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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便对他道:“信呢,拿来!”
郝先来诚惶诚恐的将手里的信件递了上去。
李欣一把将信撕得粉碎,雪花一样的纸屑落了一地。她看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目瞪口呆的众人说道:“本宫太过气氛,不愿意相信此事是真,一气之下,便将这信给撕碎了!”
大家都应了是。
李欣这才大步离开营帐,直接往李怀瑾的住处冲去。
郝先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进到屋子,李怀瑾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他最近很迷这个,每次输给张靖嘉后,回来都要研究半天。
“父王!”李欣一见到李怀瑾这个样子,心里便酸楚得令她哭出声来。她的父王所求不多,只是希望平平淡淡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是自己却要骗他。
她便哭起来。
李怀瑾吓得急忙扔掉手里的棋子,然后下了塌走到李欣身边柔声问道:“欣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吓哭了?”
李欣再也说不出话,越哭越停不下来。
李怀瑾便狠狠地瞪着跟进来的郝先来,语气不善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欣儿?你说!”
郝先来差点被吓得失禁,听到李怀瑾恶狠狠的问话,想起李欣的嘱托,最后牙一咬心一横,闭了眼睛梗着脖子大声道:“回禀王爷!范将军来信。林千红抓了王妃,并以此为质要求退兵。将军不愿意,来信让安溪统领严防死守,决不能将此事向您透露一点风声”
如李欣所料,李怀瑾听了立刻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周文涛大惊失色,连忙冲出屋外大声叫道:“快叫大夫!王爷昏倒了!”
李欣用力的掐着李怀瑾的人中,对方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醒过来。
李欣便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低估了陈文慧如今在李怀瑾心中的地位。
“欣儿!”李怀瑾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李欣,顿时心里一松,脸上露出笑容:“父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李欣便柔柔回道:“怎么会呢。欣儿一直都在父王身边陪着您啊。”
李怀瑾听了笑容更深:“父王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母妃被人抓了。吓了一跳。现在醒来才发现那是假的,你母妃正在玉昌好好的,父王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李欣强忍要落泪的冲动。对李怀瑾柔声说道:“父王,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你做这个梦,正说明母妃跟弟弟都好好的。”
李怀瑾点点头,有些疲惫的说道:“父王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李欣点点头:“父王。欣儿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支援范将军。早一天打下襄平,您也可以早一天放下心来。”
她停了停,见李怀瑾没有立刻反对,便又道:“既然您累了,便让人先送您回玉昌吧。弟弟出生这么久,您还没见过一眼呢。”
李怀瑾眼皮微微抖动。很久之后才说道:“便依欣儿所言”
李欣带着郝先来退出帐外。周文涛追了出来。
他欲言又止。
李欣见了便道:“周义士回去照顾父王吧。你放心,本宫对范诚悦堤防许久了,他对本宫倒是很看不起的。而且你是见识过卫字军的厉害的。有他们在,别人连本宫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周文涛便将目光移向塔苏尔:“那便请塔苏尔多多尽心了。”
塔苏尔顿时肃然而立:“只要塔苏尔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殿下有任何闪失。”
李欣又对周文涛道:“父王心里大概是清楚的,但是表面上你们还是顺着他的话说。至于林千红那边,本宫会尽快处理完让父王安心的。”
周文涛不住的点头。显然十分同意李欣这么做。
郝先来则因为顺利走出了王爷的住处而轻松无比。这样一放松,他便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蹊跷起来。
但是看公主跟王爷的样子。又是不知情的。
那这就是真的了?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处处透着违和。最后,他一拍脑袋,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天生操心命!想那么多干嘛9是先将自己的妻儿接回来要紧。
看看王爷,妻儿都不在身边,身份再高贵也是一个伤心人。
“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郝先来等到李欣与周文涛说完,恭敬的上千询问:“程副将不在,殿下有什么事吩咐下官去办就行了。”
李欣转了头看着他道:“本宫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对今日之事勿必要守口如瓶。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没人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若是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惹得军心涣散,那本宫第一个便要治你的罪!”
她说着又幽幽加了一句:“本宫也是不知的。对此事隐瞒不报,到底是谁的意思你心里清楚吧。”
郝先来连连点头:“殿下说的是。范将军在信中严令下官要对此事严防死守,下官怎么会违抗将军的命令呢。这一切都是将军的意思,下官知道了。”
李欣赞赏的点点头:“郝副统领果然是聪明人,前途不可限量。”
郝先来大喜,殿下这是在许诺自己将来还有更大的富贵?!
他立刻将今日之事的所有疑点抛之脑后,从此每日烧香拜佛保佑清王能谋事成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后()
“蹬――蹬――蹬――”
沉重而空寂的木鱼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来回缭绕。
夜色深沉,空落落的大殿之中灯烛辉煌,粉烛生香。
正堂上摆了一尊慈眉善目的观音,塑的是金身,端的是玉瓶,高高在上又满目悲悯的望着跪在她坐下的信徒。
一个穿了素白锦衣的中年女子。
她盘着市井人家最平常的妇人头,没有插半根珠钗,浑身上下除了颈上带着的一块水玉外,再无任何一件饰品。
在她身后,一个穿着墨绿宫装的嬷嬷轻声走了进来。
木鱼声戛然而止。
敲木鱼的素衣女人睁开眼,柔声问道:“槿颜?”
槿颜快步走上前去,给素衣女人福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太后,皇后在外求见。”
被称为太后的女子身形未动,只是微微抬了头,不紧不慢的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哀家给她背黑锅?”
原本隐在暗处的脸孔突然呈现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出逼人的绝色艳光:肌肤欺霜赛雪,细眉远山含黛,朱唇一点似语还休,水眸一双朱漆点墨。
这容颜倾城倾国,却被藏于深宫不见天日。
槿颜脸色无波,平静的压低了声音回道:“今日午后,玉贵人见红,刚才奴婢又得了消息,说是没保住,小产了。”
太后秀眉微微蹙了一下,轻声哼了一声道:“她就折腾吧。自己生不出来,也见不得任何一个比她能生的。”
槿颜默不作声。她的年纪与太后一般大,却生生被比的像个半老的徐娘。
“槿颜,最近宫外有没有消息?”太后在槿颜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然后撑在对方身上对她问道:“王爷他,有没有打进来?”
槿颜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声音极低的回道:“听说襄平外城都已经围起来了。但是内城还没动静。贾伦说王妃不在林将军手上,公主殿下昨日发了昭告,称王妃与世子都在玉昌,平安无虞。”
太后闻言,不禁闭了闭眼,嘴里道菩萨保佑,一双手紧紧抓着槿颜,然后道:“扶哀家去外面见她。”
槿颜知道太后嘴里的她便是皇后夏氏。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槿颜又招了一个鞋女,共同搀扶着太后。穿过寂寥的宫殿,来到前殿正堂。
不同于后殿的荒凉无烟,前殿宫女太监甚多。见到主子从后面进来,这些奴才忙上前帮忙搀扶。
几人合力将太后扶到座位上,槿颜这才转头道:“太后宣,皇后夏氏觐见。”
传话的太监转身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领了一个身穿绛红色百鸟朝凤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袅袅婷婷走到正殿中央,也不跪拜,一上来就掏了帕子低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姑姑您可要为萱儿做主啊澄玉殿那个妖精又冤枉萱儿了”
太后端起宫女敬上的清茶,慢慢喝了一会儿,等到皇后夏萱哭骂着坐到椅子上时。她才道:“听说玉贵人小产了?”
夏萱一听,原本熄灭的怒火顿时又被撩拨的烧起来:“她自己不小心没福气,与本宫何干?!最气人的是。皇上居然也相信那贱人说的,道她的孩子是被本宫害死的!”
她头上的金翅凤鸟原本衔了十几颗豆大的玉珠子,此刻被她一甩,顿时发出一阵金玉相击之声:“姑姑,你说萱儿冤不冤枉?!”
太后看着坐在她下手的皇后。二十几岁,长得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却偏要做出柔弱天真的娇态,真是做作的令人恶心。
但是她还不得不咽下心中厌恶,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柔声问道:“那皇帝相信玉贵人说的话吗?”
夏萱听了顿时气得站了起来,在大殿上来回不安走动:“他嘴上说不信不信,可却连夜宣了哥哥要给那个贱人晋贵妃!”
夏萱的哥哥夏云涛是礼部侍郎。
太后听了,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你急什么,左右再怎么封也不过就是个贵妃,无论如何她也大不过你去。皇帝信你就行了,前几次皇帝次次都疑心在你身上,这才几天啊,你又哭到哀家这里来了。”
夏萱听了,心里顿时狐疑起来,就是啊,最近皇帝怎么竟跟她对着干?q天也是,嘴上说不信那狐媚子,可是不信的话为什么还要封赏她呢!
太后瞧着夏氏一副斤斤计较的样子,心里又是一声冷笑:都什么时候了,外面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外城抵不过就要打进内城了,这些蠢货居然还在这里争风吃醋!
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康平对夏萱确实一心一意,不然也不会为她罢黜了先太子妃周氏。
只可惜再深的感情也禁不住夏氏的磋磨,尤其是她接二连三的戕害皇嗣,使得康平渐渐对她失了信任。
他做了十几年的太子,好不容易登上王位,如果没有皇子,那这江山岂不是都要传到旁人身上?
“可惜你肚子不争气。”太后似怜似讽的叹息了一声:“倘若你能生个皇子,皇帝还会去宠幸别的妃子吗?”
夏萱听了,原本娇憨的表情一下阴沉下来,低声恨恨骂道:“本宫肚子争不争气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教训。当年若不是周氏那贱人暗害本宫”
她一直疑心当年小产的孩子是周氏下的手,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怀上过。
“其实你当年就该将茂儿抱来自己养的。”太后又戳中了夏萱悔恨不已的一件事:“如今他却大了,皇上再没个子嗣,将来便只有他能继承大统了。你这个做嫡母的小时候就不与他亲近,将来就更难了。”
夏萱咬了咬唇,她委屈的想哭。当年当年,当年她怎么就知道自己再不能生了呢!那时候,太医明明说。明明说自己可以的!
她抬头愤怒的望着太后,见到对方那张绝色的容颜后,心中妒意更甚,暗暗想到:这女人怕是又皮痒痒了,三番两次的讥讽于本宫。
这样想着,夏萱不由也讥讽道:“萱儿就是学不来姑姑那般好肚量好头脑啊。先皇嫡子庶子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