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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帝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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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问一出,这位年轻的参军,今日首次亮出了他锋利的獠牙。

    刘子佐怒目圆睁,霍然起身。

    “在下到淇门不久,却也听说淇门三族之下,刘家与李家难分伯仲。在下今日直接来到刘家,殷殷相盼,却不曾想是这么一番结果。”参军似乎已经失去耐心,长身而起,向刘子佐拜别,“想我都指挥使,三战而扬威天下,今日领三千精锐镇守淇门,何等威武,这天下总不会没有知音。今日冒昧打扰,多谢先生盛情相待,在下还要要事在身,这便告辞。”

    说完,参军转身就走。那干脆利落的模样,果断的跟沉稳好似沾不上边,让人忘了他先前的不温不火。

    刘子佐停在原地,眼神闪烁不停。

    其实他在犹豫什么,他知道那白衣参军已经看出来。否则他不会重提那位都指挥使“三战而杨威天下”的功绩。不错,他就是对那位都指挥使的能力还有怀疑,还有不信任。他不敢轻易让刘家被拉下水。

    但一个杀得敌军主将,又轻而易举克复共城,兵不血刃收复淇门的人,他的才能都不值得信任,这淇门之内还有谁值得信任?

    最关键的在于,就算他刘子佐不信任,难道李家也会不信任?若是李家跟着那位都指挥使成事得势,那淇门第四大族是谁,往后就没有疑问了。他也就成了刘家的罪人,淇门的笑话。

    “请慢!”

    参军前脚出门,刘子佐后脚已经跟上来,此时他脸上再不见半分怒气,陪笑道:“参军既来,又何必着急走。老夫年纪大了,思维不再灵活也是情理之中,参军何必见怪?”

    “先生此言,折煞晚辈。”参军道。

    “还请参军入座,堂堂刘家,必定不会让参军失望。”刘子佐道。

    “先生请。”

    两人复又落座,仿佛之前并没有一方要告辞,一方要发怒。

    良久之后,满面笑容的刘子佐,将白衣参军送出大门。

    参军向刘子佐拱手:“先生留步。”

    “参军好走。”刘子佐还礼。

    年轻的参军“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在胸前轻摇,和等候在外的随从上马离去。

    刘子佐看得分明,那白衣参军的折扇上,绘有一方水墨画,那画里画的,不是他物,却是一方河山。

    一方河山。

    “父亲,此人是谁?”刘子佐的儿子过来问他。

    刘子佐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出神,嘴里吐出两个字:“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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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 淇门之变 6() 
一大早军营前就围满了人,吵吵闹闹。军营辕门的当值军士并不理会他们,只有在他们试图踏过警戒线的时候,才会突然动作,将这些吵闹的人群逼回去,然后面无表情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巳时刚到,张小午从军营中出来,在辕门前冷冷看着面前这些淇门三大族的人,“都指挥使有令,昨日被抓的闹事者,其家人现在可以将其领回。但军营乃是重地,不容一般人等踏入。王赵何三姓,每姓可容两人进来领人。”

    张小午话说完,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吵闹,有人道:“凭什么每姓只让三个人进去?人多才能有照应,人少了进去,谁知道你们会打什么算盘!”

    他这话一说出来,很多人都说对,立马跟着起哄。

    张小午看着他,“你姓甚么?”

    “我乃何家管事!”那人昂起头,傲然道。

    张小午冷漠道:“何家,只能进入一人。谁还有疑问,那就回家去,等没有疑问了,再来。不过,到那时,都指挥使愿不愿意见你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那人被张小午的强势态度惹得大怒,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小午环视众人一眼,嗤笑道:“都指挥使要是想做什么,在这偌大的军营中,你们进来六个人,跟进来六百人,有何区别?若是你们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来领什么人?当初又何必在工地闹事?”

    说罢,张小午豁然转身,再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走进去。

    外面吵闹的人群面面相觑,一位身着素衣、两鬓斑白的老者悠悠道:“诸位若是再犹豫,这一趟你我怕是要白跑了。老朽是个读书人,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却从未踏足过军营半步,不曾想年近耳顺的时候,却是有这样一个机会。此番错过了,不免遗憾。诸位请慢慢想,老朽先进去了。”

    这位老者走得时候,身旁跟着一位中年男子。

    “哎,王老……”他这一走,后面一锦袍男子想说什么,却又来不及,只得招呼人赶紧跟上,“我们赵家也不惧他。”

    最后是何姓,那管事跺跺脚,也只能跟上,不过他却是只能一人进去了。

    李从璟并没有在军帐或者治所接见这些人,而是在军营校场上。校场占地甚广,上面还有不少军士在例行训练之事,气势甚大,李从璟只在校场一角占了一块地上,他面前是畏畏缩缩蹲着的那群闹事民夫。

    李从璟是站着的,他没有给自己搬椅子,所以也没有给别人准备椅子。王不器就站在他旁边,却不见章子云。

    三族主事来的时候,李从璟并没有前迎,等着这些人先给他见礼了,他才回礼。

    “李将军治军有度,麾下将士个个龙马精神,虽烈日炎炎,将士训练却个个争先,昂扬之气,便是老朽这门外汉见了,都甚为震撼,实在是佩服。”有人率先开口说话,却是那王姓老者。这位老者是王家主事长老之一,学识渊博,名闻郡县,号草庐道人,是以人称王草庐,本名倒是少有人知了。

    李从璟微笑道:“能得草庐先生赞扬,晚辈惶恐。”

    何姓主事名叫何鸿,是何家现任家主何奉先的同母胞弟,他见王草庐一见面就跟李从璟套近乎,心中立即掠过一丝不快。三族和祁县令一起,共同对付李从璟,先前也是有协议的。

    王不器是王家人,王草庐虽然年长他不多,辈分却比他高,王不器自然要见礼。王草庐笑着勉励了王不器两句,意思不外乎要他跟着李从璟好好干。

    赵家来得主事叫赵德钧,他看见王草庐和李从璟你来我往套近乎,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随即又赶紧舒展开来。

    寒暄完毕,李从璟这才对众人道:“昨日工地民夫闹事,本使亲见。淇门军镇之建设,乃奉晋王之命,为晋国千秋功业所需,本使自打受命以来,殚尽竭虑,不敢丝毫负晋王所托。为保淇门各项工程如期完成,需各方协同合力,但这些人身为施工者,却在工地斗殴,不仅延误工期,其行为所造成之恶性风气,必然贻害无穷,是以其责,必须追究,方能以儆效尤。”

    说罢,李从璟对王不器道:“王司佐,此事由你勘察,结果如何?”

    王不器应声而出,掏出一本折子展开,“昨日工地闹事之情,现已查明,明告各位知晓:事情起因,乃何大虎蓄意滋事,欺辱他人,事发之事又纠集族人,殴打对方,致使群斗事起,工地大乱。”

    他没说事情是如何查的,只宣告了结果。

    何鸿听了这话,哪能不恼,辩驳道:“胡扯!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家的人怎么可能恶意滋事,又怎么可能聚众伤人,这分明是欲加之罪!王司佐,这事情如何查的,你可得一一说明,否则,何家不会认这笔冤枉帐的!”

    王不器看都不看何鸿,冷哼道:“何鸿,你这是在说本司是非不明、履职不力,不配做这镇治司佐吗?”

    “你……王老,这……”何鸿看向王草庐,还想他帮着自己说话,不曾想王草庐已经闭目养神,看都不看他。

    “其罪如斯,该当如何处罚?”李从璟的声音响起来。

    “罪首当斩,从者当徒。”王不器道。所谓“徒”就是流放了。

    不等何鸿说话,李从璟已经喝道:“来人,将何大虎并一应罪首,拖出去斩了!”

    一队彪悍军士,涌出来,将早就捆绑丢在人群前面的三人拖走。

    “何管事,救命,救命啊!”那何大虎惶恐至极,他本是受命行事,哪里会想到竟然有这般恶果。

    “李将军!”何鸿脸都快黑出墨来,“你这样做,还有天理王法吗?”

    “大胆!”张小午闻言大怒,横刀拔出两寸,逼视着何鸿,“口出狂言,不尊大晋都指挥使,你长了几颗脑袋?”

    李从璟摆摆手,让张小午退下,淡淡道:“本使行事,皆依法度,天理昭昭,不畏神明,不惧道德。”说着,看向何鸿,“倒是你何家,本使听各级官吏上报,你何家所治民夫,多有消极怠工、散播谣言者,这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何鸿并不笨,他如何还能看不出来,李从璟这摆明了是要对付何家,阴沉着脸道:“李将军想动我何家,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此话从何说起?”李从璟微微一笑,“只不过何家的人办事不力,或有作奸犯科者,本使自然是要惩办的。”说着手往旁边一指,“不信,你看。”

    众人随李从璟的手势看过去,就见何大虎等人已经被押在校场一角,而军士手中的刀,正朝哭哭啼啼的何大虎等人后劲上斩下。

    “不!”何鸿大喊。

    三道刀光落下,便是三颗脑袋落下。

    周围的人,无论是闹事的民夫,还是正在训练的军士,都看到了这一幕,不少人都是怔怔愕然的表情。

    这三颗人头仿佛在向在场所有人,诉说着一个道理。

    自家人被杀,这对何家的威信损失何其之大,弄不好其治下的佃农都会离心离德,以为何家再不能庇佑他们,而心生异志。何鸿禁不住后退三步,连道了三声“好”,目呲欲裂盯着李从璟,“李将军!今日何家的血,不会白流,冤有头债有主,何家不会认输的,告辞!”

    说罢,何鸿就想大步离去。

    李从璟幽幽道:“何管事,这里尚有数十何家人,难道你不想领回去了?”

    何鸿停住脚步,转身过,咬牙道:“他们无罪,李将军难道还不放人?”

    “人,当然是会放的。”李从璟老神在在,“不过,这里有份文书,得各家主事认了上面所述之责,签字画押之后,人才能放。”

    何家的责任,自然是带头闹事,这罪责何鸿要是认了,何家便落了把柄在李从璟手里,何大虎几人不仅白死,何家还有数不尽的麻烦。但是不认,这里的几十个民夫何鸿带不回去,恐怕也无法交代。

    何鸿几乎咬碎了牙齿,怨毒道:“李将军这样逼迫何家,莫非以为何家无人,莫非以为堂堂淇门三族,都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窄割?”

    他这时搬出三族来,就是要提醒李从璟,他要真把事情闹大,面对的可是淇门三大族的反扑,借此希望李从璟畏惧收手。只不过何鸿也知晓,不论李从璟如何,他都会面对那样的境遇。

    李从璟呵呵一笑,“何管事这话本使又不懂了,何家的人闹事,与王赵两家何干?”

    说着,问王草庐,“草庐先生,你说呢?”

    王草庐拿起笔画押,呵呵笑道:“将军不必问老朽,老朽什么都不知晓。”

    他嘴里说不知晓,手里的动作却没半分迟疑。这态度,可是非常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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