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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齐一怔,随即心想:“这倒也是,依十四王兄智慧,这点自然早已是在算计之中,只是不知他将如何应付!”想到这便将心中所疑说了出来。
鳌拜回道:“这点微臣可就不知了,不过睿亲王自是应有化解之法。”
多齐点了点头,道:“我们还是先进宫再说。”说着翻身上马,一道进宫。
至宫门时,纳兰德行色匆匆迎来,在多齐身旁轻声细语,说道:“王爷,宫中卫士大半已表态全力支持豪格,能与微臣中立者不过五百,行事可要万分小心。”
多齐心头猛地一震,没料短短一夜竟有这么多人,叛离宗旨,心投豪格,暗暗惊叹豪格这一夜可没白忙乎!
多齐万万料不到会有此变化,不自禁内心更是紧张,暗暗责骂自己经验不足,本来听到鳌拜报告,索尼人等潜派军士混入宫中,就应该立即想到宫中禁军有变。按照原计划,万一有兵变,依仗禁军也足可抵挡一阵,等候援兵,这时可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昨日是姚封随多齐而来,禁军原本表态誓死听候多齐差遣一事,鳌拜自是一概不知,闻之,只觉是理所当然之事,倒也不惊讶,只是瞧着纳兰德行色着急,反而颇感疑惑。
正这时,忽然一顶八抬大轿行近,其侧四人分边护随,瞧那四人气宇轩昂,均是而立青年,长剑悬腰,形态从容,竟有一股很强的亲和感,多齐自接触江湖武林以来从未遇到这等奇人,不自禁好奇,心有往意。
这四人有这般高深修为,自非泛泛,不知这轿中之人是谁,竟有这等高手相护。看着这行人越来越近,鳌拜凑近多齐耳边,轻声道:“这是多尔衮的轿子,这四人是梅庄四剑,多尔衮贴身护卫,武功极为了得!前些日四人家父去世回去吊唁,没想这时赶了回来。”
这时轿子停下,一人走出,正是睿亲王多尔衮,此时他仍是一脸从容,与旁边梅庄四剑,形态倒也差不多,气定神闲,似乎全然不将周身环境,放在心里。
多齐习无量神功至此已遇瓶颈,此前一直不知为何故,自听多尔衮说《道经》几句以来,内心其实已模糊察觉,这时见到梅庄四剑,豁然开朗,原来一直缺乏的就是这种置身事外的境界。只是这等境界之悟,因阅历之限,于本质却是仍琢磨不透。
多尔衮见着多齐,微微一笑,道:“士别一日,荣亲王对本王似乎已是刮目相看。”这话半开玩笑说出,既点出昨日多齐之态度,却也不伤情谊。
多齐行礼,道:“王兄德才兼备,小弟一直佩服。”
多尔衮打了个哈哈,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次议事,必出结果,不知荣亲王欲推何人?”
第二百零一章 尔虞我诈()
今日,最关键一日。是福是祸,是成是败,都将定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局势发展。
多尔衮这么问自然是想知道自己心里想法,当下思虑了会儿说道:“小弟命中孤苦,若无皇兄照顾,怎有今日辉煌,既然皇兄有子,自然是当鼎力支持,不过规矩由祖宗所定,届时推选出新皇若有他人,自亦必遵从。”
努尔哈赤生前时立有八大王议政之规,权力之大可册立新皇,若违此章规,恐令众人不满,这或多或少也是未立储君之因。而多齐表明支持推选结果,自是表态不似某些两黄旗大臣那般固执,言下之意就是,若推选你继承大统,我也一定不反对。
“人生苦短,或许正因残缺才是完美!”多尔衮颇为无奈的微微苦笑,向鳌拜瞥了一眼,转身进宫,梅庄四剑卸剑跟随。
那一刹,鳌拜与多尔衮似空非空的眼神一对,不禁慌意渐浓,直到多尔衮转过身离开才平复。
既然多尔衮这般从容进宫,自是不会再有甚大动作,多齐等三人均是心里吁了口气。
今日崇政殿议事,事关重大,诸人都是早早就到,多齐到殿时,唯肃清王豪格未至,稍等了会儿方才见他阔步进殿,瞧他胸有成竹模样,似乎今日已下定决心。
多齐知道他暗中调兵入宫,不禁暗暗心忧,侧目观多尔衮,仍是不惊不忧,暗暗惊讶道:“莫非昨夜豪格调兵之事,他不知晓?”刚这般想,便觉不可能,依多尔衮谋略怎会不时刻监视,瞧这模样自是有了完全把握。
这时八大议政贝勒皆已到齐,位于上座的代善起身说道:“人已经到齐,诸位王爷贝勒有何好提议不妨说说,尽量不要伤了和气。”
代善年高辈尊,诸王自不敢抢在他之前发言,相互尊让,代善只得率先说道:“依本王拙见,虎口王,帝之长子,功绩卓著,当承大统。”
诸王、诸臣闻言或沉默、或附和、或响应,积极响应者以两黄旗大臣索尼人等最为显著。豪格瞧多尔衮水并未反对,而多铎与阿济格虽极为不满,但终究未出言反对,依这形势料定大位必是囊中之物,激动的内心颤颤,起身逊谢道:“小王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还请各位另择贤明。”
众人皆知此不过是一番谦让之辞,附豪格者欲再三推崇时,忽然一人抢先出来,说道:“既然肃清王自知才疏学浅,难堪大任,诸位何必强人所难,本王当年遗诏有名,不立本王,为消争执,也应首推大贝勒才是!”
多铎思维敏捷,性格洒脱,言辞向来不做作,也不管豪格所言是谦让还是真心,既然有机会便立即把握,将心中所言说了出来。
反对豪格的议政王及各旗大臣本来也不占少数,只是碍于代善颜面不敢出言反对,这时既然已有豪格做先锋,而且所提议的对象竟还是大贝勒代善,岂有不跟之理,当即和声四起,其中自以两红旗大臣为主。
正白旗大臣向来忠主,既然多铎话已至此,各人心中仍是力挺多尔衮,但为配合多铎只得出言附和。
当年努尔哈赤驾崩时,代善乃继承者得力人选,后因多种因素,只得支持皇太极上位,皇太极在位期间,虽然已表忠心,但仍常受压迫,两红旗实力已是远逊于两黄旗和两白旗。深知若是这时出来竞选,必遭两黄旗和多尔衮的反对,况且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表面瞧来恭顺,实则暗地里已进入角逐。
急忙起身推辞,道:“本王年老力衰,无心政治,实在无法担当大任!”
豪格被多铎这么一搅和,怒气陡升,同时也万分紧张,若是代善当真顺势而出,可真是棘手的很,而且就也直接被离间了之间关系,可是碍于议政关系,不便出口阻碍,只得暗暗隐忍。
多铎与多尔衮同母所生,相传当年杀母之人有豪格,而今竞选大位,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豪格上位。
是而代善一开口否决,急忙又说道:“既然大贝勒虚怀若谷,不屑名利之事,那也应由雄才伟略的睿亲王担任才是!”说完紧接又向代善问道:“大贝勒,你说是不是?”
多铎既然已尽心拥护,加上言语恭维,出于人情代善自也不会予以难堪,加上更不愿得罪势力如日中天的多尔衮兄弟,正声回道:“睿亲王若允,我国之福,否则当立皇子。”
代善此言出口,等于已表明中立之态,这自然是谋定之思,然这也无异告诉在场人,之前乃并非真心诚意支持豪格。
多铎这几番话本就是极为敏感话题,即出口时便已论声窃窃,待代善这话说出,惊呼声、赞同声和抗议声顿时大起。
豪格听了代善这模棱两可的话,霎时怒气冲天,拂袖而去,两黄旗大臣也都是“霍地”站起身来,手按剑柄对峙而立。
这时多齐也是情不自禁立起身来,以防突变,若这些两黄旗大臣当真孤注一掷,须得尽力保住多尔衮性命才是。
这时两黄旗大臣中,一人立出,手按剑柄,面朝尊位,道:“吾等食君之禄,受君之恩如同天大,若不立帝之子,则宁死从帝于地下!”说话之人正是大臣索尼。
话声未落已是锵的拔出了佩剑,其余两黄旗大臣,闻声紧随锵锵拔出了佩剑,刀口都是向着自身。
自豪格双足踏出殿外,殿内两黄旗大臣拔出兵刃之后,殿外忽然脚步阵阵,整齐有序。
多齐闻声豁然一惊,单凭这整齐有力的步伐声,自必是出自精锐之师,这时脑海电光一闪,立时想到豪格昨夜调军入城之事,显然这是已要兵行险招。
这些两黄旗大臣行为言语虽是自裁之意,但明事理之人都知只不过是委婉之法,实质确是不惜违背宗法,在大殿之上刺杀多尔衮。殿内大臣均已瞧出形势不妙,无不变色,甚者更是瑟瑟发抖。
第二百零二章 针锋相对()
争权兵变自古以来就有,连亲生父子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只是叔侄之间,既然兵事已动,难免见血,不少游于两间的大臣已是冷汗直冒,暗暗祈祷。
正这时大殿门口忽然闪进四条人影,迅如闪电,众人还未明白是何事,这四人已奔至多尔衮身边,分立于两侧,来者正是梅庄四剑。
多尔衮微微一笑似乎毫不紧张,向众人说道:“这是我四位侍卫,诸位不必慌张。”虽称四人为侍卫,但言语间对四人礼貌有佳,显然心里其实并未将四人看轻。
这时诸人都不知多尔衮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一些消息不畅者,不禁暗暗心想:“莫非是睿亲王调兵包围了大殿不成?若是如此须得好好巴结才是,否则小命难保!”
当即有人附和道:“有睿亲王在此,谁敢放肆,臣等自是安心。”
多齐却不禁更是着急,心下叫道:“十四哥呀十四哥,你向来足智多谋,但愿这次能平安渡过,宁妹妹可还等着我上天池山寻药呢!”忧愁之下,瞧了瞧身后的鳌拜,盼望他能出招**,化危机于无形,却见他也是愁眉深锁,忧心更甚。
多尔衮也不搭理那些人,微笑着向众人巡视了会儿,瞧见多齐神态中有三分紧张七分忧愁,料定绝没参与其中,不自禁暗暗松了口气,然这些微妙变化自是不会表现出来,只在心里一闪而过。
目光瞧至那些拔刃的两黄旗大臣,忽然凝住,不少两黄旗大臣为达心愿,虽已抱必死决心,但与多尔衮冷如电的目光一触,仍不禁心虚。
正在千钧一发之刻,忽然一人朗声,道:“胡闹!胡闹!好好的动什么武!这事本王不管了,你们爱如何就如何!”说着便大步向殿外走去,无人敢阻拦,原来这人正是两红旗旗主,大贝勒代善。
这时忽又有人,道:“大贝勒等等我,这事我也不管了!”此人说着疾步追向代善,却是原一直立于多尔衮身侧的阿济格。
阿济格与多尔衮同母所生,这时弃兄弟而去,一旁的多铎气愤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张嘴骂人,却被多尔衮拦住。
火拼之势越来越强,宽大的崇政殿却仿佛越来越小,挤压的人已透不过气来。不少中立大臣心里直巴不得随着这两位王爷而去,却谁也不敢,后来却都索性闭上了双眼,似乎已做好身为鱼肉的准备。
待二人走后,多尔衮缓缓说道:“祖宗立八王议政,为的就是避免流血,诸位大殿上动武,莫非想造反不成?”
皇太极生前未立储君,死后又未立遗诏,新皇自然是由八大王会议定夺。诸位大臣虽也可参与其中,然实无甚权力,皆由八王掌控大权。
多尔衮此言占据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