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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在墙角的身影那么小巧,让人疼惜。
修长的手指转动轮椅,他慢慢的靠近。
“澹台潽,你别过来。”女子的声音软糯糯的,很好听。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吹散了些许酒气,她此刻就蹲在台阶上,脑袋搭在膝盖上。身后的车轮声她听得很清楚,不用猜也知道是他。
车轮声戛然而止,男子扬眉,微微不解。
半晌,才听到百里卿那软糯糯的声音接着道,“我很臭。”她说着,轻轻合上眼帘。周身的酒气,连她自己都熏得不行,而且又吐得一塌糊涂,怕他嫌弃。
唇角微抽,尔后扯开一抹笑,车轮声又响。
他最终在百里卿身后顿住,长臂微伸,修长的手指扣上她的手肘,慢慢的将那女子拉向自己。
百里卿一个趔趄,侧身扑在他的腿上,屁股重重的坐在台阶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没事吧!”男子温沉的声音问道,另一手绕过她的后脑勺,搭上她的肩膀,轻轻的拍打了两下,接着道,“你这张嘴,倒也只有喝醉了酒才会这么多话。”醉酒的百里卿优柔寡断,情绪起伏很大,容易低落,与平日里的她大不相同。
被他半揽在怀里的感觉很温暖,百里卿索性歪着脑袋,搭在他的腿上,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腿上,脸颊贴着他的腿,一手微抬,轻轻搭在他的大腿根部。
显然,她这无意识的动作叫澹台潽身体一颤。
落在她肩头的手僵了僵,黑暗中的俊脸微微泛红,心跳也慢慢加速了。软软的小手搭在他的腿根,温热的感觉隔着传递给他,虽然不是关键部位,却比摸到关键部位还要撩人。
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燥热得慌。
“真舒服!”百里卿扭动脑袋,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额头蹭了蹭,闷闷的道。
澹台潽的脸更红了,落在她肩上的手微抬,抚上她的发,另一手覆在她搭在他腿根的手背上,慢慢的往安全位置拉去,“小亲亲,你喝醉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满满的磁性,仿佛要将人吸纳进去。
“嗯——”长长的尾音拖出,百里卿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转而环上他的小腿,“我好困,让我睡会儿、、、”她喃喃,抱着他的腿像是抱着被子似得,格外安心。
澹台潽缄默,被她这么压着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想确切的感受到她的重量。他的眸光微微闪烁,垂下眼帘,静静的看着趴在他腿上,侧坐在台阶上沉沉睡去的女子。
耳边隐约传来屋里那帮人喝酒划拳的声音,院子里却很静,夜风静静的吹,天际的乌云静静地飘过,明月静静地露出脸来。清凉如水的月色洒在两人身上,连那男子唇角的笑容都温柔得能渗出水来似的。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落下,百里卿一手拄着竹杖,咯吱窝夹了一册书,另一手则揉着自己的眉心。她昨晚是真的喝醉了,起床的时候脑袋似是要炸了一般。
刚刚步出房门,便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道轻灵绝妙的声音,“谢大叔您好!在下是新来的菊字班夫子君越,今天过来报道了。”
新夫子?
百里卿的脚步顿住,而楼道那边传来一阵响声,随后,她便听到了梅潇的声音。
“百里夫子,早上好!”依旧是愉悦的语气,仿佛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烦恼二字似的。
百里卿微微侧身,略略点头,尔后朝着院门步去。
“新来的夫子啊!”梅潇和华筝随着百里卿向门口步去,只见门口谢大叔正在和一个身材娇小,长相秀气的男子说话。
君越看见他们三人的时候,先是一愣,尔后极为腼腆的点了点头,打招呼,“在下菊字班新任夫子,君越。各位夫子好!”那模样谦恭温良,有些娇羞,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惹人怜爱。
三人只是略略点头,尔后院内传来车轮声,百里卿微微侧身。
只觉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又忍不住回眸,面向君越的方向。
那清秀的男子急忙别开了目光,秀气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尔后他吁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远处被之音推着逐渐靠近的澹台潽身上。
仅仅只是一眼,那男子的眸光亮了,如看见稀世珍宝一般。惊艳、喜悦、满足,伴随着澹台潽的靠近,所有的感情凝聚一堂,他的心脏律动得越来越快。
车轮声在百里卿身边止住,男子谦恭的一笑,温沉淡漠的嗓音道,“新夫子君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三天后上任才是。”
那极富磁性的嗓音,让君越怦然心动,他那张秀气的脸更为红润,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我、在下、、、在下也想早些过来,适应一下环境。”
百里卿微微蹙眉,她仿佛听出了那语气中的某种情怀。像是少女遇见自己的王子一般,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君越似乎是个男子吧!要是君越真的喜欢澹台潽的话、、、那岂不是、、、
扶额,“我先去上课了!”百里卿敲着竹杖离开,她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我们也先去上课了,晚上在好好聚聚。”梅潇伸手拍了拍君越的肩膀,尔后与华筝一同离开了。
一瞬间,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一旁的谢大叔和之言,还有目光相接的澹台潽和君越。
前者的目光只是越过他的身侧目送百里卿远去,而后者则是定定的看着那轮椅上的男子,面色越发红润。
“澹台夫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君越猛的俯下身,45度鞠躬,算是大礼了。
澹台潽微惊,一旁的之音和谢大叔也是一惊。实在不明白,这位新夫子为什么对澹台潽行如此大礼?难道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这么拘束?
“指教不敢,互相关照。”澹台潽回神,淡淡的开口,尔后祝福了谢大叔几句,便扬手。
之音了然的上前,推着他往外去了。
君越还站在院门口,目光随着那远走的两人移动,一双清澈的眸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十年不见,他越来越漂亮了,宛若仙人一般,让人不敢亵渎。
君越唇角的笑意慢慢荡漾开去,他轻轻合起眼帘,那个记忆中的少年,慢慢浮现。
澹台潽,好久不见。
------题外话------
阿奴:新人物登场,掌声欢迎咱们菊字班的新夫子,君越!
百里:奴哥,这位新人是不是那什么,有那什么癖好啊?
梅潇:这个新人长得好娇小啊!斯斯文文的,以后是我的室友吗?
华筝:直觉告诉我,这个新人大有问题!
澹台(捏下巴):看起来这个新人认识本殿?奴哥,你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君越(揉衣角):人家,人家只是崇拜你嘛!
百里、华筝、梅潇:……。
澹台(哆嗦):这位仁兄…本殿性取向正常,你不要来扰乱本殿三观好咩?
君越(凑近):澹台夫子,你真的不记那年大明河畔的君越了?
阿奴(吐血三升):这位小同志,哥放你出来可不是为了恶心我的!
第六十八话:柔弱无力,只能被欺()
钟声刚刚敲响,百里卿便步进了黄字班的门。
教舍里清风雅静的,一点杂音都没有。要不是还有些许微弱的呼吸声,百里卿铁定会认为那群小崽子又翘课了!
“昨天的考核,大家都知道结果了吧!”扶着书案坐下,百里卿将书放在书案上,平静的道。
女子还算温和的嗓音在教舍里传开,位于窗侧的澹台涅微愣,只觉窗外透进的阳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格外的美好。
教舍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
许拂一张脸铁青,李珍的脸色更是难看。昨天考核的结果他们都知道了,可是亲自盯了一整天呢!本想着绝对不要错过百里卿丢脸的时刻,谁知道她竟然拿了第一。
这可是皇月书院有史以来最让人震惊的武考了!无论是骑射还是剑术,她都不落人后。当然了,在某些方面,其他夫子也有承让的地方。大家都觉得她是女子,男子欺负女子,若是传了出去,他们的名声定然会受到影响。
但是,这一次武考,没有任何人不服。即便有些地方是他们在放水,可是百里卿的实力,大家却是有目共睹了。
“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百里卿一手支着脑袋,心情似乎很愉悦,“从今天开始,在这间教舍里,我说一,你们不许说二;我让你们往东,你们不能往西。明白吗?”
话落,还是一片沉寂,没有一个人回答。
李珍咬唇,两眼恶狠狠的看着百里卿,一手下意识的揪紧了自己的衣袂。
“当然了!你们要是重获自由,也不是没有办法。”百里卿笑笑,难得的笑容,让澹台涅一惊。
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翻进,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就连那笑容里都溢满了阳光的味道,令他痴迷。
“什么办法?”许拂坐直了身体,开口问道。百里卿说了这么多,也就这一句吸引了她。
亦或者说,在场的众人也都在等着她的这句话。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百里卿能够理解,他们对自由的向往与渴望。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急着飞出去。
“据我所知,书院每个季度都会进行学子考核。你们要是想要重获自由,那就和我一样,证明自身的实力。”就算是鸟,也得翅膀够硬了才能起飞不是。
她这话一说完,才刚刚高涨的情绪,突然跌落千丈。
“夫子,咱们能换个方法吗?”李清和不满的叫嚷。
百里卿微微扬眉,选择无视。
而就在大家低声嘈杂着,似是抱怨,似是反抗的时候。
隔壁教舍忽然传来一阵东西砸地的声音,声音穿墙传来,黄字班的教舍徒然安静了。
大家的目光都往后面的那堵墙看去,声音是从隔壁教舍传来的,而隔壁教舍似乎是人字班吧!
百里卿微微拧眉,随手拿了竹杖便站起身,淡漠的声音道,“你们先温书。”话落,她便敲着竹杖步了出去。
方才那响动让她不安,总觉得人字班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百里卿才刚刚走到人字班的门口。那两扇门突然破开,一道冲力穿门而出。若非百里卿闪避及时,只怕已经被方才安东西撞飞了。
啪——
一张书案摔在院子里,激起一地灰尘。这是一个偌大的四合院,十几间教舍相连,院子里的响声也引起了别班的注意。
可是除了百里卿,没有人出来。
风从身后袭来,撩起了百里卿的衣袍与青发。握着竹杖的手不由一紧,她站在人字班的门口,慢慢的拧起了眉头。就在方才那一刹,百里卿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人字班教舍里那深沉的恶意。试想若是方才那张书案砸中了她,会是怎样的后果?
也许,又要去鬼门关走一趟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一道粗暴的男音随即传出,语气里盛满了怒意。
百里卿拧眉,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澹台玢吧!当今三皇子,澹台玢。和澹台涅一样,是一个让人头疼的角色。
不过,人字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