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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昏暗的烛火下,为首刺客眸底闪过一丝狰狞,一声令下,直奔叶如陌而去。
“杀。”角落里,冷月一声断喝,手执长剑,冲了上去。
屋檐上,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大批人马,个个身手敏捷,望向面前的几位杀手,眼眸里杀意突现。
为首的刺客,眸底生了怯意,知道自己是中了埋伏了,双脚向外挪去,眼眸寻找力量最薄弱的地方,想冲出重围。
可惜的是,无极门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怔愣间,刀光剑影,厮杀声已到了面前。
奚辰逸长臂一挥,揽住叶如陌的腰身,往一旁掠去,将回廊上场地空了出来,抛下一句,“留活口。”声音冷冽,透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任由两方厮杀,两人在房间里品着茶,作壁上观。狗蛋在地上蜷缩着,一动不动。
云鹤殷勤地在一旁斟着茶,小心翼翼,不断斜睨向叶如陌的俏脸,“叶姑娘,气消了没有?”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多事。”
奚辰逸依旧一副高冷姿态,手执茶杯透过门口,望着门外战况。
云鹤沉寂了会,将叶如陌刚喝了一小口的茶水又给倒满了,“有些事,王爷之所以不告诉姑娘,是怕姑娘担心呢。”
叽叽歪歪,叽叽歪歪,像只苍蝇在耳边得瑟不停。
叶如陌心底生了恼意,喝上几口他倒得茶,耳边得起不少老茧,正想反过头去训斥几声。
门口处,“咻”地冲进来一个黑影,刀光一寒,直往叶如陌而去。
风声凌冽,直扑而来,惊吓间,叶如陌怔在原地,傻了。
来不及呼喊,瘦小的身子已经被奚辰逸揽住掠向一旁,淡淡地体香传来,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包裹着自己,耳边传来一声冷喝,“杀。”
叶如陌愕然,抬眸对上奚辰逸冷冽的眸子,刚才这厮不是说留活口吗?
手起刀落,刺客已经到在了血泊之中。
错愕间,奚辰逸淡淡说道,“这是得罪陌儿的下场。”妖魅似的容颜隐在昏暗的烛火里,神情冷然,不得不说,这个表情有点帅。
叶如陌扶额,这是什么情况?
眼看就要到手的情报就这样被奚辰逸毁了,是说他好呢?还是不说好?
门口处,冷月闪了进来,望向地板上已然死去的刺客,眸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一声不吭地叫人进来,将尸体拉出去处理了。
许久,冷月轻声问道,“爷,现在怎么办?”布了这么久的局,因为刺客最后一个举动一切毁于一旦,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眸底划过一丝不解。
身为无极门门主,效忠瑾王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冷静。
只是因为刺客想杀一个女子?不是没杀着吗?
不过对于瑾王的能耐,他还是深信不疑的,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回徐州。”
一旁,叶如陌挠了挠头,对于奚辰逸刚才的作法也有一丝不解,更多地是甜蜜,毕竟他是护自己心切。
见两人的关系有所缓解,云鹤知趣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顺便拽了冷月一把,冷月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云鹤拖了出去,贴心地掩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了两人,烛火摇曳,映在两人的脸上,透出一种别样的朦胧美。
没由来地,望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奚辰逸,心“砰砰”直跳。
奚辰逸缓缓走了过来,将叶如陌瘦弱的身子轻轻地揽入怀里,“吓着了没有?”声音低沉略带磁性,伴着浓浓地气息,撩拨着叶如陌脆弱的神经。
“嗯。”叶如陌低低地回道。
这一刻,奚辰逸说什么,她觉得都是好听的。
性子也耍了,脾气也发了,人家一如既往救了自己,还要怎样?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今晚这个局,奚辰逸布了很久,安排冷月先走一步安排住处,也不过放了一个烟雾弹,真正的目的是安排无极门门人准备就绪。
而现在他为了自己,活口都不要了,头脑里像是有两个叶如陌在相互掐着,最后,沉迷在奚辰逸温暖的怀抱里,叶如陌彻底败下阵来,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狗蛋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见两人搂搂抱抱在一起,也不停歇,在一旁哼哼唧唧,寻求安慰。
叶如陌浅笑,松开了奚辰逸的怀抱,蹲下去抱住狗蛋,任它在自己怀里撒着娇。
刚才为了演好这出戏,不让它坏事,提前给它喂了点安神的药,这会儿估计脑袋晕着呢。
奚辰逸望着面前呜咽不止的狗蛋,眸色沉沉,堂堂王爷,什么时候轮到一条狗和自己争宠了?
门外,响起了轻微地敲门声,“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奚辰逸没好气应道,返身出了门。
叶如陌急忙带着狗蛋跟了上去,刚才刺客死在房间里,狰狞的面孔历历在目,没有了奚辰逸在身边,真觉得周身寒颤颤地。
门口处,停着两辆马车。
云鹤和冷月已经整装待发,林韩若和小青姑娘也已经上了后面的马车。
狗蛋的体重相当于个五岁的孩子,叶如陌全然不顾奚辰逸黑沉的脸,将它抱进了前面的马车里。
又来了。
以后有了它,还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吗?
奚辰逸脸臭臭地走进了车厢,叶如陌紧随其后,狗蛋乖巧地跟了进去,寻了一处角落,待着。
车外,传来云鹤的轻喝声,车轱辘滚滚,向前而去。
“陌儿。”车厢里,奚辰逸紧拥着叶如陌,低声唤道。
“嗯。”
“真不生气了?”
“嗯?”叶如陌直了直身子,“你讹我的一百两银子,还我不?”
“什么?”奚辰逸错愕。
“我不小心爬了你的床,给你的封口费呀。”叶如陌恼道,这厮也太不长记性了,自己在穆州时,为了挣银子,天天去那臭气熏天的畜牧市场,一天才挣多少?
他一句话,就讹去了一百两?
奚辰逸轻拧叶如陌的俏鼻,“小财迷。”
叶如陌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那一百两,就当是你入瑾王府的嫁妆吧。”奚辰逸轻声回道。
叶如陌微微一怔,嘴上却道,“谁稀罕呢,还是银子实在。”言语不屑,心底却是满满的幸福。
话音刚落,奚辰逸揽在腰身的手紧了几分,垂首在耳边轻声说道,“陌儿,真有那么一天,你愿意吗?”声音低沉,让人觉察到一丝不自信。
没由来地,老人的话语在耳边响了起来,兮月长大后,即为云奚国太子妃。
心底一沉,以后怎样?谁也不知道。
如果自己真的是福星,是梅山族族长的孙女兮月,是云奚国未来的皇妃,那不就是奚辰逸的皇嫂了?这么复杂的关系,如何理得清,怎能理清?
身子似是一僵,“阿逸,我会不会害了你?”
弟嫂通
奸?没由来地,脑海里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背上这样的名声,奚辰逸还能在云奚国立足吗?虽然皇上现在身子弱,朝政都握住宣王手里,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还坐在皇位上的皇上,真逼急了,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
宣王,也一直对奚辰逸是虎视眈眈,上一次辰河决堤,他的心里还不知生出了什么芥蒂,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还不知会怎么挤兑奚辰逸。
让奚辰逸身败名裂,他肯定是头一个,后面跟着多少,就不知道了。
头一次,顶着后世光芒,自认为能在古人堆里混的风生水起自信满满的叶如陌,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陌儿是说,以我的名声还配不上这条新闻?”车厢里,光线昏暗,奚辰逸妖魅似的容颜隐在黑暗里,手指撩拨着叶如陌的青丝,淡淡地说道。
头顶阵阵酥麻传了过来,叶如陌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浅笑,什么时候,这厮用起自己的词语,完全没有违和感了?
顿了顿,奚辰逸轻声说道,“谁说陌儿一定是云奚国的皇妃了?不是本王的填房丫头吗?”
叶如陌,“……”
白受了十几年的教育,满肚子的经典词语,到了这厮这里,完全用不上了。
身子在奚辰逸身上轻轻扭动着,像只小树懒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感受着奚辰逸身体微妙的变化,窃笑一声,朱唇咬上了他完美的下颚。
“知道吗?这叫做君子动嘴不动手。”
耳边传来倒抽凉气声,身子一颤,已经被某人紧紧地揽在怀里,俏脸被他捧在手里,心“砰砰”直跳,朱唇被奚辰逸柔软的两瓣覆上,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叩开叶如陌的小嘴,两具滚烫的身子紧紧拥在一起。
一时间,车厢里春色无边,狗蛋蹲在角落里,慢慢地合上了狗眼,怕被踢。
许久,奚辰逸松开了叶如陌,将她轻轻地揽在自己胸膛上,吐气如丝,“陌儿,我学的可好?”
叶如陌,“……”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和他耍无赖,他和你讲道理;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
远处的天际边已经现出了一丝鱼肚白,薄雾渐散,晨光淡淡,透过车厢里的窗棂格洒了进来,照在奚辰逸妖魅似的容颜上,刚才的春潮未曾褪去,脸上春意浓浓,数不尽地风流神态。
叶如陌睡意全无,双手在奚辰逸的胸膛上轻轻地划着圈圈,怎么觉得刚才是自己调戏美男,不小心吃了他的豆腐?
脑海里,突然浮出了小梅的经典话语和贼一般地笑容,陌儿姐,你上了王爷的床,我怎么就觉得是你占了王爷的便宜,一百银子买他一夜,值。
“想什么呢?”
奚辰逸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被叶如陌巧笑倩兮的娇媚样给迷住了。
叶如陌低头贼笑,要是他知道自己这么污,会是什么反应呢?不过,自己还小,这厮一下忍不住真给祸害了,那不是麻烦了?说好了,还得养养。
权衡再三,转移了话题,正色道,“我在想,发生了这么多事,回去的时候怎么问娘亲?”
果然,奚辰逸眸子暗了下来,望向远方,神情里若有所思。
叶如陌想的只是如何和娘亲说,而他,要想的事情多着呢。
思绪神游天外,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小院里停了下来,一家人保留了穆州的习惯,大清早便在院子里忙上忙下,听到门口动静,忙迎了出来。
见到叶如陌,霍氏一把捧住了她的小脸,嘴角喃喃,“陌儿,才三日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也黑了,嘴也肿了。”
叶如陌小脸“腾”地红了,嘴肿了?
当下讪讪一笑,“娘,这几日,我们到大漠里玩了几日,所以成这样了。”
这个朝代的人,真的是—口无遮拦,或许她们做什么都是含蓄的,连男
欢
女
爱,都不曾激烈过,不然见到自己怎么会一惊一乍地。
“嗯。”
尴尬间,奚辰逸已经上前,轻轻揽住叶如陌盈盈一握的腰身,向霍氏问了声好。
霍氏神情激动,忙回了一礼,“王爷,陌儿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
大家在门口寒暄了好一会,直到吴婶出来叫大家进去用早膳。
叶如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