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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这时候求见皇上!”祁逸林怒气冲冲的叫道:“你不知道皇上早已就寝了吗?”
黄仙师却不介意对方大吼大叫的态度,模棱两可的说道:“龙血不够,为了能早日练好符水驱除妖道,我还需要再取些龙血过来。”
祁逸林却冷哼道:“拉倒吧!你那些忽悠人的东西就别拿出来继续忽悠我了。你有什么手段,我清清楚楚!说吧,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见皇上!”
黄仙师两眼微眯,淡淡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你!”祁逸林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在院子里踢这个砸那个,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气喘吁吁的问道:“好吧!你跟我过来!”
方城听到他们的谈话,便知那个老头就是黄仙师,于是他越加谨慎,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远远地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院子,祁逸林命那队御林军继续守着,然后带着自己的亲随左拐右拐,绕过一间又一间宫殿,却一直没停。
方城跟在他们身后,头都被绕晕了。
祁逸林带着黄仙师一路走到养心殿前面,跟外面守门的护卫打听了一下,知晓皇帝仍旧在里面批折子,这才回头对黄仙师道:“你运气倒好,皇上还没睡,我这就去找安总管给你问问。”
说着便让两个当值的护卫进去找人。
不到一会儿,果然从里面出来个笑脸盈盈的老太监,老远就跟祁逸林招呼道:“右统领怎么亲自来巡夜了!这天可冻人的很呢!”
祁逸林也疾步上前寒暄道:“没办法,文武大臣全都滞留宫中,另外那妖道就在身侧,本统领如何能睡得安稳。”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拍着马屁:“再者,安总管都还没睡,圣上都还没睡,其他人谁敢入眠?”
安总管哈哈笑起来,然后瞅了一眼他身后傲然自立的黄仙师,了然问道:“是仙师要见皇上吧!你等着,咱家这就去禀告一声。”
祁逸林松了口气,温和笑道:“那就扰烦总管了!”
朝中有人好做官,圣上跟前有人好办事。这安总管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传话的太监出来道:“皇上宣祁统领进殿问事!”
黄仙师急了,他今天必须得近到皇上身边才能谋事,可这样子皇上好像不愿见他。他心里一急,便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仔道:“祁统领!”
祁逸林回身对他望了一眼,然后叹气道:“仙师的意思,本统领自会带到。至于皇上是不是要见你,那是圣意,不能容人揣测。”
黄仙师在外面被风吹得一阵心冷。他慢慢的退回到台阶边沿,心里翻江倒海的想着若是皇帝不见他怎么办。
就在他魂不守舍的时候,竟让方城有机会往他身上粘了个听壁角的小玩意儿。
方城见那个小圆圈终于被黏在了黄仙师的袍角上,顿时心里一阵激动。
养心殿太高了,护卫又多,也没什么树木可以借力,他实在没法子爬到宫殿上头偷听。
而这一路上,无论是祁逸林还是他的护卫,都警惕非常,搞得方城又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粘那个小圆圈。
还好,如今给他找到了机会。
不一会儿,在黄仙师忐忑的心情中,里面的传话太监领着祁逸林走了出来,并传他进去。
黄仙师大大松了一口气。
角落里的方城也松了一口气。
高大台阶旁边的一大片阴影里,方城十分坦然的隐在里面,等到祁逸林几个走了,他才慢慢退后,然后避开巡守的护卫往另一个方向飞奔出去。
而黄仙师则低头跟在传话的太监身后,慢慢走到养心殿上。
殿内灯火明亮,康平帝坐在榻上,一手压着折子,一手执笔沾朱砂批阅。他看的很认真,连太监领着人进殿了也没抬一下头。
直到黄仙师磕拜过后,安总管在一旁低声提醒,康平帝才嗯了一声,抬了头,将狼毫搁在端砚上,倦怠的问道:“祁统领道你有急事面见朕,是什么?”
黄仙师心尖微颤,镇定的答道:“回禀皇上,老道有把握今晚就能破了那群妖道的妖法,将他们一一诛杀!”
康平帝一听,原本萎靡的神情顿时一振,连忙问道:“此事当真?!”
黄仙师胸有成足的说道:“绝无虚言。”
康平帝惊喜莫名,大声叫道:“那还等什么!朕这就跟你捉妖去!”
黄仙师却淡淡说道:“皇上且慢。现在还没到时候,且老道还要跟皇上借一样东西!”
康平帝听了,喜色顿消,狐疑的问道:“你又要怎样?!”
“皇上,确实是时候未到。如今不过才戌正,”黄仙师不疾不徐的说道:“而老道作法需要等到子时阳生之初才行。”
康平帝听了,脸色稍缓。
他平息了心中焦躁,然后又问:“仙师不是说还要跟朕借一样东西么?总不会又是龙血吧!”
已经取了两次了,康平帝此刻一听黄仙师的名字,就感觉手上伤口隐隐作痛。
黄仙师摇了摇头,然后平地一声惊雷,缓缓说道:“老道要借的是,御林军总领玉印!”
第一百四十章 玉印()
康平帝顿时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看着黄仙师。
安总管也是惊怒万分,大声喝道:“黄仙师,御林军总领玉印乃国之重器,岂是你能肖想的?!”
黄仙师听了,便跪了下去,然后挺直脊背,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这群妖道法术高强,老道本就修的借假修真之道,对机关法术不甚精通,还要以一人之力对付他们三人,须得兵行险招或可一试。”
“以老道的观察掐算,这些妖道都是借些小妖兄之力以乱天象。对付他们,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子时阴气最盛,正是妖孽丛生、鬼怪横行之际。无需多少法力便可招来众多冤魂怨鬼助老道与那三人背水一战!”
康平帝盘腿坐在榻上,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朕还是没听出来你必须借用御林军总领玉印的理由?”他问道。
黄仙师见康平帝没有发怒,心里一喜,脸色越发庄重:“皇上,对付那群妖道自是用不到这东西。但是届时,老道与对方必将互相施法以招妖魔,整个皇宫都会被鬼怪侵占。一着不慎,这些邪物就会趁虚而入。”
他停了停,见康平帝及殿内众多奴才都听得认真,不由暗自窃喜,继续说道:“当然,老道自会布些阵法以绝此患。这些阵法,需要至刚至阳之人手持烈火左右轮,再由老道借以至刚至阳之物引动天地正气,以压制邪魔!”
康平帝隐隐听明白了,便了然说道:“这至刚至阳之物,便是朕的御林军总领玉印”
黄仙师点头称是:“整个皇宫最至刚至阳正气浩然者莫过于皇上。但是皇上龙体金贵,岂能去布阵涉险。老道只能退而求其次,求得皇上贴身之物、且集十万御林军阳气于内的总领玉印为布阵之物了!”
他说完,便正色望着康平帝。
安总管也不说话了。他显然是被说动了,认为黄仙师所言句句在理。
康平帝却是想了好久,这御林军总领玉印可不是什么玩物,而是关系他身家性命的最最紧要之物。
这东西跟玉玺一样,都是他的命根子。
原本这两样都是存在尚宝司,用的时候才拿出来。但是自从范诚悦打入襄平后,康平帝便整日提心吊胆,将这两样东西全都揣在身上,一刻也不离。
“皇上,老道只是借此玉印一用。”黄仙师看到康平帝犹疑。便又道:“皇上可将玉印着可信之人保管,老道布阵之时,此人可将玉印带在身上。除了老道与皇上。便只有保管玉印之人知晓此事就连祁统领,老道也未透露半分。”
他停了一下,然后意有所指的说道:“当然,今日这殿上之人也都是知道的。”
安总管一听,立刻跪地自荐:“奴才愿意保管玉印。”
康平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仙师,若是安总管保管玉印,对你布阵可否有碍?是否非要至阳之人方可?”
安总管听了,一阵气憋:太监阳气不足啊
这是硬伤。
黄仙师摇摇头:“影响倒不大,只是”
“只是什么?”康平帝急迫问道。
若要说这宫里他还能信任谁。头一个便是安总管了。这太监在他还未立为太子时就一直跟着他了,从小是玩伴,长大了是心腹。为他挡过刀子杀过人。是最得他信任的人。
安总管也抬了头望着黄仙师。
黄仙师微微踌躇着说道:“老道只是担心阵法反噬伤及安总管。不瞒皇上,虽说这次对付妖道,老道是志在必得,但那是因为老道已经预备舍生取义,集全部力量给予其致命之击的缘故。”
他说着便满目悲凉。微微哽咽道:“这一战之后,老道恐怕也难再活。届时还希望皇上能赏老道一个体面的葬礼,全了老道落叶归根的念想”
安总管听了,也立刻跟着说道:“也请皇上成全老奴的一片赤胆忠心。不管仙师的阵法反噬伤害多严重,奴才都会拼死护住玉印!”
康平帝听了这二人感人肺腑的表白,眼光却闪了闪,微微往前探出了半个身子,问黄仙师道:“仙师此战真会殒身?”
黄仙师迎上康平弹问的目光,凛然道:“老道为国殒身,死得其所!”
康平帝哈哈一笑道:“皇后及夏侍郎一直在朕面前为仙师求情,云及仙师道法高超,品行端正。那时,朕被四皇子溺水一事迁怒与仙师,累及仙师在冷宫中幽禁两年有余。”
他深深叹息道:“是朕失察啊”
黄仙师连忙低头磕首,掩了满目惊诧,规规矩矩地说道:“皇上只是被小人的几句谗言一时蒙蔽了双眼而已。老道能得皇上信任,是老道的福气。”
康平帝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追究往日之事,而是对安总管道:“一会儿就由你来保管朕的御林军总领玉印,朕会加派侍卫监管,你一定要慎重!”
安总管磕头道:“必不负圣上所托!”
黄仙师听到这里,终于松了心。
而他袍角上的黑色圆圈也微微闪烁了一下,不过,在明亮的大殿上,这点微末光芒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罢了。
方城一边要绕过巡夜的皇宫侍卫,一边还要在硕大的宫殿中找到来时的路。
他真心觉得自己太辛苦了。好不容易七拐八绕的寻到慈宁宫,摸到自己的屋子推门而入,才发现屋里烛火还未燃尽,而那几个小太监早已力竭,此刻全都歪七扭八的横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方城没工夫去管他们,而是立刻将屋子里的接收器打开,将音量调到最畜,贴在耳朵边上细细听起来。
“仙师还要准备哪些东西?”这个声音,是那个皇帝的。方城听过一次便记在了心里,此刻再听便立刻分辨了出来。
“另外还需九九八十一个至刚至阳之人布阵。”黄仙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大概因为那壁角小圈离他最近。声音格外清晰:“这些人的出生时辰最好删选一下,若是夏日午时出生的最好,若没法凑到五十个,也不要那冬天夜里出生的。”
方城听了莫名其妙,这老道真的把他们当成妖魔鬼怪来对付啊?还至刚至阳?!老子就是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