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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配合?”
“附耳过来。”
两人一阵嘀咕后,林芳笑道:“哈哈,以前你宁肯被打得头破血流,都不肯求饶,怎么现动不动就下跪,成瘾了?”
陈董叹气:“谁让咱命不好,穿成庶女,动不动就受罚,这回要是能成功,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给人下跪。”
刚放暑假时,齐彪只是有事会过来,渐渐地,他似是长了林家般,早来晚归,日日不落,没事时即便是空坐着,也不觉无聊。司马老爷得知齐彪便是那齐家当家之人,欣喜来与之攀谈,齐彪却是一副生人勿近面孔,浑身散发着冷气,大热天竟让人觉如坠冰窟。
大郎不忍,司马老爷向他问起齐彪其人时,大郎告知,齐彪从小便是如此,不喜与人亲近。再深处,大郎讲自己也不知,齐少爷只是跟大儿子同学,现盛城读书,顺便照顾自家小儿子,司马老爷自是不信,却也不再深问。
学堂院里,林芳给工匠讲解完自己所需课桌椅样式,坐下喝茶,一直静立身旁司马茹素开口问道:“林姐姐,这课室门口木牌上所写何字?”
林芳答道:“课室。”
司马茹素又问:“休息室门口字呢?”
“夫子室。”
“厨房门口所写何字?”
“饭堂。”
“院门口字呢?”
“林氏启蒙。”
问完学堂院内外所有字,司马茹素沉默片刻,小声道:“林姐姐,茹素有一事相求,可否将茹素姓名写下,茹素能知自己姓名如何,也不枉来此一趟。”
“这有何难,我给你写下便是,连同你年龄以及生辰都写下,可好?”说完,林芳提笔便写司马茹素名字,问清年龄与生辰,一并写下。
还真是巧,前世陈董比林芳小一岁三个月,这一世也一样。
“谢林姐姐。”司马茹素小心翼翼将字条收起。
辞别林芳,司马茹素兴冲冲回临时借住院子,学着爹爹磨墨,然后再将砚台内墨倒入墨盘,不一时,身上衣裙便到处都是墨汁。然后,司马茹素拿起毛笔,模仿着林芳给她写名字,纸上照猫画虎,只是从未握过毛笔,动作生硬别扭,毛笔很便不成样子,桌上与地上,也是墨汁淋漓。
“茹素,这些字均是你所写?”
司马老爷进屋便看到满地纸,上面全是字,虽然只能勉强认得出司马茹素四字,司马老爷也很是惊讶。他早就跟妻子讲过,该给茹素请夫子来启蒙,妻子却总也讲,茹素还太小,没想到,女儿今日竟是自己开始学字,毋庸置疑,此四字必是林家女儿所教。
突然惊吓,手中毛笔终于不堪折磨,笔头脱落飞出,墨盘打翻,墨汁飞溅,那笔头好巧不巧,正打司马老爷身上,瞬间,月白色长衫变成了黑白山水画,司马茹素见状立时跪下:“爹爹恕罪,女儿只是想知自己姓名为哪几字,求林家姐姐写与我,女儿便模仿来,非是要弄坏爹爹笔墨。”
没理会自家身上狼狈,司马老爷问道:“茹素,你可想上学?”
司马茹素愣住,继而疑惑:“爹爹?”
伸手将女儿从地上拉起,司马老爷为其理顺同样变成山水画衣裙,动作生硬别扭,司马茹素是惶恐不安,爹爹从未与自己如此亲近过。
第一一七章 贻哥()
唉,摆弄半天,还不如不摆弄,司马老爷干脆停手,坐到已被弄脏椅子上,问女儿:“今日夫人派人来催,讲是有人送一批货来,此批货与往日有所不同,掌柜不敢擅自定夺,让我赶紧回去,我今日便走,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继续留于此地。”
不敢置信,司马茹素定定看着自家爹爹,自己可以不回家吗?夫人会同意吗?
司马老爷叹道:“这几日与林家相处,我才知何为天伦之乐。顾婆子与两个丫头已实言供述,爹爹才知你生计艰难。你那日所讲,爹爹仔细思索过,若是你跟我回家,为忙生计,我必再无暇顾及于你,你所受苦楚,我也必不会立时知真相,看你与林家小姐相投,若你愿意,爹爹便去求林老爷,给你第一个报名上林氏启蒙,并将此院租下。”
“爹爹,女儿愿留下。”司马茹素已是泣不成声。
陈董是真心感动,司马老爷虽信仰男子抱孙不抱子,不怎与儿女亲近,却是真心对儿女好,这一年多来,自己以白化病立于司马家,容貌变得普通,司马老爷从未嫌弃过自己,就是那个傻子嫡女,也未见司马老爷嫌弃,比起上一世父母,司马老爷已是很父亲之责。自己离开司马家,唯一舍不得,就是这位司马老爷。
“爹爹,女儿不家,您千万要注意身子,莫要熬夜,冷了记着加衣,热了也莫要贪冷饮,钱赚多赚少无所谓,熬坏了身子骨,可是万万不值。”
“呵呵,你只是此地上学。放假或休息日便可回家,怎地讲出话,如出嫁女儿般。”
只要林芳同意,大郎夫妇自没有意见,陈董留下读书之事,很定下,将小院租下,嘱咐了一番女儿,司马老爷打马回了镇上,并将两个丫环带走。陈董执意要一切自理,司马老爷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管学堂很简单。来者打眼一看,便知哪间房作何用,可林芳总觉着,既然准备正儿八经收费办学,还是弄得正式一些好。所以,正如司马茹素所问,院里每间屋子都挂上木牌,上书房屋用处,院门上挂着“林氏启蒙”牌匾。
所有字,都是林芳亲自书写。她本是请娘亲来写,因她字还太过稚嫩,娘亲字比爹爹写好些。很有气势。李翠梅却讲,既是林芳办学,就应林芳自己来写,字显稚嫩无碍,如此才能加显示出夫子水平。毕竟夫子尚不满九岁。
林芳还打算明年办初学,像她上世小学一样。分语文和数学两门,哦,应该是语言和术算,往后还要开设历史和地理,教材也是自己编,当然要编得通俗易懂,适合乡村学生用。
还要开设自然课,讲解一些简单事物原理。
至于政治课么?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每次政治考试,单凭死记硬背,勉强考及格,遇到灵活叙述题多时候,必是死鱼一条。再说,这是皇权朝代,还是不要涉及此方面课程为好,不定哪句话不慎,便会惹祸身。
陈董如林芳初来此世时,不怎认得繁体字,且她还跟上一世一样,记性上有点笨笨,所以自留下后,认字认得辛苦,比林芳刚来时还像目不识丁者,林芳笑话她,传言司马茹素小姐本人天性聪慧,怎你一来,竟连人家优点都给挤走了,陈董也不理她,自管埋头刻苦。
开学前两天,林武将“年乐图”泥像上好颜色,晾干后,交给齐彪,齐彪即刻令人送往军中,泥像中林芳所穿衣裙,真如齐彪所讲,为大红色。
林芳树下摆棋谱,见林武包了一大包胶泥准备带走,很是好奇,问林武:“湿泥干掉,总也会开裂,怎你所捏胶泥像无此现象?”
林武做神秘状:“哈,此是我独家秘法,怎能外传。”
小样,我这里耍花枪,我岂能善罢甘休,林芳才不管他是不是秘法,纠缠着必是要问个清楚明白,林武本也是逗她玩而已,戏耍一会儿,便一五一十告知。
当初开垦荒地时,发现有一处泥土与别处不同,曾浅红色,林武好奇,要求深挖,发现越往深处,泥土颜色越红,用手抓捏,黏性很强,与书上所讲胶泥一般,且内里所含沙土量极少,林武便令人将那块地留下,建胶泥场,专为他制作所用。
粘土挖出后,先太阳下晒干,然后碾碎,将其内沙石草梗挑出。胶泥场内挖有一高一矮两个池子,黏土放入高池内,注入水将土搅拌成泥浆,通过高池与矮池底部相连一个设有铁丝网孔洞,将泥浆挤进矮池,未挑干净沙石草梗留高池。
将矮池内泥浆挖出,晒干,打制成坯,便可随取随用。
初时所捏泥像,管也是如现般阴干,而不是晒干,时日一久,泥像便会开裂,林武百思不得其解。有一回,见有一家村民起房,房子起好后,外层涂上泥浆,这样做,既可将土坯间缝隙遮住,也可使房屋美观一些,林武一时无事,站旁边看人家和泥。
只见那家儿子边用铁锨翻动稀泥,他家老爹边往里加着棉絮,林武好奇,问为何要加棉絮,那老爹笑道,若是不加些棉絮,稀泥抹到墙上,干后很便会裂开,碎泥会从墙上掉下。林武恍然大悟,急匆匆回到胶泥场,重制作泥坯。
将黏土放一条青石板上,林武用一柄木棰反复砸制,砸制过程中,学那位老爹一般,往胶泥内加入棉絮,直至将棉絮全部砸制进胶泥内,从外部看不到棉絮为止,将胶泥掰开后,能看到均匀棉丝为好。
林武试过往同样大小胶泥块里,加不同量棉絮,再用这不同胶泥,捏同一种泥像,后定下,就用现这种黏土与棉絮比例胶泥。
打制成型土坯被称为熟土。分成小块,用油布包好后,放入胶泥场地窖内保存,随用随取。林武讲,熟土保存越久越好,如此,制作出泥像开裂机率才会小。他很担心,给二哥制作泥像胶泥放了才一年,不知时日久了会不会开裂,若是能用再放上两年胶泥。便绝不会开裂。
林芳安慰他:“这有何愁,过两年后,你再给二哥制作一个泥像便可。那时你又长两岁,制作手艺加精益,所制泥像也会加精细,岂不是好?”
林武点头:“嗯,妹妹所讲有理。”
与往日一般。齐彪无事时一人坐着喝茶,旁边人各干各事,互不干碍,林芳与林武又戏耍片刻,正准备回到树下接着摆棋谱,齐彪出声:“芳儿。过来。”
林芳疑惑问他:“何事?”脚下却是未动,直觉齐彪今日反常。
齐彪朝林芳伸手,道:“我来替你把脉。看身子是否已彻底好转。”
“哦,好。”林芳还未动身,林武已一阵风跑过去,将林芳刚才所坐绣凳,速放齐彪对面。又跑回屋内拿出一个小垫枕搁石桌上,这才喊林芳过去。
仔细给林芳双手把完脉。齐彪道:“你身子骨底子便不好,别只想着平日里无事,便随性而为,往后千万莫再任性,若真要染病,极难好,此次泻肚便是个教训,可是记住了?”
从自己不满一岁时齐彪第一次来家,到现已是八个年头,齐彪一直是一副冷冰冰面孔,今日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嘱咐自己,口气如长兄训妹般,林芳心觉别扭,很是不想应声,可人家确实讲得有理,只得不情不愿点头。
齐彪叹道:“知你内心不愿,你也莫要勉强,我此次离家,兴许几年都不归家,你想厌弃,也是看不到人。”
林芳蓦然抬头,问道:“为何几年不归家?”
大手轻摸林芳头顶,齐彪答道:“开学不久,便是乡试,我今年要参加武举考试,若是考取,会授官职,或许有时间回家一趟,或许匆匆直接上任。”
是了,齐彪现读精学,进是武学,终会参加武举,可是精学之后还有大学,他家底丰厚,完全有能力接着读,为何急着接受官职,林芳不解,问了出来。
问完才发觉,齐彪手还自己头顶摩挲,林芳微侧身躲开。
收回自己手,齐彪转而从身后拿过一个包裹,放于桌上打开,赫然是一个水晶鱼缸,无色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