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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德生老泪纵横的说道:“罢了,罢了!得交钟兄弟乃龙某三生之幸!”一边说着一边挥袖拭泪。
众人闻言均是拿此二人毫无办法,莫峰嘿的一声轻喝,道:“愚夫,愚蠢至极!”说着一脚将旁边一块巨石踢飞落在一旁,震的轰轰声响。
这时钟道忽然记起温宇歆所托书信还未转给龙德生,急忙掏出来,道:“大人,我们逃离时有位故人留了封书信给你。”
龙德生没想会在这时候来一封莫名其妙的书信,甚觉好奇,一边接过书信拆阅,一边不禁问道:“会是谁呢?”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各为主辩()
“不知此信主人是谁,但送信之人却是温┈┈”钟道还未来得及道出温宇歆名字,忽然只见龙德生将书信放于旁边石头上,朝其跪拜三回,方才重新拿起阅看。众人本来就均觉此书信极为神秘,没想竟还会龙德生先恭恭敬敬跪拜三回方敢阅读,更是惊奇,均想瞧瞧究竟是一封什么书信。
只瞧龙德生越往后看,身体越是激动的颤抖不已,泪水也是夺眶而出,既是喜悦亦是悲伤忧虑。阅毕,仰头悠悠哀叹一声,道:“圣上!”
众人闻言更觉此信非比寻常,不过信中内容似乎牵扯甚大,均是不好问及内容。钟道瞧其心态忽变,不知为何,问道:“大人,没事吧!”
龙德生哽咽道:“我们都错怪圣上了!”说着将书信递与钟道。
钟道接过书信一看,惊讶万分,实不敢相信上面所述,却又不得不信,上面字迹甚是眼熟也认得书写之人,只见书信上工工整整写道:“卿之遇,朕皆知。种种因果皆因朕之过,未能振兴社稷,以致匪军相逼甚紧,誓必取汝命方可商议停和,诸多事,朕实不得不为之。卿之家眷已潜送至广州码头四海客栈,阅信之后即刻动身与家人会合,一道下南洋躲避,待社稷安稳时方可回朝。”信里虽无署名,但二人识得确实是当今皇帝字迹。钟道终究是江湖出身,所忧所虑并不像龙德生那般多向社稷,阅完既是欣慰更是惊讶。喜的是不仅自己与龙德生所为全得皇帝认可,更是欢喜龙德生一家仍活于世,不过隐隐约约倒也惊讶皇帝手段厉害。
诸人瞧二人皆因此信,心情大改,好奇心更甚,沈默文忍不禁,问道:“龙大人,书信是否可以借我一阅?”
龙德生本之前想因袁崇焕之事与之辩解一番,但想既然往事过矣,说之难有根据,必只会争的双方不悦仍无结果,便话到一半就打住。这时沈默文既然想阅信,凭其睿智,必不费口舌,便会改变许多看法。于是示意钟道将书信递与相看。
果然如其所料,沈默文阅完,双手瑟瑟发抖,眼神尽是恐慌迷茫,似乎不敢面对一些未知的事实。
旁边甚是好奇的莫峰,忍着双掌疼痛之苦,将书信夺过,说道:“奶奶的,什么鬼东西,这么厉害,我看看!”将书信从头至尾瞧了一遍,说道:“也没什么嘛!不就是皇帝老子没杀你家人,帮你安排了后路嘛!你们怎一个个好似中邪了一样。”说完将书信递与众人相看,一边说道:“你们看看有什么古怪没?”
陈贺瞧完虽仍面不改色,心里却暗暗惊讶:“怎皇帝老子似乎什么都知道似的!”其余人看完倒均和莫峰一般心思,无甚好奇。
俄而,只听沈默文颤声问道:“他既然┈┈如此英明,为何当年又听信奸佞之言,杀害袁督师!”
龙德生叹息一声,道:“袁将军之死,可谓咎由自取,怨不得谁!”石正涛与刘步伟身在江湖均是听闻袁崇焕乃昏君听从奸人之言而遭害,在心中其一直是位爱国爱民的大英雄,这时听得龙德生此话均是不爽。
沈默文亦疑亦恐的问道:“难道袁督师真的做了反逆之事不成?”
陈贺虽与沈默文等人所想不一样,但想证实袁崇焕当年究竟是否有行叛逆之事,亦是安安静静听他如何回答。袁崇焕死时,钟道还未追随龙德生,不知事之原委,之后龙德生从未提及此事,是故亦是好奇的等候龙德生回话。
龙德生微一声叹息,道:“万事必自有其因果,往事过之久矣,沈先生何必太纠结?”此言对众人而言就如不说,自不是很满意,李咏鸣不厌其烦的说道:“这不是说屁话吗?”
沈默文穷追不舍的问道:“大人此话,莫非袁督师真做出了反逆之事?”
薛益章和莫非几乎同时反对,道:“不可能!”薛益章接而道:“袁督师爱国爱民是大英雄,怎会有反逆之心!”
龙德生又是哎一声叹息道:“尔等未在朝为官,不知为君为官之责,是故还未想通其中原由。”接而又道:“当年袁将军镇守辽东官居蓟辽督师,位高权重,解京师之围击退多尔衮之后更是显赫,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石正涛点头附和道:“不错,当年若非袁督师,京师早已被多尔衮攻下!袁督师实乃我大明坚盾!”众人闻言均是频频点头。
龙德生哼哼一笑似有几分不屑的说道:“我等能想到的,难道圣上就不清楚吗?”
莫峰愤愤的说道:“若是他清楚,那就不叫昏君了,不叫狗皇帝了!”
说到此时龙德生亦难按捺脾气,甚是不悦地回道:“圣上年十七登基,不动声色除去魏党,手段何其娴熟稳重,之后在国事调度上又出过甚差错?龙某敢言从古至今如此帝者绝无几人,岂是昏君?只不过是时也,命也!一切自有天数!”
龙德生此言说的倒也句句属实,众人静下思虑了会儿,亦觉朱由检非昏庸之辈。沈默文好奇的问道:“究竟为何,最终仍是下了毒手?”
龙德生回道:“京师之围解除后,若袁将军行事低调,安安稳稳听从皇上调遣又岂会招来杀身之祸?”说完紧接向沈默文与薛益章和莫峰问道:“袁将军杀害辽东毛文龙之事,想必知道吧?”三人其点头,回道:“知道!”
紧接沈默文激动的,说道:“那也不至因此事,而定袁督师之罪吧?况且早有传言毛文龙叛国通敌!”
龙德生嘿嘿一笑,说道:“那解京师之围时执意带兵入城,佩剑上殿又做何解?清人如此拙劣离间计怎会欺瞒过圣上!”紧接反向沈默文问道:“沈先生,我有一疑惑需向你请教,不知可否?”
沈默文漠不关心的回道:“你说。”
龙德生道:“假若沈先生乃武林一方霸主,派遣五名得力干将镇守要塞,其中有一人建功甚大,然随之索取权利俱增,又伺机将其余几名得力干将逐一排挤出局,渐而倚仗重权在身,逐渐不将你放在眼里,那时你当如何解局?”
第二百四十九章 道别()
沈默文认真思虑了会儿,欲言忽止,眼神竟是惊恐之状,向后跌了两步,愣愣坐倒在地,六神无主的自言自语道:“原来,原来一切只不过是权利的游戏!”接着又道:“我究竟在做什么;又该做什么?”说完忽的跃起,“啊”的一声长啸,似疯似狂冲出洞外,啸声渐远。
莫峰好奇的紧追到洞口,见沈默文未有停势,急忙折回,将呆若木鸡的薛益章抱起放入鼎中,怒目盯视龙德生,道:“恶贼,你究竟下了什么毒咒,将我两位哥哥,变成这样?”说完躬身扛起大鼎向沈默文急追而去。
其实龙德生之问,稍懂人事者,心中已有答案。陈贺原地默默坐了下来,静静思虑:“世间之事,果真是因果循环,许多事看似简单,实质却是复杂无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师傅之事,究竟还隐藏了什么?看来还是得找到伍杰子,才能查知头绪。”
石正涛与刘步伟均是摇了摇头,石正涛道:“没想事之原委如此曲折,真是怨不得谁!”在场除了呼呼大睡的李老爹之外,只有云慧琴与小娅仍是蒙蒙懂,实在不明为何沈默文未回龙德生之问,便如疯子般跑了出去。小娅经不住好奇,向陈贺问道:“陈大哥,为何沈大侠会这样?”
陈贺叹息了一声,道:“一个人坚持了十几年的信念,忽然被改变,难免不会这样!”
小娅仍是不懂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信念?”
陈贺回道:“可能是所信之人,与之前所认可的大不一样。”
小娅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忽然又问道:“难道你们所说的袁督师是个伪君子吗?”
陈贺顿了会儿,心想:“她不知当年往事,若真要解说清楚,可得耗时!况且过往之事,亦不是很清楚。”于是只得简单一句搪塞道:“这我也不知道。”
小娅不甘心的瞧了瞧在场人,与钟道和龙德生均是不熟,自不敢问,只好向李咏鸣问道:“喂;你知道吗?”
李咏鸣白了她一眼,不爽的回道:“知道什么?”
小娅欲知真相,倒也不生气,接着问道:“那袁崇焕是不是伪君子?为什么皇帝要杀他?”
李咏鸣找了一处平稳之地躺下,道:“夜已深,明天还要赶路,是不是?”
小娅跟过去坐在旁边,点头道:“是呀,难道你知道敢不告诉我?”
李咏鸣为救李老爹一直对她,尽力迁就,这时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清醒困意全无,回道:“我是说夜已深,大家都要休息,问了这两个问题,就算了。”
小娅点头应了,道:“那你说吧!”
李咏鸣,道:“袁崇焕是不是伪君子,那肯定是的,不然死时,百姓食其一肉,咒其一声。至于为什么要死?一是伪君子,二是威胁皇帝,该死千次了。”说完吁了口气,道:“说完了,你答应不会再问的。”
小娅其实对袁崇焕并不好奇,好奇的是沈默文与薛益章为何被龙德生一问,便行为变得大为异常。这时已知答案,便已满足,退回到云慧琴身边,相依而坐。
沈默文兄弟三人走后,其实众人心里均隐约不爽,之后均未再聊,围着篝火渐渐而睡。至凌晨时,天气骤冷,加之无人再添柴火,均被冷醒,只有李老爹仍是安安稳稳呼呼大睡。李咏鸣与龙德生都无内功,实在忍不住这寒冷之苦,蜷缩着身体,牙齿相击得嗒嗒作响。
钟道见既然均已醒来,便不再生火,向众人说道:“我们还是出发吧。”
石正涛与刘步伟此次几乎全是为钟道而来,这时听他说起程,想起昨夜那封信中所言,若是与龙德生一道去了南洋,实在不甘,于是试探着向龙德生问道:“龙大人,你可真要去南洋?”
龙德生点点头,道:“去,当然去!圣上旨意,罪臣龙德生怎敢违抗!”
石正涛紧接向钟道问道:“不知钟大侠是否会追随龙大人一道下南洋?”
钟道想也没想,便立即回道:“那是自然!”刘、石二人闻言,神情顿时紧张,刘步伟惊道:“那敝庄的悟剑大会,钟大侠岂不是不能赴约了?”
钟道笑道:“钟某既然应了必会赴约,此时离清明尚有一段时日,待龙大人在南洋安顿之后,便立即返回赴约。”
石正涛拍手欢喜道:“如此甚好!那我师兄弟二人便一道护送龙大人至广州四海客栈!”
龙德生回道:“二位好意龙某心领了,只是此行凶险未卜,怎敢劳烦!”
石正涛态度十分坚肯的说道:“龙大人,我师兄弟二人心意已决,不必再劝阻!”刘步伟亦是十分坚定的应道:“龙大人我等心意已决,不必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