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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康熙年间-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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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赧色的硬朗脸庞,竟是染上几分调笑的味道在里头。

    见若鵷双手托腮,手臂拄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自个,尼塔哈的身子不由向后仰了些,道:“做什么一直盯着大哥瞧?”

    对于尼塔哈的举动,若鵷不知收敛,仍是方才模样,笑道:“先前一直觉得三哥与四哥俊,可今日细瞧来,原是大哥最有气度。难怪大哥的福晋比其他几位哥哥的都要娇俏,原来京城的大家小姐最是眼尖的,都爱挑好看的夫君!”

    听见若鵷的言辞,尼塔哈的脸上终是不可抑的红了个透,当即起身,撇下句:“多大的姑娘家,说什么不知羞的话!”就要往门外走。

    若鵷心知这大哥不禁逗,同他相处可不能与同三哥五哥他们那般,赶忙快步绕到尼塔哈跟前,赔好作揖道:“好大哥,若鵷只是同大哥说笑,大哥莫要生气,若鵷言辞不慎之处,打骂都依大哥,可别这样不理人的。此去盛京还要些日子,大哥若是不理若鵷了,若鵷可要同谁说话去?”

    尼塔哈脚步顿住,他本身材高大,若鵷身量虽也是数得上的,此时在尼塔哈面前,也显得娇小了些。尼塔哈低头,严声道:“可还会再犯?”

    若鵷见尼塔哈这样问了,就知道他必定不忍心真的责罚自个,忙装乖作巧地摇头,一副乖顺模样。

    尼塔哈见状,这才点点头,道:“同家里人这般说便也罢了,若是他日在外人跟前如此,别的倒还是其次,怕只怕人家看低了你,可是要损了你的闺誉的!明不明白?”

    若鵷捣蒜似的点头,本是七分应付,不知怎的,瞧着尼塔哈认真的眼神,竟是生了十分的真心。

    本该是嘈乱的一晚,若鵷睡得却是安稳,就算外头腥风血雨,就算姨娘之间明争暗斗,这几个哥哥,还有她的六姐,总是她的家人吧。若是有朝一日她无处去了,也还会有人为她置一处草庐,备一餐茶饭吧,血缘,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自打那一日,若鵷对着尼塔哈,倒是慢慢的真的敬之如兄如父了。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之喜() 
到了盛京,已是热天了,十三阿哥送来的水兰裘,若鵷却一直没有让紫苏收起来,近来,身子又不大对了,可她出宫前,康熙特地让陆太医给诊过脉,道是余毒已清,不晓得是不是路上颠簸所致。若鵷住进了裕亲王在盛京的行馆,而尼塔哈则没有多做停留,忙前忙后地帮着若鵷安置妥当,就要立马回京复命去。还是若鵷几人好说歹说,尼塔哈才同意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回京。对于这个大哥,若鵷有时真是不知该气该笑。

    对于若鵷的到来,裕亲王福晋显然早已得了信儿,若鵷到的当日,裕亲王福晋并上伊尔木已侯在府中了,一应用度也备了齐全。

    数年不见,西鲁克氏愈见平和,只是挡不住鬓间霜华,伊尔木则抱了自家的宝贝儿子一并来迎接若鵷。小噶礼很是惹人爱,若鵷每每抱着他,就会想到杜鹃,若是杜鹃能同自己一道来盛京,她马上就可以自由了吧,然后有一日,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教他说话,教他写字。

    “若鵷?”见若鵷久久出神,伊尔木唤了一声。

    回过神来,若鵷整了整眸中情绪,抬头望向伊尔木道:“伊姐姐何事?”

    “瞧你比前些年清减了许多,人也静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打从见到若鵷第一眼,伊尔木就有些恍惚,自己面前这个姑娘,虽然模样与竹箢有**分相似,可真的是她吗?对于两年前若鵷格格的事情,她知之甚少,若不是此番若鵷前来,她也不知晓若鵷格格便是当年的竹箢。

    若鵷露出个浅浅的笑,回道:“大概是路上有些累,叫伊姐姐担心了。”

    对于若鵷的说辞,伊尔木自是不信的,却也只得点点头,道:“如此就好,既然是累了,就歇会吧。阿牟不放心,上膳间嘱咐去了,一会用饭时我来喊你。”

    若鵷也是真的累了,没和伊尔木客气,点点头,说了道谢的话,将伊尔木送走,回身除了外衫,钻进了被窝。若鵷睡得很快,黑沉沉一觉过去,竟是一个梦也没有做。

    瞧瞧时间,也不过过去一炷香的功夫,整个人却精神了许多。唤进来云澈打水洗漱,才收拾妥当,伊尔木又转回来,说是饭菜置备得了,尼塔哈那边也已着人请了。

    西鲁克氏的饭菜备得极为丰盛又贴心,若鵷用了不少,一顿饭,气氛倒着实不错。用过饭后,几人转至花厅闲话,尼塔哈似乎不大习惯如此氛围,少坐了会便告退了,西鲁克氏干脆让若鵷二人陪自己上她屋里头坐坐。

    若鵷因着午后歇了会,精神还不错,伊尔木早早哄睡了噶礼,因而也抽出了空闲。西鲁克氏的屋子布置得极为简约清淡,显得有几分冷清。甫一进屋,若鵷就瞧见了挂在正中的寒梅图,便又想起了她与裕亲王的故事,一时间有些怔忡。

    西鲁克氏见若鵷盯着墙上的画出神,心下便已明了几分,浅笑着拉若鵷坐下,道:“这便是命吧。”

    “相思相望不相亲,福伯母便不怨吗?”若鵷蹙眉,语气有些急促。

    “怨?”西鲁克氏轻叹一声,“几十年过去了,当初便是再有怨,也早已磨平了。何况这些年来,陪在他身旁的始终是我,能相望相守,已是福气了。”

    真的这样就足够了吗?若鵷静默下来,或许是她年龄不足,没有西鲁克氏那样平和的心气。如若不然,当初四贝勒来寻自己,自己就不会一再推脱,以至于弄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京城里的来信不多,最平常的当是康熙每隔些日子送来的花色各异的玩意或是吃食。再就是康亲王府的家书,若鵷来盛京数月,三哥竟是连讨了几门媳妇进府,三嫂也有了身孕,当真是好快的动作!五哥的书信里最常提的便是若鵷的归期,若鵷每每搪塞过去,五哥却乐此不疲。其他哥哥姐姐的书信偏少些,但也偶有书信送至,只是大哥,当初尼塔哈一路照拂,若鵷心中也渐渐对他亲近起来,可若鵷却不明白,自他回京至今,怎的竟是只言片语也不曾寄来?

    笑着将椿泰的家书折好,若鵷忽闻得一阵腻香,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格格,格格您这是怎么了?”云澈本是端着一盅炖品进来,瞧见若鵷的反常举动,慌忙放下托盘,快步上前,一面顺着若鵷的背一面问道。

    若鵷摆摆手,感觉好些了,就着云澈的手喝了口茶,道:“只是有些反胃,不晓得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格格晌午就没见用多少,眼见入秋了,该是多进补些,奴婢炖了竹荪老鸭汤,格格喝两口吧。”云澈说着,将方才放在一旁的炖盅端了过来,舀出一小碗递给若鵷。

    若鵷接过汤碗,喝了一小口,再欲喝第二口时,方才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忙不迭放下汤碗,退开几步。

    “格格,还是不舒服吗?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吧?”云澈忙扶住若鵷,轻声问道。

    若鵷依旧摆手,道:“不用了,清清静静饿两顿就是了。只是辛苦了你炖的汤,怕是喝不下了,你与紫苏他们分了吧。”

    “格格当真不要紧吗?奴婢瞧着您近来都清减了,紫苏姐姐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呢!”云澈不敢大意道。

    若鵷见云澈认真的模样,笑道:“我没有那么娇贵,瞧把你俩紧张的,若是还不放心,那就云澈你来替我瞧瞧就是了。”

    云澈忙道:“格格折煞奴婢了,格格玉体,哪里是奴婢可以妄断的?”

    “怎的不行?云澈家世代行医,你阿玛虽未曾替我诊治过,我却也听过他的医术医德,他的女儿,想来也是错不了的。况请太医颇为周折,你也知我向来不喜。”若鵷笑道。

    犹豫了片刻,云澈道:“既是格格抬爱,那奴婢便斗胆替格格把脉,只是格格还是请太医诊断的好。”

    若鵷笑着点头,伸出手臂。

    云澈轻搭指腹,蓦地抽开手指,神色大变,旋即复切脉,神色愈加惊恐。

    “我的身子可有何不妥?”若鵷被云澈的神色弄得有些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

    “格格……”云澈的胸口起伏着,忽的退开一步,跪倒在地。

    若鵷惊得后退半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格格,奴婢死罪!”云澈说着,大力叩头,一下下,竟是要将石板叩穿。

    若鵷忙死力拦住云澈,沉声道:“你这样没头没脑的,磕头有何用,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道明白才是正经!”

    云澈被若鵷喝住,哭声道:“格格,奴婢也不明白,当日,奴婢明明验过的,格格还是处子之身,怎会,怎会……”

    “怎么?难道不是?”若鵷心头大震,难道当初云澈验错了?不对,和四贝勒的那一次……她虽慌乱,却也记得四贝勒和她说,那是“第一次”,就算云澈验错了,就算自己不懂,可四贝勒又怎的会不懂?

    “格格,格格……”云澈的目光一会瞧向若鵷的脸,一会又向下瞄着,就是不肯往下说。

    “到底是如何!”若鵷拧着眉头,语气也急促了起来。

    “格格,怕是有了。”云澈低垂着头,蚊声道。

    若鵷一时没听清,探下头,道:“我什么?有什么?”

    “格格,有喜了。”云澈吐出这几个字,俯身在地,再不肯将头抬起来。

    有喜了?有喜了!

    脑子突然放空,若鵷只觉得头一阵紧似一阵,压迫得她好生难受,不禁双手抵住头部两侧,死死按着。

    好半天,压迫的感觉轻了,若鵷长吐出一口气,道:“可作准?”虽然嘴上这般问了,可若鵷心里已是九分九确定了。她虽未曾经历过此事,可常识她还是有的,自己先前一直未曾在意,离京近三月,她的例假一直未来,加之今日干呕……

    云澈轻点了点头,又道:“如此大事,格格还是宣太医诊断才是。”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我自有计较。”见云澈称是,若鵷轻声道,“退下吧。”

    云澈告退,正要转身离去,若鵷忽然唤住她道:“孩子几个月了?”话一出口,若鹓方觉问得可笑。

    云澈依旧躬着身子,却已答道:“回格格的话,已有两个多月了。”

    不知何时云澈已然退下,屋中一片静谧,若鵷呆坐在圆凳上,想着这件突如其来的棘手事,竟是不知怎的办才好。她虽确定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可旁人不会这般想,况且太子一事与和四贝勒的事情也是前后脚,就算推算月份,也是说不清的。要给四贝勒传信儿吗?可现下不比在京里,想同四贝勒传递点消息,只怕中间会经他人手。可若不说,肚子会一天天变大,总有遮不住的时候,到那时,怕康熙押也要将自己押到毓庆宫吧。又不能同康熙直接说,这孩子是四贝勒的,快给我指婚吧,到时候只怕婚没的指,小命倒给指出去了,而且不止是自己,四贝勒、十三阿哥、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逃脱不开,还不一定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她虽怨他,却是怎么也不肯伤害他的,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条人命牵扯在里头。

    她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有云澈在,饮食医药上用不着担心,可若鵷知道,不出一个月,她的肚子就要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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