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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滕灿被挟持,滕宇的心中也惊了一惊。
略一思索后回到自己卧室里,从床下拽出一口涂着墨绿漆的大铁箱。
滕宇熟练地打开密码暗锁,在里面挑挑拣拣翻出一把高仿HKP7,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后装上十三颗橡胶子弹进弹匣再挂在腰侧。
将一切收拾妥当,滕宇这才出门打了车,直奔滕灿被劫持的西郊棚户区。
110 恶徒4()
滕宇打的赶到事发现场时,太阳已经落下。
隐隐天光中,照明的灯塔车被推到对峙中间,原来凶杀案围起的警戒线旁边。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可以看见这里已经围了许多人。
因为原来的凶杀案性质恶劣,又是临近春节破坏稳定的事件,局里上下都重点关注着。
可没想到这案子还没破,在同一地点,可能是凶手的那人又引发了一起挟持人质的案件。
而且,这被挟持的人质还是法院系统同事的家属,更是驻地部队刚调来的师长的儿子。
局长大人亲临事发现场,坐镇指挥、协调各部门,要求务必保证人质安全,并尽快结案。
“还是请调狙击手来协助吧,只要能把人引出来,这事儿就解决了!”
“怎么把人引出来?你还能在门口吊块肉,把人哄出来不成?!要我说,就找个枪法好的进去谈判,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人家那么傻让你带着武器进去?”
正在了解部署情况的局长还没吭声,两个明显不对付的下属先嚷嚷了起来。
自从武牛知道外面围了警察便再不肯露面,只拿刀勒着滕灿缩在屋里和康父对峙着。
刚开始他还能和外面配合着一来一往地吼几嗓子,可是现在却是任康父磨破嘴皮也不肯再吱一声。
外面紧张的众人因为掌握不了里面歹徒和人质的状况,一时间也无法安排稳妥的营救计划。
和康父一起最早到现场的队员们早就侦查了四周,这个由薄木板和硬纸壳拼凑起来的窝棚看似弱不禁风,但没想到起支撑作用的那几根柱子还挺结实。
于是,要想悄没声的拉毁四壁让两人曝露出来的想法也行不通了。
现在只能是要么将武牛引出屋外,要么他们破门而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有人提出了请调狙击手来协助,也就在那人话音刚落,滕宇和滕爸滕妈三人前后脚到了现场。
因为是人质家属,又看见滕爸一身肩扛二杠四的笔挺军装,在外围维持秩序的警员先冲他敬了个礼,然后拉高警戒线将三人放行入内。
“给大家添麻烦了。”
在确认人质是儿子滕灿后,滕爸和众人一边握手一边了解具体情况。
大家围聚在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的绞尽脑汁为解救滕灿出谋划策。
“怎么来的这么快?”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屋子内的武牛勒着滕灿脖子,从墙壁各处缝隙里窥见这屋子的四周已经被完全包围。
眼见着外面的警察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的武牛急得直转圈儿。
“咱们还是出去吧?不出去的话怎么想办法脱身?又怎么找黄金?”
尽管滕灿知道外面的人一定在想方设法救自己,但鉴于目前这种形势不明的情况,他还是决定将自救放在第一位。
“黄金?”
听见滕灿提黄金,武牛意味不明的哼哼了两声,接着沉默下来。
就在他默不作声思考的时候,外面有了动静。
康父拿着扩音器喊了两遍要求面对面谈判,但都没有得到屋内武牛的回应。
于是,他将手上的所有东西交给旁人后,只身朝着武牛藏身的窝棚走去。
正在思考的武牛突然察觉外面熄了声,敏感地猫到门前。
当窥见竟然有人朝这边走来时,忙伸手将滕灿捞到胸前抵着匕首,恶狠狠地向外面威胁道:
“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我把他的手剁下来!”
“你别紧张!我什么都没带,就是想跟你谈谈。”
康父没想到武牛对自己的靠近会那么紧张,连忙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武牛见外面警察肯跟自己谈判,看了看滕灿,知道是自己手中的人质起了作用。
电光石火间,一个大胆的逃生计划浮上脑海。
“没什么好谈的!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20万,准备好了再来跟我谈!”
“别跟我耍花招!我知道这房子四周都有你们的人,敢靠过来我就剁了他的手!”
武牛向外面提出自己的要求,同时手上使了劲儿勒得滕灿惨叫了一声,以证明他绝对会说到做到而不是在开玩笑。
“半个小时实在是有点紧张……”
“半个小时拿不来,每十分钟我剁他一根手指!”
武牛并不理会康父的为难,又出口威胁道。
康父见武牛立场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忙转身回指挥车汇报工作。
“你真的会剁我的手吗?”
在武牛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中,滕灿才好像终于认识到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
“那就得看他们能不能按时交赎金了。”
透过外面照来的灯光,武牛面对惶惶不安的滕灿,把玩着匕首轻松地答道。
“那你不要黄金了吗?”
“我想要……你们也得给我机会找啊。”
提起黄金,武牛瞥了滕灿一眼,一边守在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一边在心底盘算着逃生计划。
不管黄金是否藏在隔壁废弃的窝棚,眼下这种情况是无论如何也没时间去找了。但让武牛就这么放弃一笔本属于自己的财富,他也是不会甘心的。
可是,就算寻到黄金还要琢磨如何脱手换成现金。如此,武牛索性直接提出二十万的赎金要求。
和那点黄金首饰比起来,这二十万是绰绰有余了,不仅提高了价值,还降低了风险。
武牛对自己的灵机一动甚是得意,他轻松地倚着门框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竖耳听着外面动静的同时也玩味的盯着抱膝缩在墙角的滕灿。
刚才从门缝里,他看见那个跑掉报信的小子就站在最前面的警车旁,看他一脸愁容地盯着那个来谈判的警察,想必这一定是父子俩了。
那帮警察能来这么快,一定是他想了什么法子找来的。
武牛想起康路临走时甩掉棍子怒气冲冲的模样,眼神暗了暗。
很好!
敢耍他!
等会儿就让那小子进屋来送钱,再用屋里这小子逼退那些围在四周的警察。
等他把钱拿到手,再带着这两个护身符从这儿破墙而出,到了那废弃的下水道入口宰了他们,四通八达的管道里谁能找得到他?
盘算好一切,武牛盯着滕灿得意地撇撇嘴,安静地等待着事情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
111 恶徒5()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
滕爸救子心切,原想着由自己去交赎金然后带回滕灿,但碍于他穿着一身军装,怕惊着歹徒给滕灿带来危险,只好作罢。
仍旧由康父提着装了二十万的黑色旅行袋,在众人的关注下慎重地向武牛走去。
“等等!”
半路上康父被武牛喝止住。
“把你们布置在这四周的人全部撤回去!所有人……连车带人退后五百米!”
应了武牛的要求,康父朝对面使了个眼色,有警员从四面八方向回撤走。
“啊……”
突然屋内传出一声惨叫,正准备后撤的众人皆惊的停在原地,扭身回望着开了一条缝隙的屋门。
只见滕灿脸色涨红的被武牛用刀勒着脖子挡在身前。
“这屋后还有人!再跟我耍花招我可就不是扭断他的手了!”
原来这屋子四周布置了多少人,武牛早就一一数过,刚才见回撤的人数和自己心中的不一致,便扭了滕灿的胳膊将他挟到门口,要给那些人一个教训。
“你也回去!让你儿子把钱送过来!”
武牛这话一出,康父站在原地愣了。
让康路送钱?
因为不了解歹徒信息,半个小时前康路早被他让人带回局里录口供并查找信息去了!
这可怎么办?
康父焦急中蹙着眉头,站在原地正想着怎么说服武牛时,和滕爸滕妈一起准备看情况最后撤退的滕宇满脸怒容地跑上前,抢过旅行包开口道:
“他已经回家了。”
“你绑的是我弟弟,这是我们家的钱,我给你送过去。”
打量着义正词严的滕宇,又看看愣怔在原地的康父,武牛扫了一眼他们身后。
这会儿确实没见过那小子了,既然如此,也不再耽误时间,就让这愣头青拿过来也不错。
“你,站那别动!其他人全部后退五百米!”
直到所有人都退的只见一片乌黑,武牛才指挥着滕宇上前。
“把门用棍子别上。”
眼见着那袋沉甸甸的钞票离自己越来越近,武牛压下心中的兴奋,引着滕宇进了屋,并交待他把门堵上。自己则挟着滕灿,在屋内阴暗的灯光中,退到了刚才寻到的墙壁薄弱处,做好随时退走的准备。
“把包打开,打开给我看看!”
尽管处在兴奋中,但有了上一次吃亏的经验,武牛这次没有忘记谨慎行事。现在不检查,等后面提着一堆废纸回去的时候,他可就找不到人算账了。
滕宇盯着武牛和被他挡在身前的滕灿,慢慢躬身将旅行袋放在身侧右前方的地上,然后仍旧抬着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两人。
直到武牛不耐烦地开口催促,这才俯身伸手,慢慢拉开旅行袋上面的拉链。
武牛既紧张又兴奋地盯着滕宇的一举一动,在清楚地看见袋子里的一捆捆钞票时,双眼冒光的露出满脸笑意。
也就在这时,滕宇有了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借着躬身时敞开大衣衣襟的遮挡,滕宇快速从怀中掏出挂在腰侧的HKP7,然后直起身一副标准持枪预备射击姿势正对着武牛。
“放人!”
这还没从即将获得巨额财富的欣喜中清醒过来,猛然间就被人用枪指着,武牛当场懵住。
不是个愤怒的愣头青吗?怎么这会儿就突然沉稳了起来?他一个学生一样的半大小伙子,哪里来的手枪?
对眼前的状况有些不可思议,武牛一边想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
“我数三声,你要不放人我就开枪了!”
滕宇沉声喝道。
但武牛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皱了眉斜着眼看着他。
“一”
……
三人均没动作,对峙中滕宇不经意地瞟了滕灿一眼。
“二……”
话音还没落,只见滕宇突然开枪击中武牛拿刀的右上臂,同时滕灿也猛的仰头磕向他的下巴,并趁着他疼痛松手的时机,弯身逃出控制范围。
滕宇开枪后,顺势上前左手一个缠折腕卸下武牛拿着的匕首,右手则将枪别到腰后,上步立肘击中武牛太阳穴,然后手臂绕颈,沉腰,一气呵成的将武牛摔翻在地。
危机解除,滕宇治住恶徒,滕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有武牛对这一系列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反应,懵懵地被压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