话约她周末见面。计飞接完电话,脸已经皱成一团。王起泽安慰她:“你只要老实交代,她们就不会把你怎么样。”计飞含恨瞪他一眼,不再理他,专心思考应付之法。
出人意料地,吕央和蔡卡儿竟没怎么追问她在凤凰的事,只说她被困在边城,她们很担心。最后,吕央笑眯眯执起计飞的手:“王起泽千里迢迢赶去接你,感动吧?”
计飞笑而不语。
吕央点头:“会装深沉了。”
计飞装不下去了,拿脑袋蹭蔡卡儿肩膀:“听说吕央要结婚了,卡儿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蔡卡儿还不及答话,吕央早不满地皱眉:“你还不如直接问我。”
计飞从善如流,脑袋一偏,看向她:“怎么说结婚就结婚?这么突然。”
吕央仔细想了想:“我和他挺合得来。” 吕央在感情里受过重伤,不会轻易动心。没到爱的程度,只是觉得合适,便轻易结婚……计飞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蔡卡儿拍拍她肩膀,也是沉默。吕央一笑:“我以前把爱情看得太神圣,付出八年,也不曾后悔。现在想想,当初那个人和我渴求的安定,到头来也不过如此。计飞,我渐渐认同你的话了,亲情是最重要的,有时候友情甚至比过爱情,你看我们三个,一路走来,情比金坚,我们身边都没有固定的男人……当然,卡儿是没有固定的女人……计飞你身边有一个王起泽……”她说着说着,就有些泄气,顿了顿,“爱情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可执着的。”
“感情有时候就是习惯。”计飞笑了笑,望着酒杯里倒映出的红灯绿影,“其实吕央,在你心里,你还是觉得男人……”她看一眼蔡卡儿,改了措辞,“还是觉得伴侣比朋友可靠吧?”吕央怔了一下,没说话。计飞笑着继续:“其实你这种想法没什么不对,男人能给你稳定,和你亲热,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依靠,最重要的是,他能养你,给你钱花。而这些,朋友很难逐一做到,至少亲热这个事……”计飞瞥见蔡卡儿皱了下眉,她顿了顿,便住了口。
吕央沉默片刻:“计飞,我和你是生活环境不同,想法有些差异也很正常。自从我爸妈离婚后,我就跟我妈妈相依为命,我迫切需要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至少,这个男人能给我安定,并且和我一起侍奉我妈。”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灼灼,与计飞直直对视。计飞心里难过,微微低头避开她目光。吕央长叹口气:“计飞,你真的不用替我难过,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对我来说什么最重要,我有分寸。”
结果三个人喝得烂醉,半夜各自被人接走。离开时,计飞似乎看到来接蔡卡儿的是个男人……
第二天酒醒后,计飞脑袋里还残存着蔡卡儿站在男人身边小鸟依人的一幕。她秉着求知精神,带一丝侥幸心理,不耻下问王起泽,问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王起泽看她一眼,埋首继续研究文件:“看身高,应该是个男人。你没眼花。”
计飞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奔出书房给吕央打电话。
吕央酒只醒了一半,接到电话很窝火,牙齿咯噔作响:“计飞,这事你应该去问卡儿。”
计飞不满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应该先弄清楚再说。吕央,快点起床,等下我去接你。”
“接我去哪?”吕央内心也是八卦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懒洋洋地问。
“卡儿家里。”计飞啪地挂掉电话。自打毕业以后,她就再没遇过如此令人兴奋之事。
两人一路上都在猜测事情真相。吕央有些感叹:“如果真是男人,也好,卡儿以前本来就交过男朋友……”她未完的话隐在空气里,计飞听懂了,也是轻轻一叹。
她们敲门,蔡卡儿揉着眼睛出来,计飞和吕央看她迷糊的样子,不禁相视而笑——此刻的卡儿妩媚动人,确实诱人,不比平时中性打扮的模样。吕央指指她身后:“房里是不是还有人?”
蔡卡儿怔了下,蹙眉:“没人,进来吧。”侧身让两人进房间。
她们三个讲话从来都很直接,吕央在转了一圈找不到一丝男人迹象后,往沙发上一坐:“卡儿,昨天晚上那男人是谁?”
蔡卡儿立在客厅中央,看她一眼,又看看计飞,蹙眉不语。三个人互相瞪眼,吕央突然冷笑:“卡儿,那人是不是你男朋友?”蔡卡儿眼神闪了闪,没有否认。计飞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蔡卡儿把计飞一带,拖着她一起坐进沙发:“他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我不过和他做场交易而已。”
很久以前蔡卡儿就说过,她到了一定年龄会找个男同志结婚,这样既不会伤害对方,又能向家里交差。吕央和计飞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蔡卡儿勾起唇角:“家里催我结婚,我只能想这个办法。”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