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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表姨再说,表姨我是个不祥的女人,跟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得倒霉,非死即伤的。胜小子人好,你不能拿他跟我打趣,会脏污了他,因为我是个不祥的女人!”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暗沉下来,锦曦从她黑深的目光里,看到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无生机。
锦曦皱了皱眉,道:“表姨,这人从落下娘胎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祥和吉祥之说,无非就是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罢了!你不能因为以前遭遇过的一些不好的经历,就个自己打上一个‘不祥’的烙印来,谁都可以鄙视你,可你自己却不能自暴自弃!”
桃枝抬眼看着锦曦,目光中流过一抹动容和感激,没错,她不能自暴自弃。
顿了下,锦曦又道:“还有,我刚才说的那些,并非打趣你,而是试探你的。”
“试探?”桃枝不解。
锦曦点点头,上前一步,捏住桃枝的手,道:“我二哥对你的心思,我都能看的出来,你不会不懂吧?”
“啊?”桃枝低呼一声,惊得甩开锦曦的手,皱眉道:“曦儿,你别浑说!”
“我没有浑说,表姨难道不觉着奇怪么,为何你近些时日去池塘边洗衣裳,不管啥时候都能遇着我二哥?我二哥那是怕你一个人害怕,才假装着下地其实是在暗暗的保护你,给你做伴呢!我二哥那人,从前一直寡言少语,去山上砍柴不晓得多少趟了,从不见他带半只野果子回来。是我二哥怕你,觉着你清冷,怕冒犯了你,不敢来跟你表明心迹,就让我先来试探下……”
“曦儿,你快别说了,这不可能!”桃枝急吼吼打断锦曦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赶紧背过身去,双手低着锅台,胸口起伏急促起来。
什么不可能?是她不可能喜欢上梁礼胜呢?还是她对梁礼胜即便也喜欢,但两人是不可能有机缘走到一起的?锦曦抚了下额,她弄不清楚这句‘不可能’指的是哪一方面?可是,眼下桃枝这个情况,看样子是不再适合继续谈论这些了,锦曦苦笑,看来红娘这个职业也是一门考验真功夫的,锦曦自问不适合,梁礼胜那,怕是还等着她的试探结果呢,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锦曦尴尬的转移了几个话题,都提不起桃枝的兴趣来,于是干脆找了个借口溜出了灶房,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因为有了灶房这段不成功的试探插曲,弄得晚饭桌上,锦曦和桃枝四目相对都觉着有些尴尬。所幸,翌日锦曦去镇上,就要和孙玉宝孙二虎他们一道启程去县城了,这一趟去县城,是去接手小北楼那铺子的,顺带处理下相关的事宜。所谓的处理相关事宜,其实就是打点相关的人事,这一块,孙玉宝他们如今已摸到了门道,何况,文鼎还派了福伯同行协助,有这么多人的相助,锦曦对把千里香开到望海县城,是信心满满啊。
锦曦和孙玉宝他们花了五日的功夫留在县城打点一切,终于处理好县城小北楼的铺子。这间铺子,位处望海县城人流量最密集的小北楼市集的北大门处,铺子还是承袭锦曦一贯的风格,两面开门,一面正对川流不息的大街,另一面,开向进入小北楼的街道。
铺子面积跟长桥镇的千里香铺面差不多大,上面没有阁楼,但后面却带着一个小院,小院里有灶房,有茅房,一间大厢房隔断成两间小厢房,灶房里的工具设备,以及厢房里面基本的日常用品锦曦都布置妥当了。
只等着回来镇上,让孙氏去跟金鸡山村的半仙那讨问个好日子;把千里香的招牌挂到门楣上,再燃放一挂鞭炮,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关于开张的日子,锦曦他们的本意其实是选日不如择日,差不多时节到了就能开张。讨问半仙开张口吉日这一事,纯粹是专门留给孙氏,让她去表现的。要不,孙氏会觉着她如今在家养孩子,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一丁点力气都使不上而觉着气馁,所以,大家便把定日子这个看起来似乎极其慎重的‘大事’留给了孙氏。当然,事实证明,当孙氏得知这最后一步得由她来做时,当即表现出极高的情绪和热情,在梁愈忠一行从县城回来的当天晚上,孙氏晚饭都顾不上吃,由桃枝陪着,拿着一些礼品就匆匆进了村子,找半仙那掐良辰吉日去了。
很快,孙氏便从金鸡山半仙那讨回了新铺子开张的吉日:农历的十一月二十八,还有将近十日的功夫筹备后续事宜,也算是充足了。
但是,现在,还有个相对比较严峻的问题,摆在大家伙的面前,那就是,人手的紧缺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大家私下里合计过,小北楼那边的千里香铺子,经营的营生是孙大虎夫妇的拿手项,最好的人选自然是派遣孙大虎夫妇去县城的新铺子里打理,他们夫妇俩正好合住一间厢房。但是光他们夫妇是肯定忙不过来,孙玉霞便提议从孙记杂货铺里,要么匀孙玉宝出来,要么匀孙二虎同去。
孙玉宝是跃跃欲试,很想去县城发展,孙二虎的心意似乎更想继续留在镇上。
但锦曦最后却提出了不同的想法,锦曦的考虑是,县城小北楼那片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初到陌生地,不比在长桥镇都是熟悉了的小镇居民,锦曦的意思是,孙玉宝既然有想去县城闯的野心,锦曦自然要成全,但除此外,她还想让从孙记的四个伙计里,拨出阿财同孙玉宝同去。
文鼎送给锦曦的四个伙计,都各有所长,其中这阿财的长处就是身手好,小北楼是辐射望海县城下面所有镇子的最大市集,往来之人龙蛇混杂,孙大虎老实本分,孙玉宝斯斯文文,孙玉霞再泼辣也终归是个妇人家,带着身手好,心思细的阿财同行,锦曦会放心很多!
大家也都对锦曦的思虑表示赞同,关于县城新铺子人手的安排就这样定了。可接下来,这边镇上千里香铺子里,就只剩下了琴丫和梁愈忠,锦曦不能完全计算在内,因为她的时间不可准确估计,还得在镇上和县城还有金鸡山村几边跑,她一几边奔波,连带的梁愈忠也得做车夫,如此一来,孙记的人手也只足够支撑孙记自身,而镇上的千里香可就只剩下琴丫一人了。
纵然琴丫如今早不是当初那什么都不会的青涩小丫头,这将近一年的锤炼,琴丫也能独当一面,但终归一人之力还是不成!
“镇上的早点铺子里,看样子得去外面招两个人手回来!”晚饭桌上,梁愈忠道。
“这人手说好招也好招,说不好招也不好招,咱做的是吃进口里的东西,那招来的人可马虎不得,最好是那种能知根知底的干净利落人!”孙氏琢磨道。
锦曦点点头,没错,做餐家这块的,首先那员工得身体健康才成,其次,也不能长得太歪瓜裂枣影响顾客的食欲。所以,这招到合适的人,得费一番功夫。(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章 投河自尽()
第一百九十章 投河自尽
“表姐,既然婶子和柔儿回来了,要不,把我匀出来,我白日里去千里香,晚上回来做家务!”桃枝道。
“那可不成,千里香那活计可累着呢,你这样起早贪黑的两头跑,这身子骨没过几日就受不住!”孙老太道:“再说,你姐这俩娃儿也离不得你,你可不能走!”
“是啊桃枝,家里的活计多着呢,你婶子上了年纪,柔儿又还小,你姐夫和曦儿白日你通常不在家,我又有俩娃儿拖着,没你在,饭都弄不进口啊!”孙氏也忙道,梁愈忠和锦曦跟着点头。
桃枝抿着嘴,她清楚孙老太和表姐一家这是在心疼她呢。
“那,要不明儿我进趟村子里,看春柱和大牛媳妇她们有没有空闲,若是有,她们两人可是利落干净的人。”孙氏又道。
“我看啊,你去问了也不成,这农闲那可都是男人,妇道人家还是一样不得空,一家老少爷们的浆洗饭菜不说,哪户庄稼人家的妇人这会子不是整夜的纳鞋子呢?”孙老太拦住孙氏,道。
孙氏一愣,是啊,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好些事情都由锦曦操持去了,她倒疏忽了。没错,往些年,每到这个时候,她们这些妇人可都要赶着为腊月和过年的衣物鞋子做准备,白日里妇人们聚在一起晒日头,手里都都忙着呢,大过年的一家人的鞋袜都从她们这手上出。
“娘,嘎婆说的固然在理。不过,你明儿也还是进趟村子,大牛婶子她们自个抽不开身,可也能包打听,让她们给帮着留意下也成,咱金鸡山村那么大,甭管她是年轻的婶子,还是大姑娘或小媳妇,总有能抽的开身的利落人!”锦曦最后道,孙氏点点头。一家人继续欢欢喜喜吃晚饭。
……
初冬的暖阳从头顶落了叶的树枝缝隙里射下来。地面落了厚厚好几层的枯叶,最上面一层,是红色的松毛,一根根一簇簇。像是铺了一层猩红的地毯。人踏在上面。发出松软的沙沙声。
清晨,沁凉的风从柳树林子里穿过,呼呼的风声中。隐隐传来年轻男女的低低说笑声。
林子深处,一棵大松树上,梁愈洲如矫健的猴子,骑在松树的树干上,一手环抱树身,另一手里的木棍正对准那满树的松球,一敲一个准,松球滚落在地,皆被站在地上穿着粉色夹袄子的女子一一拾起放到一旁的箩筐里。不大一会儿,箩筐里便已装了大半箩筐的松球。
“雀儿,你可想好了,当真要去我三哥那早点铺子里做事么?”骑在树干上的梁愈洲问站在树底下的崔喜鹊。
“怎,你不乐意我去呀?”崔喜鹊抬起头望着他,日头从上面照下来,她白净的脸上被山风吹得有些红扑扑的。
“我不是不乐意,就是心疼你,不想你去受那个累!”梁愈洲道:“你要是缺钱买啥,就跟我说,我有使不完的力气,这后山也有砍不完的柴,我就是不舍得让你出去挣那个辛苦钱!”
“那有啥,做啥事不都得受累,我是去卖早点,又不是风吹日晒的力气活,那点累不算啥!何况,那还是你三哥家的铺子,和曦儿她们一块处,我乐意!”崔喜鹊脆声道。
“你乐意就好,幸好是在我三哥的铺子里,大家都是亲戚,曦儿定然也会照顾你的,要是换做别处,我宁可不让你去挣那钱,也不要你这样受累!”梁愈洲道。
崔喜鹊噗嗤一声笑了,道:“别介,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趟去镇上挣钱,可不是为了给自个挣嫁妆钱,我那工钱是要一文不落的补贴给我娘我姐还有我那俩没爹的可怜侄儿的!我家的状况你也清楚,我爹上了年纪,我姐夫没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两个孩子又年幼,我做小姨的不能白看着。”
梁愈洲点点头,道:“雀儿,你要做啥,我都依着你,不管咱俩成亲前还是成亲后,但凡你家有啥用得着我的地儿,你只管开口!”
“老四,你能这样说,我满心眼里的欢喜。女婿就当半子,你瞧瞧你三哥,这一点做得可真好,三嫂好福气。不过,我相信,我嫁给你,你也一定不会做得比你三哥差,往后,我也会是个有福气的,对不?”
“对,对,你说啥都对!”梁愈洲连连点头,瞟了眼崔喜雀身后的箩筐,问道:“松球够了没?不够咱再换棵树敲去!”
“嗯,你先下来再说!”崔喜雀道,看着梁愈洲矫健的从松树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