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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促地说:“不管是谁,总之能闯进这个隐蔽之地的。必定来者不善,如果是东方墨找来。那么我们全部人一起对付他也勉强和他平手,可是听马蹄声应该不止一个人,应该是一群人,你义父行走不便,她们又不会武功,你赶紧带她们先走,我留下,能挡多久算多久。”
“不行,你一个人留下,岂不是白白送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要走一起走。”
“来不及了,你快去叫她们,快去,别再啰嗦,”风凌然把她往外轻轻推了一把,把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了。
这样的离别似乎是第二次了,紫藤的心如刀割,左右为难的她呆呆地望着他不动,心里一下下不了决定。
“你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的神情和眼神都是督促和急切,紫藤的心思他岂有不明白的,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儿女情长,道离别诉衷情的时候,他越是表现多一丝柔情,紫藤越是不舍,紫藤越是不舍,他更是不舍得。
紫藤含泪冲进其他的屋子,风凌然看着紫藤的背影,目光变得异常贪婪,他要把这个女人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刻在心里,如果这次他不幸死在东方墨的剑下,他也不能把她忘记,他要记住她的容颜,哪怕喝了孟婆汤他也要记住,以便来世寻到她,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紫藤来不及作过多的解释,只道一声,“有人来了,恐是东方墨,我们先走,”顾不得他们惊诧的神情,顾不上收拾行李,便拉的拉推的推,一众人在一阵慌乱后走了出来。
紫藤带着留恋和心疼看着风凌然,“你一定要来找我们,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悲伤,让风凌然听得内心一阵悲痛,能不能活着他真的不知道,他该如何给她一个回答?
只是不等他们撤退,一群人已经找到这竹林深处的小屋了,人群下马后提着刀包围了他们。
面对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大家高度戒备,各自拿起武器防身。
来人并不是他们所预料的东方墨,而是冷月,冷月一见慕容依芊,心里暗自诧异,她怎么也在这里?不管怎么说,千辛万苦地寻到了刺客的藏身之处,又找到了慕容依芊,至于其他人是谁,暂时不管,只管一网打尽,那么就无后顾之忧了。
冷月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众人,手中的剑也拔了出来,“大家还是乖乖地放下手中的武器,跟我回郡王府吧,免得伤了无辜。”
不会武功的慕容依芊拉着沐紫站在了后面,她们可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欧阳晓晓总在这样的时候就会暗自埋怨慕容依芊,为什么将军之女也不习武,结果不但不能自保,还总是成为别人的负担。
东方流岚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经过大半年的苦练,他的武功有所长进,可是他从来没有和别人真正地对决过,如今看到这一群人,心里有紧张,有忐忑不安,也有一点小小的兴奋。
风凌然对紫藤说:“你带着所有的人离开,我来挡住他们。”
“不,我要和你一起,流岚,你带着师傅他们离开,”紫藤回头对流岚说。
冷月却冷笑了一声,冷漠地说:“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吧。”
他手一挥,身后一群人便举着刀冲了上来,紫藤和流岚便冲上前去混战,而风凌然则迎上冷月的剑,刀剑相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刀剑速度之快如两条蛟龙互缠,一时间难以决胜负。
纪雨霖早已经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在后护着慕容依芊和沐紫,虽然腿脚不便,可手还是很灵活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以为女人和老人好欺负,结果来一个便死一个,纪雨霖再怎么说也是当年的剑神,虽然不能跳来跳去,不能使用轻功,可是手中的剑还是很凌厉,一般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东方流岚之前复杂的心情此刻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自己的妹妹,不能让这些人伤害沐紫,只是武功毕竟不是太高强,闪身慢了一点,手臂一痛,被对方给划了一刀,惊得在后面紧张注视着哥哥的沐紫惊呼一声。
紫藤连忙跳过来,转动手中的长剑,狠狠地一刺,把划伤流岚的那个人给刺死,紫藤趁着一丝空隙忙问:“怎么样?还能打吗?”
“小伤,没事,”流岚满不在乎地说,来不及止血,又赶忙拿剑挡过刺来的剑。
沐紫看到哥哥受伤流血,心都痛了,可是又害怕自己会影响哥哥,分散哥哥的注意力,便咬着嘴唇不再出声,可是眼里却已是泪花盈盈,如今的哥哥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哥哥了,他已经长大了,沐紫的心里对哥哥多了一丝崇拜,经历了那么多,他们都从一个只会在父皇母后面前撒娇的公主和王子蜕变成今天的他们了。
冷月和风凌然打得难解难分,两人的武功不分上下,实力相当,冷月见带来的人渐渐地少了,一个个死在紫藤他们的剑下,一时间有点分神,不料被风凌然看出,一个直刺,朝着他的心脏刺来,他一惊,连忙闪过,不想肩膀被风凌然的剑一挑,好险,只是挑掉了一片衣服,没有伤到骨肉,他连忙集中精神,继续和风凌然打斗。
纪雨霖把向他们冲过来的人全部杀死后,才从容地抬起头来看眼前他们的混战,紫藤和流岚那里只剩两个敌人了,相信很快就会被紫藤杀死,至于那个和风凌然打斗的那个人,紫藤说过,他的武功在紫藤之上,看来不是那么好对付,不过,等紫藤他们杀死那两人后,加上紫藤,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他想到这里,倒也安心地看他们的打斗,突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猜疑和惊讶,然后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样的眼神和神态足足保持了一分钟之久,他突然大喊一声:“住手。”
声音之大,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顿时停住了手,此刻紫藤刚好把对手杀死,场上只剩下冷月一个对手了。
此刻冷月和风凌然也停下了手,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声音的来源处,此刻的冷雨霖不再是那副淡然而平静的脸,他的脸上因为惊喜而涨得微红,两眼充满着一种光彩,显得神采奕奕。
第一百零九章 深埋的往事()
“你是纪小轩?”纪雨霖急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纪小轩?这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名字略过紫藤的脑海,自动地搜索着有关的信息,可是其他的人却依旧一脸不解地愣在那里。
“你是纪小轩,对吧?”纪雨霖又问了一遍,他看着冷月的眼充满着期待,这时候大家已经明白,纪雨霖这话是冲着冷月而问的。
冷月也迷惑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人,他们并没有见过面,可是他对这个老人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他认识自己?
“我的名字叫冷月,不叫纪小轩,”冷月平静地说。
“不,你是纪小轩,你的肩膀有块暗红色的胎记,”纪雨霖的声音因为激动一直带着微微的颤音。
所有人都朝着冷月的肩膀看去,果然冷月刚才被风凌然挑破衣服露出的肩膀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块暗红色的胎记。
冷月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个胎记?可是待自己下意识地转头一看,那胎记明显暴露在外,也就不奇怪那人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肩膀有这个胎记了。
“肩膀有胎记不代表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冷月心里虽然也有几分疑惑和好奇,可是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说不定那是对方设下的一个陷阱,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看他的眼神,又没有一丝的阴谋和狡黠,好像是他真的认错人了。
“那你的屁股是不是还有一块椭圆形的胎记?”纪雨霖又冒出这样一句话出来。
这回冷月当场楞住了,如果说肩膀有胎记那人知道冷月还觉得不奇怪,因为那胎记依旧暴露在外,可是那么私隐的地方的那块胎记,这个人也知道。这不能不让他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冷月脱口而出。
“因为我是你义父,你是我收养的孩子,”纪雨霖一直注视着他,眼光没有转移过,只是眼神如今多了一丝慈爱和疼惜。他看着冷月,冷月的眉眼间还残留着记忆中的模样,只是,那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如今却长大成人,英俊而成熟的脸带着冷峻。
“义父?”冷月一时之间恍惚了。他是个失去童年记忆的人,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家。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亲人,他的记忆是从郭郡王来到他身边开始,郭郡王收留了他,请来高手教他武功,给了他安身之处。他从来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义父。
片刻之后,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说的吗?”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得知他的胎记的,可是一时间,他无法马上接受这一切。
“孩子,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认贼为父,当初正是郭郡王这个狗贼陷害了我,使我失去了这两条腿。也从我身边夺去了你,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想到你还活着,”纪雨霖的眼睛无声地淌下了两行泪水。
冷月的心一抽,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难道他真的是我的义父?难道我真的认贼为父了?
冷月的心里顿时充满了矛盾。那些空白的岁月里,他到底和谁在一起?
他该相信面前这个人所说的一切吗?
“你的手臂应该还有一处疤痕。那是你七岁那年和我练武对打而被我不小心用剑划伤的,”纪雨霖说到这里,语气还带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那年纪小轩才七岁,可是他却是练武奇才,所以纪雨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望子成龙的他对小轩也异常的严格,练武的时候从来不把小轩当成一个孩子,可那次,纪小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分神,结果没有躲过他那一剑,就划伤了纪小轩的左手臂,那次伤得很重,足足大半个月,伤口才愈合,也因此在纪小轩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条疤痕。
冷月这时候终于相信了面前这个人是他曾经的生命中重要的一个人,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这个人还记得所有的一切,难怪在看到这个老人的第一眼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原来,他们是亲人。
“义父,”冷月把剑一扔,走到纪雨霖身边,双膝跪下,他的心里被一种突然涌起的温情而包围着,这样的感觉让他很陌生,可是又很温暖,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有亲人的,自己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小轩,我的孩子,”纪雨霖把冷月的头轻轻地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眼泪如断了线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滴在冷月的脸上。
20年前的江湖是他的江湖,他行侠仗义,为人光明磊落,剑术无人可抵,武林人尊称他为剑神。他喜欢自由飘泊的生活,行无影,去无踪,这样浪迹天涯的生活也注定了他一生的孤独,可是,他遇见了纪小轩,就像上天冥冥中要送个孩子给他,他从一只猛虎的口中救下了他,他的父母已经被那只猛虎咬得血淋淋,肢骸残缺不齐。正当猛虎想要咬这被母亲临死前藏在草丛中的婴儿的时候,他出现了,他救下了襁褓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