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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最不爱听顾母说这些,“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厚此薄彼对盼盼公平么?”
顾母一听这话就急了,“我怎么厚此薄彼了?这琪琪本来就比盼盼优秀,我多偏着她一点有错么,也幸亏我把注都压在琪琪身上,要依着你的心思来,恐怕两个女儿没一个有能耐的!”
顾母本就是个彪悍的女人,尤其在吵架这种事情上更是不落下风,温和的顾父在顾母面前只有闭嘴噤声的份儿。
可是这事关两个女儿的前途,顾父难得勇敢了一把,“你别那么大声音说话,同事都听见了。我不跟你吵,这样吧,回来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思,万一人家琪琪想留下呢。”
于是,顾母就提前回了家,打算做做顾琪的思想工作。
可是她一回家发现顾琪不在,打开顾盼的门,发现顾盼竟然也不在家,顾母只好拿起了电话。
顾琪把秦朗送回家,沿路不住的和秦朗道歉,“秦朗哥,对不起啊,我姐姐就是那样的脾气,你救她一命,她竟然打你一个巴掌,我都看不下去了。”
“没事,她可能被吓着了,别提这事了。”秦朗也被那一巴掌打蒙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父母都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而他竟然被一个女孩子打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以前明明是他的仰慕者。
他觉得很丢脸,恨不得把这一页掀过去不谈,可是顾琪偏偏一个劲儿和他提这件事,这让他尴尬了一次又一次。
好不容易到了家,秦朗开口道,“琪琪,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替你叫一辆出租车,你早点回家吧。”
顾琪两个指头拧在一处,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秦朗哥,我能不能和你报一所大学……”
秦朗一愣,尴尬的笑笑,“这……这得看你的实际情况,你应该根据你的分数和志向选择一所适合你的学校。”
“我想好了,我认为你的学校就很适合我,我还想报电子专业,做你的直系学妹……”顾琪娇羞的低下头。
“很少有女孩子学我们专业的……”
“没事的,我已经想好了。”顾琪很坚定,“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我和你在一所学校,你会照顾我么?”
秦朗把手插~进口袋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暧昧的提问,而就在这个时候,秦母买菜回来了。
顾琪甜甜的叫了一声,“秦阿姨好。”
秦母热情招呼道,“是琪琪来了啊,进来坐啊,阿姨做饭给你吃。”
秦朗心情不佳,只想一个人冷静冷静,可是顾琪进了门一直在和秦母喋喋不休,秦朗便道,“我去冲个澡。”
家里来了客人,秦朗却去洗澡,秦母嫌他不懂事,瞪了他一眼,可这一眼却让她发现儿子的半边脸颊有浅浅的指印。
于是她叫住秦朗,问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秦朗道,“拍蚊子拍的。”说完便进了浴室把秦母关在门外。
秦母给顾琪拿了好多零嘴儿,又替她打开电视机。
“换哪个频道都可以,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说完,秦母便系上围裙去厨房做饭。
顾琪望着秦母的身影,撇撇嘴,也尾随着去了厨房。
“阿姨,我来帮您打下手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秦母越看顾琪越是顺眼:长得漂亮,性子又乖巧,还这么懂事能干。
顾琪在家里从来不做家务,她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但是她不想给秦母留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印象,于是便抢占先机帮秦母洗菜。
“琪琪啊,听说你高考分数很高,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么?”
顾琪老老实实回答,“我想去北京,就是怕人生地不熟……我有点害怕……”
“你秦朗哥就在北京啊,你有什么事尽管找他,千万别怕麻烦,阿姨看你长大的,拿你当自己女儿……”
说话间,顾琪已经洗完了菜,斟酌着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忽然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顾琪到厨房外接电话,秦母觉得这个孩子大方得体又有礼貌。
儿子今年大三,明年就要毕业了,她有几个朋友的孩子都是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的,秦母也期待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能早点领个女朋友回来。
她的宝贝儿子从小就很优秀,又高又帅成绩又好,还擅长各种运动,她之前给儿子洗衣服翻他的口袋,总是能发现各种求爱的小纸条。
儿子从小到大都不乏追求者,可是就是没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顾琪真的很不错,秦母觉得她是时候和儿子聊聊这个问题了。
正在这个时候,秦母忽然听到顾琪在电话里这样说:
“嗯……我不在家……我送秦朗哥回家了……”
“您听我解释,因为姐姐今天莫名其妙打了秦朗哥一巴掌,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才亲自送秦朗哥回家……”
“姐姐啊……她的脚踩到钉子了,要去医院打破伤风的针……”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钱,应该有的吧……”
顾母放下电话,急得团团转。
虽然她很嫌弃自己的大女儿顾盼,可是听说女儿的脚被钉子扎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万一那钉子生了锈,感染了病菌可就坏了。
她急于知道情况,可是顾盼没有手机,她联系不到顾盼。
“叮——”又是电话声响起,这回是顾父的声音。
顾父和顾母赶到第一中心医院的时候,傅浅正在医院走廊的座位上安安静静的等号。
顾母一看见傅浅,激动得不得了,大嗓门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都有了回声,“伤哪儿了?”
傅浅淡淡答道,“就是脚被钉子扎了,钉子我自己拔~出来了,流了点血,我觉得不安全,所以就来医院打针。本来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我浑身上下只有七十块钱,抗毒素做皮试二十块钱,可是不做皮试的破伤风免疫球蛋白要二百块一针,我的钱不够了。”
她对顾父顾母并不太熟悉,可是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两个人。
她背不下来任何一个电话号码,不知道该联系谁,猛然间想起顾父顾母的工作单位,于是便拨了114查号台,总算和还没下班的顾父联系上了。
顾母对女儿的种种担心在听到“二百块”的这一瞬间凝固了,她眼皮一跳,“不就是被扎了一下么,你就打二十块钱的那种不就得了?”
傅浅闻言抬起头,淡淡的盯着顾母瞧,良久问了一句:
“你真的是亲妈?”
第三章()
第三章
“盼盼,别害怕。”打针的时候,顾父伸手去遮傅浅的眼睛,不让她看到针头刺进肉中那种“血腥”的画面。
结果傅浅伸手一挡,拒绝了顾父的好意,她面无表情的打完了针,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去下洗手间。”
傅浅一走,顾父就对顾母说,“你有没有发现,盼盼有点反常?”
顾母还在心疼那二百块钱,“那么贵的一针打进去,能不反常吗?”“你别那么抠门行么,刚刚盼盼那么问你,你心里就不愧疚么?”在顾父眼中,大女儿向来大大咧咧的,不管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能笑着面对。
所谓“会哭的孩子有肉吃”,正是因为大女儿这份豁达与乐观,所以大家一直忘了她也是个会伤心会难过的小姑娘。
“你真的是亲妈?”这句简单的责问让顾母火冒三丈,可是却刺痛了顾父的心,所以他不管顾母的反对,当场拍板,“咱们打二百块的那种针。”
顾父语重心长的对顾母说,“不就是个高考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考不好日子还不过了?孩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你揪着不放有意思么?你非得把咱们好好的女儿逼疯你才甘心么?”
两个人站在医院电梯处大眼瞪小眼,正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里面涌出一拨人,这波人中间围着一个做轮椅的女人,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亚麻色的长卷发披散着,看起来很是新潮时尚。
领头的平头男人率先出来开路,他嘴里喊着:“让一下!让一下!”
顾母和顾父被人推搡到一边,顾母和顾父抱怨道,“这年头什么没素质的人都有,还真拿自己当人物了啊,以为医院他们家开的?”
与此同时,距离顾父顾母不到五十米的女洗手间中也有人发出这样的感慨,“真拿自己当人物了啊,不就是个戏子么?”
“听说她伤的也不重,就是膝盖擦破了点皮,这就坐上轮椅要住院了,又是拍‘ct’又是‘x光’又是‘核磁’的,这到底是多弱不禁风啊?”
“为了炒作呗,你看看娱乐新闻是怎么报道的,说的好像她快死了一样。”
“演技不好绯闻来凑咯,前些日子她不是搭上个富二代吗?这几天听说富二代不搭理她了,所以她又整出个莫须有的车祸,为了和汪峰抢头条她也是蛮拼的啊!”
冲厕所的水声响起,那两个说话的姑娘对视一眼:显然是没想到洗手间还有其他人在场。
一个留着“五/四青年头”的小姑娘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那两个人心想:不会是遇到了傅浅的粉丝吧?
傅浅对说话的两人有几分印象。
这两人是这家医院的护士,也是她前男友丁凯的仰慕者。
她与这两个护士并无过节,当初丁凯将她介绍给这两人时,这两人还一脸崇拜的向自己索要签名。
当时的他们可不是这么评价她的。
两个护士走后,傅浅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她抬起头,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渐渐红了眼眶。
眼里蓄了泪,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她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那她宁愿永远活在模糊中。
可是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就在傅浅擦干眼泪照镜子整理仪容时,她忽然发现眼前的镜子变成了屏幕,而屏幕上出现了三行小字。
傅浅从洗手间走出来,顾母埋怨她一句,“怎么那么慢?”
以傅浅的性子,她根本就不稀罕兜搭顾母这种聒噪的妇人,可是今天她却难得开了嗓,强压心中不快道,“拉肚子了。”
三人进了电梯准备回家,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那一刻,一只手探入了电梯的缝隙,电梯门又开了。
一男一女走进来,男人身形修长又清瘦,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身边是一位娇俏的小护士。
男人抱歉的对顾家三人笑笑,似乎为自己耽误了人家坐电梯的几秒而感到失礼。
也许是男人气质太过儒雅,所以原先吵吵嚷嚷的顾母都安静了下来。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小护士开口道,“丁医生,这种小事让我去做不就好了。”
被称为丁医生的男人嘴角弯了弯,“你不知道,浅浅嘴巴很刁的。”电梯内忽然传出吸鼻子的声音,小护士以为这密闭空间有人感冒了,所以往丁医生身边靠了靠,等到电梯门一开,第一个冲了出去。
丁医生到医院的停车场取车,小护士嘀咕道,“丁医生,您的人可真好,对前女友都这么关怀备至。”
丁医生在听到“前女友”这三个字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小护士看不下去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