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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能做什么?你只要远远地离开九哥就好,莫要让他再伤心。”
“好”。
杨丰走后,杨心又去看了杨明,他以往这样无趣的时候都会看书,可今天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帐顶,不知想些什么。
“小明?”
杨明回过神看向杨心,“你去哪里了,这么久都没来看我?”
“很久吗?连一上午都没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半天不见岂不是一个半秋天都过去了,你就不想爷吗?”
杨心其实打算告诉杨明过两天就搬走的,可他有伤在身,又是这个态度,杨心便不忍心再张口,“饿不饿?”
杨心不接自己话茬儿不打趣,杨明就知道她在躲着自己,可他不想如杨心的愿,也不允许,“你还没回答爷的问题。”
“小明,我”杨心是有千言万语,可却不忍开口。她本可以继续装糊涂跟杨明打趣,但也许演技太差,也许太过伤心,也许杨丰的话对她的影响太大,她不能像往常那样平静地应对,“我”
“你怎么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
“我”
“等等,你不要说了,爷饿了,先吃饭。”杨心如此吞吞吐吐,杨明就杨心说的话自己一定不想听,绝对不能给她机会,“小路子。”
殿门口候着的小路子急急跑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叫人摆饭,快些,爷饿得狠了。”
杨心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因为杨明的打断也消失殆尽,便不再说话,拿起剪刀换起了药,还撒了个小谎“我就想说你该换药了。”
杨明明知是假,也不揭穿,“哦,是这样啊。那辛苦你了,待会儿还得喂爷吃饭。”
“你不要只顾着耍贫嘴,快点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爷这得些日子呢,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杨心瞪他两眼,也没接话。她在鸣新院足足又住了十天,杨明在第四天的时候已经不用在床上躺着了,可他为了让杨心继续住在鸣新院愣是又多躺了六天,后来杨心发现他偷偷地在院子里散步,一气之下到杨丰成年生日的前一天都没有去看过他一眼。这天宫里送来了宴会穿的衣裳,杨明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理直气壮地去见杨心,他命侍女抱着衣裳,带着小路子一路风风火火地到了杨心的院子外头,却不敢像平常那样直接登门入室,五天前杨心负气离开鸣新院,杨明急巴巴地追过来,却连大门都没进去,送过来的东西也都原样退了回去,人再过来侍女只说通传,传了半天却说郡主睡下了,不见客,接连几次都这样。这次是皇上命人送东西过来,杨明就不信杨心还能闭门不见,
“怎么样,郡主怎么说?”
传话的侍女就是宫女白莲,杨明剿匪回来皇上突发奇想地把她派来伺候杨心,可自从来了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赶上了杨心与杨明的冷战时期,可谓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她是知道杨明自小就是个跋扈的性子,此刻更是怕他一个不高兴赏自己一个窝心脚,“禀王爷,郡主说衣服给、给奴婢就好。”
杨明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真赏她一脚,只不过她毕竟是杨心的侍女,若踢了估计杨心更不会有好脸色了,“起来吧,一边去”,说完给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小路子一挥手,身后几个侍女把白莲围了个圈,这边杨明带着人直接闯进了院子。
杨心正在凉亭里看书,她余光撇到杨明走近了却始终没扭头拿正眼看他,“王爷不必亲自来的,叫白莲拿进来就好。”
杨明使诈自然底气不足,“心儿,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杨心只是不理他,依然看着书,只不过自从白莲进来传话到现在书都没翻一页。
杨明在一旁急的挠心挠肺却无从入手,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心儿,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杨心又冷了杨明一小会儿,突然觉得不如趁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搬走的事,“小明,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先声明不是生你的气。”
她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还是令杨明不安,可杨明不敢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耍无赖,只好不情不愿地问,“什么事?”
“明天过后我可能要回宫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走?”
“小明,我们的情况你我都很清楚,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会有,可我们的生活里都不会有彼此。我不能这么自私地霸占你,耽误你。”
“你不能这样”,杨明大吼一声,“你以为你现在离开就不自私了吗?你在我面前又哭又笑,毫无保留,你轻而易举地害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说走就走,你不是自私是什么?”
杨心没想到杨明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小明,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不要再虚伪地狡辩了。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杨明说完大步离去,走到侍女身边还觉得气不过,伸手一把拉,杨心的衣服、首饰洒了一地。
杨心愣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自从来到这里好像做什么什么错,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很多人,杨丰、刘瑾玉、张莹玉,现在连最信任的杨明也得罪了,从现在起应该再也没有可亲近、可信任的人了。
月上柳梢的时候,杨心又去了那片花海,她来道别、来忏悔、来坚定信念,她站了很久,累了就靠在树上,只是她不知道,在小门的入口处始终有微弱的光,光里有个人影一动未动。
第十九章 杨心入宫()
第二天一早,杨心出门的时候小路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身旁是杨明的马车,她左右看了看也没见有其他马车,心想皇上果然没有派车来接,没办法只好上了杨明的马车。
车上杨明正看着书,杨心进来也没看一眼,不过眼角扫到了她背上的小提琴却是重重一哼。
杨心知道他心里肯定还不舒服,也不敢多说话,低着头沉默着。
杨明等了半天也不见杨心开口,只好抬头看了她一眼,杨心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宫装,戴了同色系的额饰,还化了淡妆,她低着头,长长地睫毛垂下来杨明看不见她的眼神,却能想象得到她泛着泪花的眼睛亮闪闪的样子,真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杨明轻咳了一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他在杨心抬头的瞬间果然看见一双闪着泪花的眼睛,这副模样瞬间融化了杨明的心,“心儿,别哭了,我不是真生你的气,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宫里不比南明王府,你凡事要小心些,我把小碧给你,若有事你遣她出宫寻我。”
杨心听完干脆真哭了起来,“小明”,她只说了这一句就哽住再说不出别的了。
杨明起身在她身旁坐下,轻轻地抱住她,“别哭了,我也会难受的。”
杨心拿手抹了一把泪又叫了声,“小明”。
“嗯?”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初恋?”
“初恋?”
“嗯,就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子。”
杨明想了想问道,“那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初恋?”
杨明说完,杨心哭得更厉害了,“小明,在我的家乡都说初恋的成功率很低,果然如此。”
杨明大抵猜到了什么是成功率,也就明白了杨心所要表达的意思,无非是他们多半不能在一起,杨明最讨厌这样的话,尤其是从杨心的嘴里说出来,“你怎么能如此灰心,你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我可以等你。”
杨明如此诚恳,杨心却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杨明给了她太多的关怀,太多的包容,太多的信心,可她自己也有太多的责任,不止她奶奶,她还有朋友,有各色对她寄予厚望的人,还有她学了十年的艺术,这哪一样都不是杨心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并且,穿越这回事想来并不是来去自如的,她也不能因为这渺茫的希望让杨明苦等下去,千言万语杨心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杨明不知道她的对不起是指刚才没信心的话还是什么,待要再问便听小路子说到宫门口了,无奈只得先下了车。白莲紧走两步过来想扶杨心下车,却被杨明一把推开。杨心刚从车内伸出头来就看见了杨明伸过来的手,她没想到杨明还是如此细心,可越是这样杨心越是愧疚难当,越是自责,越觉得欠杨明很多。不过她还是在杨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宴会还是在长乐宫举行,也就是杨心穿越过来的地方,皇上知道她跟杨明亲近,故意安排两人挨着坐。上次匆忙又心有所虑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景致,今天闲下来杨心就百无聊赖地看起来,不过她先看的还是那个水塘,杂文记事上说时空之门无定所,不知下次是否还是开在这里?她这边看着,总感觉有人投过来的视线,直勾勾的无法忽视,一扭头果然见斜对面有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还遥遥地向她举了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杨心瞧他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穿了件深青色的衣服倒显得成熟又稳重。这么个素不相识的人跟自己打招呼,杨心觉得一定是别有所图,于是她找杨明打听。
杨明正跟七王爷说着话,感觉到有人拽自己的袖子,扭头见是杨心,便把头凑过去问,“怎么了?”
“那个人是谁?”
“哪个?”杨明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见是国师大人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个国师大人可是迷倒了盛京城的数万少女,难不成心儿也看你上他了,心里这样想说起话来用词就有些刻薄,“这个是年二十有八却至今娶不到媳妇的国师大人。”
杨心觉得能给某个王爷起院名的人应该是白须睿智的学者形象,没想到这么年轻,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国师大人?”
当然在杨心看来国师大人还很年轻,而在杨明看来二十八未娶只能算老男人了,所以他很气愤杨心抓不到重点,只好再次提醒,“对,他今年二十八了还未娶亲,听说他有怪癖。”
“怪癖?”
杨心虽然只抓住了侧重点,但仍旧使杨明很开心,也就更加乐衷于黑化国师大人的形象,再者,杨明与那国师大人有些旧怨,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不自觉地便把自己听说的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杨心,“我听人说,他府上的摆设都奇形怪状的,一进门就是花园子,院子里到处都是茅厕,恭桶是埋在地底下的,还连了铁管子不知道通到哪儿,如厕后立马用水冲,灯是吊在屋子中央的,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府里伺候的一共才七个人,有事都是在外请人,用完就送走。反正就是个怪人。”
杨心把杨明的话仔细地分析了一遍,终于整理出了有用信息,这是前花园、冲水便池和吊灯,还有**性强的人,这是现代人?!杨心好像看到了希望,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说话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杨心的表情、语气还有问题使杨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也硬邦邦的,“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杨心一听也皱起了眉,瞪了杨明一眼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觉得他有可能是我的老乡。”
“老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