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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出不对,李翠梅与林芳紧步进入林武屋内,顿时心底抽痛,就见林武满脸是伤,颧骨处已是淤肿,显然是与人打架所伤,且不是与一人打架。
李翠梅拉过林武,弯腰细看,问:“武儿,到底是怎回事,说与爹娘,可是有人欺负?”
“呵呵,无事,小孩子打打闹闹而已,嘶——。”林武本想笑着安慰爹娘,却是扯痛伤口,顿时抽气皱眉。
“小绳呢,主人受伤,他哪里去了,钎儿,去找小绳过来,我要问他,五少爷到底是怎受得伤,若有虚言,重重惩罚。”
大郎已是忍耐不住,他知道孩子会受父亲弃绝自己牵连,只想着会是些冷嘲热讽而已,没想到会受如此大伤害,林武虽不满九岁。武功上,自己却是严加训练,林武本身又心思灵巧,即便是一般成年护卫,要想制服林武,也是要费一番心思,今日林武竟被打成如此模样,他怎能不怒。
“嘶——,”李翠梅给林武上药,听得爹爹所言。林武忙道:“爹爹莫要为难小绳,他比我受伤还重,已是爬不起来。武儿告诉爹爹就是。近段时间,武儿日日与人打架,只是爹爹养病,娘亲繁忙,武儿不忍爹娘担心。才未告知,武儿无事,武儿虽受伤,他们也不比武儿强,爹娘莫要再气。”
家中奴仆皆由大郎和贵成教授武艺,小绳即是林武跟班。自是被林武当作陪练,年纪不大,武艺也算不错。今日竟被打得爬不起来,可见那些人打得有多狠。
大郎痛声问道:“可是因弃绝之事?”
林武安慰:“爹爹莫要难过,武儿年纪虽小,却是记得小时之事,分得清楚是非。此事不是爹爹错,是那些人黑白不知。跟着胡吠乱咬,武儿不怕。”
儿子小小年纪如此懂事,大郎心中五味杂陈,揽过儿子端详片刻,转身出屋。
“翠梅,搬家可好?你我已是如此,自不会受此事牵连,孩子虽懂事,怎奈世人看人皆有色。文儿虽也还小,却是少年老成,不用太过担心,武儿却是太小,受此事影响较大,长此以往,孩子性子必会扭曲,芳儿是女儿家,若还居于此处,婚事必受牵连,搬家远离,兴许会好些。”
“我原本也是如此想法,怕你伤心,未敢提,你既已想通,明日便去找婶母,将一概事物交于婶母打理,有叔父相佐,自是不用担心。”
“可想过去哪里?”
“随你去哪里都可。”
“去吉乐镇吧,那里是你舅家地盘,你也好过一些。”
“还是去个无人认识地方吧,不会被人认出,孩子可免重受伤害,你也不必处处受我娘家掣肘。”
“我无碍。”
“此次听我,可好?”
晚间,大郎与李翠梅商量好搬家之事,第二日带着林武林芳一起回了村里,给童氏和林仲嗣讲起离乡之事。童氏夫妇虽不舍,也知此是无可奈何之事。
林仲嗣怒问打人者是谁,林武一一道来,首恶者便是史斌华,林仲嗣提鞭怒奔而出,打理生意他不会,打人他是行家里手。
大郎夫妇要阻止,童氏笑着摆手,随他,这些时日呆家里,闲闷无事,林仲嗣整日要与她比武,如今丈夫好容易寻得乐子,她也乐得清闲。林芳好笑,这也叫乐子,看来良平镇往后有热闹可看。
林仲嗣倒也未真打人,而是将打人者家长一一揪上大街,当众严加训斥,教子无方,小则乱家,大则祸国,并让史廖良自打嘴巴,其他家长效仿。
对外,林仲嗣虽自称是捕,却非一般捕可比,他是正经朝廷护卫,虽只是六品,当街训斥乌合之众,却也不算逾越。
敢挑衅林武孩子,家中本镇也是地位不一般,这些家长,平日里耀武扬威,今日却好端端被人从家中揪出,当街教训一通,还无可辩驳,颜面大失,肚里憋气,回到家中,对子孙自是无好颜色,尤其是史斌华,一而再挑衅林家,如今竟惹得人家找上门来侮辱,史廖良回到家中,二话不说,对他便是一顿毒打,旁边还有众侍妾煽风点火,若不是史斌华亲娘拼命护拦,史家差点自断香火。
得知外孙被欺,李翠梅竟被逼迫离乡,李家恨得无名火怒起,可林伯嗣已死,又不能将其怎样,邪火无从发泄,暗地里将那些挑衅林武恶者家中依存之事,一通乱搅,自此,良平镇竟是有不少富户败落。
林翠娥知大哥大嫂离乡,哭泣要跟随,李翠梅劝她,离乡本就为避林伯嗣留下阴影,难免不会被落脚处居民知晓底细,她好好一个女儿家,若是跟随,对亲事有碍。林翠娥不管,只是抱住大嫂哭求,李翠梅怎样劝慰,林翠娥都不撒手,李翠梅无奈只得答应。
这里林翠娥刚得安抚,任谁也未想到,林翠萍竟也要跟随,问她为何,林翠萍苦笑道,她目也是相同,只为避开以往阴影,并求大哥大嫂也要将那一群羊带上,她已是舍不下。 林芳也求爹娘带上这一群羊,她养山羊主要为取绒,已是养了这么久,离来年春日不远,就此放弃,实是不舍,再说,到了家也可养羊。
贵成自小与大郎相随,听得大郎要走,也要与常年般,不离不弃,携妻女一起。大郎苦笑,自己并非游玩,而是无奈躲避,怎竟觉似荣升官职般,众多人愿意跟随。
第〇九三章 准备()
大郎年轻时,喜游历,爱山水,曾与贵成讲过,若是能得旷野中一片天地,依山傍水,怡然自得,将赛似神仙。
唉,那时每每回到家中,父亲除却关心自己所得薪银,便是一味挑剔妻子,自己一旦回房,母亲便院里咒骂不停,自己心中烦闷,便舍下相见不到半日妻子,离家而去。成亲几年,妻子都未有身孕,父母是以此为理由,要自己休弃妻子。
呵呵,大郎内心惨笑,自己整日里不归家,夫妻不同房,哪来身孕。往日妻子因自己受得众多苦楚,今日还要被自己连累离乡背井,大郎心中暗誓,把自己后半生赔与妻子,自此不离不弃不分离。
游历时,大郎倒是看中过一片田地,平坦坦一大块,紧邻河流,不远处有山,山不算高,无野兽,与李翠兰所村庄有些相似,只是离村镇较远,荒芜无人经营,与贵成说起,贵成也还记得那块田地,林仲嗣听得讲起,令大郎安心养病,自与贵成去查看。
林武上学日日打架,夫子曾多年为官,内里之事也是明白一二,又有郭勉从旁为林武辩解,打架之事,自是未记入档案,只是夫子也为插手相管。那日发现儿子受伤,大郎便不再让林武上学,而是每日里自己家教导,李翠梅则处置离乡前一应事务。
家中奴仆,挑买时多选无家无室之人,即便后来成亲,也是主人家指配,无外事牵挂,全部带走,也无后顾之忧。只周渔家是全家买下,周大晓已学得周渔全部本事。将其与二丫两口子留下打理渔场,周渔与家中其他人一并带走。
刘妈一家,留刘妈两个儿子及儿媳经营李翠梅陪嫁田地,李根与刘妈,还有小勤小耕两队夫妇跟随,刘妈另外三个孙女,跟随她们爹娘,将来长大,差事听由童氏安排。
制衣坊与针织纺原样不动,郭四娘自愿跟随李翠梅走。留两个婆子经管两纺,有事可请示童氏做主。坊内签有身契者,都是本地人。若是带走,必是牵扯众多,且不可能让她们个个守口如瓶。
良平镇及周围城镇所有铺子生意,均交由童氏管理,吉乐镇粮铺却是要跟随。林仲嗣与贵成走时,大郎夫妇已交代,若是那片田地有望,看附近城镇可有合适铺子,先行买下,也好临时居住。
吉乐镇董掌柜。也已听令开始准备搬离事宜,原铺子与内里伙计,留给李翠红。她改为饭馆也罢,重开粮铺也罢,一切随她。
将一切事宜安排好,林仲嗣与贵成尚未归还。现已是冬日,纵使那块田地合适。建造房屋也得等到来年开春,所以一时不急。
外事处置妥当。开始清点整理家内财物,翻检衣物时,从衣橱里翻出羊线,还有才织了半截身子羊线衣,李翠梅内心百感交集。从大姐家回到镇上以来,杂事繁多,后来是频频发生事故,竟是将羊线衣裤忘之脑后。
手中织着羊线衣,想起婶母曾到处宣扬,针织纺将要出品羊线衣,李翠梅心下黯然,良平镇,这是第一件羊线衣,恐也是后一件。
见娘亲愣神,林芳安慰道:“娘亲,莫要伤心,到得家,娘亲可专开一家羊线衣坊,再派专人送回良平镇铺子。”
李翠梅回神,摸摸女儿头上小辫,笑道:“小人精,你怎知娘想便是此事?”
林芳指指羊线衣,又摸摸娘亲脸,稚声道:“因娘亲脸上写着呀。”
呵呵,可不,看着自己抚上羊线衣手,李翠梅内心苦楚,女儿如此聪慧,却要受家中连累,小小年纪,便要远离家乡,即便如此,长大后也难免婚事艰难。
女儿张着和丈夫一般好看大眼,一眨不眨看着自己,李翠梅将羊线衣放下,抱女儿坐于膝上,柔声问道:“芳儿可知为何要搬家?”
“为不让人欺负五哥。”
“芳儿可知那些人为何欺负你五哥?”
“那些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芳儿可愿搬家?”
“爹娘哪里,芳儿便哪里。”
“到得家,一切陌生,可能会辛苦很多,芳儿可是害怕?”
“娘亲小瞧芳儿,芳儿事事必自己动手,日日摔跤,可曾哭过?”
李翠梅语凝,唉,芳儿聪慧且懂事,可即便再懂事,也才不满六岁,还不明白此中就理,长大若是知真像,婚事顺利则罢,若是不顺,不知可会痛苦?
母女这里聊天,小勤家来报,王家夫人来访。
此王家夫人不是别人,正是来像林翠娥提亲王家,林伯嗣死后,林翠娥需守孝三年,两家婚事就此不了了之,今日王家夫人上门,不知所为何事。
王家是李翠梅舅家亲戚,平日里李翠梅与王家多有来往,且王家夫人算得李翠梅长辈,李翠梅亲自出院门将王家夫人迎进:“婶婶请坐,近日家事繁杂,未去看婶婶,倒劳烦婶婶上得门来。”
王家夫人是个利落之人,摆手道:“早就想来门上,可知你今日事多心烦,便没来打扰。昨日鸿文匆忙从盛城归来,说听得林文讲,你家要搬去远处,便催我来重提婚事。我此趟来,便是想问一下,你家翠娥可愿?”
“婶婶亲自上门提亲?”李翠梅讶然。
“呵呵,是呀。”王家夫人端起茶来一饮而,可见是路上走得很急。
李翠梅试探:“那,上次上门提亲,可也是鸿文提出?”
“哎哟,看你,咱两家之间,何必如此谨慎,”王家夫人干脆道:“我家鸿文喜翠娥,他自己相貌普通,学问一般,且以我家状况,无法让翠娥过上如你家这般富贵日子,他怕翠娥看不上眼,心中一直犹豫。才艺大赛后,来你家提亲者比前多,他心中是着急,与我说起此事,我知你不是那种只意家境之人,便托媒上门,谁知你公公却那时过世。”
原来如此,李翠梅叹道:“翠娥需守孝三年,别人家已是不再提及,你却是不怕耽搁鸿文?”
王家夫人笑:“你家翠娥我自是喜欢,鸿文自己又愿意,我怕得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