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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可是要才华没有才华,要年轻没有年轻,要容貌没有容貌,要事业没有事业,要身强力壮没有身强力壮,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不过未必,毕竟有娃,这总不能假,没准秦城是有她不知道的优点打动人的芳心,或者是英雄救美之类的。只是她真心觉着不对劲,古古怪怪的,叫人有点迟疑。
秦城是真站不住,只想冲出去,找人。
在这不过是瞎耽误时间,他贴张纸在门内,若是小娇娇回来,第一时间会选择联系他的。
姜雯雯偷懒耍滑,本就是不靠谱的,他真是糊涂,怎么能信她的胡说八道,若是小娇娇有个好歹他跟她没完。
喷火的秦城,简直莫名其妙。
姜雯雯自认她对得起良心,谁叫秦城不靠谱,没有打入情人的亲友圈。怪她,她可没做错什么!只是虽说有大大的照片,可人照旧是没什么消息,不是从这条路走的,不是从那条路走的,真不知道好好的活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她能跑到哪里去。
有电话铃声!没准是她!
“有电话赶紧接电话,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呀。没准就是你的小情人打过来的,真是差点被你打败。”姜雯雯见秦城傻呆呆的差点被气哭,不是着急找人么,怎么有电话却没有反应。
“什么房东,你说你是房东,瞧见纸条给我打电话。”秦城差点跳起来,掏掏耳朵,傻傻的不敢相信事实,怎么可能是房东。
房东?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房东,不是说屋是小情人的么!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她有点瞧不明白。只是不详的预感,强烈到叫人无法忽视。
姜雯雯就见他哦哦哦的,实在是着急干脆夺过手机,她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是说房租到期,现在需要续租,您能等等么,我们夫妻俩有点问题想要请教请教您,马上就回去。”
时间紧迫,心中压着事,姜雯雯伸手拦住出租车,飞快奔回去,秦城懒得计较姜雯雯怎么现在舍得大手大脚花钱,要知道她借住的理由就是她没钱,家中闹鼠灾。
“怎么变成你俩,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俩要么续租,要么赶紧搬家,我本来说是通融半个月的,死赖着不走没意思。我不怕人多。”房东不客气地赶人,她怕的无非就是住户死皮赖脸,杵在这不管怎么呼来喝去的就是不走。若是真不走,她会采取强硬措施,轰人,只是若能和平解决问题,何必来粗鲁的
“您说您是房主?”见自称房东的中年女人,脸色越发不悦,姜雯雯放缓声音,“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质疑您,只是我们只是到朋友家,不知道有这茬。”
女房东面带鄙夷,嫌恶地皱起眉头,宛若姜雯雯和秦城夫妻俩是脏东西,伤眼,“别糊弄我,我不吃这套,甭管你怎么说,赶紧搬离这是正经的,你说的话我不信,什么朋友能让你们俩免费住这么豪华的房屋。真是说笑,趁早搬,别磨蹭。若是明儿个,叫我知道,你俩杵在这,别怪我不客气。”
形形色色的租客,她可真没少见,不过这样傻的,可真没有,粗鲁丑陋不懂事的中年夫妻俩,瞧着就穷酸。
怎么会有什么亲戚或者说朋友邀请他们住这么好的屋,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到底什么原因她不细究,她就是收房租的,不必知道租客是咋样的。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冒出来个房东,你的小情人到底是啥来头,你到底瞒着什么!话说到如今,她叫什么名我都不知道!”姜雯雯满腹的疑惑,事情发展得叫人理不清头绪,“你说她为什么骗人,骗人对她有什么好处,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失踪的!”
“你能不能闭嘴,有你说话的地儿么!”秦城简直想生吞活剥姜雯雯,他如何不知道其中的蹊跷,哆哆嗦嗦的手,打颤的腿,暴露他的不安与怯懦,冲向卧室,脸上是狰狞的怒容。
凶恶的秦城,叫姜雯雯呆立原地,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脸越来越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昏倒过去,不过是强自安慰自个儿,她肯定不会如此倒霉。
秦城与姜雯雯6()
秦城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攥着拳头,眼神晦暗,嘟囔着,“完蛋,完蛋,真是王完蛋,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你说,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你说清楚点,事情到底怎么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姜雯雯苍白着脸,压抑不住内心的慌乱。
姜雯雯紧紧盯着秦城,汗水止不住地流。
秦城欺上来,上手欲拉扯姜雯雯,恼怒起来,只想将姜雯雯剁吧剁吧喂狗。
真当她是死的么,莫不是秦城想造反,对她动手动脚的,信不信她废掉他,姜雯雯一个闪身躲过,窜到秦城身后,直接就扯住秦城的耳朵,“干嘛呢!你是不是想对我动手,哼,动手前怎么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放开我的耳朵。”秦城铁青着脸,只是打从心底冒出来的无力,叫他根本无法挣脱,没能解救出耳朵来。
瘫软在地上,宛若丧失灵魂,如同一摊软泥,说不出的狼狈。
乱糟糟的房间,四处乱扔的杂物,姜雯雯不敢想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银行卡,我的银行卡!”秦城哀嚎起来,哭爹喊娘的,差点昏厥过去。
“你这个混蛋,你的银行卡密码,她怎么会知道,不是说叫你别让钱到她手中么,真是自作自受。”姜雯雯怒骂秦城自作自受,可钱是她挣的,关秦城什么事,她的血汗钱,就这样被偷走,她只觉着心抽疼抽疼,说不出的痛苦,“我的钱啊!我辛辛苦苦攒的钱啊!”
秦城眼神是压抑不住的怨恨与怒怼,“你这个贱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你来不就是拖延时间,想着冻结财产。全赖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绊住脚,我早就去取钱,怎么会陷入被动的处境。”
“别给脸不要脸!你个王八蛋,净推卸责任,我要,我要杀死你!”姜雯雯怒火中烧,她防火防盗防丈夫,到头来,栽到骗子手中。
“杀人偿命,噗!”秦城一口血喷出来,血丝挂在嘴角,说不出的吓人,血吐出来,他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啊!”姜雯雯尖叫起来,吐血,吐血,怎么会吐血,吐血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他当场被气死,她是不是没法逃脱干系。
不成,不成,这可不成,赶紧报警,不对,赶紧打急救电话,话说急救电话是什么来着。
姜雯雯哆哆嗦嗦地试探秦城的鼻息,没死,活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姜雯雯沉默着,忧愁占据她的心,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城,这个时候,他是难得的不聒噪,若是可以,她宁愿他早死早超生。
秦城肯定会赖着她,不叫她片刻的安生。
姜雯雯痛不欲生,纷杂的思绪,叫她头痛欲裂。泪水流淌,心中的苦涩将她淹没,怪只怪她遇人不淑,怪只怪她只瞧见秦城的皮囊,没瞧见他的人品。
说实话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个儿。克瑞斯是前车之鉴,秦城谋算钱财不说,冷眼旁观她坠楼梯落胎,何其冷血何其残忍。
若是可以,她想晕厥过去,只是怪她身体素质倍儿棒,半点没有不舒坦的感觉,她倒是想晕,只是晕不过去。
她挣的血汗钱瞬间化为乌有,叫她眼前发黑,随即想起现在这个情况,秦城肯定会扒着不放。别提什么解脱不解脱的,不被拖累到死,就是她的幸运。
难不成就只能死熬,熬到秦城两腿一伸归西,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真想不顾一切与秦城同归于尽,只是她惜命。
秦城是死是活,她无所谓。不过怒火攻心昏过去,没有大碍,真计较起来,不过是内心脆弱,经不起打击。
呵呵哒,想来秦城是当他是象牙塔中的小王子,承受不住打击,姜雯雯差点喷血,钱是她赚来的,她尚能笔挺笔挺地站着,可秦城却是昏过去。
秦城没什么大碍,姜雯雯不在医院干等,直奔警察局,大宗的诈骗案,受到高度重视,若不是秦城昏厥过去,他肯定会拉去审问的。
姜雯雯满脸茫然,坐在地上无措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盯着人群许久许久,她抿抿干涩的嘴唇,眨眨眼,泪水就从脸上滚落。
有人瞧她可怜,两个钢镚塞到她的手心,没待她反应过来,消失于茫茫人海,想来她是狼狈不堪的,狼狈到有人误以为她是乞丐。
湿哒哒的头发黏在暗淡粗糙的脸上,不用想就知道现在的她肯定又糟糕又狼狈,说是落魄的中年妇女,肯定有人信。
真是可怜又可悲,忙忙碌碌,没舍得吃没舍得穿没舍得用,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有拖后腿的,她千方百计攒钱有什么用,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她千防万防,防不住秦城的腌臜手。
捏着钢镚,姜雯雯努力振作起来,不能沦落到乞讨的糟糕境遇,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初没钱没粮遭嫌弃,处于绝境,她尚且挺过来,现在不会比当初来得凄凉。苦笑起来,她擦去眼角的湿痕。
人生在世,图什么,不就图个乐呵,有钱她就金银买着攒在银行保险柜留着给娃,空闲的时候犒劳犒劳自个儿,她的人生总不能总充斥着苦涩。
怎么收拾秦城,她心中没底,不过这时候是该赶往医院。
“水,水。”秦城撕扯着喉咙,冲姜雯雯叫嚷。
叫嚷什么叫嚷,醒过来就没大碍,不喝水不会死,她懒得伺候他。秦城没什么大碍,只是暴怒导致吐点血。纯粹是矫情,有手有脚指挥她忙东忙西的。
装可怜装无辜这套在她这行不通,秦城惜命着呢,能指挥她,能恼怒地坐起来,肯定是询问过医生。他根本就没什么毛病,照她说,醒过来就可以收拾收拾滚蛋,在这,纯粹是浪费医疗资源,他根本是啥事没有。
秦城就是爱作,作天作地的惹人烦。
不是她想让日子越过越红火,谁乐意上蹿下跳的,谁愿意吵吵嚷嚷的,若是有选择,谁乐意剑拔弩张,可现实给她当头一棒。
不靠谱的人,永远不靠谱,她选择认命的,他在到处折腾,现在家当被骗光光,她的辛苦经营她的费心费力,说起来真是笑话,到头来不过是化作嫁衣叫别人占去便宜。
她的年纪四舍五入就到五十,人生过半半截身入土,不是盲目追求爱情的小姑娘,她只想有个人相互照顾相伴到老。不必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必有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只是在她伤心的时候,有人擦干她的眼泪,在她奋斗的时候,有人陪伴她埋头苦干。
可简简单单的要求,得不到满足,有秦城这座大山在,她如何追求幸福,
“女人果然不可信,若是叫我逮住她,非得将她抽筋扒皮血汗。我的钱啊,我的血汗钱。”秦城瞎嚷嚷,怒气冲天的模样叫姜雯雯眼底闪过厌恶,她就知道他是个傻的,朝夕相处愣是没瞧出不对劲来,对着她是满肚子的心眼与坏水,可对着别人简直是掏心掏肺的傻瓜。
“什么你的血汗钱,你是不是在做梦,这是我挣来的钱,我还没有指责你干的破事,你先嚎起来是什么意思。”她的血汗钱,秦城没有出半分力,有什么可哭诉的,她这个当事人尚且没有奔溃到吐血,他有什么可哀嚎的。
一分钱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