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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矶谷廉介还是没办法释怀,自己地眼神落在远处收殓的关东军战士的尸体之上,不由悲从心来。此时走在前面的植田谦吉也停下了脚步,往那些阵亡的战士看去,沉默了一会后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又大步往车队走去,矶谷廉介赶忙同样施礼,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前去。
“矶谷君,在‘帝国的未来’这一目标上,这些伤亡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所以为了帝国,收起你的怜悯,下一个目标正在北面等着我们。”
“嗨!在下刚刚失礼了。
不过,现在南面的情况并不好,我来的时候听说大本营想要从我们关东军抽调兵力南下。”
“哼……!”
听到这个说法,目不斜视的植田谦吉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斥。
“大本营的那些老爷们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指挥,好好的中原战略不走,非要搞什么华中突破,现在好了,到昨天为止,4个主力师团陷进去了,生死未知,他们还好意思动我们关东军的脑筋?
接下去就不由他们做主了,我已经关照了东条君,让他回陆军部后想办法结束华中战役,稳稳守住现在的占领区,保持现状,对付蒋凯申这样的军阀,怎么能逼得他狗急跳墙,应该一颗红枣一巴掌的打法才对路子。
东条君对支那人的情况比较了解,而且和他们的蒋凯申关系不一般,再加上我曾经让石原君去找过支那z fu里最大的反对派,汪先生对于我们的提议也很感兴趣。既然可以用计,何必打生打死的费力气。
我听说这次在浦海偷袭的是支那工党的军队,他们和支那z fu窝里斗了十几年,如果不是我们突然搞啥华中突破,他们也不会联合起来,大本营这帮蠢货,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他们都是支那人的jian细……。”
“植田长官,慎言啊!”
“我有说错吗?哼……!”
一边说着话,几人也一边坐进了来时的车子,就在他们赶往那个神秘的苏军基地的时候,却不知道此时距离战场不是很远的老林子里,正有一支神秘的部队同样正在赶路。
“王同志,我们突围归突围,但是为啥把那些苏联同志的尸首给扔那里了?这样不太好吧,已经因为误会让他们丢了xing命,再把他们尸首给随意丢下,万一z怪罪下来,可不好办啊。”
“你怎么知道是苏联同志,没听那个啥留……”
“留希科夫同志!”
“对,留希科夫同志说吗,那是追杀他的叛徒!留希科夫同志你知道吧,那可是苏联的老同志了,斯大林同志身边的战友,布尔什维克的坚定战士,既然他说那些是叛徒,我们就没错。”
“但是,把他们的尸首就这么扔那里了总不太好啊。”
“小金同志,没有但是,你看我们阵亡的同志的遗体都抬不过来,难道还要抬这些叛徒的尸体吗?”
说话间,这个王同志用手指了指队伍最后面的三具担架,这是在突围行动中牺牲的战士,是和他们一起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战友,可惜,没有看到胜利,他们就将生命奉献在了这片关外的热土之上,想到这里,王兴心中就不免有些失落。
虽然在过去他也一直活跃在西北的反恐战线上,生生死死的见得多了,自己亲手送走的战友也已经快两只手数不过来了,但是每当看到自己的战友被这么用担架抬着,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小金伢子在一边看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狙击手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也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了,小金伢子14岁就做了胡子,后来跟了工产党,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多了生死,所以很理解身边这个大个子现在心里的感受。
不过穷怕了的他,总还是有些无法释怀,不免又暗地里嘀咕了两句。
“那些大枪干吗也一起扔了啊,多可惜啊!”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作为狙击手的王兴怎么可能听不到,忍不住回头瞪了小金伢子一眼。
“话真多,不就是几把破枪,等回到基地,我送你两把,看把你馋得……。”
“王哥,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这么一句惹得玩兴一阵心急,撩起一脚就作势要踢,小金伢子赶忙往旁边一跳,嘻嘻哈哈的跑开了,他那种欢乐,倒是让出现伤亡后显得死气沉沉的队伍有了一丝生气。
不说此时正在往西突围的火力小组,另一边,刚刚离开的阿托斯诺夫斯基此时正yin沉着脸坐在专车的后座上,副驾驶座的秘书此时正低头记录着他的命令。
“通知远东局,秘结监视远东地区亚洲人的动向,不单单要清洗支那人,还要把朝鲜人给我赶走,让他们去中东挖砂子去,远东是我们斯拉夫人的远东,东亚矮子不允许存在。
另外,将三组特别行动小组的上级指挥人员都给我逮捕,我到时候要亲自审问,看看他们是不是留希科夫这个叛徒的同党,要不然怎么会留希科夫不抓,却贸贸然的和ri本人起冲突。这是对我们伟大的苏维埃的犯罪。
最后给我安排下,发电报给莫斯科,通报今天的情况,小ri本不敢对我们动武,但是绝对会跑去莫斯科告状,我们要早做准备,明天一早我回远东司令部,这里你来负责。”
“是……!”
第八十九章 张寺牛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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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老虎林子也依旧是那个老虎林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山口的那些壕沟与土坑,以及山坳z的那一圈桦木栅栏。请使用访问本站。还有两座被炸成麻花的56式14。5毫米四联高she机枪。
“就是这东西挡住了满洲国防军的一个团?”
此时,植田谦吉走到一旁拾起了根被炸得弯曲的枪管,随后在手上掂了掂。
“好钢,好炮;可惜了啊……”
他的一举一动引起了正在那堆废墟上忙活着的一个中年人的注意。
“请不要乱动……阁下。”
随着话语声,这个中年人已经跳到了地面上,在看清了面前的这个老者的军衔后立刻改口。
“和田cao大佐,没想到你也来满洲了。”
眼前这个中年人,植田谦吉很熟悉,作为日本著名的枪炮专家,他从来不理会阵营间的斗争,无论是海军部的要求还是陆军部的邀请,一向随叫随到,当然,前提是有他感兴趣的枪炮。
也是因为这个,让他在整个大日本帝国的军队系统中,名气显赫。曾任航空本部技术部长、海军空技厂厂长和太平洋战争航空本部长,富岳、连山、秋水、橘花等日本新锐战机几乎都是在他的支持下研发的,也是战后日本航空工业复兴的领导者之一,在1954年时担任了日本新飞行机株式会社副社长。
而今天则是凑巧,由于最近关东军所辖的战机试验换装新型的20毫米机关炮,作为航空本部技术部的主要干员,当然要过来看下试验结果,没想到便遇到了所谓的苏军基地事件,当有人通知他在敌军废弃基地中发现了新型机炮的消息时,作为机炮迷的和田cao当仁不让的跑过来担当起收检官。
“植田大将,你怎么来了,这地方恐怕不安全啊!”
“你不是也在这啊,我们的枪炮专家,这东西还有用吗?”
“恩,好东西,虽然很多设备都被破坏了,比如这个,我还是没搞清楚有啥用。”
说着和田cao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破损的环状零件。
“但是这门四联机炮的主要结构还是能看明白,不过这个用料却是特别,材料我没看明白,硬度很高啊!也不知道国内能不能仿出来。”
“和田君,这个东西的威力如何?”
“这是防空的设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火力已经属于丧心病狂了,如果传说中的对地是真的,那么这两座东西守在这里,再多的人也冲不过来啊。”
说着和田cao指了指远处的另一堆废墟,随后接过了植田谦吉手中的那根扭曲的枪管。
“可惜了,被破坏的太彻底了,没办法试用获得数据了,只能猜测基本的结构,不过如果给我一段时间,我想仿出一台差不多的应该没问题。
植田大将,这两堆废墟都给我吧。我一定可以给你一台好东西,有那个,苏军的飞机战车都不是大问题了。”
看和田cao认真的神情,植田谦吉点了点头,随后鼓励了几句后便向山口外走去。关东军的一个中队已经把这个山坳坳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除了一些奇怪的车印和驴马大车的痕迹外,再也没有其他收获了。
“司令,根据最后承报的数据,估计这个据点最多的时候有近百人,通过对那些骡马大车的判断,应该有一部分是所谓的东北抗日联军,这说明这些土匪已经和苏联人同流合污了。你看是不是继续推进下最近日子的清剿作战?”
“不,从各方情报来看,现在的苏联人是最薄弱的时候,他们的中下层指挥人员已经缺失的很严重了,而且根据叛逃过来的李修科夫(时任苏联远东军区保密局长,少将军衔)手上的资料,我们起码可以掌握最近三个月我们当面的苏军的驻地情况、编制实力、通信密码等信息,一旦错过就失效了。
而且,莫斯科方面刚刚从远东调走了2个步兵师,现在我们面前只有六个步兵师,两个骑兵师,总共不过19万不到的兵力,而且其驻地却分散在上千公里的边境线上,坦克与飞机也不多,和我们关东军的数量相仿。
苏联这种虚弱的状况不会经常有的,如果真的如大本营要求的到明年才考虑北进事宜,我们将会输得头破血流。”
“但是违背大本营的命令真的可以吗?”
“呵呵,我们关东军什么时候需要听大本营那些老爷们的想法办事情了?正好几个新建师团已经到了满洲开始整训,我们可以进行下调动,对外宣称围剿抗联匪患。
我们的目标是位于贝尔湖东南、海拉尔以南约200公里的诺门坎地区。只要拿下那里,配合内蒙和热河地区的帝**队,我们可以横扫外蒙及xin jiang,对支那人进行东西夹击。
出击时间就定在8月,我和我的前任、现在的朝鲜总督南次郎大将通过气了,这一次我会和朝鲜方面军南北两面分别进击,为我们的帝国打出一个明天来。”
“嗨!”
“所有的调兵事宜必须秘密进行,这次的苏军入侵事件,给我上报大本营,要求外交协助,一定要把这事闹大,如果苏联人索要所谓的装备就给他们,反正一定要给我咬紧,不能让苏联人察觉我们的目的。
另外,加紧准备战车和战机,用调训的名义把华北的战车队和战机给我调回来,东京方面可以多申请新装备试用,尽快提高我们关东军的战斗力。这次的苏军入侵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对方的装备比我们好很多,所以,各部队要加紧训练反战车,反空袭地特训。
最后,这次的计划不能让大本营知道,所以,整体方案除了你我二人不能穿于第三人之耳。”
说完这些,坐在汽车后座的植田谦吉静静的看着一旁正在认真记录的矶谷廉介没有继续说话,后知后觉的矶谷廉介直到写完所有的纪录后发现车厢内寂静无声,才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