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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汇报一下……”阳牧秦刚开始准备汇报一下情形,北纬就拉了他一下,“不用向他汇报,他心思根本就没在这里。”
阳牧秦一看,果不其然,孙文彬正急切地透过桌子间的缝隙向里面望,但是又不得不保持元老风度,不敢凑上去。孙文彬看不到刘丽婷,心里愈发着急,连忙问向北纬,“昨晚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
“没有没有!”阳牧秦连忙答道,他又怎么不知道孙文彬着急什么,连忙说道,“一听说她也是被绑架肉票之一,我就带小队直接去救人了。还好,她没有受到伤害。”
“那就好,”孙文彬不由得松了口气,望向桌子那边的眼神也不是那么着急了。“她没有受伤就好,没受伤害就好。其他人呢?对了,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受伤了?”
“这样啊,”北纬笑了笑,“我们这次来的二十个人里面除了阳牧秦分队一人受伤,贺亚运分队两人受伤。其他都没事。”
刘丽婷一开始还全神贯注听着孙文彬的话语,但是听到后面不由得瞠目结舌,原来昨天晚上攻寨的髡人特侦队竟然只有区区二十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听语气他们根本就不是在炫耀,而是像朋友间互相聊天时说的一般轻描淡写,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寨子里至少有四百土匪,二十个人就把他们全部打垮了,这些特侦队员看起来一个个其貌不扬,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不经意间搭在堆起的桌子上的右手略微用了用力,竟然就把桌子给推倒了。掉落的桌子后面露出来的正是孙文彬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看向刘丽婷的双眼中充满了热切和喜悦。“你好!你没事就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误会()
当然刘丽婷不会如同n多旧时空肥皂剧里的那样飞奔过来拥抱住孙文彬哭出声来,她只是站在那里捂住面孔哭了起来,孙文彬也是手足无措,他对于怎么安慰本时空的女孩子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做。
还好,那个“矮树丛”婢女过来了,搂住了小姐刘丽婷有了些安慰。事实上刘丽婷是一直处于恐慌之间的,一开始是怕土匪伤害自己,然后又怕土匪侵犯自己,好不容易来了更狠的髡人救了自己,却又不知道自己之后又会有什么下场。这下孙文彬来到了,说话间满满都是关心,这让她喜极而泣,这个“元老”现在必然不会让她失望了。
不过此时的肖竞脑袋都快晕了,刘明远带着十多个手下,扛着三千两银子直奔执委大楼而来,在大楼附近就被站岗的陆战队员拦住了。要知道,这么大一群人直冲执委大楼而来,不拦住也不可能啊……更何况今天陆军全部的部队已经出去剿匪了,只剩下一个连左右的陆战队在负责整个东方港的警戒工作。薛子良带人拦住了刘明远一行人,但是却无法沟通,刘明远说话虽然算得上是普通话,但是口音未免太重,而薛子良是个土生土长的abc,能听得懂标准普通话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因此只能通过本地招募的陆战队员充当翻译……负责翻译的陆战队员满头黑线,你们明明说的都是同一种话,干嘛还要第三个人重新复述一次?不过牢骚归牢骚,翻译工作还是得做的,好在薛子良的普通话挺标准的,刘明远倒是一听就明白,只要翻译刘明远的话就行了。
听到了刘明远的请求,很快就轮到薛子良一头黑线了,“你这是准备花钱雇佣元老院军队救人么?”
“是的是的,”刘明远脑袋直点,“若是这钱送到土匪手中,怕是会要有损我女儿的清白,我只能请求诸位大人能够出兵救我女儿。”在刘明远的概念里,这些元老院军队怕是也和军户卫所差不多,军户卫所平日里都是不发饷钱,硬是要到开拔打仗之前才会发上一两个月饷钱。因此卫所的军户们大多都是穷光蛋,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办法盘剥老百姓。但是军户毕竟是军人,你给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他们起码还是要做事的,至少私下里联络在土匪里的熟人把人赎出来也是常有的事情,两边有一层熟人面子作祟,起码不会作出那些损人清白之事。
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若是放在髡人没来之前,这足够他庄子里几百口人吃穿用度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别说是请人救票,就算是发动卫所去攻打山寨怕是也没什么问题。因此他对于此次雇佣髡人救人倒也是志在必得,而且这笔银子里面大多都是自己从庄子里的公帐中提出的,甚至都没有经过家族会议审批,若是家里的几个族弟知道了这个事情,少不得要弄出很多麻烦事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就不想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高大的髡人愣了愣神,从口袋里摸出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就跟那个东西聊上了,把他搞得莫名其妙。过了一阵,薛子良挂断了电话,走了过来,向刘明远点了点头,“你女儿已经脱险了。”
刘明远脑袋一蒙,连忙问道,“什么叫做已经脱险了?又不是你们髡人绑走的,怎么你拿个奇怪的东西说上几句话就说我女儿脱险了?”他不由有些恼怒,又道,“你们来到此间,造福安允百姓我等看在眼中感激于心,可是这是我女儿的生死大事,你又怎能儿戏?你不能三千两银子随意打发我啊!”
薛子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耐心地等着翻译给他翻译一遍,这才明白了这个老头在说什么,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这个啊……让我想想。”原地转了一圈,摸了摸下巴,“这样吧,我让你自己跟你女儿直接通话就行了。”说着就拿起拨打起电话来,等到接通了冲着里面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转过身来。
刘明远见到这个髡人说着递过来一个东西,这是个长方形的小扁盒,似乎不能打开。整个扁盒外表非常光滑,做工非常精美,一面有如玻璃一般,能够映出人影来。扁盒入手,摸起来感觉就如同瓷器的釉面一般,但是有的地方却又有不少的凸起,恰巧可以让人抓住而不至于滑脱。他接过这个东西,但是又不知道作何用途,只好上下打量。
正在这时,这个扁盒里突然传出了人的声音,“来吧,你来和你父亲说话吧,他到东方港去了。”
刘明远一愣,这东西竟然还能发出人声,未免也太玄乎了,莫非这是髡人之妖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扁盒里又传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真的吗?我爹到东方港去了?他去干什么?”这声音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刘丽婷又是谁?
“你们怎么把她关到这个盒子里去的?”刘明远实在想不通里面为什么会发出声音来,只好冲着薛子良喝道。
薛子良一头雾水,只能耐心地等翻译,负责翻译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说话,里倒是先传出了声音。“爹!是爹爹吗?”
“是啊!是啊!”刘明远几乎老泪纵流,“你怎么被髡贼关到这个小盒子里去了啊?”
那边沉寂了一下,但是很快发出了几个男人的笑声,这下更是把刘明远惊得魂不附体,这还有男人,听声音更是不止两三个,女儿这清白还得了啊?一时间他怒发冲冠,把这个小盒子往一旁的家丁手里一塞,从另外一个护院刀鞘中拔出刀来,高高举起冲着薛子良冲了过来。
“敌袭!”一旁负责警卫的陆战队员大喊一声,直接举起了刚刚换装不久的1628步枪,就准备打开保险开枪射击。
薛子良心道不好,连忙大声吼道:“人不许开枪!不许开枪!”一边吼着一边急促地往后退,躲开了刘明远砍过来的大刀。刘明远身后的一群家丁护院现在都是一呆,他们哪个不知道髡人的武备强力,而且操练又极其用心,若是跟着老爷冲上去,肯定会被髡人暴打,没准小命也要送在这里。但是老爷一个人拖着把大刀一路追着那个真髡左劈右砍的,自己身为家奴却在一旁看热闹一般,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只能相互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幸亏是这段时间刚刚换装1628步枪,陆战队员平时训练不足,现在开枪还不熟练,这才没有人对着刘明远开枪。薛子良虽然郁闷,但是他很清楚这肯定是误会了,现在都传言刘丽婷是孙文彬的追求对象,要是因为误会把孙文彬的准岳父给打死了,这还不得在元老大会上被人骂死啊?自己还是被动穿越的,自己失势事小,陆战队以后怕是都要穿小鞋。因此他只是一路躲闪着刘明远的刀,一边叫附近几个陆战队员上前动手制服他。
陆战队的格斗训练都是由薛子良亲自教授的美军格斗法,上前两下就把刘明远手中的武器给夺了下来,几个人再上前又把他给制住了,正有士兵掏出背包带打算把刘明远绑起来,被薛子良喝止了。刘明远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抬头恶狠狠地盯着薛子良,“你们果然是贼性不改!见我女儿落难竟然落井下石……”说着还朝着薛子良狠狠地啐了一口。薛子良倒是灵巧地躲开了,他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冲着远处还捧着的小厮招了招手,“你过来他女儿跟他自己说,免得让我背黑锅。”
小厮抖抖索索地走过来,刚才他手里的这个小盒子就在不停地说话,把他吓得魂不附体的,但是又不敢扔。这一看到髡人的头领冲他招手,二话不说就把这个会发声的小盒子递给了薛子良。
“爹爹!爹爹!你怎么不说话?”刘丽婷的声音还在里面急切地喊着。“东方港的人已经把我救出来了,他们现在已经攻陷了山寨,等清理完道路就送我回家。……爹爹!爹爹!你听见吗?”
刘丽婷只听得里一阵嘈杂又是惊呼又是喊敌袭的,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只好冲着里面喊个不停。北纬经验丰富,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发生误会了,连忙用他的电话打给沈彬,叫沈彬带警察去处理。
刘明远这时才听明白,原来女儿还在土匪山寨里,这必定是髡人能千里传音的法宝了。那么自己刚才的所为是不是太孟浪了一点?竟然连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就直接上去砍人。他不由有些心惊,髡人在这段时间抓捕过不少“犯罪份子”,他们倒是很少杀头,最重的判决就是在劳动营里劳作至死,最轻的也是在劳动营里劳作三天。自己刚才挥舞着大刀追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髡人,不由得是越看心里越没底,越看就越觉得心慌。公然攻击髡人的头领,要是换到山贼那里,最好的结局也是被杀头了吧?现在这些髡人会怎么处置自己?自己刚才还恶狠狠地骂他们做髡贼,那么多眼睛和耳朵在场,自己就算抵赖也无从下手啊……眼下女儿还在他们手里,自己出事事小,女儿的才是大事啊,要是髡人泄愤,对刘丽婷下手,自己又有什么办法?眼下自己还被几个髡人的士兵制在这里,看这架势,怕是不得善了啊。
不料面前这个髡人头领并不生气,只是先凑过来问了句,“刘先生,你不会再砍我了吧?”
刘明远都给逗乐了,也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看他面前这个髡人,依旧是笑眯眯的,就好像是跟自己聊天的小辈一样。见到他摇头,连忙走上来几步,把刘明远之前挥舞过的刀拿起来,递给那个送过来的小厮,“走远点,他要是改主意了再拿刀,你要保证他拿不到,不然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