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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不明白,卫大夫说六公主身上的伤被处理过,奴婢猜测,公主是被人行次了,然后又有其他人救了公主。”
杨姑姑猜测的并没有错,这都是显而易见的。
赵河清望向赵荷荞,对方没有反驳,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了。
他不由皱眉,虽然料到有人伤害荷荞,却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对那些人的身份有头绪吗?”
杨姑姑摇头,“奴婢们发现时已经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了。”
“知道了。”赵河清挥挥手,让杨姑姑退下。
此刻,房内只剩下这对各有心思的兄妹,互相沉默着,最后是赵荷荞打破了僵局,她低着头,轻轻道:“哥,对不起。”
“什么,”赵河清冷笑几下,随即淡然道“你有什么错?”
赵荷荞面露愧色,拉拉赵河清的袖子,小声道:“我不想你担心。”
“恐怕不止这样吧……”赵河清把自己的袖子扯离了苍白的手指,深深地望着对面脸色不好的少女,“你是担心这事和父皇有关,不想闹破吧?”
赵荷荞抓紧手指,眼睛闪了闪。
她不说的原因的确是含有着这层。
赵河清见她不吱声,喟然长叹,然后轻轻地扶着对方的手臂,认真道:“荷荞,我知道你不想看到那种局面,但这是迟早的事。”他不会做安慰的许诺,他不会瞒着她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她始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是内心上还不能完全断掉那份虚伪却真实快乐过的父女情谊。
赵荷荞抬起一只手覆着他的一只手,哑声道:“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
赵河清摸摸她的头,随即轻柔地把她带进怀里,感受着胸膛上的温热和湿意,他再也不说什么,安静地让她依靠。
他不会去急她。
过了许一会,他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哥,其实,我还担心着你啊……”
赵河清笑笑,得妹如此,兄复何求?
“放心吧,你哥我命硬着呢。”赵河清把怀里的人扶起,给她擦擦眼泪,见她情绪稳定了,就整整自己的衣服。
赵荷荞见他转身,问道:“你要去找父皇?”
“恩,我要问清楚,即使不是他做的,我也要他协助找到那些要害你的人。”
“……哥,慎行慎言。”
毕竟赵河清的皇子地位并不高,这里还是皇宫。
赵河清认真道:“我省得。”
他出门后并没有马上去找赵恒光,而是让属下通传刚离宫不久的郑泽信和小帅再次入宫。
第三十六章(上)()
赵河清一到赵恒光的寝宫,就对守在守在门口的侍卫说:“快传,有紧急事!”
见有人跑了进去,他背手而立,等着赵恒光的允见。
这个时候赵恒光的龙床上不止一人,自然没人敢打扰赵恒光,通报的侍卫到了隔间,小声地告诉了梁公公外面的情况。
梁公公手上拨动着香炉里的麝香,听完侍卫的话,淡淡道:“知道了。”
侍卫见梁公公还在弄着手里的动作,眼睛都不带瞟一下,于是疑惑道:“梁公公?”
“我说知道了。”梁公公立刻回道,磁哑娘呛的声音里多了一分尖锐,激得侍卫身子一缩,连忙离开。
这个侍卫回到自己的岗位时就接到了赵河清望过来的眼神,他知道那人是想确认是否可以去见皇上了,但这不是自己能做主的问题。
于是他果断地选择了沉默。
赵河清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心中一片烦躁,那个所谓的父皇竟可以这么无视他吗?他站在原处未动,琢磨着怎样都要见上赵恒光,就算是硬闯。
他再等了片刻,见还没有人出来传见,当下迈出了脚步。
“让开!”他对拦上来的侍卫吼道,一手推开挡在眼前的武器。
侍卫们早被赵河清的气势喝住,就在一个愣神间就让人进了屋
“唉,五殿下,”梁公公看似在迎赵河清,身子却阻着他再向前,“您有什么事,陛下他现在不便……”
赵河清只想快些见到赵恒光,完全不把眼前这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他按住对方的肩膀一个借力晃到了前面,打开了里屋的门,把梁公公丢在身后。
屋内嬉闹的男女发现突然有人进来,便停下了动作,神色各异。
赵恒光随手拿起旁边散落的衣物堵住准备尖叫的女人的嘴巴,接着沉声道:“退下。”
慌张的女儿点点头,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狼狈离去,身上的脂粉香在空气中带动。
赵河清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皱了下眉头,眼睛瞟到地上凌乱的衣物,粉色的宫装,代表着那个女人的身份,原来不过一个二等的宫女,好在样貌及身姿美丽。
他嘲讽地扯动嘴角,不予置评。
早该想到,不会有人在赵恒光心中停留在永远的位置,蒋欣蓉也和赵恒光的所有女人一样!
赵恒光冷眼看着赵河清,随后让梁公公为自己披上衣服,在喝了一口茶后悠悠道:“小梁子,擅闯者、冲撞者该当如何?”
梁公公颔首道:“该当重罚。”
“父皇,我有急事要报!”赵河清不想墨迹,他丝毫不在意那些定在自己身上的罪名,反正都习惯了。
“您让我把事说完,再怎样处置我都行。”
赵恒光放下茶杯,看了他一会,说道:“准。”
赵河清作揖道:“请父皇为荷荞做主,为整个西祠宫做主。”
“这会怎讲?”
“有人刺杀荷荞,公然轻视公主的身份和西祠宫的守卫。”
“行刺?她人如何了?”赵恒光急忙地说着这话,却少了紧张之意。
“受了点伤和惊吓,我让她好好休息。”
“哦,没事便好,回头我加派些人保护她就是。”
“父皇,请你彻查此事!找到那个行刺的人!”
赵恒光扣着桌子,语气不变道:“对方留下了什么线索?”
“并无。”
“那你要我查什么?”赵恒光哼笑一声,“你就为了这种事来打扰我?”
“父皇!”赵河清当即跪下,低着头严肃道:“此事不可小觑,那人能视西祠宫的守卫如无物,来去自由地行刺荷荞,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一次荷荞未必就那么好运,所以必须解决那人!”
赵恒光似笑非笑道:“据你说的,荷荞她最终没事,那又是为何,对方不是来去自由吗?”
“孩儿以为那人这一次是恐吓目的,见效果达到就离开了。”赵河清省略掉赵荷荞后来被救的那一段,直接把事对准那个行刺的人,就是要让赵恒光去查那人身份。
“父皇,我知道近来雾蜀国来访,宫中人员调动匆忙,难免有不明之人混入,这方面也却有可能的。”
“……”
“若是父皇这会心有力不足,孩儿可以找姥姥帮忙。”
沈家介入,情况就更加复杂了,赵恒光当然不答应。
既然赵河清这般紧紧不放,那他就花些功夫吧,不管最后查出的人是谁,只要不影响他的计划就行。
“我会让梁公公跟进此事的,你和荷荞放心吧。”赵恒光对赵河清这么说,接着话题一转回到了最初,“虽然你担心荷荞,情有可原,但章法不得乱。”
他对赵河清擅闯这件事仍是心情不爽。
“孩儿明白,”赵河清颔首作揖,然后说道:“我会自觉领罚的。”他的心已经不知拔凉为何感。
“恩……“赵恒光满意地点头,吩咐让梁公公跟着赵河清离开。
一下又一下的重棍落下,行杖之人毫不手软,一旁的太监死板地数着杖打的次数。他们听从指示,不要在意受刑之人的身份,只当是普通人。
赵河清趴在行刑椅上,咬着牙默不作声,思绪飘到远处,以借此忘却疼痛。他没有去跟着叔自己还有忍受多少下,眼睛怔怔的望着前方,不露惧色和苦色,俨然一个硬汉。
连执仗之人都有些敬佩了,这五殿下不像传说那般是个普通之人。
赵荷荞见赵河清迟迟不归,有些坐不住了,准备下床就被杨姑姑拦着。
“六公主,五殿下吩咐过。”杨姑姑此时的立场很坚决,完全听的是赵河清的命令。反正都是为赵荷荞好。
赵荷荞放弃了动作,随即说道:“杨姑姑,你去打探一下情况。”
杨姑姑摇头说道:“五殿下还吩咐过,我不能离开公主您的视线。”更切确说,是不能让赵荷荞离开她的视线。
赵荷荞虽然乖巧,但又太多主见了,一不留神,就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杨姑姑,”赵荷荞无力道,“我这时不会任性,我是真的担心哥哥。这样,你让门外的侍卫进来一个,我交代一些事。”
杨姑姑想了想,觉得没有不妥,就打开了屏风,然后提着嗓子对着外面唤一个人进来。
一个身形高挑的侍卫走了进来,随后蹲下身作揖,静静地等候指示。
赵荷荞隔着屏风看那人,看不清相貌,她正准备开口让那人去找赵河清,却被对方的话堵住了。
“我们要时刻贴身保护公主。”
她愣了愣,随即道:“你再说一遍。”
那个侍卫把刚才的话又说了次。
赵荷荞惊讶地捂住嘴,确认自己没听错,这个声音是……泽信。
第三十六章(下)()
他怎么会在这?
赵荷荞想着先支开杨姑姑问清楚,谁知郑泽信说道:“公主既没事,卑职先出去了。”
她连忙抬起手却被一旁的杨姑姑扶住。
杨姑姑显然不知道那个侍卫就是郑泽信,疑惑道:“公主?”
这时赵荷荞听见了门掩上的声音,心想泽信不愿与自己多说话,是在和哥哥筹划什么吗?她搭着杨姑姑的手下了床,找了借口:“如厕。”
杨姑姑赶快给她披上衣服,吩咐了下去。从她们出了门,就有五六个宫女左右引路张灯,两个侍卫低着头在后方跟着。
赵荷荞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这阵势有些过了。
杨姑姑解释道:“这是为了公主的安全。”
她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随即四处眺望,寻找着郑泽信的身影。
“公主在找什么?”
“刚才那个侍卫呢?”
杨姑姑感到奇怪,那个侍卫有何值得赵荷荞在意的,她指指后面,“他在那。”
赵荷荞望过去,观察着杨姑姑所指、他们身后的侍卫,个子较高点的看体型很像,但样貌差太多了。
她不由失望,暗嘲自己多想了,只是声音像而已。
“杨姑姑,我们回去吧。”
“公主不去了吗?”
“恩,突然不想了。”
身旁的宫女们互相望望,跟着赵荷荞转了方向,做了返回。赵荷荞在杨姑姑的陪伴下进了屋不久,烛火熄灭,漆黑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先前在她们身后的两个侍卫趁着没人注意,纵身到了赵荷荞的屋顶,个子较矮的那个从脸上撕下一块软皮面具,露出原本稚嫩调皮的脸蛋,他舔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老大,咱们最近怎么那么辛苦啊,片刻不得停歇。”
同样取掉软皮面具的郑泽信,脸上有些疲惫,他揉揉眼角,然后轻拍小帅的肩安慰道:“现在时局有些混乱,