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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她本人却毫无自知,竟然就这么自做主张的决定亲身冒险,全然不顾及他们的苦心。这才是老国公动气主要原因。而璟瑜另外打算的清除她边的那些“隐患”一事,他其实是不致可否。
她身边是还留有一些眼线,但他没说的是这些人大多都一直在他们的控制之内。如果这些人真要对璟瑜再下手,早就被他们暗中铲除了。
留这些人下来,一来是因为他与祭庙的那位大长老之间的一种默契,祭庙的势力实在太过于庞大,他们需要利用立场相对温和保守的出世派大长老来制衡对璟瑜野心不断的祭庙另一入世派。璟瑜近两、三年来能有这样的安稳日子,出世派这边也算是出力不小。出世派帮忙制约入世派对璟瑜下手,而作为回报他们也让出世派能够直接明了璟瑜的近况。
这二来也是为了方便控制,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眼线”或是“内奸”这种东西。只有在暗处才能真正起到作用,一但从暗转明便失去了暗桩所能够起到的用处。留下这些身份已明的眼线,总比将之清除之后,让对方再另派一些身份未明,隐藏在暗处的真正内奸来要好得多。
可不管怎么说,归根究底也还是一种妥协。对血脉之中流淌着军人热血的夏侯家来说,虽勉强能够接受,但终归不是什么心服的事。
这世上的事总有其两面性,就他所知祭庙两派之间的斗争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越来越激烈了,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似乎是以二长老为首的入世派占据了上风,出世派虽然暂时是被略压一头,但之前它能够在两派相争的这么多年来都一直略占上风,其实力也绝不容小视,尽管现在似乎是此消彼长,但也正因为如此,两派之间的斗争才会愈加的向白热化发展。
一时之间可能也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来旁顾,这对许多一直笼在祭庙阴影之下的世家门阀来说,很可能就是一个机会,夏侯家自然也在此之列。只是祭庙这千年来的阴影积威甚重,即使强大自信有如有着数百年传承的夏侯家,也敢太过轻捻虎须。可若是就这样轻易放弃,又总觉得心有难甘。所以老国公也想过要如何试探的问题。
现在璟瑜提出要将她身边的的眼线拔除,老国公也认为这似乎不失为能够做为一次试探。所以这才顺势答应了她的请求。就老国公看来除了可以就此试探祭庙那边的情况,也可以让他看看璟瑜做事的手段和方式。
老国公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儿有着超越年龄的心智,但她身上的缺陷也同样很明显,就如他刚才所说的太过重情。除此之外。她的缺点还有一个就是太过优柔寡断。这从她处理的身边的内奸一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说实在的,他是有些失望的。如果说璟瑜在发现内奸的身份后,一直隐忍至今的做法还勉强可以说她处事考虑周详。她在决心打算将之铲除之后,就应当立刻动手。而不是做一半留一半的,还要再来请示自己。这就有些缺乏做大事所需要的果断了。
他以为她应该早就明白他的态度了。在之前她自初次去蓝城回来之后,他将那几个曾在回榕镇与她同生共死过的幸存来的护卫直接拨给她时。那几个护卫已经完全是她的人只会听令于她了、她手下既然有人,应该更果决、更坚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事事都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缺乏自信的表现。
这两个缺陷都很可能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就会成为令她致命弱点,而这绝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老国公向来认为“言传不如身教”,“溺子等若杀子”。就这一点来说他的三个长房嫡孙之中,到是夏侯炯与他最为相像。璟瑜在南来的路上那一夜所上的“屠杀课”。他是知道的。其效果现在看来。或者是有成效。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他不介意借这一次的机会再继续给她好好上一课。
对于祖父心里的这些想法毫不知情的璟瑜自觉这一趟过来虽然受了一点小小的惊吓,但总算还是圆满的达成了自己所有的目的、自认得到了祖父支持的璟瑜在离开时比起过来的时候,心中的忐忑安稳了一大半。若不是因为想到那个人而若有所失。她此刻的心情还会因为那种跃跃欲试的心情兴趣许多。
可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放下了一个不小的思想包袱,整个人还是轻快了许多。
离开老国公的院子,璟瑜又去了母亲陈夫人那里,告诉陈夫人自己要去蓝城一趟的事。陈夫人虽然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而有心反对,但在听到璟瑜说她祖父已经答应了,而且他会派人保护璟瑜的安全后,还是勉强同意了。只是又嘱咐了一大通注意安全的话,才放璟瑜回去。
回到璟瑜院子的璟瑜一反常态的既没有去她的药房里继续捣鼓要送给安平公主做离别礼物的那些胭脂花粉,也没如平时休息时那样歪在卧室的软楬上看那些她师父留下的药案资料。而是在前堂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门外。
侍琴和弄笛对璟瑜这样的反常到没有如何意外,她们只以为璟瑜这是在因为久等秦惜惜送进一步的消息不得,而有些心烦。
等过了好一会儿,弄笛见璟瑜跟前放置的热茶都已经凉了,她还没有喝过一口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她道:“小姐,要不我让人去店里催催秦姑娘?”
“什么?”
有些心在不焉的璟瑜回头看向弄笛,正想要问她刚才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重中带着几分急促的脚步声。
当屋里主仆三人的注意都被这阵脚步声音所吸引而看向门口处时,就见两个身披皮甲腰间挎着朴刀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然后双双向上座的璟瑜行礼道:
“张平(大鹏),见过小姐。”
璟瑜见到这两个一看就是内府侍卫打扮的人,立刻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近他们语带几分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
“回小姐的话,”那个自称为张平的侍卫,也就是当初在回榕镇时负责璟瑜安全的张镖头,面带沉重的对璟瑜道:“刚才接到的消息,秦姑娘所说的那个商贩已经找了,这个也是从那个人身上找到的。他说是其中一个重伤的人,付给他的买药钱。”
张平说着就从怀中摸出了一只泛着幽幽蓝光和冷意的玉坠,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侍琴和弄笛都一眼就认出了这只玉坠正是她家小姐送给三少爷的东西。这只玉坠的材质是极为罕见,几乎已经绝迹的东陵寒玉。
是当初璟瑜在赔出那对玉玲珑时答应过夏侯烽,后来特意弄来送给他的。她们敢说这世上绝对只有这一只,因为当夏侯烽对玉坠上是只可爱的兔子很是有几分不满,想让璟瑜找人给他重新琢过,但却被璟瑜给一口回绝了,理由是夏侯烽是属兔的。这曾令夏侯烽很是郁闷过好几日的时间。
如果不是实在喜欢这种玉质,这又是他最疼爱的妹妹送给他的礼物,他根本不会愿意带么一个用他的话来说实在是有损他军人彪悍气质的小玩意儿在身上。只不他话虽是这么说,但却一直都十分珍惜的戴在脖子上,几乎从不离身。
可现在这个他自从戴上就从没有摘下过的玉坠却是出现在了这里,还是在那么下个人的身上得到,这似乎就已经很能够说明一个问题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清除(下)()
果然认出了这个玉坠的璟瑜,顿时失态的一把就从张平的手里夺过玉坠,仔细的看过之后,又将其交到了一旁同样认出了这样东西而走近的侍琴和弄笛。侍琴和弄笛小心的从璟瑜手里接过玉坠,反复仔细的看过几遍,又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才由弄笛将东西又交回到了璟瑜的手里。
同时弄笛只能硬着头皮顶着璟瑜带着期盼的眼神,对她道:“小姐,我记得这确实就是那只您让我送给三少爷送过去的那只东陵玉坠。”
璟瑜从弄笛这里再次确认了心中早已经知道的答案,立刻转过头对将玉坠拿过来的张平问道:“带这只玉坠过来的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那个小商贩现在应该已经被带到将军所在的行营里了。”张平沉声答道。
璟瑜听到答案,不由微微皱了皱她那两道秀气的烟眉,才又继续问道:“他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将你所知道的都给我说一遍。”
“是。”张平像是早就知道璟瑜会问这个问题一般,毫不犹豫的开始将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这个人最开始的时候,是秦姑娘通过连营食坊找到的。可惜秦姑娘也怕这是别人故意设下的陷阱,并没有就冲动的一个人去找他。而是叫上了刚好休沐的大虫跟她一起过去。大虫在听说可能跟峰少爷有关,就特意叫上了属下。
我们找到这个小商贩暂住的客栈时,这个小商贩和客栈的店家闹得不可开交。原因是这个小商贩弄丢了钱袋没钱续账。在店家威胁说他不将欠债还上。就要将他送交官办时,这个小商贩情急之下就拿出了一样东西出来说是只要让他去当了这样东西,他不但会有钱可以付完所有的欠账,还能付清所有的货款。而他拿出来想要去当了的那样东西正是这个玉坠。
恰巧这间客栈正是姜家的。那个掌柜曾在姜家的库房当过差,很是有几分眼力。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只玉坠的真正价值,正想要哄这个小商贩就用这只玉坠来抵账了。而那个小商贩虽不知道这个玉坠真正的价值,但也也有几分小精明,自是不肯答应。于是两人就这么闹了起来了。
属下曾有幸见过峰少爷似乎有个与这个差不多的玉坠贴身戴着,所以就替这个小商贩将客栈的欠账给结了。属下等人将这个小商贩请到了秦姑娘家的小店里吃了一顿饭,本来是还想要将人给带回来的,不过却在回来的半路上遇到了鸽子营的人。来人也是冲着这个人来的,因为他们有将军的手令,我们就将人交给了他们。
不在鸽子营的人将这个小商贩带走之前。我已经试问过他了。这人应该就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小商贩。他以前都是在三叶镇以及周围的村镇之间贩卖一些小针头线脑之类的小东西过活。后来这两年年景不好。他混不下去了就回到了乡下的老家、三叶镇下边的一个在小山沟的小村子里。跟着老父母靠着山林才勉强过活。
前不久他老父亲一次进山,就捡回来了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其中一个一直昏迷不醒,另一个虽稍好一些。可腿脚和内腑都受了重伤,几乎不能动弹。他说这玉坠是从那两个人那里得来的。他家本就精穷,收留了这两个受伤的人之后情况就更不好。若不是这两个人身上还有些碎银子,要不是他父亲也算是个土郎中能够在山里寻些草药,早就过不下去了。
不过养伤最是耗费钱,又是如今这样的世道。那两人身上的那点碎银子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而两人的伤情还依然十分严重。逼不得已,那个清醒的人便从那个一直昏迷的人身上找出了这只玉坠交给了他,让他用这个换些钱给他们买药,剩下的钱就当作谢谢他们家收留他们的报酬。
这小商贩原本也打算听那人的话。就在附近找地方将玉坠给卖了。但现在除了粮食之类的必须品能够卖个高价之外,玉坠这样的东西是卖不起什么好价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