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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遮住啊,先让我吃一口。”
他凑到盆子跟前,可是晚了一步,盆子被香芹端走嘞。
“再等两三天。”包括香芹在内,这周围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吃货。
正想着嘞,另一个吃货像是闻着味儿一样,自动找上门来嘞。爱枝带着小宝儿来南院嘞。
一进堂屋,就闻到香喷喷的味道,爱枝忍不住抽动着鼻子闻了又闻,回过神来时已是口齿生津。
咽下口水,爱枝馋着嘴笑问:“做的啥好吃的,咋恁香诶?”
香芹递了一下手里的盆,“我自己做的霉豆腐,刚闷上,还得两三天才能好咧。”
“我咋感觉住你做的霉豆腐,比昨天那小伙子送来的还好吃咧。”爱枝这时候不拍拍马屁,到时候香芹做好的霉豆腐不分她咋整?
段勇源附和着爱枝,也对香芹溜须拍马起来,“那是必须的!”
香芹脸红了一下,羞急道:“等做好嘞给你们吃!”
段勇源听见外头有人叫,想着就是段昊他们几个叫他去打牌嘞,便穿上袄去段祥家嘞。
这时候天寒地冻,从阳光里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地上的积雪反射着光线,猛的看过去会刺激的眼睛疼。
段勇源踩着积雪,一步一个“咯吃”声,像是变调的乐章,却很是悦耳好听。
他狠眨了几下眼,让自己的双眼适应外头明媚亮炽的光线。
跟着段昊飞快的跑去段祥家,见堂屋里的桌椅已经摆好,段祥正坐着洗扑克牌。
段勇源将依挨着他坐下,就听段祥问:“勇子,你中午吃的啥?”
段勇源茫然了一下,“汤面条。”
段祥凑过去,鼻子跟火车头一样在段勇源身上来回跑,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身上不是汤面条的味儿。”
段勇源恍然,同时惊叹,段祥这是啥鼻子诶,他都穿了一件棉袄裹住嘞,就这还被段祥给闻见嘞,简直比小狗的鼻子还灵啊!
段勇源说:“是香芹做的霉豆腐。”
段祥一喜,激动起来,“做好啦?”
“没有,还得两三天。”
“到底是两天,还是三天?”
“我也不知道……”
段昊一听到扑克牌扑啦啦的声音,心里头痒,手上也痒,于是催着他们,“你俩别光想着吃的嘞,赶紧开牌吧!”
三天之后,段勇源终于吃上念念不忘的霉豆腐,还就是觉得香芹做的比洪诚送来得好吃,而且那还是显而易见的。
霉好的二十块豆腐,被段祥装走了五块,又给爱枝送去了三块,包好的五块是要给洪诚留住的。
本来就是不值钱的东西,就给人家留了五块,段文嫌寒酸的很,就给香芹说:“剩下的都给洪诚那小子装上吧,想吃了,咱们自己再做,反正那不是还有一瓶子呢么。”
他大方的很,可是段勇源不愿意嘞,“那一瓶子不好吃,给他留五块都算是便宜给他嘞。要不然就把没吃完的那一瓶子,再给他还回去。”
听他没出息的话!
段文扬手,作势要抽他。
段勇源连忙又辩解,“那香芹再做出来,还得好几天嘞。香芹,这次的霉豆腐,你用多少天做出来的?”
香芹在心里约莫着算了一下,“十来天吧。”
虽然不是值钱的东西,做起来也不费工夫,就是时间太长嘞,段勇源可没那耐心。
于是他又说:“我也不想欠人家的,等香芹再一回做出来,哪怕都送给洪诚也行。”他对段文嘿嘿的讨好起来,“这几块,咱们就留住自己吃吧。”
段文不是找不到话反驳他,其实说句心里话,他跟段勇源一样,也舍不得。
把五块霉豆腐兜在小塑料袋里头,香芹拎着去段祥家嘞。
她去的时候,段祥正搁厨房里头忙活嘞。
这将吃了中午饭,难不成段祥又饿嘞?
香芹不觉得奇怪,本来以为他下面条嘞,进去一看才知道他焯了一锅豆芽。
段祥速度够快,用漏勺捞出豆芽,稍微在凉水里头过了一下,就盛到碗里嘞。
他又夹了一下块霉豆腐,这霉豆腐是将将从南院那儿端过来的。
段祥把霉豆腐往豆芽菜里头一扮,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看他那夸张得样子似乎是好吃得恨不得把舌头都咬掉。
还怪会享受的!
香芹把拎来得霉豆腐放灶台上,“祥子舅,这是给洪诚的。”
段祥看香芹的眼神立马就变嘞,“你不是不喜欢洪诚么,还想着他弄啥嘞?”
“不管好不好吃,人家好歹也给咱们送了三瓶子霉豆腐是不是。”
段祥点头,意识到这里头除了人情,也没啥特殊的含义。如果香芹对洪诚真有特别的意思,这霉豆腐就不会假手于人。
段祥心里的石头落下,“你放那儿吧,等他过来收豆芽的时候,我给他。”
临走的时候,香芹吃了几口焯出来的豆芽,还不忘告诫他,“这几块,你可就别吃嘞!”
香芹还真了解他,段祥正有那个意思嘞。
说不想欠人情,香芹几回搁诊所看病抓药,都受了刘医生不少照顾。
她捡了两块儿个头稍大色霉豆腐,用塑料袋兜起来,给刘医生送去嘞。
虽然东西不值钱也不多,起码是一份心意。
这就叫礼轻情意重。
大路不像村里的阡陌交通,大路上来往的人多,可谓是车水马龙,积雪消融,被踩踏成泥泞。
雪化成水又凝成冰,天寒地冻路又滑,香芹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穿过涵洞,来到十字路口,渐渐靠近诊所的时候,香芹听到熟悉的声音——
“快点儿下去,我有事儿嘞!”
洪诚也不知道在跟谁吵吵,声音又大又恼。
香芹继续前行,一拐弯就看见南头的路边上停了一辆小卡车,车里头坐了俩人,一男一女。
男的无非就是洪诚,至于那女的香芹也觉得眼熟。
就算最近没有见过,那她重生以前肯定见过那女的。(未完待续)
第82章 罗曼蒂克()
看见香芹过来,洪诚冲她招了一下手,马上就下车来嘞。
“哥,你弄啥去嘞?”从车上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子,长的白白净净,脑袋上全都是小辫子,头发盘的可漂亮,还扎了一个粉红色带着金色亮线的头花,穿着红色的袄跟红皮鞋,裤子是跟洪诚牛仔裤一样颜色的喇叭裤。
得见她庐山真面目,香芹马上就想起来,这是洪诚的表妹郭湘湘,是洪诚大姑家的小孩儿。
郭湘湘粘在洪诚的身边,见谁都充满了敌意,尤其是对香芹。
没等洪诚到跟前,香芹就钻进了诊所里,见刘医生刚给一个病人包了些药。
“刘医生,我给你送两块霉豆腐。”香芹把手里的东西提溜出来,塑料袋里就小小的一坨,显得又少又可怜又寒酸。她也不忘解释,“我做的本来就少,一共就二十块儿,都被家里的人给分完嘞。”
刘医生推辞,“前几天洪诚才给我送来一瓶,还没吃完嘞。”
“我保证,我做的,比他给你送来的还好吃。”香芹这口气又夸大的意思,却说的也是事实,“不信你尝尝。”
塑料袋一打开,刘医生闻到香味儿,忍不住用手指头揩了一点儿放舌头上尝了味儿,顿时惊艳的“嗯哼”了一声,随即开口道:“妥了嘞,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嘞!”
好吃的话不必多说!
洪诚凑上来。嬉皮笑脸,“你做的霉豆腐弄好啦?”
“给你留的搁我祥子舅家嘞,你收豆芽的时候。别忘了带走。”
这真是差别待遇啊——
洪诚心里自讨没趣的想着,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我送你回去吧。”洪诚转身,不愿去看刘医生像托个宝贝一样把霉豆腐捧在手里。
郭湘湘细胳膊一甩,不情不愿,甚至跺起脚来,“我不想回去!”
洪诚心里正烦,一肚子火气迁怒到自作多情的郭湘湘身上。“我没跟你说话!”
郭湘湘吓了一跳,想想先前她赖在车上不下来的时候。洪诚多是无奈,也没有用这种阴沉的脸跟她说话。
表兄妹俩正大眼瞪小眼,香芹已经打招呼跟刘医生告辞嘞,“刘医生。那我先回去嘞。”她跑到门口,又转身对脸色僵硬的洪诚招了一下手,“快走诶!”
洪诚脸色稍缓,紧跟着香芹出去了。
坐上车的第一句,香芹就说:“外面真冷!”
如若不是天寒地冻,香芹怕也不会坐上洪诚的车。
反正也是顺路。
洪诚开车,一路向东,时不时的透过车镜看看瞄瞄香芹,双眼里有笑意。也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越过涵洞,到了村口,洪诚没有打方向盘。而是踩着油门加速,继续向东行驶。
香芹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她就不该上贼车!
“你弄啥嘞,都开过去嘞,快停下!”见洪诚没有停车的意思。香芹慌里慌张得便要开车门,却被洪诚长臂一勾。搂住了脖子。,拖了回去。
“等一会儿就回来嘞。”尽管香芹没有挣扎,洪诚也有些舍不得放手。
车里气氛沉闷下来,洪诚收回手,顺势掏了一根烟衔在唇间。
香芹侧着身子,望着车窗外徜徉而过的萧条的林荫与生气勃勃的田野,脸色比远处的天空还要阴霾。
洪诚到处找能够点火的东西,在车上的储物箱里发现了一个打火机跟一盒火柴。
他鬼鬼祟祟得瞄了香芹一眼,发现她的注意力在别处,这才慢悠悠抓出火柴盒,合上储物箱的盖子。
“给我点着烟。”说着,洪诚把那盒火柴丢在了香芹的手里。
香芹重新把火柴丢回给他,一脸嫌恶,“要抽出去抽去!”
“你不喜欢,那我就不抽嘞。”
车里飕飕的涌进了一阵刺痛皮肤的寒风,香芹扭头过去,只见洪诚摇下车床,将烟盒、火柴盒,连同他之前叼在嘴里的烟,一把扔出了车床外。
然后他又关上了车床。
他说不抽,难不成意思是戒烟,以后都不抽嘞?
香芹讶异,她有点儿看不懂这个男人嘞。
向东的这条路是少有的柏油马路,一直走的话,可以通到市里面。下村子绕路,也可以走到城里。
不过,照这个速度,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才能看见下一个村子。
马路两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望到尽头,是白雾茫茫的一片,像仙境一般。
这时候的麦子都还没有抽穗,被雪水滋养的绿油油的,没有一点儿杂色,十分的养眼。
小卡车忽然停住。
“好嘞,就这儿吧。”听洪诚的口气,这地方像是他随机选的。他率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座的车门口,给香芹开了车门,并招了一下手,“下来吧。”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洪诚把她强带来这里,是啥意思诶?
香芹心里忐忑,尽量避他远些,小心得下了车。
洪诚本来想拉她的手,却看她两手往袖子里一插,简直就是无机可趁啊!
索性隔着她的棉袄袖子,洪诚的大手包住她的手,拉着她就把她往树沟里带。
穿过树沟,下了麦迪,洪诚前头开路,无徳无良得踩倒了人家地里一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