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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果然就这么跳了下去,当真愚蠢透顶。
结果呢,就是现在这样,吴大被抓了,而她也被软禁,这次,表哥恐怕很是怀疑是她做的。
“表哥,我——”
“把红玉带过来。”夏侯策忽然对外面吩咐道。
柳心荷心头一跳,干笑道:“表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会觉得这事是我做的吧?”
夏侯策淡淡道:“你不必跟我装傻,心荷,现在承认还好,否则的话,你知道我的脾气。”
柳心荷脸色微变,就在这时,红玉已经被抓了进来。
“小姐,摄政王。”红玉脸色惨白,十分狼狈,之前她已经被抓去讯问了,那些黑衣卫可不管什么女人,不承认,有的是手段对付,刑具千奇百怪,让人毛骨悚然。
“说,今晚是不是你跟吴大在外面接触,有人看到他跟你在说话。”夏侯策直截了当地问。
红玉脸色一变,柳心荷给她抛了个眼色,手指动了动,红玉看明白了她的手势,脸色更加苍白。
她低下头,一时没有回答。
柳心荷心中焦急,目光闪烁,带了点惊讶地问:“还有这事,红玉你什么时候去见吴大了?”
夏侯策见他还在演,周遭的气氛越发紧绷,仿佛山雨欲来,那双凤目仿佛上好的天鹅绒幕布,黑而深邃,此刻隐隐有种压抑的暴风来袭的前奏。
“说实话!”
红玉忽然抬起头来,道:“摄政王,没错,之前是我出去见了吴大。小姐,对不起,我瞒着你去见了他。”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都做了什么?”柳心荷一脸不知情的样子,看夏侯策山雨欲来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紧张。
但是绝对不会承认,因为她知道吴大那人其实对她有些非分之想,她颇善利用这点,让他更加对她死心塌地,是不可能出卖她的。
而红玉的家人也捏在她手里,更不可能出卖她,必要时她也可以断尾求生。
若是承认了,还不知道夏侯策会怎么对她。
只要事情不是她做的,那么想必此事跟她无关的话,也许就能推脱过去。
“摄政王,小姐的心思您肯定知道,她跟您是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之前还曾经救过您,就不提这些,小姐才貌双全,她才是配得上您的良配。奴婢看不惯小姐垂泪,每次遇到那宋依依,却被她欺负,她总是仗着这身份欺负小姐,不知道给了小姐多少气受。”
红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怒声道:“奴婢看不惯她,正好吴大想算计她,我听了就答应了,给他透露了一些料,让他去传出去。我就是讨厌那个女人,谁让她那么对小姐。”
柳心荷一脸惊愕的样子,她惊怒交加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红玉,柳小姐是表哥的未婚妻,你如何能这样做,陷我于不义。对不起,表哥,是我没看管好她,没想到她们对我太过忠心耿耿,居然敢这么做……”
只是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很快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夏侯策忽然轻笑了起来,在山雨欲来的时候这样一个笑容让人感觉甚是毛骨悚然。
柳心荷汗毛倒立,忽然感觉自己似乎算错了。
“这么说,这些事,跟你无关?”
柳心荷手心冒汗,咬牙道:“我,并不知情,但也有监管不力,表哥,若要责罚,我甘愿受罚。只求表哥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太过责罚他们,我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我才做出傻事来。我回头会跟宋小姐道歉。”
“道歉?就算了吧。”夏侯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看向她:“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说清楚,这事你确定跟你无关?”
柳心荷心头一跳,忽然觉得面前的夏侯策冷得可怕,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到了这地步,已经是没法再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就这样撑下去。
“表哥,你,你难道就不信我吗?”她含泪问道,一脸委屈的样子,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夏侯策敛眉,他声音极轻地道:“心荷,你真是让我失望。”
柳心荷脸色微变,看到他唇边勾起讽刺的笑容,“本来我以为你起码会有点聪明,可现在看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若是干脆点说清楚便罢了,我也敬你磊落。现在,却还一味抵赖。”
柳心荷神色变幻不定,忽然看到男人转过头去,“明天回京,你跟姑妈搬出摄政王府吧。”
什么!
满意了吗()
“她没有什么好,但,她是本王自己选的未婚妻,你不是!”
一言既出,夏侯策自己也有些微微惊讶,随即坦然,没错,当初选择宋依依是他的选择,那是因为她就是他一直梦中所寻之人。
虽然这几年她一直不断地让他失望,可是最近,似乎她变了,让他莫名地多了几分想法,他想看看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半年的约定,既是给他最后一个选择,也是给宋依依的机会郎。
至于半年后的事情,他目前还没有去想。
柳心荷一愣,她杏眼圆睁,就那么吃惊地看着他锎。
“自己选的……不,不可能,当初表哥你跟她订婚不是因为太皇太后逼迫的吗?”
夏侯策冷冷扫了她一眼,“你以为谁能逼迫我接受一个我不乐意的未婚妻?”
柳心荷惊呆了,她不敢置信,“表哥,你,你当初是自己选了她?不,不可能,她哪里好了,当初她跟别的男人可是不清不楚的,到处追着男人跑,给了招惹了多少笑话,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她心中着急便语无伦次地说起来。
夏侯策敛眉,转过身,往外走去,“不必你问,她的事,本王自有主张。来人,把红玉和那个吴大都带走,明日初绽,让百姓观之,若有人敢再犯,杀无赦!”
柳心荷顿时来不及想其他的,忙想上来求情,只是夏侯策根本不理会,直接甩袖离开了。
红玉哭喊着被侍卫拉走了,临走前一直喊着让柳心荷救她。
柳心荷脸色苍白,看她这么被拉走,心中不由得生气兔死狐悲的窒闷。
她握紧双拳,看着门被人关起来,外面封锁软禁起来,只剩下微凉的晚风吹拂树叶哗哗作响。
柳心荷一亮茫然地跌坐在地,她捂住脸,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能让表哥看上,我哪里不如她!”
柳心荷咬牙,心中满是不服,她不明白自己无论容貌还是才华都比之前的宋依依强了很多,当初的宋依依也不见多么出众,到底为什么夏侯策能看上她?
这一点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之后她清楚明白夏侯策因为宋依依一系列的脑残行为,跟宋依依渐渐冷淡了。
仔细一想,事情似乎在前阵子发生了变化,当那次太平侯寿诞晚上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依依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才华横溢还让夏侯策改变了看法,现在居然主动维护她?
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如此之大,总不可能是因为韬光养晦,这其中是否有些问题?
柳心荷不甘心就这么被赶出摄政王府,她知道一旦离开了摄政王府,她就成了无水之萍,到时候地位和权势大不如之前,更不知道会被人如何羞辱。
对,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柳心荷着力此事,后来也引起了一阵风波,给宋依依惹了不小的麻烦,此事不提。
东方既白,朝霞初升。
一早,宋依依早起,练了会儿八段锦,吃了早餐,珍儿给她梳着头发,一边道:“小姐,奴婢收拾了东西了,只是慈济会这边如何行事?”
“李东生留下看着便是,让大夫传播,多注意卫生,什么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通通消灭。我也没什么补充的了,需要什么物资,待会问李县丞要个单子,回头我们回京再让人送来。”
宋依依想了想,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了,便看了眼外面的天空,隔壁就是夏侯策的房间,她似乎听到对面有说话的声音。
那家伙说会给她一个交代,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处理法?
“那摄政王那呢?”
宋依依想了想,看头发梳了个三小髻,绑了珍珠发带,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鹅黄色绣折枝迎春花的袄裙,清新俏丽,少女青春明媚,虽是衣着简单,但因为她双目明亮,让人看着便是眼前发亮,十分引人注意。
宋依依起身道:“我去问问他。”
说罢她抬脚走了出去,往隔壁去了。
贝贝在后面跟了上来,撒欢地奔跑着,宋依依笑声如银铃般洒在这院落中,引得众人侧目。
又拐了个男人()
“以工代赈啊……那朝廷就不管咱们了吗?”
一个妇人小声地问道。
宋依依回头看去,回答道:“不是不管,而是让大家有些事情可做,不然整日无事,岂不是无聊,且也容易生事。何况,如今地震过后官道和城墙都需要修缮,密县也需要重建,大家身为密县的百姓,总不能不管吧?到时候除了供应饭食,也会提供一些钱物,保证会让大家能够养活自家的。锎”
在场的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郎。
毕竟白吃饭似乎也不是应该的事,那么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宋依依正在这边跟人说话,不一会儿,看到周老大夫朝这边过来,见到她上前询问。
“宋小姐,听说你今天要回去?”周老有些担心,“哎,这里的事情许多事老夫还很想跟你请教一番呢。”
“老先生客气了,现在这儿的事情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想来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周老大夫摇摇头:“你说的那些法子,我觉得很有道理,鼠疫,跳蚤苍蝇这些东西,的确能够致病,往日未曾注意,现在翻阅医书,才觉其中问题。”
“这事要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注意这些反正是没错的了,只要做好这些,然后您老再开些防疫的药汤每日喝下,我想疫病应该不会大范围传播开来。不过密县之外的乡下却也要注意点。”
周老大夫点头,“是啊,之前就是从乡下先传过来的,宋小姐您这回是帮了不小的忙,可惜你就要走了。”
“没事的,这边不是还有摄政王呢吗,许多事情摄政王都能处置的,我就是随便看看罢了。”
二人这边正说着话,一些百姓知道她今天要离开了,纷纷过来告别。
“宋小姐啊,你看咱们现在受灾都没什么能送你的——”
“我这有个亲手绣的荷包,宋小姐你一定要收下……”
百姓们围上来议论纷纷,宋依依跟他们说道:“不用不用,大家不用客气的,等等你们建好了密县,我还会回来的。之后慈济会还会送物资过来,帮助大家。”
“宋小姐,你真是大好人啊,以后我们家要给你供长生牌匾,早晚三炷香,祝宋小姐长命百岁。”
“是啊,是啊——”
宋依依听得一头黑线,供牌匾,然后还三炷香?
她不由得浮现一副画面,一户人家的正堂里供着她的牌位,然后人家早晚三炷香念念有词,想起来就头大——
“不用不用,各位,千万不要这么做,我只是做了点分内之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