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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身上,咬着牙冷笑道:“哦,你不认识我?对,你当然不认识我,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说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在周围士兵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仰头迅速地喝了下去。
而后,他扔了瓶子,捂着腰腹处缓缓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原来棕色的头发渐渐变了颜色,这原本没什么,一些发色极易辨别的王宫贵族为了低调出行或者方便行事,也有人会用这类药水来改变自己的外貌,虽然价格昂贵,一剂难求,但并不会罕见到让眼前这些大人物吃惊到这种程度。
让他们瞪大双眼,目瞪口呆的,是这人恢复原貌后,蓝色的头发和眼睛,这个在二十多年前随着巨星陨落,而成为禁忌的颜色早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记忆,如今惊见着实让人始料不及。
谁也不会想到曾经世世代代保卫王族,被称为蓝色利剑的弗雷德里克家族在一夕湮灭后,竟然还有一名幸存者,非但如此,甚至他还混进了王宫,并且成功袭击了国王。
最吃惊的人莫过于高高在上的国王杰森,他原本淡然镇定的脸,在乍然见到那刺眼的蓝色头发后,霎时一变,吃惊和不敢置信使他猛地就要站起身,然而他忘了自己还受着伤,急切之下牵动了伤口,脚步不稳,身子就是一晃,一旁的霍尔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帮着被呛到的他顺着后背。
安柏见杰森这副模样冷冷一笑,“这样你便认得了吧,杰森,我自从出生的那天起,活着的每一天,无时无刻不是为了等待今天这样一个时刻,我等了二十多年,早已经等腻了,只是可惜今天没有能够当场杀死你。”
他说着环顾在场的众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错,我是弗雷德里克家族唯一存活下来的人,是阿瑟·弗雷德里克与艾伦娜·科莫兹的儿子。”
杰森闻言,震惊地抬头望向安柏,那湛蓝的颜色最初的几年,几乎成了他午夜的梦魇,在多年后的今天,就快要从回忆中淡去的时候,却又乍然跃入眼帘,他呼吸一窒,就听那蓝发的青年冷笑道:“杰森,你不必吃惊,当年你为了王位,急功近利地想要获得战功,却在战场上连连失利,要不是借着挚友的相助,恐怕现在坐在王位上的说不准是谁呢!可你竟然忘恩负义,反过头来将帮助你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陷害致死,你难道真的以为,不会有人来找你算这笔旧账吗?你以为*师伊格那茨和整个弗雷德里克家族会就这样白白成为你的垫脚石吗!?”
他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被他这一席话弄得面面相觑,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这青年胆大地当众刺杀国王,绝对不会胡言乱语般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
安柏话音刚落,杰森便猛地从软椅上站起身,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伤口的疼痛,踉跄几步就奔着安柏的方向而去,可他毕竟上了年纪又受了伤,没走几步就后继无力,腿一软眼看着向一旁栽去。
众人大惊,离他最近的霍尔急忙伸手想要扶住他。不想一把被人推开,莫尔顿公爵飞快上前,关切地扶住杰森的肩膀,焦急地询问着:“杰森,你要不要紧,振作一些,这就让人护送你去休息。”
他说着,扭过头厉声道:“来人,快把陛下扶进卧室,好好为陛下治疗。把王宫里的珍贵药水都拿出来,加派人手给我好好守卫王宫的安全,不能再放任何人进来了。”
众人见他出来主持大局,皆不着痕迹地扫了西蒙和卢卡斯两眼,此时西蒙和卢卡斯,二人一个垂下眼眸,一个皱紧眉头,都沉默不语。
莫尔顿眼见自己说完,士兵们纹丝未动,不禁勃然大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刺杀陛下,图谋不轨之人给我押下去,关起来!”
他气势未尽,话尾的怒气猛地被急迫的推门声拦腰截断,只听一个女声高声道:“住手!”
第98章 汇集()
此刻整个王宫都处在警戒状态,在这般情况下,想要进入王宫绝非容易之事,能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候闯进来的,必定是守卫们不敢阻拦的人,身份地位自然是不一般。
宴会厅的门被猛地推开,首先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他大步向前,阴沉的目光在偌大的会场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灰白的杰森身上时,眉头一皱。
这人虽然不常出现在公共场合,但却并不让人觉得陌生,他标志性的灰白短发和强大的魔力同他的颇具威望的名声一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莫尔顿公爵立即瞪眼,怒道:“亚力克,你这是做什么?谁准许你肆意闯入王宫的?你这个时候来,莫非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然他话语中虽尽是不满、责备和诘难,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在乍然见到亚力克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眼中一闪而逝的惋惜。
这时从亚力克身后走出一位的女士,她全身被华美的斗篷包裹着,只有未带兜帽的脸庞露在外面。卢卡斯甫一见到那身影,浑身一震,下一刻就奔了上去,口中惊呼,“母亲,您怎么来了?”
莫琳女公爵身体病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卢卡斯今天早上才在她卧室的床边问候过她,如今眼见原本应该待在庄园里修养的人,突兀地出现在王宫中,几乎当场变了脸色。
他急切地走上前,仔细审视了莫琳的脸色后,才略微放心道:“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他虽然吃惊,但是首先想到的不是女公爵为何在深夜从别庄赶到王宫,而是第一时间关心她的身体。
莫琳心中一暖,冲着卢卡斯微笑着摇了摇头,眼里安抚的意思明显。她来不及跟卢卡斯解释,只是对他轻轻笑了一下,便越过他,快步跟上亚力克,开口对众人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不能这样草率地做出决定。”
她边说边向着众人走去,一打眼便看见簇拥其中,被人搀扶的杰森,大惊失色,“哥哥,你真的受伤了?”
乍然见到安柏本来模样的杰森还来不及缓口气,哪里想到自己这位因为身体原因,向来深居简出的妹妹居然亲自前来,他深知莫琳的性子,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杰森重新坐回椅子上,长出了口气,自从那件事后,莫琳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叫过他哥哥了,刚才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的一句称呼,倒是让人颇为怀念。
莫琳快步来到杰森身边,急急道:“陛下,您怎么样?”
杰森虚弱地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想到,弗雷德里克家族居然还有人活着,甚至这人还是阿瑟的儿子,背负着仇恨和伤痛的往事抖落灰尘,一如昨日般历历在目,竟然让他有些眩晕。
莫琳见杰森脸色难看地揉着眉间,显然此刻并不是一个商议争论的好时机,她略一犹豫,低声道:“陛下,您受了伤,现在急需休息,这些事情不如等您伤势稳定后再说吧。”
还不等杰森开口回答她,就有个声音赞同道:“莫琳大人说的对,就先将这个罪犯押下去,好好审问一番,看他还有没有同伙,是不是受人蛊惑指示,审问之后再由陛下定夺也不迟。”
莫尔顿公爵这个提议,算不上好,但也不超出常规的范畴,再加上目前来看,无疑为陛下治疗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就在众人默认只等着国王陛下点头的时候,就见莫琳猛地扭过头,她清丽如波的目光凌厉地看向莫尔顿,斩钉截铁道:“不行!”
伴随着她这声急喝,杰森睁开眼睛,他重重地靠向椅背,用一只胳膊撑着额际,沉声道:“为什么不行?说说理由。”
莫琳闻言,一咬牙,她转身面向,众人这才看清她怀中似乎是抱着什么,只见她先是望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亚力克,这位沉默寡言的校长自从进来,视线便一直落在蓝发的安柏身上,似乎是被惊到,一时间缓不过来。
她顺着亚力克的视线,终于看见了直视她的安柏,蓝发的青年,眼中毫无掩饰的冷漠和仇恨,莫琳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激动,即便亚力克在来的路上和她说起自己的猜测,推测这场阴谋大概是有人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旧事所做的复仇,可她和亚力克都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阿瑟和艾伦娜的儿子,她一直以为那个未出世的可怜孩子,同他母亲一同葬送在那场大火中了。
如今这个蓝发青年站在她面前,一如他父亲一般天蓝色的头发和湛蓝的双眼,让人无法忽视。思绪不禁被带回到那个时候,那时她优柔寡断,终究留下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遗憾,可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下这个孩子。
莫琳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知道这个时刻能留在这里的,都是手握帝国命脉的人物,是陛下的心腹。可能够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将袭击安排的这样周密和顺利,她不信仅凭一个人就可以做到,更对今天来参加晚宴的人起了疑心。
想到这儿,她开口道:“今天下午,就在卢卡斯离开别庄没多久后,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她说着转头望着杰森,国王陛下的伤口显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残留在衣服上的血污看起来却颇为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出现在一国之王身上,显然不是一件小事。
莫琳缓缓道:“信上说,今天晚上国王陛下将会在宴会上被刺杀!”
她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气,张着嘴巴互相对望。似是怕众人不能接受,她停顿了有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我看了信上的内容,反应自然跟在座诸位一样,便急急忙忙离开别庄,奔着王城而来。不想没走多远就被人伏击偷袭……”
卢卡斯听到伏击二字,脸色一变,俊美的面孔阴云密布,他再次仔细审视母亲,生怕她收了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关心则乱,一直担忧母亲身体,如今这一看,才发现异常。母亲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僵硬。
杰森微垂视线,目光落在安柏身上,闻言,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完好站在身边的莫琳,低声开口道:“怎么回事?”
莫琳知道他话中所指,道:“我也是遭到袭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中了圈套,当时还暗自庆幸,如果是陷阱,说不定信上所说的都是谎言。”
“由于走得匆忙,我并没有带多少随从,可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眼看我的护卫就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回城的亚力克,如果不是有他帮忙,我现在只怕无法站在这里,给你们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
众人脸色凝重,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但图谋刺杀国王,就连陛下的亲妹妹都妄图袭击的话,这场阴谋已经从复仇上升到了动摇帝国根基的程度。
卢卡斯满脸的风雪雪雨,他愤怒的视线射向笔直站立的安柏,让人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提剑扑过去。
莫琳与安柏对视,她语调不变,“可是,当我问起亚力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收到了和我一样的信件,同样也在回城的路上遭到了袭击。不过敌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勉强拖住了他行进的速度。”
她这一番话,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