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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氏内心焦躁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一个婆子闯了进来,高声喊道:“太太,珊姑娘她……”
此话刚一出口,还没等得及那婆子说完,陈氏便霎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惧的看着那个婆子喝到:“珊儿怎么了!”
此二人一唱一和,着实令屋里的所有贵妇神情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失态的陈氏,而陈氏却也像没有看到别人的目光似得,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一脸的惊惶,而宋氏毕竟离陈氏近些,到底是看见了她眼底闪过的意思喜意,宋氏心里更加焦躁了。
而秦氏此时却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拽了拽陈氏的袖子安抚道:“大嫂快别着急,等着婆子说完也好。”转脸又朝着那个婆子喝到:“还不快说!”
那个婆子听着秦氏这般疾声厉色,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有些怯怯的看着秦氏道:“太太快去望水阁看看吧,珊姑娘落水了。”
一听秦珊落水了,秦氏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这和她之前安排的不一样啊,怎么是落水?但是再一想,秦珊落水的时候定是和霍承瑾在一起,若是真的落水了那霍承瑾估计也得救上一救,这一来二去的,岂不是就有了肌肤之亲,倒也和之前的结果差不了多少,想到这儿秦氏到底是松了口气,赶紧就追问道:“那现在如何了?人救上来没有?”
宋氏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这二人的打算,心里不由得暗骂秦氏心狠,居然连亲侄女都不顾,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却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出来,要真是霍承瑾救了,也该私底下了了这事儿,所以也不等那婆子回话,连忙插话道:“如今哪里是问话的时候,这婆子既然来报信了,估计也是救出来了,夫人不如先去看看吧,我们倒也用不着夫人再招呼了,珊姑娘还等着夫人去主持大局呢!”
听得宋氏这番话,秦氏心里不由得暗恨,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咬了咬牙,将事儿应了下来,正说要走,旁边的陈氏却有些急了,若是没有人看见,霍承瑾不认,以后可如何是好,所以一下子也就慌了:“谢夫人这般说,不如几位夫人也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这话一出来,宋氏的脸是彻底黑了,而在坐的几位夫人都是精明人,哪里听不懂这里面的玄机,庶女落了水,不担心庶女的性命,却非得拉着几位夫人前去参观,这里面要是没有电龃龉,你打死这些夫人,她们都不信。
英国公夫人是个精明的,她日后和定国公府是姻亲,此时要是掺和到这种事儿里,也不大像,所以也就笑了笑道:“陈夫人莫不是糊涂了,珊姑娘如今落了水,正经应该找个大夫来看看,我们几个深宅妇人,又不会拿医问药的,去了岂不是添乱,还是秦夫人和陈夫人快去看看吧,我们在这儿坐着,倒也便宜。”
英国公夫人这话说了出来,虽然也有人想跟着去看笑话,但是却也不敢再应了,只得也跟着笑了几声,连忙催促秦氏和陈氏去看看。
秦氏恨得咬牙,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想着若真是霍承瑾救了上来,即使今日没几位夫人见证,那也也是有那么多下人看着,倒也不怕霍承瑾不认账,所以到底还是熄了再强辩的心,赶紧就拉着陈氏匆匆忙忙的走了。
第46章 闹剧()
一路上秦氏倒也想问问这个传话的婆子;结果这个婆子却也是一问三不知;谅是之前秦氏再是成竹在胸,此时也渐渐的有些沉不住气了。
待陈氏二人来到了望水阁,看到眼前的情形,却不由得一愣,秦珊脸色发白的窝在霍笙的怀里,虽然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物;但是身体却还是忍不住的在发抖;至于其他的姑娘小姐,则俱都是坐在旁边安慰,一看秦氏来了;这才都陆续站起来行礼。
秦氏一看这个架势,心不由得跳了跳;霍承瑾呢?怎么这些姑娘小姐都在这儿。脸上却还是装出了一副关心的样子,赶紧上前问道:“珊姐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落水了?请了大夫了没?”
听着继母的这一番话,霍笙神色依旧淡然,只是沉声道:“珊妹妹受了惊吓,我已经遣了我身边的妈妈出去回父亲了,大夫马上就到。”
秦氏听了,语气不由得一滞,而陈氏却已经连哭带嚎的冲了上去,一把拨开了搂着秦珊的霍笙,将秦珊抢在了怀里,嚎哭道:“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们珊姐儿来一趟国公府怎么就受了这般大的罪,居然就落水了,你们这些跟着伺候的,也不知好好看着小姐!如今这般样子,若是日后落了病去,仔细你们的皮!”
这番指桑骂槐,霍笙倒仍旧面色不变,只是原本伺候秦珊的仆妇却被吓得不浅,都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口里直呼‘太太饶命。’
秦氏看着这般不像,心里也有些恼了,原是在自己家,陈氏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般训斥仆妇,岂不是让自己没脸。
“行了,三嫂也收收声,如今已是这般了,还是快让一让,别把珊姐儿吓着了。”秦氏的语气有些不虞。
陈氏原本也是做戏,经得秦氏这么一说,倒也醒悟了三分,今日之事没有照着计划行事,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因而赶紧也止住了声,只拿眼睛瞄一旁的霍笙。
看着陈氏收住了声,秦氏这才朝着霍笙笑了笑道:“珊姐儿怎么就落水了?竟也不知道是谁救了珊姐儿上来?”
这话倒是问的巧妙,在场的几位姑娘小姐脸上都有些尴尬,只有霍笙脸色依旧平静,恭声道:“回太太的话,原本我领着几位小姐在望水阁玩耍,谁知伺候的下人不经心,却偏偏弄湿了珊表妹的裙子,我看着生气,便想亲自领着珊表妹去我房里换一条新的,谁知珊表妹身边的这个婆子却非得说已替珊表妹准备了一条,不好劳烦,非得带着珊表妹去望水阁那边的堂屋里换,我劝了几遍,没劝住,便就让珊表妹过去了,谁承想刚走到半路,就有丫鬟过来回我,说是珊表妹落水了,我这才急忙赶了出去,却只见舅母家的风表哥和瑞表哥正好扶着喝醉酒的二哥路过,我便求了两位表哥赶紧下水救人,谁承想二哥醉的糊涂,风表哥却是恰好生了风寒,倒是瑞表哥二话不说下水将珊表姐救了上来,我看着唬了一跳,这么多小姐们,倒也不好留两位表哥,只得命人先去通知太太,又找了婆子先把瑞表哥和二哥扶到堂屋去,这才扶着珊表妹在望水阁安置。”
霍笙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秦氏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居然是秦瑞救了自己的亲妹妹,难道说那些婆子竟然是吃白饭的不成,明明说只单扶了霍承瑾过来,只待秦珊也过去了,谅谁也没法子说个不字,只是此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而一旁的陈氏听着霍笙这般形容也是惊住了,明明安排的这般缜密,秦风和秦瑞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搅局,竟然生生将一局活棋给搅死了,陈氏心里不禁一阵发急:“瑞哥儿身子这般弱,又不会凫水,怎么能救了珊姐儿,倒是世子,往日里听公爷说世子也是学过凫水的,难道今日珊姐儿落水,世子竟然不施援手?”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无不脸色诡异,这件事儿和世子又有什么关系,这位秦夫人倒端的是好算计。
霍笙低垂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嘲讽般的笑意,但是等抬起头是,却又换上了一副真诚的样子:“舅母却是不知,望水阁外的水虽然看着好看,但却是极浅的,像瑞表哥这般,水也只到他的腰罢了,至于二哥哥,今儿也不知那个不长眼的,竟死命的朝二哥哥灌酒,二哥也是个实诚的,竟也不拒绝,人家敬他多少他就喝多少,结果当时早就醉的不知人事了,哪里还能下水救人,其实若是如此也劳烦不了瑞表哥,毕竟风表哥也在,只是谁知道风表哥竟然前日得了风寒,若是此时下水怕是有妨碍,这才不得已,让瑞表哥下了一趟水,倒也没伤着什么,只怕是冻着了。”
秦风是陈氏的嫡子,秦瑞却只是个庶子,此时陈氏这般关心秦瑞,也只是想把话往霍承瑾身上扯罢了,此时霍笙这般一说,却让他们搬了砖头砸了自己的脚,灌霍承瑾酒的也是他们秦家人,自己亲妹妹落水了,托病不下去救的也是他们秦家人,破了局下去救人的也是他们秦家人,这种事儿陈氏听了怎么能不恨,往日里在京城,知道的谁不赞他们家风哥儿有出息,结果近日却让一个什么都不是庶子得了一句赞,反倒是秦风,虽然假托生病,但是知道的谁不知道他贪生怕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氏看着陈氏脸色不大好,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发苦,今日之事怕是真不成了,这个秦氏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的话。
秦氏心里虽然怪陈氏,但是此时却也怕陈氏又说出什么惹人笑话的话,只得赶紧笑着借口道:“原是如此,倒也是珊姐儿运气好,不然还不知道今日会出什么事儿呢,好了,三嫂,你先好生看着珊姐儿,我过去看看世子和瑞哥儿。”
陈氏看着秦氏的眼色,即使心里再不甘此时也只能忍住,又将秦氏的话应了下来,而其他几位小姐,此时也看出来此时不简单,也都纷纷向秦氏辞行,只说,坐在这儿也没什么帮助,还扰了秦珊休息,秦氏听了这般的话也值得应下,嘱咐了霍笙好生将几位姑娘送了出去,自己却朝着堂屋走去。
霍笙看着秦氏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冷笑,她却也不知,自己的这个继母竟然会这般的蠢,做出这样的事儿,还当别人不知道似得。
想到这儿她也就想起了前几日霍承瑾的那番话,原来霍承瑾早年就在秦氏院子里安下了钉子,虽然因着秦氏对身边伺候的人十分小心,因而只是院子里的粗使婆子,但是却也能看出动向来。
自从前几日秦氏使了郑妈妈多次往秦家跑,霍承瑾心里就生出了几分怀疑,再加上往日秦氏若有似无的表示想要将秦素许给霍承瑾,所以霍承瑾就越发的警醒了,但是因着霍承瑾是外男倒也不好插手内宅的事物,而霍笙这几年跟着老太太,老太太又吃斋念佛久了,也不大管宅子里的事儿,所以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
但是霍承瑾到底是霍承瑾,秦氏这边不好下手,他就朝着秦家那边打主意,秦家的三房是秦氏的亲哥哥,而三房的长子秦风往日里又对霍承瑾多有巴结,霍承瑾便也就作势和秦风亲近了几分,但是来来回回几次,却什么都没探出来,霍承瑾不由得就有些气馁。
只是谁都没想到,那天霍承瑾原本又遇上秦风出来喝酒,秦瑞却也跟着来了,霍承瑾倒也没在意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所谓的表弟,但是那日,等得秦风喝得有些晕头转向了,秦瑞这才私底下告诉了霍承瑾陈氏和秦氏的谋划。
霍承瑾听了是又惊又怒,惊的是秦氏竟然如此大胆,怒的是秦氏竟然这般算计他,但是心里却也生出一丝疑惑,秦瑞是秦家庶子,同时也是秦珊一母同胞的兄长,秦瑞这般告诉他这些事儿,莫不是秦珊也不愿意这桩事儿。
最后果如霍承瑾所料,秦珊的确是不愿意,但是陈氏在秦家积威甚重,她一个庶女也不敢违背嫡母,但是想来霍承瑾作为定国公世子,想来也是不愿被继母算计,因而只能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