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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传出去,父相的脸还要不要了?若是让朝中那些与父相敌对的人知道,定然又要拿之作文章。
贺雪落没想到穆清瑶会来这一招,顿时气得俏脸通红,恼羞成怒之下,顾不得许多,只想杀了穆清瑶才好,一抬手,凌厉的杀气便喷涌而出。
穆清瑶正要避其锋芒,贺雪落的手却被公孙昊拦住。
“昊哥哥,我要杀了这个贱人!”见公孙昊帮着穆清瑶,贺雪落更气,怒道。
“这是在我家,雪落,不要乱来,一点银子罢了,赔她就是。”公孙昊柔声劝道。
是啊,北靖侯回来了,如果在侯府杀了穆清瑶,北靖侯定不会甘休。
“好,不就两万两银子么?当我贺雪落拿不出来?”贺雪落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签下自己的名字。
贺雪落带着受伤的碧莲气冲冲走了。
墨玉立在穆清瑶身边,看着贺家主仆苍惶而去的背影,觉得扬眉吐气,好象这三年所受的恶气在今天全给出了,小姐她,真的不疯了,但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以前贺小姐哪次来不是耀武扬威的,明明小姐才是正经的大少奶奶,可她偏偏当着小姐的面与姑爷亲亲热热,粘粘糊糊,哪里把小姐放在眼里过。
小姐每次只会躲在暗处默默伤心哭泣,对那时候的小姐,墨玉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变了好,变得坚强,自信,也有主意了,再不是那个软弱可欺,一味逆来顺受的小姐了。
只是,她怎么突然就会了武术?
公孙昊只着一身中衣,贺雪落一走,他便回了屋。
穆清瑶也跟着进了屋,她要清点自己的财产,包括铺面地契,将来离开时,她都是要带走的。
一进屋,公孙昊正在找衣服,墨玉还是希望他们夫妻和好,见了忙帮他拿出一套紫色绣竹锦袍来:“姑爷,穿这套吧。”
公孙昊接过正要穿,手里的衣服便被夺走。
“墨玉,本小姐做的衣服都是铜臭味,可莫要熏坏了世子爷,另外找一件。”穆清瑶将衣服往地上一扔道。
“可是小姐……”满柜子全是小姐做的衣服,找哪件是好?
公孙昊等了半晌,也没见墨玉拿来衣服,自己往柜子里翻找,发现还真找不到一件不是穆清瑶做的衣服,三年来,这个屋里的一切都是穆清瑶在打理,点点滴滴都是她的心血。
眼前不由浮现出过去的画面:深夜回来,她在灯下边绣花边等他,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不管他对她有多冷淡,她总温柔地微笑,嘘寒问暖,小意服侍。
他喝多了酒,她会亲自奉上醒酒汤,早上一醒,洗漱水便打好,练功回来,她会送上炖好的羹汤……
寒风习习,只着中衣的他竟然打了个冷战,侧目看向正悠然坐在桌边提笔写字的穆清瑶,自她嫁过来,他就没认真看过她。
窗外的阳光清清浅浅洒在她白晳的侧脸上,衬得她越发肌白如玉,娇嫩剔透,以前温柔的眉眼此时变得清冷淡漠,却更透出一股清丽傲然的气质来,秀眉微蹙,小巧秀气的鼻尖微微上翘,丰润红艳的唇瓣微嘟着,似嗔似娇……
感觉有人窥视,穆清瑶微微侧目,公孙昊有种偷窃被抓包的窘迫感,尴尬地收回目光,却见她目不含着一丝厌恶,对,就是厌恶,再也不是以往的浓情与爱慕!
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胸口好生郁堵,象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让他透不过气来。
再次侧目,她却再也不看他了,当他如空气。
“墨玉,衣服还没找好么?”他恼火地向墨玉发泄。
“只有这一件。”墨玉拿出一套灰不溜秋的旧袍子来。
那是三年前穿过的衣服。
虽然也是丝质的,但早就穿旧了,袖口起了毛边。
“这么旧?”公孙昊嫌弃道。
“只有这一件了,姑爷不穿我也没办法。”墨玉放下衣服,懒得再侍候公孙昊,去替穆清瑶磨墨。
公孙昊只好不情不愿穿上,浑身都不自在,怎么看都不舒服,这才想起,三年来他一直穿着穆清瑶亲手为他缝制的衣服,由她打理好后的穿戴,出去总让人注目,再加之长相出色,他更是便被评为京城四公子之一。
京城乃王侯将相皇亲贵胄云集之地,以北靖侯世子之位能超越众多王孙公子成为京城前四,穆清瑶功不可没。
第十章 :拿了我的还回来5()
享受她的服侍照顾早就成为他的习惯,也觉得是天经地义,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尽管他从来没拿她当妻子待过。
好吧,不就是一件一服么?明儿让娘亲到云绣纺为自己多做几套就是,难不成没了穆清瑶,他还会变成乞丐?
正打算出门去,穆清瑶道:“你又要去哪里?”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就知道,她还是舍不得他的,等气一消,她又会象从前一样对他好,因为她爱他,他一直就知道。
“有事?你少管我。”象往常一样,露出不耐的表情,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先把字签了再走。”穆清瑶递过一张字据。
“什么?”公孙昊莫明其妙。
“这三年你在我这里支的开销银子,一直就没还过,今天一并结账。”穆清瑶摊开字据放在他眼前,似是生怕他看不清楚。
“你……”公孙昊气结,他是京城四公子,出门应酬花销都大,侯府家底子薄,自己又只是五城兵马司里的一个小小五品武官,俸禄少得可怜,根本就撑不起开销,她带着丰厚的嫁妆进来,自她手里拿钱用早成了他的习惯。
他认为,自己牺牲了婚姻,牺牲了幸福,给了她这个低贱的商家女一个侯府世子奶奶的地位,她该感恩戴德,拿她银子花天经地义,用她的钱,是给她面子,给她恩惠,从没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用女人的钱有多么不合理,有多么无耻。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还,更没想过,有一天,她竟然来跟他算这笔帐。
“穆清瑶,你在做什么?你敢跟我算帐,你还想不想过下去了?”他恼羞成怒。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你我。”穆清瑶半扬了眉,讥诮地看着他。
“亲兄弟怎么和你我一样,你我是夫妻,夫妻是一体的,要分得这么清楚吗?”公孙昊气得大声喝斥。
“夫妻一体?好笑,世子爷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了健忘症?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已经休了我。”穆清瑶轻蔑地睨着他道。
“你……”他好象真忘了,他曾经写下过休书,她再也不是他的妻了,她在跟他分家……
不对,她不是死都不肯被休么?他记得,她当时胆敢将休书给撕了,说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怎么现在,竟是一副巴不得跟他算清账,好各奔东西的样子?
他不相信,她对自己真的没有感情了,她是爱他的,爱得死去活来,要不然,也不会隐忍三年,受尽冷遇还无怨无侮地跟着他了。
她现在,只是气他写了休书,气他赶她出家门,对,她只是在跟他斗气。
“休书不是被你撕了么?现在又来闹什么?我有事要出去,你少来烦我。”说罢,公孙昊飞快地朝外走去,生怕被继续拦住。
“小姐,姑爷这是不生你的气了?不休你了?”看着急冲冲逃离的公孙昊,墨玉很高兴。
穆清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休我,我却要休他,平生最瞧不起用女人钱还不拿女人当人看,打女人的臭男人。
这辈子就算打单身,也不会跟这种无品渣男过一辈子。
“墨玉,我的田地铺面的契书都放在哪里?”懒懒地喝了一口茶,穆清瑶问道。
墨玉脸色一黯,眼圈红了:“小姐,你忘了,契书都被夫人拿去了。”要不是什么都被夫人攥在手里,小姐也不至于任夫人拿捏啊,当初死劝,叫小姐不要把家底子全交了,可小姐为了讨好夫人,让夫人待她好些,实诚地将所有的嫁妆都交给了侯夫人掌管。
“你是说,当初我一点财产也没留?”
墨玉摇头。
这个穆清瑶,还真是个死心眼儿,以为自己实诚待人,就会得到真情回报,半点也不懂得自我保护,活该被这对渣母子欺负。
怪不得被赶出府门后,身上没几文钱,还真是傻到家了。
再一次拿出嫁妆清单,穆清瑶不得不为穆家的富有咋舌,嫁个嫡女,穆家竟赔了十万银之巨,这些还只是压箱底的现银,在京城的铺面就足了三十多家,且家家正在营业中,京城,包括京郊,通州一带的田产,田庄有五百倾之巨,这样的嫁妆,足够养活整个北靖侯府了。
再加上珠宝首饰,贵重摆件之类,说穆家赔了百万一点也不为过。
奶奶的,这样的富家千金,若放在现代,带着如此之巨的嫁妆出嫁,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得了这样的媳妇,还不当神一样供着?
可怜穆清瑶,相貌出众,性格温柔贤惠,待人诚实单纯,还带着金山来到公孙家,结果却成了凌辱欺负的对象,公孙家,上至主母世子小姑,下至丫环仆从,哪个真拿当正经世子奶奶过?
不过是个自动取款机罢了。
养活了整个北靖侯府的穆清瑶,竟然没有尊严的在这个府里生活了三年。
最后还被冤杀人,扫地出门,顾氏和公孙昊没将她送交官府,以杀人罪论处已是仁慈。
“这些个地契田产,我要拿回来。”穆清瑶手指轻点,自言自语道。
“哪那么容易,夫人从小姐手里拿去后,就一直管得死死的,小姐自个要钱用,都得向夫人讨要。”墨玉气愤不平地摇头道。
“我的那些陪房呢?我记得娘给我陪了七六房人,不是有三房管着田庄,两房管着铺面么?只要这些收益实际在我的人手中控制,我就有办法拿回来。”穆清瑶道。
第十一章 :赔钱()
一听这个墨玉更来气:“小姐怎么都忘了,管着田庄的三户人里头,王三家与李清家早就被夫人寻隙给撸了差事,还是小姐您自个给下的令,张老九则是投靠了夫人,如今替夫人办着事呢,至于管铺子的两家,只有穆忠现在还掌管着五家铺面,那也是最不赚的五家茶叶铺子,其他的,全被夫人换了掌柜,收益全交归夫人掌管了。”
也是,顾氏想要夺她的嫁妆,自然要换上她信得过的管事。
“我当初没蠢到把契书都转让吧,契书所有人现在应该还是我。”穆清瑶真为原身不值,这姑娘要么就是太过单纯善良,要么就是蠢到家了。
“那倒没有,夫人倒也提过,只是小姐你说,那些契书要转让,得老爷签字才行,夫人听了,这才作了罢。”墨玉松了一口气道,穆家老爷可是生意人,能将穆家生意做遍全大锦,甚至遍布相邻几个国家,可不是一般的人,精明得很。
只是生了这头脑简单的大小姐,老实软弱受人欺。
当初故意在契书上写明这一条,怕也知道自家女儿简单,离着靖北侯府吧。
也就是说,契书的所有人还是自己,只是被顾氏霸占着。
既是如此,那就好办得多了。
“咕噜!咕噜!”
穆清瑶奇怪地看向墨玉。
墨玉脸一红道:“奴婢没用早饭……”
也到了午饭时了,是自己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