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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高烧四十一度,打了退热针,如今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哪怕是在熟睡中神色也十分不安,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周诗颖一边帮她更换背后塞着的毛巾,一边哭着骂他:“真是个傻丫头,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不会告诉我一声吗?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死掉算了。”
给她擦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木兰脖子上的铂金项链,周诗颖下意识地抽出链坠看了一下,一朵美丽的木兰花,这不是木兰曾经跟她形容过的那条她非常喜欢的项链吗?不是已经卖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脖子上?
周诗颖不由得看得久了些,木兰突然伸手夺回项链,握得死死的,紧紧贴在胸口,嘴里喃喃自语:“傅思行!”两滴晶莹的泪珠自她紧闭的眼角渗出。
周诗颖恨恨地把汗湿的毛巾扔在一旁:“傅思行那个混蛋,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子轩无辜地看着她:“我真的不知道。”昨晚的约会,明明是全城最浪漫的,谁知道那个为此做了整整大半个月准备的家伙会突然闹失踪啊!
傅思行确实是退学了,根据齐子轩多方努力打探出来的证据表明,他是出国了,毫无预兆、没有半点交待地,就这么渺无音信,就像上辈子一样,木兰再也没有打通过那个手机号码。
出院以后,木兰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工作当中,把每天的时间都排得很紧,忙得没有一丝的空隙可以给自己胡思乱想。
周诗颖每次都是担心地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她宁愿木兰发脾气,大哭,甚至是借酒消愁,也不愿意看见她像现在这样,外人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像个空心人一样,只带着一个躯壳生活。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木兰会站在露台上,伸一伸懒腰,给植物浇浇水,然后,看一眼对面已经许久没有亮起的灯光。
灯光!
木兰突然心惊,对面已经很久没有亮起灯光了,那夏奶奶和严爷爷呢?
这时候,木兰只怪自己对他们家的亲戚关系没有过多的了解,以至于如今除了那个再也打不通的电话,她竟不知道还有任何别的方式可以联系到他们。
翻遍了整个通讯录,木兰找到了那个跟她签订玫瑰供货协议的袁经理,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木兰把电话打了过去,对方果然是傅氏的人,而且他恰好也认识之前那个来给夏奶奶看过腰的傅家的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给了木兰一个医院的地址,木兰把玉瓶水凝露带在身上,打了车飞快地赶到了那家医院。
在病房外,木兰看到了夏奶奶蜷缩在凳子上,双手掩在眼前,双肩微微抖动,十几天没见,她竟然瘦了那么多,整个人似乎还没有以前的一半大,原本乌黑的头发也花白了一大半,形销骨立,整个人笼罩在一股深切的哀伤中。
“夏奶奶!”木兰走过去,蹲下来把脸轻轻靠在了她的膝盖上。
“孩子,你来啦?”夏奶奶瘦削的手掌在她头发上缓缓抚过。
木兰鼻子发酸:“严爷爷,他怎么样了?”
夏奶奶摇摇头,豆大的眼泪从深陷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你严爷爷,他,他……”剩下的话无路如何也再说不出来。
第86章 等待()
严爷爷住的是加护病房,从玻璃墙外看进去,木兰能看到瘦削苍白的严爷爷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满了各种仪器,毫无生机。
“夏奶奶,我也许有可能可以救严爷爷,您愿意相信我一次吗?”木兰对夏奶奶说。
“什么?”夏奶奶疑惑地看着木兰,连医生都已经表示无能为力的事,她能有什么办法?
“夏奶奶,待会不管看到什么,您都要镇定,不要表现得太惊讶,好吗?”说完,木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飞快地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立刻涌出,夏奶奶急道:“傻孩子,你在做什么呢!”
木兰拿出玉瓶,倒出一滴水凝露涂在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止血,愈合,片刻之后,木兰擦干净周围的血迹,她的手臂上就只剩下了一道暗红的伤疤。
夏奶奶惊讶地看着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兰说:“夏奶奶你先不要问我这是什么,我只知道它对任何伤口的再生和修复都具有非常神奇的功效,甚至能救活濒死的兰花,但是我并不知道它对严爷爷的病有没有作用,您愿意给严爷爷试一试吗?”
夏奶奶满脸不可思议:“你能救活濒死的兰花,靠的就是这个蓝色的液体?”
木兰点头:“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如今除了您,这世上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夏奶奶接过玉瓶:“好孩子,谢谢你。”
趁医护人员不在的时候,夏奶奶根据木兰所说,把玉瓶里还剩下的小半瓶水凝露都倒入了严爷爷的口中。
木兰紧紧握着夏奶奶的手,两人一起紧张地关注着严爷爷身上的所有变化。
过了一会儿,原本仪器上微弱的心跳变强了,越来越强,越来越清晰,“嘀——嘀——嘀”地强有力地跳动着。
有医护人员冲了进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迅速给他做了检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之色:“简直是一个奇迹,病人居然恢复生机了。”
木兰和夏奶奶紧紧拥抱在一起:“没事了,严爷爷没事了。”终于,夏奶奶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变成一个独守一家古籍书店的孤单老人。
夏奶奶把玉瓶还给木兰:“这件事,奶奶发誓,绝对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对我们的恩情,我和你严爷爷记在心里了。”不再说太多感谢的话,这份情太重,根本不是任何感激的言语可以表达。
信奉了一辈子的唯物主义,见到水凝露这种可以起死回生的逆天的存在,夏奶奶心里不是不震惊的,可是她还是选择了把这份巨大的疑问埋在了心底,既然这是木兰最大的秘密,那她就帮她好好地守着这个。
木兰没有用这种神奇的液体来使自己脸上的伤疤消失,没有用它来换取大量的金钱,而是毫不犹豫地拿出来,救了严爷爷的命。这份深情,夏奶奶无法说出一句简单的感谢,只能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严爷爷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不到两天,就可以下地散一散步了。这两天,木兰也从夏奶奶那里了解到,严爷爷之所以会突然心脏病发,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傅思行的妈妈在美国突然遭遇车祸的消息。
木兰十分震惊:“那阿姨她……”
夏奶奶悲痛地摇头:“车子冲出悬崖,掉进了海里,没有找到。”
木兰双手紧紧地握拳:“那傅思行呢?”
“他当时就坐他们傅家的专机飞过去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为什么一直都联系不上?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夏奶奶突然沉默下来,静静地抚摸着木兰的头发,木兰的心渐渐冰冷下沉:“夏奶奶,把真相告诉我,我能够承受。”
夏奶奶叹了一口气:“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思行的妈妈留下一项重要的研究没有完成,思行决定要留在那边完成她妈妈的遗愿。”
“原来如此。”木兰松了一口气,有泪水涌上来模糊了视线,“他要完成阿姨的遗愿,没问题呀,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可以等他呀,甚至,我过去找他也是可以的呀!”对上辈子的木兰来说,出国是一道天堑,一道她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这辈子眼界宽了,经济上也宽裕了,出国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了,她甚至想过,只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算要她放弃现在的事业也没有问题,她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在哪里都能够东山再起。
夏奶奶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孩子,思行让我们转告你,不要再等他了,他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他不要傅爷爷,不管傅氏了吗?”
夏奶奶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他爸爸会回来接管傅氏吧,毕竟是傅家的人。”
木兰把脸深深地埋在夏奶奶的怀里:“既然他们都不回来了,那我就当爷爷和奶奶的孙女吧,以后我就把你们当成亲爷爷亲奶奶,我会一直好好地照顾你们的,我们都要过得好好的。”
夏奶奶抱着木兰泪流满面:“好孩子,好孩子……”
从此再没有人会在木兰面前提起傅思行这个名字,除了她身边最亲近的周诗颖和李燕玲,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根本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毕竟从一开始,大家看在眼里的都是傅思行追她追得很紧,而她一向都是表现出来不太在乎的态度。
木家的人刚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也会问到傅思行,木兰总是十分轻描淡写地说他出国了,后来慢慢地也就不再提起了。
除了身边少了那么一个人,其实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木兰的公司稳打稳扎,按部就班地发展得很好。
“还你一个自信的微笑”活动顺利地开展了,所发出去的五十套“纯真”祛疤膏都是木兰亲自生产,特别加料以保证肯定具有消除疤痕效果的特制品,产品发出去没多久就开始收到反馈。
木兰公司在公司的网站上特别设置了一个网页来进行这次活动,每个试用者都可以选择在网页上实时反馈自己的使用感受,活动刚刚开始,便已经有试用者在上面发布照片,表示自己的陈旧伤疤已经可以看到轻微的变化。
再加上木兰在微博上持续发布的照片,她脸上的疤痕跟刚开始的时候比已经完全判若两人,“纯真”祛疤膏的神奇作用让大家都疯狂起来,借着这股势头,木兰公司正酝酿着在合适的时机一举把“纯真”祛疤膏推向市场。
赵哲伟顺利地获得了芝加哥大学交换留学的名额,请木兰吃饭庆贺。
木兰给两人面前的啤酒杯都满上了,豪气地端起一杯酒:“恭喜你呀,赵哲伟,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棒的!”
赵哲伟其实酒量真的很一般,几杯下肚双颊就已经红透了:“木兰,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美好的女孩。”
木兰笑:“好啦,我很好,你不说我也知道。”
“不,你不知道。”赵哲伟突然抓住她的手,“木兰,我不出去了,我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木兰坚定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赵哲伟,你喝醉了。”
赵哲伟看这自己空空的手掌,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没醉的,你还在等他吗?”
木兰低下头:“我谁也不等,我等的是真正属于我的幸福。”
“会等到的,你值得幸福。”
赵哲伟去美国之前给了木兰一张□□,里面有四百多万,这是他这段时间帮木兰操作股票账户的成果,木兰执意把收益的百分之十作为手续费汇了给他,赵哲伟也没有拒绝。
带着剩下的将近四百万,木兰去了一家二手房产中介公司。
中介小哥满脸微笑地迎了出来:“小姐,想要租房子吗?我们这里很多房源都很实惠的,你想要租什么样的,我带你去看看?”
木兰摇摇头,直接指着对面的银华大厦:“那里有二手房要出售吗?”
中介小哥愣了一下,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