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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悦-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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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天色已晚,院里已经上灯,昏黄的风灯在屋檐下轻轻摇晃,让人感觉整个院子都在轻轻晃动,恍如梦境一般不太真实。

    我随马敏进了屋子后,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仔细察看了桌几是否留有灰尘,茶具是否清洗干净,又特意到床前摸了摸被褥,检查够不够厚,最后便对我道:“妹妹也来看看,还差不差什么东西?”

    这秋萍苑中条件再差,也断然不会比军营中十人同居一室更差,更何况这已是我呆在皇宫中的最后一个夜晚了,何须那般讲究。我摇头道:“已经很好了,谢谢姐姐。”

    马敏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随即便当着几个嬷嬷道:“皇上要妹妹来这里思过,妹妹便好好想想。明儿一早,你去皇上跟前认个错服个软,这事也就了了。”

    见嬷嬷们都以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忙点头应道:“谢谢姐姐提醒。”

    送走马敏和几个嬷嬷后,李嬷嬷便将食盒中温着的晚餐取了出来,催我进餐:“这些都是太后娘娘着御厨做的,是你平时爱吃的。”

    我心里想着,这是我在宫里的最后一餐了,毕竟明日要躺尸好些时辰,吃些东西可能会好受一些。可拿起竹筷,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阴小姐何必跟皇上置气啊,饿坏了身子,可是自个儿的。”见我捏着筷子没有动作,李嬷嬷便上前好心劝道。

    既是要演自尽而亡的戏,我就演得逼真一点吧。我索性就丢了筷子,摇头道:“吃不下,我先睡觉去了。”

    “哎,这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阴小姐这性子,哎”

    听着李嬷嬷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气,我便翻身向着里侧睡去了。

    这一夜,听见屋外风声飒飒,竹叶萧萧,想着与阴月雯尚未解除婚约的邓训,想着远在西北苦战的窦旭,我却是辗转难眠。

    接近卯时许,一夜未眠的我竟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听见远处传来戌时的更鼓声,我才猛然惊醒,想起马敏之前叮嘱的话语,慌忙将瓷瓶之中的药丸喂进了口中。

    带着淡淡苦味的药丸滑入喉间,一丝丝慢慢融化,起初并没有什么异状,到后来我却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我拥紧了棉被,蜷缩作一团,却也难以抵御这自内而生的寒冷。

    马敏竟没告诉我,“龟息丹”服用后会这般让人痛苦。仿佛未着丝缕躺卧在冰雪之中,这种冷越来越刺骨越来越剧烈。我的手攥紧了被子,全身开始瑟瑟发抖,上下牙关直打哆嗦。

    “阴小姐,你怎么了?”睡在地铺上的李嬷嬷发现了我的异常,慌忙起身点了灯烛查看。

    “我,我没事”都怪自己服药的时间太晚,惊醒了李嬷嬷,害怕她提前去禀报了刘庄,我便咬着牙关安慰她。

    李嬷嬷却不信我的话,她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脸疑惑道:“怎么这么冷?莫非是夜里受凉风寒了?”

    我哆嗦着没能回应她的话。

    李嬷嬷俯身将她的那床被子抱起来盖在我身上,捂了好一阵,见我依然抖个不停,不见好转,她便当即道:“你坚持着,我马上去找御医来!”

    我慌忙阻止道:“嬷嬷,不用惊动”

    我的话还没抖着说完,李嬷嬷便点了风灯提着,急慌慌冲出屋子了。

    犹如那日坠入涧河之中,我只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冻僵了,就连心跳和呼吸,也都慢慢的冻结了,我的脑袋却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渐渐的就陷入了一片昏黑

    “禀报皇上,阴小姐已经去了!”

    “朕白养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一道怒至极点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将我从一片混沌的昏黑中惊醒。我听出来了,这是刘庄的声音。李嬷嬷果然去叫了他来?他是在对御医发怒?为何他总是这么爱发怒?!

    不能让他迁怒于无辜的御医!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我仿佛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一个闷闷的黑盒子里,不能睁眼,不能开口,不能动弹这,就是龟息状态么?!

    “朕不许你死!”

    暴怒的声音,剧烈的摇晃,我却是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

    “人死不能复生,请皇上节哀!”

    “朕为这大汉江山尽心尽力,躬耕勤勉,为何就不能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女子?!”

    “皇上,这只能怪她福薄,是她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真心。”

    “朕早先许你一个恩准,就是担心你性子刚直做出傻事,特意给你留了一条后路,你却果然就做了傻事!朕关你进秋萍苑,也只是想再做一次尝试,让你再给朕一次机会,你却宁死也不要朕阴悦,你,你辜负了朕!”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难过。寻思自己入宫以来,其实日子并没有象早先想象的那般难过,而刘庄和阴丽华待我,也一直都很好。若是没有邓训,我会不会就被他打动了呢?

    “你要选择邓训,朕偏不让你得逞。朕要下诏,让他马上迎娶阴月雯!”

    刘庄要邓训马上迎娶阴月雯?!

    那原本已经变得麻木的冰冷感,竟再次汹涌袭来。我昏沉沉的脑子里也仿佛开始结冰,慢慢的变得一片雪白

第一二九章 关关雎鸠() 
一阵刺痛,犹如闪电一般,从脑海中游窜而过。余波尚未消失,又一道刺痛便接踵而至。

    “嘶”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气,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悦儿,你醒了?!”一个衣着简朴的妇人欣喜的迎上前来,在床旁一坐下,便抬手握住了我的手。

    这模样,这声音,好熟悉,好亲切,我却想不起她是谁,想不起自己是谁。悦儿,是我的名字?

    皱眉寻思,我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偶尔游窜过一两个破碎的画面,却怎么都连缀不起来。我越是用力的想,脑子就越昏沉。怎么会这样?!

    放弃了徒劳的记忆搜寻,我无奈问道:“你是谁?”

    “悦儿?”那妇人闻言却是目光一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你,你连娘都不记得了?!”

    “娘?”我茫然看着眼前捏着手绢抹着眼泪的妇人,她哭得竟是那般伤心,眉眼间全是担忧和焦虑。

    我忽然眼眶一酸,两行泪水便滚落出来,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连自己的娘都认不出来了。

    “苏夫人不要担心,小姐刚刚苏醒,恢复记忆还需要一段时间。”

    一道低沉的劝慰在耳畔响起,我诧异侧目,便见一位白髯老者侧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他面前的小木几上搁着一个打开的红木匣子,里面密密排列着长短不一银光闪亮的针具。

    我垂眸一看,便发现自己的手臂之上,林立着一排细密的银针。方才感觉到的那阵刺痛,原来是他在替我施针?

    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我这是怎么了?”

    闻言,我娘与那位大夫对视了一眼,随即便对我道:“上个月,你失足跌了一跤。头磕在了石头上,昏迷了过去,甄大夫说说你可能会丢失一些记忆,没想到你却连娘都”

    话未说完,我娘便再次哽咽。

    我明白过来:原来,我是跌倒伤了脑子,丢失了记忆!难怪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姐不必担心,只要慢慢将养,以后会慢慢恢复的。”姓甄的大夫宽慰我道。

    我转眸打量四周。式样古朴的桌椅茶几、木屏窗棂,以及床旁正缓缓舒展着淡白烟雾的重檐熏笼,竟没有一件东西在我脑海中存有影像。我便越发的感觉迷茫起来。

    甄大夫却对我娘道:“小姐清醒过来了,我就可以开始汤药调养,再加上药熏和针灸搭配着,再过个小半月就能下地了。”

    我娘一边抹着泪一边起身对甄大夫施礼:“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份恩情我们母女铭记在心”

    甄大夫也忙站起身来:“苏夫人客气了,老夫既是受人所托,自当竭尽全力。”

    随后,甄大夫将我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用干净的白棉布替我包覆手臂后,他便收起针匣。到临窗的木桌前写了方子,递给我娘道:“小火煎煮,每日三剂。”

    我娘忙忙点头:“嗯。我马上叫人去取药。”

    我娘送甄大夫出门后,一个端着木盆的绿裙姑娘便走了进来,她将木盆搁在床旁的小几上,抬手拧了盆里的布巾,俯身正要给我擦洗身子。一对上我睁着的眼睛,便惊得倒退一步:“啊。你,你醒了?!”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看着她年纪与我相仿,进出这屋子又是这般自如,我便猜测她可能我的姐姐或妹妹。

    “小姐不认得我了?”那绿裙姑娘又是一惊。

    我再次检索一番,奈何那空空如也的大脑里没有她的印记,我便只能尴尬摇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我是秦珊啊。”

    “大夫说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记起以往的事了。”正是尴尬时,我娘便走了进来。

    闻言,秦珊突然眼圈一红:“我家公子若是知道了,他”

    “珊儿,这是大夫写下的方子,辛苦你去药铺走一趟。”我娘打断了秦珊的话,将方才甄大夫留下的药方递给了她。

    秦珊望着我娘,脸上的神色有些错愕,随即她便将布巾放回木盆,接过药方点头道:“嗯,我这就去取药。”

    秦珊出去后,我娘捞起盆里的布巾拧了水,俯身替我擦拭起身子来。

    “娘,秦珊是谁?”

    我娘一边替我擦拭胳膊,一边耐心道:“她是你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你们喜欢在院子里玩弹珠,去竹溪里钓青鱼”

    听娘说起我和秦珊小时候的事情,虽然脑子里没有任何影像,我的心却一点一点的踏实起来。

    听我娘讲完小时候与秦珊的事儿,我意犹未尽,继续追问道:“那她方才说起的她家公子又是谁?”

    我娘正在擦拭的手停顿了下来,我正感觉奇怪,便听她道:“她家公子是隔壁私塾的一位先生。”

    “我也认识吗?”

    我娘却躬身将布巾在木盆里揉搓起来。见她不说话,我便又问道:“娘,我认识那位先生吗?”

    我娘抬眉瞥了我一眼,一边拧水一边道:“自然是认识的。你这次摔倒昏迷后,就是他将你送回来的。”

    “哦,那等我能下地了,我就上门去给他道声谢。”

    我娘却叹了口气道:“傻孩子。”

    我诧异看着她,心下却有些不明白:我受人恩惠,不应该去道个谢么?

    从苏醒这日开始,我每日的生活便是与针灸、薰药和苦得要命的汤汁打交道。

    相较于针灸时的刺痛和薰药时的苦闷,我最最害怕的居然是喝那黑糊糊的汤药。似乎每一口,都能从舌尖一直苦进了肚腹中去。我甚至觉得,醒来就要喝这个,我还不如一直昏睡着好。

    这天,我再也咽不下那深黑苦涩的药汁,秦珊一将汤勺递到我嘴边。我便故意转过头去,任凭她说着“良药苦口”这类话,我也不肯张开口。

    秦珊看着我,突然道:“你要是把药喝了,我就告你我家公子是怎么套着兔子的。”

    这话让我蓦的愣住,怎么听得有些耳熟?

    或许是好奇一本正经的私塾先生怎么会去套兔子,我便憋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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