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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奥有些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转头看了看周围,忽然大吃一惊。
自己不但是露天躺着,而且竟然躺在荒郊野外。远处山坡上大片大片的树林子,异常茂密,就像是自然生态保护区。
近处站着一匹黑驴,正在悠闲地打着响鼻。面前那两个人忽然转过头来,盯着陈奥,满脸不可思议。
陈奥这才注意到,这两人穿着怪模怪样,头上还包着头巾。这模样倒像是戏台上唱大戏的。只是那两张大脸盘子,凑近了看,着实吓人一跳。
陈奥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低头朝自己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也穿着青布长衫,与那两人的模样倒差着不多。
这身衣服倒也算是宽松透气,可是总归十分别扭。陈奥不由得感觉奇怪:“怎么,这是唱戏啊,还是跳大神驱邪?”
他转念一想,就算自己昏迷不醒,自己的父母可都是受过科学文化教育的人,还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恐怕不会做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吧。
那么这算什么?
面前两人一言不发,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一人忽然凑近过来,一把扯开陈奥胸口衣襟。
这种长衫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扯就开。陈奥露出白白净净的胸口,一时诧异莫名,又浑身发毛。偏偏那人双手力气很大,自己挣脱不开。
他忙喊道:“喂喂,我不是基啊……喂……你要干什么……不行……别摸……”
那人伸手在陈奥白净的胸口摸来摸去。那里除了白嫩的皮肉,什么也没有,也不知他要摸什么。不过胸口倒是有一处红印,被那人摸到,就会隐隐疼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形成的淤血。
那人摸了一阵,朝同伴看了一眼。
幸好他只是对陈奥的胸膛感兴趣,还没有更过分的行为。陈奥总算松了口气。可是看这两人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偏偏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哑巴,还是神经病。
陈奥忽然伸手拍了拍面前那人的肩膀:“嘿,哥们,你怎么了?”
那两人忽然双眼一瞪,大叫一声:“鬼啊——”
两人身材虽然有些肥硕,这时候动作却十分灵活。屁股上像是装了弹簧,一弹就蹦了起来,撒腿就跑。
地上散着一堆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这时候也顾不得了,一溜烟向山上跑去。
“有毛病吧?”陈奥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山坡上,自言自语嘀咕。
他整理被那壮汉扯开的衣领,忽然发现,长衫胸口还有些潮湿。低头一看,骇了一跳。只见胸口上有一大团血迹,还没有干透。
陈奥着实吓得不轻。不过自己并没有感觉哪里疼痛流血,这血迹难道不是自己的?
他又仔细检查一番衣襟,发现胸口殷红淤血的地方,正对着衣服有个破洞,像是刀子捅的窟窿。
陈奥心一沉,眼光正落在地上一柄匕首上。这匕首方才一直在那汉子脚边,自然是那两人落下的不假。匕首刃上,也沾了一片血迹。
陈奥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他头脑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让他感觉自己异想天开。
白日见鬼!不!我才是鬼!
陈奥猛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一定是我在做梦!
陈奥抡起胳膊,啪啪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却一点惊醒的感觉也没有。
不是做梦!
陈奥连滚带爬,奔到不远处一条小溪旁边。溪水清澈,映出陈奥那张普普通通的脸。既不英俊,也不算难看。
他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溪水浸透每一个毛孔,让陈奥精神为之一震,也让他的思绪稍稍冷静下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刚刚自己恐怕是又死了一回!
不,应该是另一个自己,死了一回。
陈奥也曾经看过些异想天开的小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我的天!陈奥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忽然掀开裤子,伸手一探裤裆,这才松了口气。
宝贝还在!
陈奥坐在水边,定了定神。他虽然还完全理不清头绪,但知道,光是坐在这里,一定是想不通的。
陈奥可是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三年高中,挤破头考上了本科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
他既不能随便找个穿越的借口敷衍自己,也不能放着这么大个谜团不去解开。
陈奥走到地上那堆东西旁,开始找线索。那柄匕首一定是那两个汉子留下的,旁边的大刀片子自然也不会有别的可能。陈奥小心地将刀丢到一边。
地上还有个布包袱,里面散落出来几本书,一个信封,还有几十枚铜钱。
要是演戏,这一定是良心剧组,道具准备这么齐全,还这么逼真。陈奥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先将铜钱捡起来,塞进布包里。管它是什么钱,先收起来一定没错。
再去看那几本书,无非是什么论语、孟子之类的。这些书,陈奥倒是没有读过。但中小学课本里,可不少见。有不少句子,陈奥至今还能背得下来。
书丢过一边,陈奥将那封没有邮编,没有地址署名的信封拆开。信封里只有一张叠得规规整整的纸片。
纸片像是一张公文。陈奥看见纸片上的繁体字,花了三秒钟时间,猜想到这纸片上的文字一定是从右往左,从上往下读的。
“官……凭……”
他随口念道,“这什么玩意儿……”
“兹真州举子布寒塘,咸平二年殿试二甲,赐进士出身,授梅州梁县县令,正七品,官秩二十石……”
全文几百个字,没有标点符号。陈奥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全弄懂。不过“布寒塘”三个字却是粗笔放大写的,尤其醒目。
陈奥就算是傻子,也猜想到这一定是个人的名字。只可惜这名字怎么念,都感觉挺别扭的。
还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别扭,山坡上忽然传来一阵呐喊声。
“哼——”
“哈——”
陈奥正感纳闷,抬头一瞧,顿时心口砰砰乱跳。一时间心中涌起千般思绪,惊惧、骇然,不一而足。惊呼出口,却只有两个字。
“我靠——”
土匪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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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做个有气节的人()
当先两个壮汉,正是刚才被陈奥吓跑的那两人。此刻他们撒开脚丫子,奔在最前面,比方才逃跑时还要迅捷。
后面还有几十来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有的一脸横肉,有的黝黑的肤色,配上络腮大胡子,跟《水浒传》插画里的李逵一模一样。
这些人有的扛着刀,有的提着斧头。跑在后面的,居然连锄头铁铲也扛出来了,还有个胖子,提着两把菜刀,杀气腾腾。
这几十个人从山坡上冲下来,一边跑,一边呐喊,气势也颇为壮观。一时倒把陈奥吓得忘了动弹。
等到他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大概不是拍电影吧!陈奥猛然醒悟,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也不知是自己受伤刚刚醒过来,手脚还有些酸软。还是自己现在这副躯体太过娇弱。刚跑出几十米,就被人赶上来。两边兜头一包,几十个壮汉便将陈奥围了起来。
陈奥喘着粗气,两眼翻白,眼看着被人包围起来。周围那些大汉,个个虎视眈眈,瞪着自己。
完了完了,这下怎么办?
陈奥心中一团乱麻,平素还算聪明的脑袋,此刻一点主意也想不出来。
当先那两个汉子,从山坡上一直奔下来,足足有一公里多,到这里居然大气也不喘一下。陈奥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就听其中一人大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土匪打劫,都要念叨这么几句么?陈奥虽然想不出什么逃命的主意,一个个古怪的念头倒是不时冒出来。
另一人接口道:“敢说半个不,管杀不管埋!”
他这句喊完,忽然发觉手中空空,平白让这几句话的威力大打折扣。低头瞥见自己的刀居然还在地上,忙弯腰捡起陈奥丢在一旁的那柄刀来。
他将刀往陈奥胸口一顶。陈奥感觉到刀尖上传来的阵阵寒意,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动也不敢动了,连大气也不敢喘。
那人见自己威吓效果不错,满意地点点头。谁知身后那提着两把菜刀的胖子忽然伸手捶了他一把,瓮声瓮气道:“张大有,你这话就别再念了,没得丢人现眼!”
原来那人叫张大有,不知他的同伴叫什么。陈奥暗想。
就听一个女声忽然响起:“别吵了!”
陈奥一愣,抬头一瞧,这才注意到,原来在这几十人后面,还有两三个人骑着马。他们刻意放慢了马速,才没有超过众人。
这几人当中一个年轻女子,骑在马上,脑后绾着的马尾辫,随着上下跃动,给她增添不少青春活力。
陈奥一时看得呆了。怎么着,还有女的当土匪的?
等那几人近前,女子翻身下马。众人自觉让开一条路来,女子径直上前,上下打量陈奥一眼。
她在打量陈奥,陈奥也在看她。
只见这女子颇为年轻,看模样约莫十八、九岁,也就是高中毕业的年纪。站在一群粗莽大汉中间,更显出秀丽。长长的青丝整齐绾着,脸上白白净净。一对细长的柳叶眉,下面两只又黑又亮的眸子。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被白皙肤色一衬,更显红润。
更难得的是,这样精致的脸上,透出一股勃勃英气。陈奥蓦地想起两句词来: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这词是近代民主革命女斗士秋瑾所作。在陈奥的印象中,从古至今,也就花木兰和秋瑾两人,可以称得上是女中豪杰了。
但今天看见这姑娘,光从外表上,就与女豪杰不遑多让。
而且她骑马穿着一身修身的衣裤,将凹凸有致,玲珑婉转的身材勾勒得惟妙惟肖。陈奥一时看得呆住了。
也不知是这女子的出现,让周围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还是陈奥见到她,忘了身处险地。女子看见陈奥发呆地看着自己,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
不过她很快想起下山的目的,压住心头的厌烦,从头再打量了一眼陈奥。眼看这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一时不禁有些纳闷。
原来方才张大有两人匆忙上山禀报,山下碰到了怪事,一个人被捅了一刀,眼看着死了。谁知道过了不久,居然又活转过来,连伤口也没有留下。
这等怪事,惊动了整座山寨。有人觉得是张大有两人胆小如鼠,胡编瞎话。更多的人觉得应该下山瞧瞧,于是便倾巢而出,总算逮着杀不死的奇人——陈奥了。
这其中的内情,陈奥哪里能想得到?他见了这女子,心底里忽然冒出一股豪情来。
交往过那么多女生,陈奥早就明白不能在女人面前丢了男人的脸面,尤其是初次见面,更不能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就算今天横竖劫数难逃,也不能在这么漂亮的姑娘面前露了怯!想到这里,一个个大义凛然的形象涌现在陈奥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