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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菀的这声厉喝似乎唤起了段婆子的理智,只见她脸色赤红,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向了刘账房,一边攀扯他的衣服嘴里一边骂道:“你这个糊涂东西!你胡说什么!你想害死我不成!我要打死你!我要活劈了你!”而刘账房此时却愣住了,竟也不反抗,只任着段婆子打他。
看着段婆子越说越没有了章法,崔妈妈赶紧就叫了门口的粗使婆子进来将她拉开,只是这个段婆子不知是怎么了,劲儿大的不行,竟然劳动了三四个婆子才拉开,而且就算是最后拉开了,她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骂刘账房。
谢菀看着这二人有些不对,心中也起了疑惑,赶紧着人将段婆子拉到了后院柴房关了起来,有着几个婆子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才遣散了众人,虎着脸问刘掌柜:“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段婆子还做什么事儿了!”
刘掌柜此时脸色早就是一片灰败,一双手竟颤抖的连攥都攥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到:“小人小人都是胡说的,二奶奶二奶奶饶了小人吧!”
到了这个地步,谢菀又哪里能容了他这样说,只冷冷的笑了一声,厉声道:“好,既然你不认,那我也没有办法,只不过这次的事儿,那我便只当是你做的,你一个老朽之人自然不惧,但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孙子,如今正是三爷身边的书童,想来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却不知日后有没有妨碍!”
谢菀的这话一出来,刘账房那张脸早就没了人色,连忙往前爬了几步,这才哭着道:“小人知错了,小人不敢,求二奶奶放了小人的孙儿吧,小人什么都说!”
听到这话,谢菀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她倒是真怕他什么都不管不顾扛着不认:“好,那你就一字不落的告诉我若是有一点差池,我明日便捆了你孙子发卖出去!”谢菀狠狠的威胁道。
刘账房此时再不敢隐瞒了,赶紧就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原来他这几年和段婆子相互勾结,昧了不少的银子,因而两人的关系也一日一日好了起来,这个样子时间长了,竟是生出了几分私情,这俩人又都是丧偶之人,便也没什么悬念的勾搭在了一起。
只说有一日夜间,刘账房又去找段婆子,刚刚摸到了门口,便听见段婆子屋里有男人说话,刘账房虽然看着孱弱,但是到底还是有几分骨气,又早就将段婆子看成了自己的人,一听见屋里有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心中便生出了几分火气,只以为段婆子在背着自己偷人,于是便想冲进去理论,但是还未等他踹门,却只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而一听见这个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刘账房立马就萎了。
“府里可有什么消息,殿下那边可不等人啊!”
刘账房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账房,但是却也知道,这世上能被称为殿下的,只能是与皇家有关系的人,在刘账房心目中,定国公府虽然势大,但是皇家之人却是更不能惹的,因而他便忍下了这口气,只偷偷站在门口听着。
“这几日国公府里风声紧,我不敢多打听,过几日等风头松了我再好好打听,还请王公公稍待。”段婆子谄媚的声音一下子便撞进了刘账房的心窝里。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便是这世上最笨人的人都该猜到了,这个段婆子,竟然是有人插在国公府里的奸细,谢菀心中一片激荡,再看刘账房,此时已经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脸上再没有一点人色。
谢菀此时却有些明白刘账房刚刚为何不敢认了,若是认了,那便是隐瞒不报之罪,恐怕就算是段婆子栽了,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刘账房这样深谙后宅道理的人如何不懂,但是此时却再也没有第二条路了,自己不过是老朽之人,自己家中子女却不能被自己牵连,想到这儿原本死气沉沉的刘账房猛地抬起了头,又再一次冲着谢菀拜道:“小人这次是将身家性命都搭上了,还请二奶奶只处置小人就是,饶过小人的孙儿吧!”
第83章 背主()
谢菀此时听着刘账房这话,心里却一时有些恍惚起来,这样大的事儿,她如何能做得了主,恐怕还是要回禀老夫人才是,至于刘账房的孙子,她倒也不会真丧心病狂到去害一个孩子,想到这儿谢菀不由得长出一口气道:“这件事儿我必是要回了老太太做主的,至于你孙子,我若是能说的上话,必是会保他的。”
听得谢菀的这话,刘账房却已经是很满足了,像这种大族里出来的,一般情况下,若是家中有一个人犯了错,那一家子的人都得连累上,如今既然谢菀说会帮着他说话,那他的孙子,好歹还有一份生机。
谢菀看着刘账房此时已经脸色已经坦然,心中倒也松了口气,赶紧将守在门外的王妈妈喊了进来,王妈妈当时也听见了刘账房的话,此时又看着谢菀这般在意,心中其实也是有些疑惑的,但终归还是不敢说什么,只低着头听谢菀吩咐,谢菀此时倒再也准备拿腔作调了,直接就道:“将采买上的大小媳妇婆子都招到前面的花厅去,你和张掌柜就照着这个账本上的亏空给我一个一个的查!若是漏了一个,我也只问你。”
一听谢菀竟然要将这件事儿交给自己,王妈妈心中瞬间大乱,虽然自己对霍家的事物比较熟悉,但是谢菀竟然要将这件事儿彻底撂开了,难道果真又出了什么事儿不成?王妈妈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一点儿都不敢迟疑,赶紧便应了下来,然后便出去做事儿了。
待得王妈妈出去,谢菀这才找了崔妈妈进来,低声道:“你去找个空将段婆子从柴房提进来,再将周围的婆子丫鬟都打发出去,你亲自守在门口,不能让任何人走近一步,听明白了吗?”
崔妈妈看着谢菀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心中不由得突地一跳,但是还是点头应了下来,赶紧便出去了。
谢菀吩咐完了崔妈妈,这才领着琥珀和樱草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因着心中有事,所以谢菀这一路都走的飞快,琥珀和樱草在后面跟着,都有些跟不上,但是谢菀此时却没空去想这些,她只暗暗算着,此时正好是酉初时分,老太太还没用完膳,想来便是在佛堂念经,别的房的人此时也不会来请安,所以这个时候恐怕还能清净些,自己的这事儿也好说得出口。
等到谢菀到了华安堂,果然如谢菀所想,不过有个看门的婆子坐在廊下,看着谢菀来了,连忙迎了上来,一脸的谄笑:“原来是二奶奶来了,只是今日二奶奶怕是来的早了,老夫人如今还在念经,怕是”
谢菀也不过是客气的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只是我今日却是有事儿要回老夫人的,不如你将李嬷嬷叫来,我和李嬷嬷说。”
这个婆子也是个机灵的,看着谢菀这般说,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赶紧迎了谢菀进去,自己则是去厢房找李嬷嬷了。
谢菀坐在老夫人华安堂的正厅里,只觉得自己如坐针毡,就连原本舒心宁神的檀香,此时也催的她心中烦闷,不过几瞬的功夫,李嬷嬷便掀了帘子进来了,一看见谢菀,就赶紧上来行礼,谢菀心中原本就急,赶紧就走上前来伸手拦住了,面对着李嬷嬷有些诧异的神情,低声道:“李嬷嬷快去回老夫人一声,如今我哪儿有个十万火急的事儿要回她老人家,万万耽误不得。”
李嬷嬷原本还奇怪谢菀今日的态度,一听这话,脸上不由得一阵惊疑不定,但是却也不敢耽误,连忙应了下来:“老奴明白,奴婢这就去请老夫人。”
看着李嬷嬷急匆匆的走了,谢菀的心这才放下了一半,她此时真是有些无奈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让她摊上了,不过是整顿一个采买,竟然都能遇上这种事儿,也不知这到底是哪位殿下,竟然将手伸到了霍家内宅,这事儿要是查的狠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谢菀正在这胡乱想着,老夫人此时却已经被李嬷嬷扶出来了,她微微皱着眉,脸上一脸的不虞,谢菀一看,便知道老夫人这是生气了,老夫人自来便是个爱念佛的,在佛事上一直十分虔诚,今日自己扰了她,想来必定她心中是恼了的,想到这儿谢菀赶紧就上前几步行礼。
老夫人看着谢菀的样子,心中虽然有几分不高兴,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心思,只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竟让你这般慌乱?”
谢菀听出来老夫人这句话里的不高兴,当下也不敢耽搁,赶紧就回道:“回老夫人的话,若是没有大事儿,孙媳是断断不敢扰了您礼佛的,只是此事兹事体大”谢菀的语气不由得有些迟疑。
看着谢菀如此,老夫人倒是生出了几分疑惑,然后又朝着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便赶紧领着屋里的丫鬟仆妇都出去了,谢菀看着人都走了,这才开口道:“老夫人,孙媳今儿领了二婶交给孙媳的差事,便想着万万不能辜负老夫人和公爷的期望,于是便找了采买上的段婆子和厨房上的夏婆子来问话,孙媳害怕这二人弄鬼,便定了章程,让这二人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两个时辰之内来找孙媳认错,只是却不想,段婆子看着孙氏脸嫩,竟然找了人来糊弄孙媳,孙媳心中气愤,便找了负责采买的账房先生过来对账,这一对账便发现了不少亏空,这个账房先生便说是段婆子胁迫他才有了这事儿,而段婆子又说是这个账房先生蒙蔽她,孙媳不敢自专,便让两人对质,却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又引出了一桩事儿”
谢菀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却已经气得不行了,手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竟然有这种事儿!这帮大胆的奴才,竟然敢做出这种欺主的恶事!秦氏是怎么当的家!”
看着老夫人如此,谢菀倒是心中有些诧异,按理来说老夫人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不该不知道这里面的龃龉,此时却如此怒气难当,难道这几年竟真一点儿都没插手秦氏管家吗?只是谢菀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嘴里却也不敢怠慢,连忙道:“老夫人还请听孙媳一言,之前这也龌龊事儿,虽然可恶,但是和后面这一桩比起来却实在微不足道。”说完谢菀又看了一眼老夫人,只见老夫人微微蹙了蹙眉,沉声道:“你直说便是!”
谢菀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赶紧就将今日刘账房的那一番话给老夫人学了一遍,说完之后,谢菀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又看了老夫人一眼,只见老夫人脸色铁青的坐在那儿,既不像之前那样怒火冲天,但是却也看不出眼底的神情,就直直的坐在那儿,脸色阴沉,只把谢菀看的背上发凉。
大约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夫人这才缓缓地开口了:“你说的,可都是实情?”这语气缓和中隐隐带着一丝沉重。
谢菀听到老夫人说话,心中不由得一松,赶紧回话道:“绝无半句虚言!”
老夫人微微抿了抿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这才道:“好!好!好!我竟不知,这世上之人竟敢这般大胆!”
这一句话说出来,竟带着一丝杀伐之气,尤其是前面那三个好字,好似就是从牙关里磨出来的一样,只把谢菀听得身上发毛,她也不敢接话,只垂着眉眼坐在一旁,一副任凭吩咐的样子。
而老太太却也是没想听谢菀接话,这话刚一说完,便立刻又道:“你立刻着人去请瑾哥儿和你公公,再让你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